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前……我想再和阿格莱雅大人确认一番。”遐蝶拿出传讯石版,用歉意的目光看向我和开拓者。


    我摆手:“汇报进度也好,我也可以趁机把翻译器的事情和尤绪弗罗说一声。”


    受不了,这东西必须给尤绪弗罗看看,让他知道他带出来的兵都研究出了些什么。


    开拓者左右看了看,沉思片刻,觉得丹恒去前线导致没有人联络的自己很格格不入孤家寡人,于是开始给云石餐厅的克瑞斯老板发消息,让达利安做的蛋黄派记得多留一份。


    然后便跑去好奇另外二人的情况。


    “你每件事都要向她汇报吗?”


    闻言,遐蝶很认真解释:“我只是不想看见她失落的样貌。阿格莱雅大人,她为奥赫玛做出的奉献值得更多感激。但大多数人只记住了她冰冷的一面。”


    哪怕金丝监控全奥赫玛,主动汇报和默认知晓也是有区别的。


    “啊?”开拓者挠挠头,默默在万帷网搜索这位逐火领袖的词条,然后把映入眼帘的各种当狗言论举给遐蝶看。


    大多数人好像还蛮吃冰冷这一面的,看看,都还想被金丝捆绑play再给几巴掌喊妈妈。


    遐蝶:“……额,圣城这边无需忧心,尼卡多利「渗透」一事阿格莱雅大人已经在处理。我们去看看史官阁下事情处理好没有吧。”


    “……?哦,好的。”


    *


    [尤绪弗罗,你能不能管管敬拜]我敲键盘敲得噼里啪啦,满满的都是礼貌问候。


    尤绪弗罗:[?]


    我:[让他们研究个泰坦语翻译器,磨磨蹭蹭就算了,这么长时间研究出来给我的还是测试版,翻译懂不懂信达雅?]


    尤绪弗罗:[……那几个家伙不是跑去跟着你干了吗?你自己要开的课题,现在找我做什么?还有泰坦语翻译器真研发出来了?]


    你这真的不是在炫耀吗?什么叫研究泰坦语翻译器磨磨蹭蹭?真研发出来完全是名垂青史上教科书的事情好不好!


    尤绪弗罗:[以及,我明明清楚地记得,这个课题是由敬拜与智种一同研发的]


    出问题为什么要怪敬拜?那就不能是智种搞的吗?阿那克萨戈拉斯带出来的学者导致研发出问题不是很合理吗?


    我:[唉,站客观角度来看,这个翻译器确实有点亵渎神明了]


    尤绪弗罗:[那问题肯定出在智种]


    我:[但是为什么这个有问题的翻译器能作为测试版交出来?就算智种搞事好了,那敬拜就不该拦着吗?]


    我:[尤绪弗罗,这四舍五入不就是敬拜学者默认渎神?]


    尤绪弗罗:[……你把课题负责人联系方式发给我]


    我:[加油尤绪弗罗,我相信有你这位贤者的监督,他们一定能备受激励]


    尤绪弗罗:[还有一件事,阿那克萨戈拉斯那家伙到底在闭关研究些什么?]


    (由于对方的隐私设置,你无法发送消息)


    尤绪弗罗:[……?]


    (由于对方的隐私设置,你无法发送消息)


    尤绪弗罗:[……呵,半分教养也无,智种也就这种素质了]


    (由于对方的隐私设置,你无法发送消息)


    *


    “好了,我们出发吧!”我心满意足收起石版。


    翻译器涉及到的细节文本量还是太多了,跟进监督好麻烦的,那群学者研发完也不知道会不会搞出什么事……


    有尤绪弗罗这老古板看着就行了,是他自己看不下去亵渎泰坦的可不是我白薅劳动力。


    遐蝶:“……”


    开拓者:“……”


    你甚至达成目的就拉黑演都不演啊!


    “迷迷?迷迷!”


    看样子,收集完记忆的迷迷也迫不及待了。


    *


    重新回到悬锋城,深处由于战况激烈而发出的轰响,哪怕在入口处我们也能隐约听到。


    不过也不是分心的时候,早点解决掉尼卡多利复活问题才是正事——我们眼巴巴看向迷迷。


    “迷迷——迷,迷迷!”迷迷叉腰,伴随着只有开拓者能听明白的「迷语」,一道半透明的门,就恍惚眨眼间出现在面前。


    里面正是达米亚诺斯照片所呈现的模样——昔日尚未沦陷的悬锋城。


    “看样子迷迷也能被称一声「门匠」。”


    这门就开得离谱,凭空出现连接另外一片时空,上次这么离谱还是某钻抽屉的蓝白机械猫。


    不对,怎么走进去还眼前一……一白?


    这刺眼到令人闭目的白光,让我的灵魂又开始呐喊些什么原神启动,好在我已经足够熟练——熟练无视。


    再度清晰时,见到的便是熙熙攘攘的悬锋城主道。民众在路边闲谈,护卫眷属在路口警戒,远处天上高悬着「天谴之锋」。


    “悬锋城……在艾格勒闭目之前,它原来是这幅模样。”


    小型飞行器顺着轨道来来往往,火炬一路熊熊燃烧,巨大的石料器材在干道桥下运输——以悬锋实情,估计大部分都被用于武器锻造。


    不过这些也不是我们现在要操心的,震撼归震撼,还是那句话,正事要紧。


    而且说实话我不是很想来这个地方。


    “首先,得弄清我们回到了哪个时代。”遐蝶四下打量,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提出关键问题。


    “为迷迷收集的记忆全都指向黄金战争的尾声,或许能以此为基点来作推断。”


    “这就是当穿越者的感受吗?”开拓者深呼吸,没感受到这过去的空气有何不同——啊不对,多少能闻到些蜜酿还有石榴汁味道。


    思考,给出建议:“要不直接问问?”


    怎么问,现在是尼卡多利疯之前还是疯之后?还是说直接问现在是黄金战争末期吗?


    我:“……”


    我赶紧清空自己脑子,汗流浃背把黑衣人跳崖画面挥散,不行不行,这种诡异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好。


    但其实更诡异的似乎是能把我们带来过去的迷迷,欧洛尼斯赐福似乎都只是在岁月中打捞物件,又或者这其实只是记忆全息本质还是在往昔的涟漪里打捞……


    “史官阁下,依您之见,我们该如何询问?”


    我被喊回神,挠挠头:“直接问光历几几年就行了吧,或者打听一下祭典情况,有没有什么大事——”


    “「王储」?「黄金裔」?笑话!”不远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爆发出愤怒的嗤笑。


    我:“……”


    遐蝶:“……”


    开拓者:“……”


    “迈德漠斯是个懦夫!随他离开悬锋城的人愧对「天谴之矛」的名……”并不低的声音持续炸入我们耳中,“耻辱的逃亡者,此生将无法再沐浴荣光!”


    “……好了,”我面无表情,“真棒,我们不用纠结时间问题了。”


    在遐蝶劝冷静的关切里,我冷静地撸起袖子。


    “但迈德漠斯确实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战士……如今他也选择了离开,我们还能追随谁?”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王欧利庞——悬锋城真正的领导者——还没有倒下!他仍坚守在这座城邦,也未曾放弃唤醒伟大的泰坦。”


    “只要坚定地站在他身边,我们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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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回昨日的荣光,继续给敌人带去血光和征服……”


    我动作僵住,卡了一下,默默重新把袖子拉回去。


    已经掏出球棒的开拓者:“……怎么了?”


    这个架势难道不是要准备打一架吗?自己理解错了?


    “没事,”我将视线从那几个家伙身上移开,“毕竟这些都是……过去,恩,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我们还是专心此行目的吧。”


    说着,我脚尖一转,反而朝另一个方向的悬锋战士走去:“而且还不知道迷迷这个技能互动性如何呢,支不支持对话什么的,走,试试看。”


    “……?”开拓者疑惑地看了看那几个悬锋民众,又看了看感觉怪怪的某个家伙。


    发自内心询问遐蝶:“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ooc了。”


    遐蝶:“这个……史官阁下说得也没错……”


    她也感觉有点,有点诡异了。


    对视一眼,懂得都懂。


    “嘿朋友。”我已经走到那个站路中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角斗士身后,以防触犯到悬锋人敏感的戒备本能离了几步距离。


    可能是这几步距离吧,那家伙似乎没听见。


    “那个我想问问……”


    那家伙还没反应。


    “……”我承认自己现在有点烦躁,自最开始来悬锋带路起,哪哪都不顺仿佛被针对一般的感觉,就和那个[大地兽一脚跺死你]的表情包一样烦得我想掀桌,但是又不能。


    都这样了,我都转移目标搭话想速战速决了,还给我来个耳背的。


    无辜史官到底做错了什么?!


    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我骂骂咧咧:“你耳朵——”


    他回头了。


    头盔遮挡住几乎全部的面庞,但缝隙之中透出的目光如有实质,怀疑中带了些许震惊,警戒里携了一丝茫然。就好像我识破了他什么伪装一般。


    “——聋吗……”


    他:“……?”


    我:“……”


    “上等武器!都来看啊,悬锋城最锋利的武器!”旁边摊贩的吆喝声如此嘹亮,“大工匠哈托努斯亲手打造的角斗剑!锤矛!圆盾!”


    衬托得我们的面面相觑更尴尬了。


    “阁下?这是……?”


    遐蝶和开拓者这时也正跟上来。


    “额……”


    嘶……我好像悟了什么……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太抽象了,上次这么抽象还是某个跳崖的……为什么我总能这样诡异地撞破些什么东西啊?


    不是,这次怎么看锅都不在我身上吧?


    也没人和我说空耳这种东西会进正剧啊!


    “……何事。”沉默后的斗士选择沉稳发问。


    见我一脸懵仿佛预料之外,还在出神。遐蝶接过话头:“请问,您是来参加竞赛的吗?”


    那斗士看了眼我,又沉默了一秒:“不,我对无聊的运动并无兴趣。”


    “那……您是为了尼卡多利的祭典而来?”


    我:“……”


    斗士:“……”


    “好诡异的气氛。”开拓者环胸摸下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自己像折纸大学弯腰捡个橡皮抬头震惊发现黑板满了还都是看不懂天文的学生——怎么剧情眨眼间就摸不着头脑了?


    “……愚蠢至极。”最终这斗士打扮的……额,总之就是撂下评价,转身离去。


    我:“……”


    不是,哥们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面对这样诡异的局面?你不解释不应付不遮掩一下吗?


    你……我……这……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