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作品:《细作日常》 室内春光靡靡,燃烧的烛火不知何时已变得暗淡,蜡烛底下积了厚厚一层烛花,浅蓝色的灯光将一双男女的影子拽得极长。
女人坐在男人腿上,柔若无骨的双手攀上他宽阔雄厚的肩膀,明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偏不肯善罢甘休,寻着糜艳的红唇不断吮吸啃咬,好像品尝着什么珍馐美味。
李琤身子僵硬,一向精明锐利的眸子此刻染上一抹水光,在烛火映照下闪闪发亮。明明是女人醉酒,可此刻面对她来势汹汹的蓄意进攻,他感觉自己也醉得不轻。
很香,很软,又带着些微凉意。
梁含章搂着他脖子的手逐渐脱力,身子往后仰的关头,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纤细的腰肢。
很快,太子体内属于男人无师自通的意识逐渐被唤醒,这场角逐的主导权很快掌握在李琤手上。他如老饕闻到美味食物一般循着女人的软唇不断探索,攻城略池。
猛烈的攻势下,女人早已溃不成军。
她眼神迷蒙靠在太子怀里喘气,娇小的身躯被男人轻松拢在怀里。粉嫩的指尖顺着珍贵的金丝布料滑入衣领深处,男人灼热的胸膛碰上她微凉的指尖。脸上逐渐染上情欲。
梁含章咬着他圆润的耳垂,在耳畔吐气如兰,娇音阵阵如摧枯拉朽的毒药,她难耐地挪动身子,声音带了哭腔:“殿下,臣妾好热……”
轰一声,李琤脑海里绽放绚丽的烟花,只觉自己意识和理智在逐渐涣散。整齐端肃的谪仙一般的储君,此刻抱着腿上不断作妖的女子,矜贵得体的衣物早已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凌乱而糜艳。
闻着独属于女子的娇香,他扯住怀中不断作乱的小手,起身打横抱起梁含章往内室床榻上走去。
女人似乎极热,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处很快红艳一片。面对怀中一拱一拱的女人,李琤眼尾殷红假意呵斥:“你安分些”。
回应他的只有女人嘤嘤的哭腔。
李琤觉得自己快疯掉了。抱着女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掀开床帷将人轻轻往上面一放,沉重的身躯旋即压上来。
他目光灼灼盯着身下春光无限的女子,短暂的理智回旋,解衣带的手一顿。他……这是怎么了?今日竟会如此反常,明明并未像丰乐楼那次身中情毒,为何会觉得浑身燥热难堪,忍不住贴上娇媚柔软的女子,试图在她身上攫取更多?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也喝醉了吗?还是说,母后赠的血红酒有问题?
当他愣神的功夫,身下女子早已不耐哼哼,小手往他肩上一搭让他贴上自己,失神呢喃:“殿下,殿下……”声声入耳。
听她这话,李琤再忍耐不住,表面的温润伪装卸下,终于露出他内心深处的占有与掠夺欲望。
夜色朦胧,正堂桌子上的膳食热气消散早已冰冷,而另一旁的床榻上,暖意融融春光正好。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男人身上的衣裳早被抛到床尾,露出精壮的上身。黑暗正一寸寸吞噬着人的理智,李琤脑袋覆在上面,突然听到身下女人惊呼一声:“疼!”
李琤打了个激灵,眼眸盯着她娇美的容颜,她眼神空洞无意识望着帐顶上的一点,显然不清楚此刻正发生什么。他手指拨弄着覆在她脸上的青丝,目光逐渐变得清明。
待看清楚她脖子处被自己咬出的红痕,在如雪肌肤的衬托之下,更显得伤口的可怖,正往外渗着血丝。
李琤惊骇,突然从床上站起来。望着凌乱的床榻,上面躺着醉得媚态横生的女子。他内心深处突然涌现一股深深的懊悔。
他……怎又再一次行了这等荒唐事?阴阳交合,鱼水之欢,乃是人生一大乐事也。这等乐事,该是男女双方情投意合,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发生,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稀里糊涂,任由体内的欲望作祟。
第一次已经是强迫她了,时隔这么多天,难道他还要重蹈覆辙,再犯一遍当时的错误吗?
他神志清醒,而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这样的欢好算什么?若此刻趁虚而入,与豺狼虎豹何异?
男人脸色煞白,匆忙穿上衣服正欲抬脚出去。踌躇片刻,又折身回来将梁含章小心抱到床榻里侧,盖上被子掖好被角,放装作神色无常的样子出去。
“吱呀”一声,殿内开启,李琤看到在外等候的李福,吩咐道:“你去找医官来芷兰居为娘娘诊一下病情”。
“娘娘患病了吗?”李福大惊,方才人还好好的,怎现在突然病了!
李琤视线躲闪,手指不自然捏着腰间的玉佩,沉声道:“要医术高明,善理毒症的……”
“什么,娘娘中毒了?!”李福脸都吓白了。这可是东宫,大晋朝储君的居所,无数青龙卫在暗处层层把守,居然有贼人混进来下毒?简直匪夷所思。
李琤负手踱步,一来借此组织自己语言,二来想借着晚风吹散自己心中的旖旎。沉吟片刻方答:“娘娘体质特殊,应是与母后所赐的血红酒相克,你速速去找善懂药理的太医”。
“奴才遵命!”李福知道事态紧急,手中的拂尘往肩上一甩,紧接着小跑着准备亲自去请。
李琤望着天上的弦月,脑海中浮现床榻女人脖子上的伤口,那般隐秘的所在,若是让太医们瞧见……他心里陡然升腾一股不悦。可是若不请太医来看,他也不能安心,于是叫住李福:“要找个女医官”。
李福脚步一顿,看到殿下紧蹙的眉头,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懈怠,忙弓腰应道:“老奴知晓”。
夜来风起,吹动男人飘逸的衣角。他站在殿外,从他的视线可看到正堂桌子上没怎么动筷的膳食,方才与现在并未隔多少时间,二者之间的心情却如此迥异。
他再没勇气踏进这殿门一步。
不远处被杖责的春分夏至拖着沉重的步伐前来,衣裙上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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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笞打留下的血迹。二人看到站在殿外神色阴郁的男人,吓得身子狠狠一震,到底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跪拜:“殿下万福”。
李琤才想起来先前吩咐二人杖责后回来谢恩,眼下也没什么心情与她们周旋,不耐摆手:“娘娘身子不适,改日再来吧”。
于是二人又毕恭毕敬走了。
春分夏至狂妄自大,目无尊上,秋分心怀不轨不堪重用,李琤淡淡扫了旁边跪着的冬至,冬至太小了更没什么能力照顾奉仪。奉仪身边还需要几个稳重之人照顾,方不会出差错。
他思索片刻,吩咐一旁的太监李贵:“去偏院把孙嬷嬷跟刘嬷嬷请来,往后就让二位嬷嬷照顾娘娘的日常起居”。
孙刘二位嬷嬷是他刚搬来太子府时皇后送来的,二位嬷嬷与宋嬷嬷一样,是贴身伺候皇后多年的人。
李琤身边不喜人伺候,况已经有李福听用了,便用不上二位嬷嬷,这些年一直放在偏院。眼下这个情形,不若让她们来照顾奉仪,也能物尽其用。
至于秋分,直接打发到庄子上。
李贵躬身应下,心中暗忖,殿下待娘娘果真不一般。孙刘二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连殿下都要敬重一二,如今就这么一锤定音被指派到娘娘身边伺候了。
看来娘娘身上的福气不止于此啊。
李琤心烦意乱,本想直接回前院,怎奈李福请的女医官还未回来。他不清楚梁含章身体如何也不敢贸然离开,只好在殿外院子里站着。
女医官终于赶到,是个与李福差不多年纪的妇人,仔细为奉仪诊脉后回太子跟前复命:“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用了些血红酒身子燥热罢了。待臣开些清凉疏热的药给娘娘服下便无事”。
“那……她脖子上的伤口呢?”李琤背对着医官,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医官心里疑惑殿下既然担心又为何不亲自进去看,可对方是储君这话不敢随便开口,恭敬回:“娘娘脖子的伤口很小,臣方才已仔细包扎过,不会有碍”。
听到这话李琤终于松口气,转身俯视医官,问出自己的疑惑:“孤也饮了酒,这血红酒可是有什么问题?”
医官小心抬头望了太子一眼,看到太子脖颈上与奉仪娘娘如出一辙的红痕,眼睛被针扎似的低下头,似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小心回:
“血红酒乃外蕃名酒,功效与鹿血酒无二,皆是男子壮阳女子壮阴之物。殿下若不放心,待臣也为您开一方药贴,殿下服用之后便可无碍”。
原来如此。他早该料到是酒的问题,回想起乾元殿内圣上脸上的莫名,还有临走之前母后再三叮嘱此酒要与奉仪一同饮用。这些奇怪的举动,此刻都有了解释。
他不擅饮酒,于酒醪上更不了解,正因如此才让帝后二人钻了空。
李琤眼神复杂,眉宇架起,眼神间满是不虞。
他最不喜旁人插足他后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