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天边最后一抹金红色渐渐被深蓝吞噬。沈疏禾和呼延律并排骑马返回部落,马蹄踏过柔软的草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今天收获不错。”沈疏禾看着马鞍上挂着的几只野兔和松鸡,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今晚可以加餐了。”


    呼延律侧目看她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你倒是适应地还不错。”


    沈疏禾笑了笑,没接话。她确实适应得不错——草原的风、草原的云,甚至草原上干燥的空气,都比她想象中更让人放松。


    远处,部落的轮廓渐渐清晰。营地里已经点起了篝火,橙红色的火光在暮色中跳动,远远就能听到牧民们的谈笑声。


    “少主回来了!”几个年轻牧民迎上来,笑嘻嘻地接过猎物。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巴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疏禾:“公主今天气色真好,草原的风果然养人。”


    沈疏禾看着杏儿口中的常客眉梢微挑。礼貌地笑了笑回答:“谢谢。”


    呼延律翻身下马,顺手扶了她一把,语气淡淡:“巴图,你去把猎物处理了。”


    “是是是——”巴图拖长了音调应着,却朝沈疏禾眨了眨眼,“公主待会儿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沈疏禾刚要答应,呼延律已经冷着脸打断:“还不快去,在这儿废什么话。”


    巴图挠了挠头,有些讪讪地走了。沈疏禾疑惑地看了呼延律一眼,后者却已经转身大步走向篝火,只给她留下了一个背影。


    篝火旁,牧民们三三两两围坐,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沈疏禾找了个空位坐下,杏儿立刻递给她一块生兔肉:“公主,您试试烤烤?”


    “好啊。”沈疏禾接过肉,用木签串好,架在火上慢慢翻烤。她的动作很稳,手指灵活地转动木签,时不时撒一点放在身边的香料。


    巴图却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蹲在她身边笑道:“公主这手法很专业啊。”


    “以前学过一点。”沈疏禾头也不抬,专注地盯着火候,中间隔着沈疏禾的的杏儿倒是嘟囔着说:“那是,我们公主样样都精通,哪像你一样什么都要别人做!”


    “嘿……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伶牙俐齿的一天天就和我抬杠……”巴图和杏儿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了起来,都互不相让好似势必要争个输赢。


    呼延律坐在不远处,手里捏着酒囊,目光时不时扫过来。看到巴图越来越靠近沈疏禾身边的样子,他眯了眯眼,手里的酒囊被捏得微微变形。


    “少主?”旁边的老牧民疑惑地看着他。


    呼延律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淡声开口:“继续说今年的牧草。”


    沈疏禾的兔肉烤得金黄酥脆,撒上香料后,香气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她掰下一小块尝了尝,满足地眯眼心情十分愉悦。


    “杏儿,你尝尝这个好不好吃。”沈疏禾先递给了杏儿一块。


    “公主我也要!”巴图也连忙凑到一边说。


    “好,给你这块。”沈疏禾也递给了巴图一块。


    巴图接过来咬了一大口,眼睛顿时瞪圆:“公主,您这手艺比我们草原最好的厨子还棒!”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几个年轻牧民立刻围上来:“公主,也给我们几个尝尝呗。”


    沈疏禾笑着把肉分给大家,完全没注意到篝火另一侧,呼延律的脸色越来越黑。


    “少主您不吃吗?”一个牧民问道。


    呼延律冷哼一声:“不饿。”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争抢的人群渐渐散开,沈疏禾终于注意到孤零零坐在一旁的呼延律。她拿了一块烤得最好的肉走过去:“你也一起尝尝?”


    呼延律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肉,慢吞吞地接过来咬了一口。


    “你觉得怎么样?”沈疏禾期待地问。


    “一般。”他面无表情地说,却三两口就把肉吃完了。


    沈疏禾挑眉:“那你还吃这么快?”


    “饿了。”呼延律别过脸,又补充一句,“勉强比巴图烤的好吃点。”


    沈疏禾忍不住笑了:“那我再去烤一些?”


    “嗯。”呼延律应了一声,看着她转身离开,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巴图不知何时又凑到了沈疏禾身边:“公主,我来帮您扇火吧?”


    不等沈疏禾回答,一柄匕首突然“嗖”地插在他们面前的木桩上,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两人同时回头,呼延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脸色阴沉:“巴图,去把东边的羊群赶回来。”


    “现在?”巴图瞪大眼睛,“天都黑了……”


    “现在。”呼延律的声音不容置疑。


    巴图委屈地看了沈疏禾一眼,悻悻地走了。


    沈疏禾疑惑地看着呼延律:“怎么了?”


    “他这几天偷懒,也该给他点教训。”呼延律面不改色地在她旁边坐下,“我帮你烤。”


    酒过三巡,篝火旁的气氛愈发热闹。牧民们弹起胡琴,几个姑娘拉着杏儿跳起了舞。


    “公主您也快过来和我们一起!”杏儿朝沈疏禾招手。


    沈疏禾刚要起身,巴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朝她伸出手:“公主,我教您草原的舞步!”


    “你能不能离我们公主远一点,总缠着我们公主做什么……”杏儿皱眉说着。


    “我这不是看公主不熟悉好让公主快点熟悉这里的环境嘛,是吧公主。”巴图笑眯眯地看着沈疏禾。


    “没事的杏儿,巴图也没有恶意,让他教我跳舞也行。”沈疏禾觉得巴图还算是挺热情的,也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准备答应。


    不远处呼延律的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


    沈疏禾正要搭上巴图的手,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手腕。呼延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侧,声音低沉:“我来教你。”然后他眼神锋利地看向巴图,眉宇微敛。


    巴图突然有些胆寒。讪讪地收回手:“那…….那我先去喝酒。”


    沈疏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呼延律带进了舞圈。胡琴的节奏忽然加快,牧民们围成圈拍手跺脚。呼延律一手托着她的后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旋转。


    “跟着我的步子。”他的声音近在耳畔。


    沈疏禾有些慌乱地踩了他一脚:“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会跳…..”


    “没事。”呼延律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慢慢来。”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稳稳地引导着她。沈疏禾渐渐跟上节奏,裙摆随着旋转飞扬。她跳得太过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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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没注意到呼延律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夜深时,篝火渐弱,牧民们三三两两散去。沈疏禾坐在一旁揉着酸痛的脚踝,呼延律不知从哪拿来一碗酸酪递给她。


    “喝点,可以解酒。”


    “谢谢。”沈疏禾接过来小口啜饮,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巴图呢?不是说去赶羊?怎么一直没回来?”


    呼延律面不改色:“可能直接回帐子里去了。”


    “哦,难怪我说他怎么一直就没回来。”沈疏禾点点头。


    呼延律没再回答,站起身对沈疏禾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走到沈疏禾的帐子前,两人意外地发现巴图正等在那里,手里还捧着一束野花。


    “公主!”巴图兴奋地跑过来,“您回来啦,你有没有…..”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呼延律已经挡在了沈疏禾面前,眼神冷得吓人。


    “巴图。”呼延律的声音很轻,却让巴图打了个寒颤,"我记得让你去赶羊?"


    “我……我赶完了……”巴图结结巴巴地说,手里的花不自觉地往后藏了藏。


    呼延律眯起眼睛:“那现在去把马厩打扫了。”


    “现在?”巴图哀嚎,“都这么晚了…..”


    “现在。”


    沈疏禾听着似曾相识的对话有些想笑,巴图再次垂头丧气地离开,临走前把花塞给沈疏禾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呼延律一脚踹开,然后落荒而逃。


    沈疏禾捧着花,有些哭笑不得:“呼延少主,你是不是对巴图太严厉了?”


    “他活该。”呼延律盯着那束花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抽走:“夜里凉,花会冻坏。我帮你保管。”


    不等沈疏禾反应,他已经将花抽走转身大步离开,“奇怪。”沈疏禾在原地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


    回到自己的帐子,呼延律盯着手里的野花看了许久。


    “幼稚。”他自言自语,却找了个陶罐把花小心地插好,摆在案几上。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把花挪到了床头。


    还是不满意,最后把花放到了帐子最里侧的柜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床沿,想起沈疏禾烤肉时专注的侧脸,跳舞时飞扬的裙摆,还有接过花时惊讶的表情。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不过是个中原公主……”他低声说,却忍不住又看了眼那束花。


    第二天一早,沈疏禾刚走出帐子,就看到呼延律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大把新鲜的沙棘枝,上面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给你的。”他把沙棘枝递过来,语气生硬,“比野花实用。”


    沈疏禾接过,发现每一根枝条都经过精心修剪,没有一根刺。她抬头,正想说谢谢,却发现呼延律已经大步离开。


    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沈疏禾对他的举动完全摸不着头脑。


    马厩里,巴图一边刷马一边小声嘟囔:“奇怪,少主最近怎么老找我麻烦……”


    旁边的老牧民哈哈大笑:“傻小子,你没看出来吗?少主那是……”


    “是什么啊?”巴图充满求知欲地问。


    老牧民神秘地摇摇头:“等你再长大点就懂了。”


    巴图挠挠头,更加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