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湖畔的清晨总是裹挟着薄雾，耶莱斯站在厨房窗前，看着阿德里亚娜将新鲜罗勒叶撕碎撒在意式烘蛋上


    这是他在马尔蒂尼家寄住的第三年，依然保持着清晨五点起床训练的习惯，不同的是，现在总能在六点准时闻到早餐的香气


    “米勒尔，来尝尝这个”阿德里亚娜将冒着热气的瓷盘推到他面前，“保罗说你最近训练量又增加了”


    她的目光扫过少年愈发结实的肩膀，那里还留着昨日的训练痕迹，熬夜研究比赛的少年带着起床时的迷蒙，乱翘的发丝让他更加无害柔软


    耶莱斯低头切下一小块烘蛋，浓郁的奶酪香气在舌尖绽放，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在这里用餐时，紧张得差点打翻番茄酱，那时的他像个误入城堡的流浪儿，连刀叉都拿不稳


    “今天休息日，”马尔蒂尼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穿着休闲的米色针织衫，手里晃着车钥匙，“比利约我们去湖边野餐”


    科斯塔库塔的红色法拉利停在门外时，耶莱斯正在往背包里塞战术笔记本，这个习惯让马尔蒂尼哭笑不得——连野餐都要研究阵型图，难怪《米兰体育报》称他为"足球苦行僧"


    “放松点，孩子”科斯塔库塔摘下墨镜，露出标志性的狡黠笑容，“今天不聊足球，只聊美食和美景”


    他变魔术般从后座拿出一个野餐篮，“阿德里亚娜的特制提拉米苏，错过可惜”


    湖边的阳光穿透云层，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洒下碎金，耶莱斯盘腿坐在野餐垫上，看着科斯塔库塔笨手笨脚地打开红酒瓶塞


    这个在球场上令前锋闻风丧胆的铁卫，在生活中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听说你上周防死了摩特？“科斯塔库塔递给他一杯果汁，"那家伙赛后气得把更衣室的门都踹歪了”


    摩特是隔壁尤文青训的前锋，上周比赛时对阵他们，耶莱斯全场扫荡后场，防守密不透风，对面一个球都没有进


    他夸张地模仿着摩特的表情，逗得阿德里亚娜笑出声


    耶莱斯抿了一口果汁，酸甜的口感让他想起某个训练日的午后，那天他正在研究国际米兰的比赛录像，阿德里亚娜悄悄将一盘提拉米苏放在他手边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和除了马尔蒂尼以外的人讨论战术，话题从区域联防聊到心理博弈，直到暮色降临


    “米勒尔，“马尔蒂尼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知道为什么我总带你来这里吗？”他指着湖对岸的别墅群，“那里住着很多退役球员，他们教会我一件事：足球很重要，但不是全部”


    微风拂过湖面，带来远处游艇的汽笛声，耶莱斯看着波光中嬉戏的天鹅，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训练场待到深夜了


    阿德里亚娜的烘焙课、科斯塔库塔的冷笑话、马尔蒂尼的战术讲解，这些零碎的日常像拼图般填补着他内心的空白


    马尔蒂尼拿出来钓鱼竿，科斯塔库塔这个幼稚的男人欢呼一声就夺过去去找地方钓鱼，耶莱斯则看了看马尔蒂尼准备的鱼饵，又看了看马尔蒂尼


    在马尔蒂尼笑容中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声音带着难以压制的震惊


    “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马尔蒂尼揶揄的眨眨眼，笑着说这是阿德里亚娜在昨天晚上就准备，只是某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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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迷于自己的战术录像带


    少年被戳破自己的秘密羞得耳尖像被咬了一口一样，红彤彤的这个时候科斯塔库塔跑了回来


    “要不要试试划船？”科斯塔库塔指着岸边的白色小艇，“我保证不会让你掉进湖里”他眨眨眼，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耶莱斯犹豫了一下，脱下外套递给阿德里亚娜，这是他第一次在非训练场合露出笑容，阳光下的少年仿佛卸下了沉重的盔甲，展现出与年龄相符的朝气


    小艇划破湖面的瞬间，耶莱斯听见科斯塔库塔哼起了《我的太阳》，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男人，此刻却用最温柔的声音唱着：“多么辉煌那灿烂的阳光...”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马尔蒂尼总说比利是他最好的朋友


    因为他总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慢慢打开心扉，你不会有任何不适


    后来这个高大的男人非要展示自己能在船上甩出超远的鱼钩，最后用力过猛一头扎进水里，还把惊慌失措拉他的耶莱斯拉下水


    回程的路上，耶莱斯靠在车窗边，看着夕阳将科莫湖染成金色


    他的背包里依然装着战术笔记本，但这次多了一张四人合影——那是阿德里亚娜用拍立得记录下的瞬间，照片里的他笑得像个普通少年


    “下周我们去海边吧，”马尔蒂尼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听说那里的海鲜意面很不错”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讨论明天的训练计划


    耶莱斯点点头，目光落在后视镜里科斯塔库塔的红色法拉利上，他突然觉得，或许生活不只是足球和战术，还有科莫湖的阳光、阿德里亚娜的烘蛋，以及比利永远讲不完的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