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真相

作品:《黑莲花她只想救人

    江寒烟大脑飞速运转,这才终于想起了眼前人两人的身份。


    裴闻洲


    元康年京都官员辈的后代中,属他一人才贯京城。先帝还曾在其生辰时亲手提笔赠匾。


    鹏程万里


    那时的裴闻洲,是整个京城众星捧月对象。而政变后的裴闻洲是京都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如今被江无妄破格提拔为边疆铁骑的军司一职。


    竹月说过,昔日京城时光,他待自己是数一数二的好。想到这,江寒烟便已明确了个大概。


    青梅竹马,白月光,久别重逢,好说。


    江寒烟动了动身子,一双杏眸眼角微红,手指用力捏住衣角。活脱的一副心上人久别重逢的委屈相。


    “裴哥哥,我一切都好,你呢?”


    江寒烟的反应瞬间让沈听肆脑子空白了一瞬。


    他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江寒烟在他面前会这样?


    似是要重新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然而身体比思维更早一步做出反应。


    沈听肆调整好力气,整个人似脱力一般的向江寒烟的身侧倒去,怀里还抱着她丢出远门的那件大袖衫和里衣。


    原本做好准备好接戏的江寒烟,也是被这幅场景惊住了。她赶忙伸手,接住了马上要倒在地上的沈听肆。


    江寒烟本想问他怎么了,早在一旁等了许久的江无妄终于忍不住走上前询问,裴闻洲如何他不管,但沈听肆看江寒烟的眼神他方才已经观察很久了。


    “小烟,他是?”


    “啊,哥。我这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他是我侍卫。你等我一下,我先问问他怎么了。”


    江寒烟这般回答,让沈听肆刚才的危机感顿时消了一半。


    原来,是哥哥,和...哥哥。


    “无碍,只是旧伤未愈,又帮你探...”


    像是猜到了沈听肆要说什么一样,江寒烟下意识捂住了沈听肆的嘴。在只能沈听肆看到的视角下,故作凶相。


    敢说出来你就完了


    “是这样的,我重伤在身,安全问题爹不放心。他呢叫思深,是我买回来的的侍卫。不过,买他回来的时候,他也受了点伤。一直没好,所以就...”


    看着依旧在地上的两人,江无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想教育江寒烟一番,但一想到当年的场景,江无妄就满是心疼,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好啦,小烟。地上凉,你身上有伤。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府里还在宴请宾客,被外人看见了这算怎么回事。还有,这怀里抱的这是什么东西!”


    说完,江无妄便恶狠狠对瞪了一眼躺在自家妹妹怀里装死的“侍卫。”


    不等他说话,江寒烟便使力掐了一下沈听肆的后腰。江寒烟的手劲不算小,惊的沈听肆慌忙睁开眼。


    两人的站位互换,江寒烟的手却未曾在沈听肆的后腰上离开,随即低声私语道。


    “跟我走。”


    “嘶,我都站起来了,郡主姐姐你轻点。”


    旋即双双向裴闻洲,江无妄两人问安道别。


    “哥哥,裴哥哥,那我就先带他走了。咱们开宴见。”


    沈听肆则是一改方才的做派,恭恭敬敬的朝着他二人的方向行了一礼。


    “江将军,裴军司,告辞。”


    江寒烟这才松开手和沈听肆一同向思岚亭内走去。


    “衣服还我!”


    “啊?原来是郡主姐姐的!”


    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的时候,江寒烟完全没心思去应付沈听肆,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方才说的那番关于风云楼的话。


    “少贫!你先回你房间里等我,我还有事情没解决完。咱们一会汇合,明白?”


    ...


    沈听肆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方才情况紧急,满心想得都是怎么解释,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看江寒烟。


    如今在这只属于他二人的一方天地间,沈听肆的眼前只有穿了一身苍葭色襦裙的江寒烟,双髻上的蝴蝶发簪随风摇曳,好像随时都会飞走,让人只可远观。


    “嗯,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


    见沈听肆的身影渐行渐远,江寒烟这才重新套好外衣,守株待兔的等了起来。却没想到沈听肆正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静静的看着她。


    沈听肆确实走了,但并没有走远。他知道自己本不应该这样,可他就是怕,怕江寒烟会去找裴闻洲。


    在国公府的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听府里的下人们聊过关于他们的从前。起初他是不在意的。


    毕竟时过境迁,有些话传到旁人耳朵里再经过另一个人的渲染润色传给下一个人。依次递增,又会剩下几句真的?


    可说的久了,传的多了,假的也就变成了真的。再加上江寒烟看见裴闻洲时的反应,他更害怕了。


    沈听肆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寒烟。不过,他到是很期待江寒烟发现自己,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让她问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等了一会,却见来的人是今夜值班的两个侍卫。虽听不清她们交谈的所为何事,但沈听肆的心也算暂时放了下来了。


    想起二人的约定,沈听肆这才急忙抄小道往回赶去。


    不料,梁上飞箭忽至,直冲沈听肆命门而来。沈听肆赶忙侧身躲开,那箭穿石而过。从弓弦落音的声音来看,此人似乎还没用尽全力。


    抬眸望去,江无妄执弓与身侧,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沈听肆当即转笑,原本凝滞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江将军好箭法!”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江无妄并没有回答沈听肆的话。只是转而神情轻蔑的看向他。


    “小子,你身手不错,是个好苗子。但是,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妹,我都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从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称职,没有保护好她。但今后,任何人都不可能再伤害到她。”


    沈听肆笑的更开心了,月光倾泻而下,将他的直襟长袍衬得更加透亮。一双狭长的双眸藏着不可言说的心意。


    “这点还请江将军放心,在下害谁,都不可能去害她。日久见人心,若在下所言,所做有一字虚假,将军大可如今日的意外这般一箭解决了我。”


    一番话下来,江无妄这才翻身下梁。不疾不徐的朝沈听肆的方向走去,最终停在了三步开外处。


    “小子,咱们都是男人。几句漂亮话长的嘴都会说,所以,你最好能说到做到。”


    “将军且看着我怎么做便是。”


    沈听肆说着,再次朝着江无妄的方向行了一礼。再抬起头时,江无妄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


    房门外


    一束轻柔的烛光早已为沈听肆亮了多时


    沈听肆不由得心头一年,却说不上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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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感觉,他站在门口来回踟蹰不定,良久才终于开口。


    “寒烟,我进来了?”


    江寒烟坐在屋内,看着思深在屋外摇摆不定的身影。纵然自己现在十万火急的想要知道有关于风云楼的消息,但也不急于这一刻。江寒烟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进来吧。”


    ......


    “为什么站着?”


    沈听肆来之前江寒烟就打好了注意,等他进来,绝不再主动过问。可静了半天,也不见沈听肆说一句话,就这么一脸委屈的样子在那里,江寒烟实在是忍不下去。


    “你怎么了?我哥欺负你了?”


    沈听肆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害怕起来,目光飘忽不定。


    “那怎么可能,只是......唉,算了,还是先说风云楼吧。”


    江寒烟也听明白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也只能假装听不懂,见他主动转移话题,江寒烟开心的不得了。


    “那你听好。风云楼只是表面上的戏楼,但他们在暗地里一直在招人,十分隐秘。我分别隔了两天,三天,五天,去了三次。这些唱戏的人很奇怪,不仅如此,据我观察,有些人绝对不是来这里听戏的,他们更像是在巡逻,像在完成任务一样。”


    “我暂时只能查到这些,但我猜,这地方肯定还暗藏玄机。”


    江寒烟听的目光掠过一丝惊异,但很快就被她遏制住了。这样一来,柳茵的真实身份就更加存疑了。她绝不可能告诉江鹤眠她礼教老师在戏楼生活,否则根本不会用她。


    想到这,江寒烟笑了。勾着一缕头发,在手指间不停的打转。她很讨厌这种有目的性的接近,无论结果是什么样,柳茵最初的想法都掺了太多的算计。这种人,江寒烟六年来见多了。


    不过事已至此,江寒烟倒还真想知道柳茵这般费力的进国公府来当自己的礼教老师,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来是时候要抓紧时间去一趟了。


    江寒烟垂着眸,没再去看沈听肆。稍抬眼睑,刚想开口,却发现沈听肆早已端坐在自己面前。视线相撞,沈听肆颇有深意的看向江寒烟。


    “郡主姐姐没什么想说的么?没来找你是我的错,郡主姐姐想这么罚我都可以。但,这么些天,我就算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功过相抵,郡主姐姐不要再生气了可好?”


    那股熟悉的宕机感再次浮现,江寒烟将视线撇向一边,不敢再去看沈听肆。


    “寒烟,为什么脸红?”


    ......


    “宴席马上开始了,郡主还请速速回房更衣,莫要耽搁了。”


    江寒烟整个人都要熟透了,她根本没心思去考虑为什么竹青会知道自己在这了。再往后退,就是桌子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江寒烟刚想跑开,谁知沈听肆却直接伸手将她抵在了桌子旁。江寒烟甚至想过蹲下去逃跑,可现下两人的距离近到只剩毫厘,她动也不是,蹲也不是。


    沈听肆靠在江寒烟的耳旁,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惊得江寒烟一阵寒颤。


    “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原谅你了!快放开我!宴会马上就开始了,要是耽搁了第一个就先拿你开刀!”


    像是终于得到了一个还算他满意的回答,沈听肆这才含着笑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果然还是群主姐姐大人有大量,快去吧!别误了时辰,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