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的冬天，米兰城飘着细雪，圣西罗球场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映照着"我们是冠军"的巨幅海报


    刚刚结束的意甲上半程，米兰以不败战绩领跑积分榜，但主教练扎切罗尼的脸上却看不到太多喜悦


    “我们需要新鲜血液，“他在更衣室里踱步，“不是现在，是未来”他的目光扫过马尔蒂尼，“保罗，听说青训营有个小家伙...“


    与此同时，米兰内洛青训基地的灯光还亮着，耶莱斯蹲在战术板前，用粉笔画出马竞的4-4-2阵型，十四岁少年的睫毛上结着霜，手里的笔记本记满了托雷斯的跑位


    “该休息了，”马尔蒂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98年新款Moncler羽绒服，手里提着保温杯，“明天全队去滑雪，你也来”


    耶莱斯抬起头，战术板上的粉笔灰簌簌落下。他想起上周在卡尔德隆球场的窘境，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战术板吊坠


    第二天清晨，米兰全队的大巴驶向科尔蒂纳丹佩佐车载音响里放着Spice Girls的歌，加图索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Walkman耳机线缠住了因扎吉的围巾


    “伙计们，”马尔蒂尼站在车头，手里晃着最新款的诺基亚手机，“忘记训练，忘记战术，今天我们要——”


    “度假！”众人鬼哭狼嚎


    “我们到了！“科斯塔库塔一手拿着滑雪板直接跳车，手里的滑雪板差点戳中加图索的鼻子


    这位刚转会米兰的暴躁中场正用西西里方言咒骂着，手里拎着从青训营顺来的折叠椅


    在他身后，米兰一线队的豪华中巴里陆续钻出十一道身影：门将罗西裹得像头北极熊，边走边抱怨手套太厚；副队长阿尔贝蒂尼正给安布罗西尼科普雪地生存法则；丹麦硬汉赫尔维格扛着三副雪橇，活像北欧神话里的霜巨人；克罗地亚中场博班优雅地叼着雪茄，仿佛来参加时装周；法国铁卫德塞利操着法式意大利语，试图向挪威新援萨拉解释"雪盲症"的严重性；锋线双煞乔治·维阿和奥利弗·比埃尔霍夫则用头球争抢着一顶毛线帽


    “先生们，”马尔蒂尼敲了敲车顶，“谁能解释为什么十二个人的队伍只带了两副滑雪板？”


    众人面面相觑，罗西举起戴着守门员手套的手：“我带了扑点球的手套！”赫尔维格晃了晃雪橇：“我以为是来参加冬季两项的”维阿露出招牌白牙：“非洲不下雪啊朋友！”


    滑雪用品店里，老板看着鱼贯而入的米兰球星们，眼睛亮得像发现了金矿


    “啊，冠军们！”他搓着手，“我们这里正好有最适合你们的装备——”


    耶莱斯看着价签上那一串零，感觉比马竞球员的西班牙语还难懂，当他试图用手势解释价格太贵时，老板误以为他在讨价还价，又往上加了20%


    “这是抢劫！”维阿举着一副滑雪板，“在米兰能买十副了！“


    "但这里是滑雪胜地，"老板露出奸商的标准微笑，“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马尔蒂尼，“你们也不想被《米兰体育报》拍到用劣质装备吧？”


    最终，米兰全队含泪刷爆了信用卡，耶莱斯抱着新买的滑雪装备，感觉比防守托雷斯多还累


    滑雪场上，马尔蒂尼优雅地滑出一道弧线，像在圣西罗球场带球突破，而他的队员们则像一群刚学会走路的企鹅，在雪地上东倒西歪


    “救命！”博班的尖叫划破天际，他以一个完美的倒栽葱姿势扎进雪堆，只露出两条不停抽搐的腿


    耶莱斯试图用战术思维分析滑雪技巧，结果画出的抛物线让他以更快的速度冲向护栏，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科斯塔库塔教的"国际通用手势"，双手疯狂摆动试图保持平衡，却让场面更加滑稽，结果像只被拔了毛的雏鸟般滚下了山坡


    阿尔贝蒂尼试图用长传脚法控制方向，结果雪杖戳进雪堆摔了个"倒挂金钩"，  安布罗西模仿冰球运动员的急停，整个人在冰面上旋转着撞向护栏，博班追求优雅的蛇形走位，却像失控的陀螺般撞翻了三个雪人，维阿凭借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冲而下，最后抱着雪松高喊"妈妈咪呀"，比埃尔霍夫试图用头球技巧保持平衡，结果金发上堆起半米高的雪团，德塞利用法语咒骂着坡度，结果雪板卡进冰缝上演"一字马"，萨拉被北极光分神，连人带板滑进了咖啡厅的露天座赫尔维格展示北欧血统，却在跳台飞起时吓得扔掉了雪杖，罗西用守门员扑救动作应对滑坡，结果在雪地上犁出五米长的人形坑，加图索边滑边吼叫壮胆，声波震落了松树上的积雪，因扎吉摆着最帅气的姿势冲下缓坡，却在镜头前摔了个狗吃屎；


    就在这时，一群记者发现了马尔蒂尼


    米兰队长优雅地讲述着冬歇期的计划，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背景板"


    首先是阿尔贝蒂尼，他像失控的雪地摩托一样呼啸而过，嘴里还喊着"让开让开"，接着是维阿，他试图摆个帅气的pose，结果摔了个四脚朝天，博班雪茄掉进衣领，边滑边拍打后背冒出滚滚浓烟，德赛利扛着断裂的雪杖狂奔，仿佛在带球突破雪怪防线，比埃尔霍夫顶着一头"雪蘑菇"，活像移动的圣诞树，最后是科斯塔库塔，他不知从哪找来一面米兰队旗，像披风一样系在脖子上，结果被旗子缠住滚成了雪球


    耶莱斯本想优雅地滑过，却被博班的求救声分散了注意力，当他试图救援时，两人一起滚下了缓坡，像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雪球


    记者们的胶片相机疯狂闪烁，记录下这难得的一幕，马尔蒂尼强忍着笑意，继续回答关于冬歇期训练计划的问题，而他的队员们则在他身后上演着一出出闹剧


    采访终于结束时，马尔蒂尼转身看到的场景让他哭笑不得：科斯塔库塔整个人倒栽在雪堆里，只有两条腿在空中乱蹬；耶莱斯正努力拽着他的脚，试图把他拔出来；而其他队员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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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成一圈，有的用最新款的柯达相机拍照，有的录像，还有的甚至开起了赌局——赌科斯塔库塔能在雪里憋多久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科斯塔库塔的声音闷闷地从雪堆里传来，“等我出来，我要把你们的糗照全卖给《米兰体育报》！”


    耶莱斯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把科斯塔库塔拽了出来，两人一起摔在雪地上，喘着粗气


    少年突然发现，科斯塔库塔的头发上结满了冰碴，像戴了一顶滑稽的冰冠


    “嘿，小古董，”科斯塔库塔喘着气说，“你知道吗？你刚才救我的样子，比防守罗纳尔多还帅”


    耶莱斯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雪球就砸在了科斯塔库塔脸上，阿尔贝蒂尼的狂笑从远处传来：“让你刚才偷拍我摔跤！”


    很快，雪球大战全面爆发，马尔蒂尼本想制止，却被维阿的雪球正中面门，他抹掉脸上的雪，露出一个罕见的顽皮笑容：“好吧，既然这样...”


    米兰队长展现了他精准的脚法，雪球像制导导弹一样击中目标，耶莱斯躲在雪堆后，用战术板计算着投掷角度，却还是被马尔蒂尼的"弧线球"击中


    马尔蒂尼展现电梯球绝技，雪球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阿尔贝蒂尼用长传调度"弹药"，组织起立体化攻势，安布罗西尼像推土机般筑起雪墙堡垒，博班优雅地投掷"香蕉球"雪，加图索抱着雪球冲锋，活像人形投石机，因扎吉鬼魅般绕后偷袭，专砸人后颈，德塞利高唱战歌鼓舞士气，结果被集火成雪人，维阿凭借速度发动闪电战，雪球连发堪比机枪扫射，比埃尔霍夫用头槌轰出"重炮雪弹"，赫尔维格堆出北欧风格防御工事，萨拉负责用挪威民谣扰乱敌方心智，罗西扑救雪球时上演"世纪级侧扑"，结果栽进雪堆只露出屁股


    当夕阳染红雪山时，米兰全队精疲力尽地躺在雪地上，他们的衣服湿透了，脸上却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耶莱斯望着粉色的天空，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


    “等等！”加图索突然诈尸般坐起，“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齐刷刷看向缆车方向——十二副全新的滑雪板正整整齐齐码在失物招领处，而老板早就带着钞票下山逍遥去了


    回程的大巴上，耶莱斯枕着马尔蒂尼的肩膀沉睡，他的运动包里塞满雪水泡烂的纪念品，掌心还攥着那枚银色战术板吊坠，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少年脸上，映出睫毛投下的细小阴影，像落在雪地上的松针


    “下次去海边？”科斯塔库塔从前座探头。


    “想都别想”马尔蒂尼把毛毯盖在耶莱斯身上，“除非你们先学会游泳”


    大巴穿过阿尔卑斯山的隧道，车载广播突然响起《米兰米兰》的旋律，睡梦中的少年无意识地在教练肩头蹭了蹭，嘴角扬起温暖的弧度


    在这个飘着松香的雪夜，十四岁的耶莱斯第一次梦见，风雪尽头有盏永远等待他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