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马尔蒂尼家的厨房飘着咖啡香，耶莱斯正小心翼翼地将阿德里亚娜做好的提拉米苏端上餐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科斯塔库塔标志性的破锣嗓子：“保罗！你的小古董把我的球鞋藏哪了？”


    马尔蒂尼从报纸后抬起头，手肘精准地落在提拉米苏上，耶莱斯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装饰的可可粉图案变成一滩泥泞，耳边响起阿德里亚娜的尖叫：“我的提拉米苏！”


    “这就是你今天的第一个倒霉事”科斯塔库塔幸灾乐祸地拍拍耶莱斯肩膀，“我打赌接下来会更精彩”


    耶莱斯表情臭臭的拍掉科斯塔库塔的手，哒哒哒的上楼收拾自己的装备，今天刚好是他当球童


    圣西罗球场


    科斯塔库塔像只偷到金丝雀的猫，得意洋洋地拽着耶莱斯的衣领。“这次轮到我了吧？”他朝马尔蒂尼挤眉弄眼，“总不能每次都让你独占''小古董''。”


    耶莱斯对着镜子整理球童背心时，突然发现胸前的队徽颜色不对——不是熟悉的红黑，而是刺眼的白黑


    “上帝啊！“耶莱斯少见的表情失控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差点把背心扯破，“这是尤文的！”


    更衣室瞬间炸锅


    德塞利笑得直拍大腿，维阿甚至掏出手机拍照留念


    只有马尔蒂尼皱着眉头检查背心：“谁负责球童装备的？”他转向耶莱斯，“别担心，我让工作人员...“


    “不用换了！”科斯塔库塔突然跳出来，“就这样挺好，让尤文那帮家伙以为我们派了个卧底过去”


    他坏笑着给耶莱斯整理衣领，“记住啊，待会儿多给他们的球童使绊子”


    “老天！”马尔蒂尼在场边扶额，“比利，你给那孩子穿了什么？”


    “记住，”科斯塔库塔弯腰整理耶莱斯的领，“看到我朝你眨眼，就把球扔得慢一点”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让皮耶罗那小子多跑两步”


    通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耶莱斯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他想起上周训练时，科斯塔库塔教他的"终极球童秘籍"——如何在递毛巾时偷偷把对方球鞋带系在一起


    这个馊主意让他在青年队禁闭室度过了难忘的一下午


    出场时，圣西罗的声浪几乎掀翻顶棚，耶莱斯跟在科斯塔库塔身后，突然发现自己的黑白条纹背心在红黑海洋中格外扎眼，看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连裁判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比赛开始后，耶莱斯蹲在场边，像只警惕的雪貂


    他的战术板吊坠在胸前晃荡，反射着刺眼的阳光，第23分钟，皮耶罗一记远射偏出底线，足球像炮弹般砸向场边


    "小心！"科斯塔库塔的警告来得太晚，耶莱斯只觉眼前一黑，鼻梁传来剧痛


    他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替补席前的草皮上，德塞利的大手及时扶住他的后背，避免了一场更惨烈的后仰


    “嘿！小家伙没事吧？”博班跑过来查看情况，却忍不住笑出声——耶莱斯的鼻子上印着清晰的球纹，活像马戏团的小丑


    中场休息时，马尔蒂尼把科斯塔库塔堵在更衣室门口


    “这就是你照顾孩子的方式？”他指着耶莱斯红肿的鼻梁，“让他穿着尤文球衣被球砸？“


    “意外！纯属意外！"科斯塔库塔举起双手投降，“我发誓下半场会看好他“


    然而下半场开场仅10分钟，耶莱斯就再次成为焦点，尤文后卫蒙特罗在边线解围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像失控的雪橇滑向场边


    耶莱斯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铲翻在地，在草皮上滚了三圈才停下


    “我的天！”解说员惊呼，“这是今天第二次了！我们的球童是不是被诅咒了？”


    耶莱斯只来得及看见一双钉鞋朝自己飞来，下一秒就躺在了担架上


    “这孩子的倒霉程度简直能破吉尼斯纪录”队医一边检查一边摇头，“不过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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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擦伤”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耶莱斯已经成了圣西罗的吉祥物


    米兰2-1战胜尤文，全队疯狂庆祝，科斯塔库塔一把抱起耶莱斯，像举奖杯一样把他扛在肩上


    “干得好！小古董！”德塞利拍着耶莱斯的后背，“你今天的表现比蒙特罗还抢眼！”


    然而乐极生悲，在转圈庆祝时，科斯塔库塔脚下一滑，耶莱斯像颗炮弹般飞了出去。少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最后重重摔在草皮上


    更衣室里，马尔蒂尼一边给耶莱斯涂药，一边用眼神杀死科斯塔库塔


    “这就是你保证的''看好他''？”他指着耶莱斯膝盖上的擦伤，“先是穿错球衣，然后被球砸，接着被铲倒，最后还被摔在地上...”


    “我错了！”科斯塔库塔举起双手，“我请客！披萨！意大利面！随便点！”


    全对都发出起哄声音，阿维还吹起来口哨，加图索和西罗大喊着要吃穷科斯塔库塔


    “对不起啊小古董！”阿尔贝蒂尼伸手拉他，“不过你今天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好运”


    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住耶莱斯


    “能说说今天的感受吗？”一个话筒几乎戳到他脸上


    耶莱斯揉了揉还在发疼的鼻子，突然想起科斯塔库塔教他的"国际通用手势"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我觉得今天过得...非常充实。”


    这个回答让记者们哄堂大笑，远处的科斯塔库塔朝耶莱斯竖起大拇指，而马尔蒂尼则无奈地摇头——显然，他的"小古董"已经被某个不靠谱的家伙带坏了


    当耶莱斯一瘸一拐地走向更衣室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圣西罗的灯光渐次亮起，照亮了他胸前的红黑队徽——这次终于是正确的颜色了


    少年摸了摸战术板吊坠，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或许倒霉也是一种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