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高塔
作品:《徒儿是满级绿茶怎么打?》 秋露白回头望去,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另一队巡察的卫兵,不知何时已走到他们身后十步处,仍在继续向花园内移动,照这样下去,再过几息,他们就会被发现。
若是在此暴露,她接下来的计划便要落空了。
来不及多想这队多出的卫兵从何而来,秋露白视线飞速在四周逡巡,很快便锁定了斜前方的一处嶙峋奇石群。
奇石群边缘距他们藏身的草丛不过几步之距,由几块形状各异的岩砂石构筑而成,其石或如白云出岫,或如圆月半抱,互有间隔,却又相聚成群,赏心悦目,堪称一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片石群占地够广,高度够高,足以藏身。
秋露白轻轻拽了下江乘雪的衣袖,对方意会,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三、二、一。
走。
秋露白足尖一点,掠过草丛尽头,以半屈之态向石群飞身而去,接着闪身侧入两石缝隙内,不过一呼一吸,她已置身石群遮蔽中。
她兀自调息,下一瞬,眼前投下另一片阴影,江乘雪也躲了进来。
石群缝隙本就狭小,容下两个成年人躲藏实属勉强。秋露白后背紧靠着嶙峋粗糙的岩砂石壁,双掌贴于石上,以一个局促的姿势立于石缝最里端。
而江乘雪双腿微微分开,双脚分立于她双足外侧,一手垂于身侧,另一手上臂屈靠在侧旁岩砂石上保持平衡,上身后倾,尽可能拉开与她的距离。
他一脚已踩在石群边缘,若是再退一步,他的衣角便会暴露在石群外。
尽管如此,秋露白前身几乎是与江乘雪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对方微微偏着头,暴露在她眼前的耳尖飘起薄红。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比往常更快,更急。
忽略周身涌上的热意,秋露白转移注意,侧首自石群缝隙向外窥去。外边的卫兵队列已经走到他们先前躲藏处,停留片刻后,又调头向花园外走去。
“呼。”她极轻地舒了口气,接下来只需等卫兵走远,他们便可继续计划。
顺便也能摆脱这略显尴尬的境地。
并非是她有意多想,但单是对方萦绕在她耳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就足以扰乱心神。
更不用说身上的灼热体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他们眼下的姿势是……多么亲密。
她脑海中乱七八糟想着,忽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自石隙穿过,又向石群外席卷而去。
“啪嗒、啪嗒。”
质地极脆的岩砂石在挤入二人后本就岌岌可危,被这劲风一带,当即剥落下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块碎屑,砸落于地,其声清晰可闻。
寂静深夜里,任何一点声音都格外明显。
“谁在那里!”
不好。
秋露白立刻向外望去,只见已经走到花园边缘的卫队在听到声响后纷纷回过头来,他们目光锁定的方向
——就是这处奇石群。
但这处石群唯有靠近草丛的那道缝隙可通人,而那正是卫队走来的方向,眼下出口已被堵死,他们再无转移阵地的可能。
秋露白迅速从乾坤袋中掏出两张遁地符,塞给江乘雪一张,遁地符无法精确控制终点,但若是这回实在避不开,他们也只能暂时离开王宫,等待下次进来的机会了。
江乘雪接过遁地符后,却忽地转过头来,双唇上下开合,似乎想和她说什么。
秋露白看懂了他的唇语:交给我。
他想做什么?
没等秋露白理解他的计划,耳边便传来几道窸窣声响:
“吱吱吱——”
她下意识看向脚下,但那里除了岩砂石以及松软的土层外,什么也没有。
直到她抬起头,对上对面那人亮闪闪的眸子,像是等着被摸头的小狗,她这才确定,方才那阵惟妙惟肖的鼠类叫声正是江乘雪发出的。
“吱,吱吱。”
他双唇微启,胸腔因发声而震动,透过身前相贴之处传至她身上,瞬间带起一阵细密战.栗。
做戏做全,他又勾了勾脚,四下尘土飞扬如雾,从石群外看,像极了鼠类灵兽刨坑时的情状。
那列卫队果然在不远处顿住脚步,交谈声隐隐飘入石群缝隙中。
“队长,似乎是地行鼠。”
“我们还是别过去了吧,省得沾上一身灰。”
卫队队长向岩砂石群瞟了一眼,见没有其他异常,转身道:“走吧,继续巡逻。”
脚步声渐渐远去,待卫队走远后,秋露白挪了挪有些僵硬的双腿,却突然发觉,经过方才那一番小动作,江乘雪离自己更近了些。
他的小腿隔着宽大的衣摆贴在她腿上,右手此时撑在她耳侧石壁上,身上那股清冽冰雪气毫无阻碍地钻入她鼻翼。
再是那张离她不足一寸的脸,透过那片细密的睫羽,从他的瞳中,她能清晰看见自己的身影。
他只是这般静静凝望着她,目光中带着微不可察的缱绻,落在她的脸上,复又与她目光相汇,许久不曾移开。
像是要将此刻永远刻在眼底。
直到她脚尖轻轻踏了踏地面,对方才如梦初醒般拉开距离,略带歉意地朝她一笑。
秋露白眼神示意他先出去,待江乘雪退出石缝后,她这才离开了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
不知何时,她掌心已生出一层薄汗,许是……太热了吧。
二人聚在石群外沿,等到塔旁正常巡视的卫兵也走远后,秋露白朝徒儿勾了勾手,自己率先向高塔的方向奔袭而去。
她轻功跃起,几息后便停在塔前,守塔的亲卫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便被一妖一个手刀劈晕在地。
江乘雪紧随其后落在塔前,从倒地的亲卫身上摸出了塔门钥匙,而后开锁,进门,一气呵成,没引起任何多余的响动。
秋露白在他身后进塔,没忘将门留出一道小缝,若真是为了关押某人,这门必然无法从内部打开。
留好门后,秋露白这才打量起塔内空间。这塔从外部看有五层,内部同样做了隔层,自下层看不清上层情状,唯有石墙上圆形环绕的石阶连通各层。
第一层似乎是作储物之用,几列木架上分门别类摆着各类材料物件,秋露白自木架间穿梭而过,视线扫过一排排木架,却发现其上所放的东西,她几乎一个也叫不上名来。
有看着像鹿类灵兽头骨的,有泛着七色光芒的琉璃器皿,但要论最奇特的,莫过于她现在面前放着的这个镂空雕花银盒。
这盒子周身散发着淡淡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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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它的第一眼,秋露白便被它吸引住了,它似乎有股特别的气场,让人不住探寻其内究竟藏着什么。
正当秋露白指尖即将触及盒扣的那刻,她头顶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女声:“别碰它,否则后果自负。”
秋露白骤然缩回手,这才发觉这盒子上似乎被人下了幻术,否则她怎会毫无戒心地去打开一个完全未知的盒子?
她又退开几步,视线移向头顶,方才那道声音是从上层传出来的,也就是说,她的猜测没错,这塔内,确实住着某个人,或是……妖。
她尝试开口:“我并无恶意,只想知道,这座塔究竟作何之用?”
片刻沉默后,先前那道苍老女声再次响起:“若你已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那便上楼来。”
什么准备?
秋露白略有不解,与江乘雪对视一眼后,决定上楼一探。
踏着环绕全塔的石阶,她一层一层地向上攀升,越爬心中疑窦越多,她经过的这四层,无一例外,全都摆着密密麻麻的木架。
这些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跨上最后一级台阶,秋露白终于上到了第五层,也即,塔的最顶层。
与前四层不同,这层不再有任何木架,转而换作地上摊着的、几十上百本书,一本压着一本,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秋露白勉强拨开几本,为自己清理出一小块站立之处,而后目光前移,在房间中央,看见了一名坐在书堆上的老妪。
她头生双角,盘区曲折,角上挂满了金银坠饰,交相碰撞,敲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而她身上则穿着一袭白衣,衣裳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布条,均是麻布质地,边缘泛黄,似乎已经用了许久。
没等秋露白问些什么,那老妪率先开了口:“命定之人,你既能寻到这里,那便证明,你已获得了鹿神尊上的赐福。”
她用那双泛着白翳的眼瞳盯着她,丝毫不给她插话之机,接着道:“我为妖族祭司,巫从。圣树有兆,受神赐福者,是为下一任王。”
秋露白被她的一番话定在原地,妖王,她?
妖族选择王的标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松?连人族都可以来当妖王了?
“这……”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愿。”巫从那双混浊的眼珠在她脸上驻留,复又闭上了眼,“亦可,妖王由你选任便是。”
秋露白打量着面前的祭司,现任妖王师擎苍还好端端活着,照她的意思……
“你似乎有疑惑未解,问便是。”
秋露白组织措辞,试探道:“前辈的意思是,由我来对抗现任妖王师擎苍?”
巫从掀起眼皮,若有若无地扫她两眼:“不得天命者,自是不配为王。”
但是问题是,她正面对上妖王毫无胜算,元婴大圆满对上化神,虽只有一小境之差,但元婴和化神的差别却是天壤之别。
“胜负自会分晓。”
这名巫族祭司说完这句话,转头面向墙壁,目光仿若能穿透厚厚的石墙,直接瞥见外界之景,片刻,她喃喃:“来了。”
“什么来了?”没等秋露白问完,塔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其声大到她在塔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速速捉拿擅闯禁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