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懂个寂寞
作品:《【崩铁】转生成为悬锋喷子然后天下无敌》 我开始听天谴猎手——啊不,阿卡迪亚小姐,开始听她讲述这个浪漫的故事。
达罗在一旁欣慰:“这都是多亏了史官阁下。”
我:“……?”
达罗你又在说什么,我记得你说你去当老师?但怎么是跑去浴场门口当门卫?
然后我就听到阿卡迪亚小姐开头先感谢我看出了她的迷惘,将她送去同样出身纷争而找到自己人生的达罗面前,让达罗引导她。
我:“……?”
什么,我当时不是看一个天谴猎手当护卫简直危险于是放黄金裔眼皮子底下和前清洁工手中防止生出事端吗?
我对上达罗敬佩感慨的目光。
我:“……”
事到如今,我只是想让人看着天谴猎手这事儿已经说不出口了。
“我能成为「阿卡迪亚」,成为浪漫的眷属,知晓何为「我」——”阿卡迪亚深深鞠躬,“多谢,史官阁下。”
我:“……”
事到如今,我只是想让人看着天谴猎手这事儿更加说不出口了。
“史官阁下都如此关怀我们纷争的子民……”他们一同敬仰,“想必如今悬锋的王储更是……”
“——赞美迈德漠斯。”
我:“……”
事到如今,我只是想让人看着天谴猎手这事儿,绝对不能说出口了。
咽下所有言语,我半僵半笑地应和:“是、是的,赞美迈德漠斯。”
我们仨一起赞美迈德漠斯,然后阿卡迪亚继续讲述她的故事。
我听了满脑子「史官阁下高瞻远瞩」「史官阁下用心良苦」「史官阁下深谋远虑」……
和达罗那些短信里我自己都不清楚的「史官阁下自有深意」。
我:“……”
微笑僵成的面具。
救命,谁来救救我。
史官不是,史官没有,史官真的搞不懂!
阿卡迪亚:“赞美迈德漠斯。”
老师说的,比起赞美史官本人,赞美如今悬锋的王储更能讨史官的欢心。
我:“……”
我:“那、那太好了。”
事到如今,呜,事到如今……
总之我头皮发麻地听完了这个对所有人来说浪漫但于我而言社死的故事。
“……”我抓住一个重点,“莎拉赫塔为什么会出现在浴场?”
谁能告诉史官,应该被六个助理看着指导研究迈德漠斯·800%产·万敌的莎拉赫塔,为什么会出现在浴场?
她去浴场干什么?告诉我,她去浴场干什么?
达罗:“……”
达罗低头:“抱歉,被她混进去了。”
我:“……”
六个!整整六个!六个助理啊全被支开了!?
助理已经加加加加到厌倦了啊莎拉赫塔!
我的内心油然而生:世界需要七休日。
——而你莎拉赫塔,我的朋友,你需要的是七个无休助理。
“咳,”达罗轻咳唤回不知在想什么表情很可怕的史官注意力,“您清楚的,帕里斯。”
我:“……?”
从阿卡迪亚被我送进浴场开始听起的我对这个名字表示十分陌生,有点耳熟但懒得想起,主要是,我又清楚什么了?
但想了想赞美迈德漠斯,我咽回质问:“那,那你们的意思是?”
别问史官了求求,什么帕里斯啊我们去打元老院好吗,在你们故事里我只熟这个了。
“帕里斯,就是他将我带来奥赫玛,邀请我去寻找阿卡迪亚。”
我:“额,那——”这个人还挺好……
看见达罗皱眉的我把后半句咽回去,防止自己ooc了史官。
阿卡迪亚语气带了些愁绪:“他带着元老院的俄诺涅女士闯进浴场——想带我离开。”
我:“……”哦,顺直男。
“我不知晓现在该如何面对他……想解释那阿卡迪亚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地方……”
想对他说自己已经找到了阿卡迪亚,想说自己已经知晓了何为爱与浪漫,想说自己已经……不再适合成为他的旅人。
我看了看似乎为情所困的阿卡迪亚,又看了看似乎只会一刀切……而麻爪处理情感纠葛的达罗,摸摸下巴。
劝分吗,有点意思。
断章取义搞对立,你们知道的,无辜史官最会扣帽子丢锅了,何况看达罗神情,那个叫帕里斯的小子应该本来就问题多多。
阿卡迪亚大好年华找到人生意义,怎么能被这种人耽误呢,她明明是一个赞美迈德漠斯的好苗子。
“他们在哪?”我做出决定,准备对线。
“在浴场等着。”
?达罗你的意思是让帕里斯和俄诺涅在浴场等着,然后你带阿卡迪亚过来找我讲了半天故事?
昔日的清洁工神情淡漠:“没事,等不下去走了也行。”
阿卡迪亚挠挠头:“老师说得对,可以下次再谈。”
我:“……”
算了,你们把赞美迈德漠斯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就这么跟着他们去了浴场中心。
*
“哦!姑娘,”帕里斯见到我们到来眼睛一亮,起身迎接,对上达罗冰冷的视线又讪讪收回手,但还是没忍住,“姑娘!我可算见到你了!”
“跟我走吧姑娘!这浴场工作一点也不适合你,一点也不浪漫!”他夸夸而谈,“我们离开浴场,你可以继续锻造饰品、烹饪美味的食物、编织美丽的挂毯……”
我:“……”
哥们你真的,你,我……
我在你身上似乎看见了悬锋煞笔们的影子,你自顾自说话的样子疑似在踩我的雷点。
我雷点很少的,所以踩雷点的一定是在挑衅。
“帕里斯,”阿卡迪亚望向面前的人,“我本是纷争的眷属,天谴猎手。”
“纷争的吟语告诉我,我喜爱的是铸造武器而非饰品,无法品尝到食物的美味,挂毯于我也并无意义。”
帕里斯一愣,随即撇嘴:“姑娘,你又要再念叨着什么命运吗?早就说过命运的枷锁——”
“命运的枷锁我已经挣脱了,帕里斯。”
“……什么?”
阿卡迪亚对上这个将自己从监牢里带出来的男人,回忆起那段过往:“美丽的姑娘、逃离的可怜人、奥赫玛的客人、未曾沐浴过爱的人、未曾感受过浪漫的人、适合当旅伴的人……”
“帕里斯,你为我想的称号也同样丰富,但我现在,还是更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阿卡迪亚。”
“阿,阿卡迪亚?”帕里斯满脸你在说什么胡话,“姑娘,我明白你一定想与我一同去寻找阿卡迪亚,金线就在我——”
“我不想,帕里斯。”
“……什么?”
“我说,”她一字一句重复,“「我」不想。”
“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阿卡迪亚,帕里斯,如今我已是浪漫的眷属。我不想躲入一个并不存在的乌托邦,我想自己成为不会带来纷争与死亡的阿卡迪亚。”
“帕里斯,金蝶说阿卡迪亚并不存在,但——”
“开什么玩笑!”帕里斯激动地打断,“姑娘,你一定是昏头了!那金丝就在我手中!是我从黑潮中救下一位逃难的公主……”
他一边重复这段惊险浪漫的冒险一边从怀中掏出那一枚缠绕着金丝的纺锤。
“看呐!蜕生金丝!这就是从阿卡迪亚流出的蜕生金丝!”
“俄诺涅女士也在这里,她明白我的决心!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个地方——躲开这无休无止的纷争和虎视眈眈的死亡,和所爱之人一起享受永恒的浪漫。”
“哦帕里斯……”俄诺涅覆上帕里斯的手,安抚地轻拍,“当然帕里斯,当然,我从未怀疑过我的救命恩人会做到。”
“帕里斯……”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我有点肉疼了,向来喜欢弱点击破直言不讳直接暴击的我实在是有点遭不住这种感情纠纷。
我掏出石板。
[白厄,速来浴场中心]
[阿格莱雅,帮帮我阿格莱雅]
等两位伟大的黄金裔到场,我清嗓子吸引在场所有人注意。
“这位,是如今「浪漫」的半神阿格莱雅。”
“这位,是我们奥赫玛顶顶有名的鉴宝师。”
“来吧诸君,那什么蜕生金丝,来鉴。”
我就这样,一句话,杀死了比赛。
神学判断和科学鉴宝两手抓,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唧唧歪歪什么呢,史官听着脑壳疼。
俄诺涅:“……”
帕里斯:“……”
俄诺涅试图阻止,但又一时找不到什么理由……帕里斯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被也早就听不下去的达罗一把夺过那纺锤,交到两位黄金裔手中。
阿格莱雅接过,双目微阖,感受着纺锤上每根金丝的触感。
之后交给白厄,这位鉴宝家也用上从西塔罗斯那学来的全部本事认真检查。
“这……”
我手一挥:“都长话短说,都直截了当。”
史官真的遭不住了,这还不如让我去开骂悬锋奥赫玛的煞笔们。
于是白厄:“假的。”
于是阿格莱雅:“染的。”
我怕他们听不懂,总结:“染出来的假货。”
想了想又补充:“我也蛮意外的,居然连金都不是,帕里斯,你……”你煞笔吗?
本来以为这金丝顶多是普通金丝,没什么神奇用处,结果是染出来的细线。
我用怀疑智商的眼神打量那个男人,这下,比赛真的被杀死了。
“……你欺骗了我俄诺涅!?”帕里斯从白厄手中抢回那纺锤,面容扭曲,挥舞着那虚假的金丝,厉声质问这位在他浪漫故事中所救下的女主角。
被抢东西的白厄摸了摸鼻子,耸肩摊手。
“哦不帕里斯——”俄诺涅试图让他冷静。
但陷入崩溃的帕里斯显然听不进任何话,他冲到温泉池一把推开旁边的人,近乎疯狂地用泉水洗涤那向来被他保管妥当的金丝。
浸泡、冲刷、揉搓……终于,一切真相显现。
他瘫坐在浴场旁边:“我至今为止的人生……我的人生……只不过是为了那个还未开始的旅途做准备……参军攒钱……收集情报……还有……寻找愿与我同行的旅伴……”
“一切都是假的……蜕生金丝是假的……阿卡迪亚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我:“……”
这似乎不需要我开口,他已经破防了。
我又去看另外一位主人公,发觉那俄诺涅早就见状不妙匆匆离去,看来元老院的贵族们也接受不了在这浴场中的丢人举止。
“帕里斯……”阿卡迪亚走过去,语气哀伤地劝说,“「阿卡迪亚」是存在的……”
“那「浪漫」告知我——它在他人耳边缄默,它在自己耳边喧哗。它只在看到它的人眼中显现,只在相信它的人眼中璀璨。”
“黄金茧中的浪漫丝,便是如此飘渺物。”
所以……只要你相信浪漫,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阿卡迪亚」,就像我——
“——姑娘!”帕里斯像是被惊醒,抓住最后一抹希望,“都怪那可恨的俄诺涅蒙骗了我,她给我的金丝竟是虚假的!”
“对,没错!你说得没错!阿卡迪亚是存在的!只是我手中的金丝是假的!该死的命运!”
“哦美丽的姑娘,你竟已成为浪漫的眷属,这一定是墨涅塔赐予我们的缘分——同我一起去寻找阿卡迪亚吧!你一定能带我找到阿卡迪亚!”
白厄:“……”
白厄戳了戳我,小声:“这人还有救吗?”
我同样小声回复:“我看是癫了。”
“会不会是我们说得太直白,刺激的啊?”蓝白奇美拉心虚。
“那什么,他自己癫总比拉着别人癫好吧?”
阿格莱雅加入群聊,颔首:“那位阿卡迪亚女士已是浪漫眷属,也是奥赫玛的一员,于情于理我都应关照几分。”
所以帕里斯自己癫总比带着人癫好。
达罗冷哼:“那家伙犯癔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跟听不进人话一样骚扰自己学生。
癫了也别拖别人下水。
我们这群围观的默默统一了观点。
而那边的阿卡迪亚也为帕里斯感到不可理喻:“我说了帕里斯,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阿卡迪亚,我不想离开浴场。”
“不不姑娘,你是我最契合的旅伴!”帕里斯抓住那敌国石像的手,急切地剖析自己的心意,“我——我爱你姑娘!我们一起去阿卡迪亚好吗?”
“叛徒、逃兵、懦夫……我都无所谓!”
“义务、责任、使命……我都可背弃!”
“我只在乎你姑娘!不要再犹豫了,我们去找阿卡迪亚,躲开纷争与死亡,永远在浪漫中生活下去!”
“……”阿卡迪亚沉默了,那紧紧抓着她手在颤抖,那带着她来到这奥赫玛的男人在祈求。
但是,但是啊。
“我有所谓,帕里斯。”阿卡迪亚叹息,“我不可背弃,帕里斯。”
在她从未思考过人生时,她是纷争下无畏的战士,不惧战争与死亡。
在她明白自己为阿卡迪亚时,她也将践行自己所选的道路,不惧艰辛与苦难。
“我如今在乎的,太多了,帕里斯。”
天谴猎手已不再是那未曾沐浴过爱的人、未曾理解过何为浪漫的人。
不想带来纷争与死亡的她,还想成为能庇佑这世间的美好远离纷争与死亡的阿卡迪亚。
“我是阿卡迪亚,帕里斯。”
而阿卡迪亚不能成为你的旅人,陪你去寻那虚无缥缈的乌托邦,阿卡迪亚的浪漫,是真实的。
「“但是浪漫的幼虫又寄生在每个人的心中,不知何时就会蜕化成蝶,让原本看得清的人花了眼。这是墨涅塔赐予每个人的祝福,可能也是诅咒。”」
当初那位女士的话——方才知晓曾经交谈的女士正是如今浪漫的半神阿格莱雅——回响在她耳畔。
「让原本看得清的人花了眼」
是的,她摘下那浪漫的表层,看着帕里斯。
“你不是我的旅伴。”阿卡迪亚如此定论。
“不——美丽的姑娘!我将你从那悬锋的监牢里救出,我带你在这奥赫玛参观,我——”
我什么我,我已经忍不住了。
史官选择全开麦:“闭嘴吧煞笔!”
“你爱的是阿卡迪亚吗?迄今为止你甚至都没叫过一声她的名字,只会祈求她附和你的愿望。”
“是,你是对开导阿卡迪亚起到了很大作用,确实是你最先告知她纷争的宿命可以打破,为她展现爱与浪漫。”
“但教导一个人爱,想和一个人相爱。”
“首先你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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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人,看到「独一无二的」的这个人,帕里斯,你做到了吗?”
“我——”
“你没有做到。”我从不给煞笔解释的机会,继续给他把里子面子全掀翻——
“多少年?你与阿卡迪亚相处了多少年?”
“你为她起过名字吗?你有告知她需要一个名字吗?你有关心她、装扮她、改变她——记下她的不同吗?”
“帕里斯,当你爱的「姑娘」站在纷争的眷属中,你能认出是哪位吗?”
“你要靠什么认出?你要如何辨别?”
他哑口无言。
我嫌弃:“得了吧,你爱的是「爱上敌国公主」的浪漫,「爱上人群中的异类」的浪漫,「爱上不懂爱与浪漫石像」的浪漫。”
“你爱的从来是感动自己的那点子浪漫,这玩意儿就和你靠那假货金丝想寻找的乌托邦一样,虚无缥缈。”
“我——”帕里斯开口想辩解,但对上阿卡迪亚的目光,他又哑然。
“我本就不是「敌国的公主」,不认为自己是「人群中的异类」,也不再是「不懂爱与浪漫的石像」。”阿卡迪亚说,“帕里斯,我再不是你所追求的旅伴。”
“不是……?”
“我很感谢你当初带我来到奥赫玛,哪怕你的这份爱并不是对「我」的,我也同样感激。”
“但很抱歉——不是。”她最后一次强调,“我是阿卡迪亚。”
而阿卡迪亚,不需要去寻找阿卡迪亚。
帕里斯恍惚着,神色落寞地离去了。
无人在意他又将如何面对那幻想破灭的人生——起码我不在意。
我只是很有售后精神地想去关心关心阿卡迪亚,然后我对上了阿卡迪亚迷茫的目光。
我:“……”
史官现在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史官阁下……”她就用那种,你们懂吗,那种全身心信任、敬仰的眼神看着我,问我:
“我已知晓何为浪漫,但爱与浪漫过于复杂,既然帕里斯这爱是虚无缥缈的,那真实的爱,又是什么样的?”
我:“……”
姐们,我求求你了,我这辈子有记忆起就没接触过什么爱情,你问我,我问谁。
阿卡迪亚:“赞美迈德漠斯。”
我:“……”
达罗!你这个狗!你到底教了阿卡迪亚什么?!
我抹了把脸,疯狂叩问灵魂,终于不负众望掏出点符合条件语境的东西——人不被逼一把果然不知道自己的极限。
“对你来说,阿卡迪亚。”
“对不知晓爱与浪漫的生物来说。”
我一卡,偏头看向正光明正大吃瓜的白厄和也饶有兴致听着的阿格莱雅和达罗。
啧,我选择拉着阿卡迪亚跑路。
白厄达罗就算了,这故事还是别让阿格莱雅听了,毕竟,咳,关乎天外什么的。
我尊重翁法罗斯,所以我选择偷摸着讲。
“其实我也记不清……但姑且能讲个大概……”
这也是一个浪漫的故事,一个童话的故事,一个小王子与玫瑰、狐狸……额奇美拉的故事。
我靠着记起的那点模糊印象,用史官的手段润色一番,讲给阿卡迪亚。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星球上的一朵花儿,晚上你抬头看着天空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快乐和幸福,好像所有的星球上都开着花一样」
爱应该是会感到快乐和幸福的存在。
「在夜晚的时候,你仰望着星空,你要知道我在这么多星星中的一颗星星上微笑着,那么,你一定会感到所有的星星都在微笑,这时你就能看到,所有的星星都是会微笑的星星」
爱应该是会情不自禁微笑的存在。
「其实我的生活很简单,我只是捉鸡,但是猎人又捉我。这一切真让我觉得很没意思,所有的鸡都一样,所有的猎人也一样。可是,如果你能够驯服我的话,我想我的生活一定会充满新的乐趣。我会分辨出你的脚步声,那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声音。只有你的脚步声不会让我躲起来,我会随着你的脚步声的出现而从地下走出来。你看,看啊,那边的麦地!虽然我对麦子不感兴趣,但是它的颜色却跟你的头发一样,是金黄色的。这样,看到麦子我就会想起你,这一定非常美好,并且这样美好的感觉会让我爱上那风吹麦子的声音......」
爱应该是美好的特别的存在。
「虽然,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会认为我的那朵玫瑰花跟你们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于我来说,她比你们任何一朵花儿都重要,我为她浇水,我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甚至连她身上的小毛毛虫都是我帮她清理的(只留下几只能变成漂亮蝴蝶的毛毛虫)。我倾听她的哀怨和自语,甚至倾听她的沉默。这仅仅是因为,她是属于我的玫瑰」
爱应该是独一无二珍护的存在。
“……但这不是爱的全部,也不是浪漫的全部。所以墨涅塔才会那么辛苦,因为这世间的爱、美与浪漫,就是丰富多彩的。”
“只是对于初学者,或许应该有一个童话的开始。然后,阿卡迪亚,去找寻、相遇,属于你的那份爱、美,与浪漫。”
阿卡迪亚若有所思。
“最重要的是,你在爱与被爱时,不要忘记自己是「阿卡迪亚」。”
“我明白了。”阿卡迪亚说。
「愿金丝不会绊住你的脚步」浪漫的半神也曾这样祝福她。
“最后……”
“最后?”
我轻咳:“别忘了赞美——”
阿卡迪亚秒懂:“赞美迈德漠斯。”
很好,我将收取爱情的学杂费。
*
终于应付完阿卡迪亚的我擦了把冷汗,感觉自己维护住了史官的颜面,没有给王丢人。
太不容易了真的太不容易,为什么要让我来当什么人生导师,我只会不爽开骂啊朋友们。
总之别爱上帕里斯那种家伙就行了。
拔高眼界阿卡迪亚,宁缺毋滥阿卡迪亚,实在不行赞美迈德漠斯阿卡迪亚。
她那信任敬仰的目光真让我煎熬。
这感受太……总之太复杂了,我想找个人诉说都显得很艰难。
毕竟我只是想吐槽,不是真的期望得到关怀——这关怀起来就更想吐槽了。
所以我排除会关怀我的王、缇宝、遐蝶等人。
然后排除会给简单粗暴解决方案的阿格莱雅等人。
再排除会八卦的白厄等人。
最后竟然、竟然只剩……
我打开石板,解除对黑暗帝国的拉黑。
我:[阿那克萨戈拉斯,你懂那种被人误会自己是另外一种人的感受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
阿那克萨戈拉斯:[我可太懂了]
我:[你懂那种一次次想说出真相但又心情复杂咽回去的感受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没人比我更懂]
我:[你懂那种被人用某种眼神看着,想质问这个世界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能误解成这幅模样,的难言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
阿那克萨戈拉斯:[懂啊(大地兽叹气.jpg)]
我:[不,你不懂]
你懂个寂寞懂,还给你懂上了,抢我蓝莓白巧小蛋糕就算了还想抢我人设?我呸呸呸。
阿那克萨戈拉斯:[……]
阿那克萨戈拉斯:[(大地兽一脚跺死你.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