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禾想到这里扬了扬唇角,重新振作起来准备去洗漱,正巧看到杏儿走进来。


    “公主,洗漱的水我替您打好了,您直接洗就可以了。”杏儿边说把水放到了桌上。


    “好,那个杏儿你明天带我去草原上熟悉一下草原的环境吧,以后水这些的我自己也能打。”沈疏禾想了想说。


    “啊?怎么了公主,您是觉得这两天我侍奉您您不高兴了吗?我那些苜蓿草都铡完了,明天就能陪着您了。”杏儿闻言有些惊慌,满脸都写着要被抛弃的委屈。


    “不是的杏儿,我就是觉得我既然都来草原了就要什么东西都学着自己做,就是想给自己一点锻炼的机会,你别怕,我不会不要你的。”沈疏禾看着杏儿觉得有些可爱,笑着给杏儿解释道。


    “哦,那我明天就带你去熟悉草原!”杏儿点了点头,相信了沈疏禾的解释,十分高兴地点头回答。


    “好。”沈疏禾满心欢喜地回答,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晨光初露,草原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沈疏禾跟着跟在杏儿身后,一处处熟悉着草原的环境。


    “公主您看,这是我住的地方。”杏儿指了指自己的帐子,沈疏禾跟着她一起走进去。


    “杏儿,你这个帐子里是很多人一起住的吗?”沈疏禾一直以为杏儿也一个人住一个帐子,此刻看到一排的大通铺有些诧异。


    “是呀公主,不过她们都已经早早地起来去干农活了。”杏儿习以为常地回答。


    “那你和她们相处得还算愉快吗?”沈疏禾有些疑惑地问,都是第一次来到人生地不熟的


    地方,她还没关心杏儿适应得怎么样。


    “就一般吧,我才不想和她们相处呢。”杏儿原本兴致勃勃介绍的样子突然垮了下去,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地回答。


    “是她们不欢迎你吗?”沈疏禾追问。


    “嗯……差不多吧,那些长舌妇我也不欢迎她们。”杏儿有些迟疑地回答。


    “长舌妇?”沈疏禾有些疑惑,杏儿似乎也没有值得她们嚼舌根的地方啊。


    “所以,她们谈论的对象是我?”沈疏禾很快就反应过来问道。


    “唉——”杏儿叹了口气,“她们就是看不惯您和呼延少主和亲,都说您配不上呼延少主,还说您来这么久了呼延少主都不和你举办婚礼,压根就不在乎你!”杏儿越说越气愤,好似受委屈的是她。


    沈疏禾看着杏儿气鼓鼓的样子笑了笑,“她们说的也是事实,呼延律本来也就不在乎我。”


    “可是——!”杏儿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沈疏禾打断,“没关系的杏儿,也许她们觉得我们是从南朝过来的对我们有敌意也很正常,不用放在心上。”沈疏禾安慰道。


    “但是杏儿你不要再住在这里了,你和我住在一个帐子里吧。”沈疏禾的声音温柔却很坚定,用手摸摸了杏儿的头说。


    杏儿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公主,这恐怕不合规矩,杏儿也已经习惯住在这里了,没关系的。”


    “怎么,你不听公主的话了?”沈疏禾看着杏儿居然有些心疼,她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却习惯了受这些委屈,于是抿了抿嘴对杏儿说。


    “我……”杏儿有些迟疑,“不过公主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了,正好我一个人住在帐子里夜里还总是会害怕会不会有什么人进来,有你陪我我反而会安心些。”沈疏禾给出了难以抗拒的理由。


    “那……好吧,那我就陪着公主一起。”杏儿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嗯,那现在你收拾东西过来吧,我等你一起用早膳。”沈疏禾拢了拢杏儿有些散乱的发辫。


    晨风穿过帐门缝隙,带着青草的气息。沈疏禾看着望着杏儿雀跃奔跑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她的确同意刚刚杏儿和她描述草原上的一些传言,不过她唯独不赞同一句话,毕竟是谁配不上谁,还不一定呢。


    沈疏禾在原地站了半刻,朝着自己帐子的方向走去。


    “公主,我收拾好了!”沈疏禾放慢了脚步朝着帐子走去,刚到帐门口就看见冲出来的杏儿兴奋地跑了出来。


    沈疏禾点了点头,和杏儿去用了早膳,然后跟着杏儿慢慢逛着草原,沈疏禾也在心里默默记下了那些地方,边走边在心里不停地复盘。


    晨光染透东方红的云霞时,沈疏禾已经跟着杏儿走遍了部落周边的草原。露水将她的衣摆几乎打湿了个透,却让她的眼神愈加的明亮起来。


    “那是草原的马场。”杏儿指着远处的一片围栏,“呼延少主的白马就在最东边的马厩里。”


    沈疏禾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围栏里各个精神抖擞的战马,还有几名军士正在草原肆意地纵马,烈马扬起的尘土在朝阳中如同金色的薄雾,让她不由驻足观望。


    “哇——”沈疏禾下意识地赞叹了一声,他们骑马时英姿飒爽的样子的确很是赏心悦目,看得人不禁眼前一亮。


    “公主您喜欢看骑马?”杏儿有些惊讶,“您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我每日都可以陪您一起来,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这儿练马。”


    “那倒不必了。”沈疏禾笑着摇头,“我们再去看看水源吧,也许对之后的灌溉会起到帮助。”她想了想又说。


    “好,这边走公主。”杏儿应了下来。


    她们沿着蜿蜒的小溪行走,沈疏禾仔细地记下每一处取水点。她们边往前走时似乎听到了有女生在交谈的声音,到近处时看见原来是溪边有几个正在洗衣的草原妇女,不过却在见到她们很快就噤了声,互相看着对方几眼后又对沈疏禾和杏儿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公主,那是洗衣池,”杏儿看见她们的反应火又从心里冒了出来,故意提高声音刺激道:“不过公主的衣裳自然是不用自己洗。”


    沈疏禾见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按住杏儿的手腕,朝那些妇女礼貌地点头致意。一直到两人走远后才低声道:“其实不必这样的杏儿,她们也是和我们不熟悉,以后熟悉了也许就好了。”


    “可她们昨天还说——”杏儿依旧忿忿不平,有些不满地想继续说。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着的。”沈疏禾弯腰摘下一朵蓝色野花,别在杏儿鬓边,“但我们的耳朵长在自己身上,不好听的话那我们就不听,没人能让我们不高兴。”


    杏儿摸着鬓角的花思考了片刻之后说:“公主您说的对!”


    正午时分,她们来到了部落边缘的炊事区。几个厨娘正在准备午膳,看见沈疏禾时明显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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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您怎么来了?”她们其中为首的胖妇人草草行礼,铁勺在锅里搅得叮当响。


    沈疏禾对此不以为意,反而走近灶台:“这是在做什么?味道闻上去似乎很香。”


    “回公主,这是我们草原上的羊肉焖饼。”妇人有些不自然地回答,眼神飘忽不定。


    沈疏禾仔细看着她的做法,忽然挽起袖子:“那请问可否让我试试翻饼?”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杏儿急忙拉住她:“公主,这儿油烟会熏着您.…..”


    “无妨,我在宫里常给母后做点心。”沈疏禾已经接过长勺,动作娴熟地掀起金黄的饼子,“现在的火候刚好呢。”


    厨娘们面面相觑,在一旁等待着沈疏禾之后能做出个什么名堂来。


    没过多久,新鲜的饼子就出了炉,沈疏禾从锅里铲出几个给一盘的厨娘和杏儿尝味道。


    众人迟疑地接过饼子,只见那饼面金黄酥脆,边缘微微翘起,散发出诱人的焦香。杏儿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顿时瞪圆了眼睛:“公主,这饼子比我吃过的所有都要松软酥脆!”


    旁边一众的厨娘闻言也都纷纷品尝,顿时发出一片惊叹。


    原本的那名胖妇人突然红了脸:“公主的手真巧.…..”


    “是啊,我做这饼子多少年也没吃过这等极佳的饼子,公主可否日后有时间了也把烧制的方法教与我们?”


    沈疏禾笑了笑淡声回答:“自是可以的,等过几日我有时间,我便一个个教过去。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沈疏禾和杏儿一同往回走着。突然有几个孩童追逐打闹着从她们身边跑过。其中一个不小心撞到沈疏禾身上,吓得呆立当场。


    “你摔疼了吗?”沈疏禾蹲下身,替他拍去膝盖上的草屑。


    孩子很快摇摇头,又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野莓塞给她,然后飞快地跑走了。杏儿噗嗤一笑:“这是草原孩子表示喜欢的方式呢!”


    沈疏禾也温柔地一笑,没想到草原上的孩子也会这么腼腆。


    夕阳西沉时,她们登上了部落旁的小土坡。沈疏禾望着眼前铺展的草原,忽然轻声道:“杏儿你看,这里和我们南朝的山水很不一样吧?”


    杏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无边的草浪在风中起伏,远处牧人的歌声随着炊烟袅袅升起。


    “但公主您不生气吗?”杏儿憋了一整天的话终于问出口,“那些人那样说您.…..”


    沈疏禾将掌心里的野莓分给杏儿一半:“你看这草原,大风永远吹不倒贴地生长的草。而有些话,就像风一样。”


    她指向远处正在驱赶羊群的牧民:“总有一天,他们会像那个孩子一样,把野莓而不是闲话递到我手里。”


    夜幕降临,帐外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沈疏禾点亮油灯,发现杏儿已经为她铺好了床榻。小侍女眼睛亮晶晶的:“明天我带您去看赛马会好吗?”


    “好啊。”沈疏禾解开束发的丝带,忽然听见帐外有细碎的脚步声。掀开帘子,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小陶罐,里面盛着新鲜的羊奶。


    杏儿惊喜地捧起来:“这是厨娘们送来的!”


    沈疏禾望着陶罐上有些歪歪扭扭的莲花纹样,唇角微微扬起。


    草原上的夜晚,似乎也没那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