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没了以前的样子
作品:《重生七零,糙汉老公娇娇妻》 “昨晚上……”
苏大姑眼里满满的八卦,脑袋凑近苏大同,表情也故作神秘。
还挑眉示意李雅竹听着——八卦来了。
苏大同知道她要问昨晚的事,忙打岔:“他大姑,留根跟大田又吃什么药呢?”
“是药三分毒,可不能天天吃!”
说起吃药的事儿。
一直低着头的姚留根站起来,拉了拉苏沃田衣襟:“走,咱俩去买乌鸡,去迟没了。”
又对苏大姑说:“妈你跟我们一起吧,我们也不会挑。”
苏大姑昨儿一晚上没睡着,就惦记李小颜的事,一大早就去场部打探情况。
消息没打听到。
正赶上院长带着大家去卡车上卸药。
就加入了。
她是个热心肠,但胆子小。
昨晚上也因为她只有接生的本事,没有治病的能力。
知道怀孕三个月后就得引产,得找真正的妇科大夫。
硬是狠心没敢答应。
把难题都推到了苏大同身上。
也是她知道苏大同原则性强,肯定不会答应。
心里总归像卡了个什么。
李小颜她天天见,很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李小颜的爸爸她认识,是上级单位小领导,姑娘来农场上班也就是个跳板,三年转正还会调回县城。
苏大妞虽然嘴上没把门的,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所以过来想偷偷问一问苏大同到底事情怎么样。
昨晚,她就在下面院子里看着,傲以桥跑上来找苏大同的。
没想到回避苏大同家人。
“苏书记,咋……儿……”
苏大同岔开了话题,姚留根不知母亲要说什么。
就知道她嘴上没把门的,说话多了会惹岳母不高兴。
苏大妞还想继续说。
苏大同起身:
“你们都去忙,我去找小代……”
小代是农场的电工,能修理半导体。
苏大同已经将半导体收了起来,他的半导体被摔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小代修好的。
苏大同从厨房边的杂物间拿出报纸包的半导体。
看都没看李雅竹出了大门。
苏大妞这才收回后面的话,跟着着儿子儿媳出去了。
李雅竹冷眼目送。
直到大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了,才狠狠的将拐杖扔了出去。
还留在院里的苏沃野下意识往后闪了闪。
好几年没回家,以前和睦幸福的氛围一点都没有了。
心里好像压上了一块石头。
他默默的去大门外将拐杖捡了起来,找了块布条,将横着的地方缠了缠。
李雅竹看着儿子递过来的拐杖,叹了口气。
“二野,你这次回来能住一个月,好好替爸妈管教管教你妹妹吧!”
“她小时候那么乖巧,长大完全变了人,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咱们家现在几乎都在食堂吃饭,吃完饭碗都不洗,衣服换下来,堆在洗衣盆里,就等着我这个老保姆洗。”
“我都不敢说,我说一句她能顶撞十句。”
“你爸那个老不死的。”
“你妹妹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爸给惯的!”
“真的,我现在都没脸见张场长和他老婆了,我在农场工作了将近二十年,跟别人都没红过脸。”
“这几年为了你妹妹,天天跟你爸吵。”
“你看看你爸,场里谁的事他都管,就是不管家,不管我。我都成这个样子了,问都没问一句。”
“都是你那个大姑害的!”
李雅竹前面说了一长串,就为了说后面这句话。
苏沃野没说话,帮李雅竹将拐杖撑好,送进屋里才说:“妈,你可别瞎说,袁木夏说是你到了更年期,身体起了变化,得了更年期综合症。”
“心情烦躁,脾气大。”
“得好好锻炼身体,调整心态,过几年就好了。”
“呸!”李雅竹狠狠的捣着拐杖,收回了迈进门槛的腿:“你妹妹说资小姐是狐狸精女特务,专门迷惑勾引你这样没长脑子的,我还不信。”
“你这就被洗脑了?你妈我经过战争洗礼,工作了这么多年,除了腰不好腿不好,哪有病?”
“什么更年期综合症,这是个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过!”
“要我说,你得跟资小姐保持距离,别被她迷惑的没了立场。”
“你回来了,就跟你爸那个老东西好好谈谈,他要是再不改,我,我就跟他离婚!”
离婚!
在苏沃野的印象中,爸妈互相尊重互相帮助,离婚这个事儿跟他们没关系。
儿女都这么大了,还离婚?
想什么呢。
他索性将李雅竹抱了起来:“妈,你别胡说了,躺床上好好休息,明儿卫生院上班了,我带你去打石膏。”
“张场长说了,以后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工资照拿,今年年底到时间退休。”
苏沃野安顿李雅竹躺在床上,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还有事,下午让袁木夏给你做饭。”
“她做的饭好吃。”
李雅竹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出了门,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昨晚上腿一阵一阵的疼,撕扯的全身也跟着疼,她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牙都疼了。
可苏大同坐在院里,她嗓子都骂哑了,就是不进来,哪怕进来看一眼,问一声都没有。
小女儿也没过来问一声,一口水都没人给她。
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早上腿磕了,又疼的死去活来。
刚才嘴嘴上虽然骂袁木夏,心里也明白,儿媳妇儿比小女儿强太多。
给她改的这身衣服,宽宽松松长短合适。
不管是裤腰的松紧,还是半袖的腰都宽宽敞敞舒舒服服。
固定腿骨的木板,长短松紧都很合适,膝盖可以弯曲。
她觉得不必要去医院打石膏了。
她办公室的老石去年腿摔折,打了石膏固定了一个月,也是这个季节,腿又湿又痒难受极了,石膏取下的时候都有虱子了。
苏沃野回到隔壁,袁木夏换了件绿条纹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还是那双红条绒的布鞋,乌黑柔顺的头发披在肩上。
脸色白皙,泛着桃红。
白净清丽。
苏沃野看了看表,一点多了。
问:“你也要出去吗?”
他要去馒头山给傲以桥还钱,想让袁木夏照看一下李雅竹。
袁木夏说:“我要去向阳生产队,我有个好朋友是生产队的社员,我们约好每个星期天见面。”
还有生产队的社员朋友?
农场周围有好几个生产队,向阳生产队在场部所在的这座万宝山后峡谷对面。
也就五里路的样子。
除了公对公之外,农场工人和社员们不太打交道,袁木夏一个知青,怎么会认识生产队的社员呢?
“这个以后如果有时间,你也想听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这是一个关于友谊的美好的故事。”
袁木夏背上大大的帆布挎包,从厨房又提了一个提包。
提包不大,里面装的东西不轻。
袁苏沃野试了试,费力。
说:“我也没事儿,正好想出去转转,要不我先陪你去?回来的时候绕一下去馒头山。”
向阳生产队得绕几座山,女人瘦瘦弱弱的。
既然现在还是挂名丈夫,不能让女人太劳累。
懂得怜香惜玉,不像传说中的不解风情啊。
“求之不得。”
袁木夏忙将提包交给他。
弯腰请他先走。
满脸的谄媚,还有感激涕零的意思。
有那么夸张么!
苏沃野提着提包出了大门。
袁木夏紧随其后,
笑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