第387章 选谁都行,除了沈从戎

作品:《春望山楹

    几个丫头虽然不明白云菅是什么打算,但也都应下了。


    云菅本打算继续躺回去,只是坐了片刻,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春桃方才说的是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不就是沈家?


    沈家知道她过生辰的事,倒也不足为奇,想必慧妃要操持这事儿,早就把消息放出去了。


    但云菅惊讶的是,甄兰若“死”后,沈家应该对和她的往来避之不及才是,沈老夫人怎么还叫人特意给自己送贺礼来?


    别是有其他事?


    云菅伸手:“安国公府的贺礼呢?拿来我瞧瞧。”


    春桃将贺礼端来,那是一只极为漂亮的洒金盒子。盒子打开,里面竟是小小一尊纯金佛像。


    云菅忍不住笑了:“我年纪轻轻的,也不曾礼佛,怎么还送一尊佛像来?”


    曲静伶耿直强调:“公主,这是金子!”


    云菅:“……我知道。”


    金佛实在太耀眼了,云菅强忍着从上面挪开眼,见春桃又取来两样东西。


    六本书,都是孤本。两卷画,都是范易真的。


    换而言之,都很值钱。


    云菅赞叹:“沈老夫人到底撑起国公府多年,做事好生体贴。”


    几个丫鬟捂着嘴偷笑,云菅也笑,笑完了看到盒子里有一封贺呈,她便随手取出。


    “怎得这么厚?这是写了多少贺词?”


    谁料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竟还装着两封信。


    一封是沈老夫人写给云菅的,一封是沈从戎写来的。


    云菅眉心轻蹙了下,先打开了沈老夫人那封。得知萧若嘉为安国公府平安生下长子,她眉头舒展,自语道:“这倒也是一件喜事。”


    随后,盯着沈从戎那封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打开。


    自打恢复公主身份后,云菅已经很长时间没想起沈从戎了。若非北境战事频频被提起,有那么一瞬,她都感觉沈从戎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中。


    可事实上,她手里还有一枚沈从戎当初给的,那枚可以调遣沈家旧部的信物。


    沈从戎没有机会问她讨回去,她也没有机会还给对方。


    所以至今,她和沈从戎也完全没有到彻底分割开来的程度。


    云菅看完了信。


    通篇都是沈从戎的悔不当初和深情,她耐着性子读完,然后叫曲静伶拿去烧掉。


    至于沈老夫人为何要送这封信来,云菅稍一想,便也能明白。


    选驸马在即,沈老夫**概率希望她能念旧情,再选沈从戎一次。


    就当成全沈从戎的痴心一片。


    可云菅想,她可以成全沈从戎,又有什么人来成全她?


    上次是“甄兰若”没有选择,不代表这次的李嘉懿还没有选择。


    沈从戎只是“甄兰若”的不得已,又不是她李嘉懿的不得已,她为什么要给自己选个已经有了子嗣的驸马?


    况且,哪怕她先做事不地道的,可沈家不也拿了丰厚的补偿吗?


    人总不能又要既要吧?


    云菅看完信,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至于那尊金佛和那些孤本、画卷,她也没兴趣瞧了,叫春桃给退回去。


    沈家送东西来的事,并没有瞒过前朝后宫。


    得知云菅又把东西退了回去,皇帝还抽空来了一趟:“听说是尊金佛,又是些孤本画卷,怎么还退回去了?”


    云菅说:“儿臣如今已不是甄兰若了,又何必还和沈家藕断丝连的?想必沈家老夫人希望儿臣念旧情,能再选沈从戎一次。但儿臣可不愿意。”


    皇帝听了就笑:“那你想选谁?”


    云菅回答的很快:“选谁都行,除了沈从戎。”


    皇帝笑笑,没再说什么,话题一拐提到了宜宁。


    三司会审加上谢绥亲自出面,周持礼死亡前后的情况查得很快。确定周持礼是毒发而亡,但**上的毒,以及那把**的来历,始终查不清。


    按宜宁所说,那把**是从周持礼处反夺回来的,可据周家仆从及那位妾室所说,周持礼身上压根就没带过**等凶器。


    皇帝说到这里,盯着云菅道:“嘉懿,朕听说当时与宜宁打过照面且亲密接触的,唯有你一人。”


    云菅听到这里一愣,随后苦笑一声。


    “父皇说的亲密接触,是指儿臣为宜宁整理衣裳吗?”


    云菅垂下眼,有些无奈又有些悲愤的说:“当时那个情况,儿臣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周持礼……实在太过分。宜宁身为县主,又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室,他却任由宜宁敞着衣领、衣衫不整的在外行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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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儿臣看来,这已经不单单是欺辱宜宁的问题了,而是在故意打我们李氏的脸。”


    “倘若儿臣那日没碰见宜宁也就罢了,可正巧遇上了,儿臣便不得不管。”


    云菅说到这里,又跪下道:“但儿臣可以发誓,周持礼之死绝对和儿臣没有关系。儿臣当时只想着警告周持礼一番,叫他收敛几分,甚至想着召周老夫人进宫,借此敲打,但还没想过这种……一劳永逸的法子。”


    说到“一劳永逸”几个字,云菅迟疑了下,皇帝也无语的顿了片刻。


    他摆摆手,叫云菅起身:“朕只是与你闲话几句,怎得动不动就跪下了?嘉懿,你对朕没有刚回宫那时亲近了。”


    云菅苦笑:“父皇毕竟是天子,能偏宠儿臣数月,儿臣已经心满意足,又岂能时时刻刻霸占着父皇的宠爱?这宫中的弟弟妹妹可不少呢。”


    说完,她也没看皇帝是什么神色,径自起身坐在了下首。


    皇帝也没有再多说,只道:“朕虽没有多想,可偏偏那日你出了宫,又恰好在茶楼巧遇了宜宁……这若是周家有意攀咬,朕恐怕也难以将你护佑周全。”


    云菅道:“儿臣出宫是得了父皇首肯的,去茶楼也是受九妹妹所托,遇见宜宁更是意外。无论周家怎么泼脏水,儿臣都不惧!”


    见云菅说得义愤填膺,语气也铿锵有力,皇帝终于缓和了语气:“但周家这事,宜宁此次实在难以脱身。”


    云菅心中腹诽,到底是偏爱宜宁,都杀了人还想着给宜宁脱身呢!


    只是她面上叹息一声:“只要能让表妹活着,无论最后怎么样,想必姑母和她都是知足的。”


    “也是。”皇帝点点头起了身,“你既与宜宁有些交情,案子查清后,你便去一趟镇狱司,将宜宁接出来吧!”


    云菅没问为何要自己去,只从容起身:“是,儿臣领命!”


    皇帝说完这些,又念着云菅的聪明懂事,叫宝忠从自己的私库里挑了些东西送来。


    东西都是早早准备好的,各样赏赐叫人看得眼花缭乱,显然贵重之处比沈家送来的金佛超出十倍还有余。


    见云菅受宠若惊,皇帝笑容温和:“你退了沈家的贺礼,那父皇便替你补上这些。宜宁的事,你也出了不少力,就当是你姑母对你的谢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