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然忠于大唐社稷。所以臣这几日,写了谏言八则,献于殿下。”魏征从怀中掏出一叠小册子,双手递上。


    李世民接过小册子看了看,问道:“谏言八则,我粗略看过了,写的很好,我收下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该随你的旧主而去了。”


    魏征面不改色,拜谢道:“谢殿下成全。”


    李世民奇怪道:“我成全你什么了?”


    魏征道:“臣曾劝太子当尽早出掉殿下,以绝后患,是因为太子才能,难以与殿下争锋,二龙相争,必伤社稷。如今既然已经出了结果,臣作为太子旧臣,当然可以死。臣一死,则天下知晓,殿下与太子相争,是因我魏征。天下知其缘由,则不疑,天下不疑,则社稷安定。臣为安定大唐社稷而死,死得其所。左史记言,右史记行,臣谢殿下看重。”


    李世民不由笑道:“你确实不愧贤臣之名。”


    魏征正襟危坐道:“贤臣之于明君,犹如千里马之于伯乐。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好你个魏征。”李世民笑骂,“你既然有此心,韦景明去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同我递话?”


    魏征正色道:“此人自称为礼部侍郎,而臣却不知其人。臣与此人言语之中,发觉此人满口荒谬之言,简直是胡言乱语。且言语中,皆是对前太子不敬而献媚于殿下。太子与殿下是兄弟,为李唐宗室,即便有不明之处,也轮不到他来分说。臣不愿与此等小人多说,就将他打了出去。”


    李世民玩心大起,道:“他说了什么荒谬之言。”


    魏征已然放松了些许,道:“他说现如今是什么天宝之年,洛阳沦陷,长安危如累卵,让我与殿下救他们于水火。我寻思此人是否魔怔了。洛阳武德四年五月由殿下亲自打下,自此人心归附,更不要说长安。若是长安危如累卵,则必为草原所为。然草原地处北方,即便突袭深入腹地,也不会绕道洛阳,所以臣以为此人荒谬之言,实在可笑。”


    李世民道:“若是此人说的是真的,你当如何?”


    魏征哽了一下:“殿下莫要与我开玩笑,殿下秦王威名赫赫,草原他就算有胆子,他能做到吗?”


    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先是不跟你讲道理。


    房玄龄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出来打辅助了:“殿下所言,句句属实,如今我们真的在天宝年间。”


    “天宝?”魏征一整个大疑惑,“是殿下准备改的元吗?”


    “……”晦气。


    房玄龄看了一眼李世民,咬牙道:“不是,殿下要用的元是贞观,说起来还是你魏征提出来的。”


    魏征越听越糊涂了,什么贞观,什么天宝:“房玄龄你吃错药了?”


    房玄龄翻了个白眼:“我唬你做什么,算起来,天宝当政的这位皇帝是殿下的重孙子,他已经放弃长安西逃去了。”


    魏征:……啊?


    眼看魏征要进入宕机状态,李世民赶忙道:“我今日见你也不是白见的,我要你去见这个世界的当今皇帝,你去不去?”


    “等等,殿下,让我缓一缓。”魏征的脑袋里现在是一团乱麻。


    “如晦,你和魏征好好说一下,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两个时辰,过了足足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魏征经历了三观崩塌,三观重塑,三观再崩塌,三观再重塑。


    如此循环往复几下,他终于在晕头转向中搞明白了时局现状。


    魏征:你们知道我这里两个时辰怎么过来吗?为我花生!为我花生!!!


    “所以殿下本来就没准备杀我?”


    “没有。”


    “殿下也没有弑父杀兄?”


    “……暂时没有。”


    “殿下此次召我是来逗我玩的?”


    “那倒不是。我仔细想了想,与当今皇帝接洽的事情交给你最为合适。”


    魏征信他个鬼:“殿下何不让唐俭去,论外交,臣不如唐俭。”


    李世民回答道:“与当今皇帝接洽属于内政问题,不属于外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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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


    魏征就这么看着他。


    李世民心虚了一下,又理直气壮起来:“况且唐俭没来。”


    魏征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殿下何不让长孙无忌等人,再不济房玄龄,杜如晦都行啊。”


    李世民摸了摸鼻子:“房玄龄要找钱,杜如晦要招兵。他们太忙了,没空。现在只有你最合适。”


    魏征点了点头,也不问长孙无忌,只道:“臣可以去,只是臣有一个请求,臣希望具体细节能召集众人一起议一议。”


    “准。”


    为了满足魏征的要求,李世民又连夜加班加点的召开小朝会。


    魏征所说的众人肯定不只是秦王府这帮子人,还得带上天宝的朝臣们。


    毕竟与当今皇帝接洽是个大事情,只有天宝朝臣最了解当今皇帝,这次没他们还真不行。


    但是天宝朝臣里面能顶事的人太少了,李世民只好让京兆尹崔光远与礼部侍郎韦景明代替,而贞观朝臣来的人只有房玄龄。


    所以虽说是小朝会,但实际就五个人:秦王李世民,代领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京兆尹崔光远,礼部侍郎韦景明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官职的魏征。


    李世民作为发起人,率先道:“今天叫大家过来,是有一件大事要说。在说这件大事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一个人——魏征。”


    李世民指向魏征,魏征象征性的拱手一礼。


    李世民接着笑道:“想必在座的没有不认识的吧?”


    作为后辈的崔光远与韦景明拱手道:“久仰郑国公威名。”


    魏征:……很好,自己以后的爵位都知道了。


    “我尚未受郑国公爵位,还是以姓称呼吧。”


    李世民接着道:“话说回来,我们今日要议的这件大事,是如何与当今皇帝接洽的问题。此事事关大义是否正义,军心民心是否稳定,我欲派魏征为面圣制史,再欲在天宝朝中选一人同去,与当今皇帝讲一讲我们的名分和长安现状。诸位有什么看法都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