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银杏受伤,宋潮生不值得
作品:《骨仙娘娘》 “赵二哥……”
我怔怔低喃:“原来,姐姐是和……赵二哥在一起。我还以为……”
青漓沉默一阵,忽然猜出我心里在想什么,闷咳一声,拿我没办法道:“笨阿鸾,本尊有那么饥不择食么?”
饥不择食……
我抬起手掌贴在他紧实梆硬的腰腹上,好奇问:“阿漓,你饿了吗?”
“没有……”
“那你说,饥不择食?”
他哽住,握紧我的手,对现在的我完全无计可施:“本尊是说……本尊有洁癖,只喜欢和阿鸾亲近,与阿鸾做游戏。”
他这样讲,我就开心了。
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我学着他之前撩拨我那样,往他唇边亲吻啃咬——
“阿漓。”
他抚着我的后脑勺,热息呵在我脸颊上,染红我的耳根。
“不是累了么?还敢玩火?”
我鼻音凝重地纠正:“没玩火……我就是想亲亲你。”
他勾唇:“傻瓜。”
不敢再压着我滚来滚去,勾我心跳如雷。
我伏在他身上,指尖挑起他肩头一缕银丝玩……
听着屋内回荡着的女人喘息呻吟声,我好奇问青漓:“他们和我们刚才玩的是一样的游戏吗?”
青漓不自在地将我耳朵捂更紧了……
“嗯。”
“可姐姐的声音,好奇怪啊!”
“阿鸾刚才……也这样。”
“怎么可能!我没姐姐叫得大……”
没等我话说完,青漓就着急捂住了我的嘴,不许我再出声。
“阿鸾,乖乖睡觉。”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哑。
我乖乖躺在他怀里:“哦……”
可是,姐姐的叫声真的很大……我睡不着。
也许是猜出了我的难处,两分钟后,青漓捂在我耳朵上的手掌稍稍用力。
我当即就什么动静也听不见了。
加之我这几天格外容易犯困,趴在他透着微微凉息的胸膛上,我很快就闭上双眼,睡着了过去。
——
天亮。
李大叔和青漓说,他找到了孕中煞的老巢,准备带银杏与潮生哥去除掉这个祸患。
我闹着要和李大叔一起去,李大叔被我缠得没办法,又见青漓没有发话拒绝,便只好顺手捎上了我。
我跟着李大叔跑了,青漓自然也不会掉队。
于是我们一行五人就一道离开了何家,沿着村里农田的田埂,往榴花村一户姓林的人家祖坟方向走去。
临山小村落的农田都是一块挨着一块,聚集在一个方向的。
因此我们越往农田深处走,四下越寂静森冷。
方圆好几里,看不见一户人家……
“榴花村这地方,据说在古时候曾是块风水宝地,靠山近水,那会子整个榴花村都种满了如火如荼的石榴树。
这些石榴树只开花不结果,住在这地方的农民本是觉得村里的石榴树都是无子树,不吉利,怕影响村子的风水,所以便打算挥斧头将石榴树都砍了。
可就在他们将要动手时,又有村民意外发现,石榴树的花能引来喜鹊,而且有人在石榴树下说要砍了石榴树,石榴树的花蕊竟然会落下血泪。
老一辈的村民都说,这些石榴树成了精,怕轻易砍了会招来灾祸。
后来就有人去外面找了一位道行高深的术士来村里,想要一探究竟,弄清那些石榴树究竟能不能留。
可术士瞧罢后,却说石榴树是这个村子的风水树,能为村子带来好运,若是砍了石榴树,村子至少要遭十年的天灾人祸。
村志记载,那术士还说,村里的石榴树是榴花仙子来报恩幻化而成的,村子里有位先祖在数百年前曾施恩于一棵石榴树。
后石榴树修炼成仙,感念那位先祖的救命之恩,就甘愿化为一树树只开花不结果的无子石榴树,用自己的道行与气运报答整个村子三十年。
三十年时间一到,村里的石榴树就会尽数消失,因此村里的人,也仅有三十年的鸿运可走。
据说此事当年甚至还传到了京城那头,不少京城人士不远千里舟车劳顿赶过来,只为沾一沾我们这个村的好气运。
还有位皇亲国戚的遗孀死活要把她老公埋在我们村,当时的榴花村村长本是不愿答应的,但架不住人家给得多……
村长或许是想着,反正榴花村只有三十年的好气运,就算让他埋在咱们榴花村,也仅能保他的子孙后代三十年荣华富贵,安然无虞。
几十箱子金银财宝换三十年的土地使用权,村里人一合计,就全票答应了!
果不其然,三十年后村里的石榴树一夜之间全部死绝,那位皇亲国戚的子孙后代没几个月就被查出犯了通敌叛国大罪,被当时的皇帝下令满门抄斩。
至于皇亲国戚留在我们榴花村的棺材,二十年前村里要挖水塘养殖鱼虾,挖着挖着就不小心把他的棺材板给挖出来了……
那会子我还跟在我爸身后去看过热闹,亲眼目睹那原本保养得当,死了百年都未腐烂的尸身在阳光下空气里迅速干瘪下去。
皮肉化为灰烬,半个小时不到,棺材里就只剩下一具骇人的白骨了!而他棺里的陪葬品更是种类繁多价值连城,珍珠翡翠,玉石黄金,装了整整半副棺材——”
潮生哥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着榴花村的历史与古怪往事。
银杏贪财的追问:
“那些陪葬品最后都被你们村的人平分了吗?我怎么没能早点认识你,这样说不定我当年也能过来凑个热闹,分点金银珠宝珍珠翡翠……哎,我就这么错过了一个可以发财的机会,悔啊!”
潮生哥摇头叹道:
“那些陪葬品是被村里人私下分了,连我家都趁机私藏了不少金银玉器。但你看,村里的人,现在不照样穷得叮当响么?发财,哪有那么容易!”
“你不是说那棺材里的陪葬品样样价值连城吗?既然东西落到你们手里了,你们随便拿出去一样卖掉,都能换回来好多钱吧!你别告诉我,榴花村的这群人打算把那些陪葬品当传家宝传下去……”银杏疑惑问道。
李大叔吸了口大烟,吐出雾卷,轻笑一声帮潮生哥解释:
“你以为古人的墓,是能随便挖的?国家可是有法律明文规定,凡超过两百年的古墓,普通老百姓都是无权私自做主挖坟开棺的。
即便是不小心破坏了古墓,也要第一时间通知有关部门来现场进行古尸保护。
至于古人棺椁里的陪葬品,那更不能随便动了,那是文物,属国家财产,需要上交的,哪怕你私藏一两样,也只能砸在手里,不能拿出来。
一旦被发现,你就是非法盗墓偷窃文物,会牢底坐穿的!”
潮生哥点点头,
“老师说得对,那些陪葬品现在还真就只能当做传家宝往下传了,一旦出现在市面,不识货的买家会怀疑东西的真假,舍不得出钱。
而懂行的买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违禁品,很容易吃不到羊肉还惹一身膻的!
据我所知,村里只有几户人家在着急用钱的时候拿东西去外面卖过,但价钱、都很难评。
有一只和田白玉雕刻的玉狮子,村里孙大伯摆地摊售卖时害怕被人盯上,谎称是现代产物,最终只卖了五万块钱。
那些东西,卖不了几个钱还风险大,所以村里人宁肯砸手里当传家宝,也不愿意再大费周章瞎折腾。”
“那好吧。”银杏失望低头,“不过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当传家宝也挺不错!就当是,给子孙后代留一笔隐形财富了,万一哪天有人愿意花大价钱回收呢。”
“我爸也是这么想的,我爸说,还是有部分人对这些物件比较感兴趣的,只是没被我们遇上。”
李大叔抽着大烟摇头道:“陪葬品,终究还是阴气太重,压得住还好,压不住就……”
后面的话,李大叔没有明说。
潮生哥识趣地换了个话题:“老师,咱们不是出来找孕中煞老巢的吗?怎么要去林家祖坟,难道那个孕中煞和林家有关?”
李大叔挑眉卖关子:“到地方就知道了!”
潮生哥嗯了声,留意到跟在他们身后的我,脸上有了笑意:“镜镜,你累不累?”
我闻言愣了下,摇头:“不累呀!”
潮生哥张了张嘴,还要和我说话,却被青漓那刀子般冰冷锋利的眼神给吓得默默把话噎了回去……
“镜镜跟着我们出来,你怎么也阴魂不散,我们三个难不成连一个镜镜都保护不好么!”潮生哥不服气地抱怨。
青漓冷漠瞥他一眼,没搭理他。
只是朝我伸出一只手,示意我过去。
我赶紧乖乖回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指尖,陪他一起慢悠悠地散步。
潮生哥见状略有不爽,像是存心要与青漓争个高低,弓起胳膊,喊了我一声:“镜镜,来!潮生哥陪你一起走。”
用眼神示意我挽上去……
我看了看骄傲抬起下颌的潮生哥,又回头瞧了眼脸色阴沉的青漓,果断摇头:“不去,阿漓会生气的。”
潮生哥呛咳一声,心有不甘:“镜镜,你想来就来,没必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你放心,有潮生哥保护你,谁敢欺负你,只要你一句话,潮生哥就敢和他拼命!”
我努了努嘴,还是没如他所愿:“那我不想过去……我想和阿漓在一起,潮生哥你太吵了,你的话,好多我都记不住听不懂。”
潮生哥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李大叔拿着烟杆双手背后,没忍住噗嗤笑了声,残忍破解真相:“镜镜现在喜静,嫌你话多呢!”
“啊?”潮生哥脸上的表情更失落了。
银杏怕潮生哥尴尬,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把自己胳膊挎在了潮生哥臂弯上:“那个,生哥,我和你一起走。”
潮生哥重重叹气,不死心地扭头看我,“真不过来?”
我被他问得烦:“不过去,你可以和银杏一起走。”
潮生哥也不晓得是哪条筋抽了,想也没想就说:“你来,我就陪你,不要银杏了!”
说着,还把自己的胳膊从银杏怀里用力抽了出来……
银杏看着自己搂空的怀抱,愣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听见他说出这句话,我心里顿时燃起一把无名火。
挽住青漓的胳膊,我昂头一本正经地和青漓说:“他说话我不爱听,要不然你还是把他舌头拔了吧。”
青漓:“……”
潮生哥:“……”
可能是害怕青漓真薅他舌头,潮生哥转头又去找银杏:“银杏妹妹,还是我俩一起走吧……”
银杏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还蠢兮兮地撵着银杏追问:“银杏妹妹,你怎么了?干嘛突然不理我啊?”
银杏好脾气的咬唇,小声嘟囔:“没怎么,就是不想说话。”
“哦,那就别说了吧,你平时话那么多,的确难得安静一回。”
银杏眼眶一红,更憋屈了。
李大叔扭头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的我们,深深叹了口长气。
——
林家祖坟位于村子的最西边,整整一大块农田都被林家用来埋棺了。
祖坟四面被稻田包围,一座座高大的坟茔前,耸立着排排灰白厚重的石碑。
李大叔带我们在坟茔堆里七拐八拐,拐到坟摊尽头的一个小角落,在一座没有立碑的矮小坟包前停了步子。
拿着烟杆指向长满荒草、多年无人祭扫的矮坟茔,问潮生哥:“你可记得,这是谁的坟?”
潮生哥怔了怔,昂头惊讶地回答李大叔:
“我记得这是林家媳妇的坟!是当年那个产下鬼胎坏了村子风水,害村子遭了三年大旱的不幸之人的坟!老师,你带我们来这里,不会是因为那个孕中煞……就是她吧!”
李大叔没有回复他这个问题,双手背后吩咐道:“旁边有工具,挖!”
我牵着青漓的手,喃喃反问:“挖坟吗?”
潮生哥往旁边的草地里找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一只铁锹。
铁锹插入坟包内,挖开一锹土。
潮生哥魂不守舍的挖着,没过多久,又忍不住停下手上动作追问:“老师,祸害何叔一家的女鬼真是这个扫把星吗?她这是在做什么,报复当年村民们把她浸猪笼沉塘?”
李大叔闻言,不悦的拿烟杆敲他脑袋,凝声纠正道:“别这么称呼她!什么扫把星,都是别人往她身上泼的脏水!她只是个失去孩子的无辜普通女人!”
“可,我爸他们都说,是因为这个女人坏了村里风水,才导致村子至今仍处处不顺,气运受阻……”
李大叔背着手冷哼一声:“榴花村处处不顺气运受阻,都是你们村那些男人女人自己作的!”
潮生哥不解地问:“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年林家媳妇不是产下了一个鬼婴吗?和小红现在的情况一样!”
李大叔没好气地摇摇头:“什么鬼婴……那只是个刚出生就面带胎记的普通孩子!”
潮生哥皱眉:“胎记?”
李大叔边挥手催促潮生哥快些挖坟,边讲出三十年前的残酷真相:
“林家媳妇当年那一胎怀了十一个月还生不下来,村里人就怀疑,林家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林家老大的!
很快,村子里就流言四起,林家老太听见这些谣言后,也不禁开始怀疑儿媳妇肚子里揣着的究竟是不是自家的种。
林家老太还去找了当初给儿媳妇把出喜脉的老中医,再三向老先生确认了儿媳腹中孩子的真实月份,回去一核对,发现的确是自家儿子的种无疑。
虽然证实了儿媳妇的清白,可村里的风言风语还是让林家老太觉得面上无光、丢人,对怀孕的儿媳妇,自然也就不如从前了。
林家媳妇怀胎到第十二个月,胎儿才在母体发动。林家三口欢欢喜喜地找产婆给儿媳接生,但由于胎儿在母体内胎位不正,所以林家媳妇生了一天一夜才将孩子生下来……
可惜,那孩子一生下地脸上就有块特别大的黑色胎记,瞧着,确实像鬼婴。
林家老两口一辈子好面子,害怕自家孙子脸上有难看胎记的消息传出去会遭左邻右舍笑话,于是就狠心将刚出生的小孙子用手捂死在了襁褓里,然后对外谎称儿媳妇生了个鬼胎。
他们本打算等儿媳妇出了月子养好身子,让儿子和儿媳妇趁早再要一胎,但却从产婆的口中得知,儿媳妇生产时下体撕裂,伤了胎宫,以后可能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林家老两口只有一儿一女,林家老大就是他们传承林家香火唯一的希望,他们自然不愿意让一个伤了身子的儿媳妇继续留在家里耽搁自己儿子的一辈子了。
但他们,又死要面子,林家媳妇是外乡人,林家媳妇爹对他们老林家有过大恩,当初两家结亲时,林家向儿媳妇重病的爹发过誓,说他们林家一定会把儿媳妇当亲女儿对待,好好照顾儿媳妇一辈子。
若是他们只因为儿媳妇不能生就要休弃儿媳,他们担心外人知道了会戳他们脊梁骨,而且林家媳妇的亲爹妈已经没了,就算休了林家媳妇,林家媳妇也无处可去,他们更怕林家媳妇对他们死缠烂打。
所以,他们就想到了一个歹毒的办法,他们以儿媳妇生下鬼胎坏了村子风水为由,喊人将儿媳浸猪笼,沉了糖。那可怜的一对母子,就这样死在了脏心烂肺的林氏一家手里!”
“鬼胎,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谎言。”
银杏惋惜道:
“好好的两条人命,就因为林家人的一己之私,被赋予迷信的色彩,遭人光明正大的谋杀,无辜惨死。什么产下鬼胎就会坏了村子里的风水,是坏了他们林家的好事才对!”
潮生哥还是不太敢相信:
“那,如果不是她坏了村子里的风水,榴花村后来的三年大旱怎么解释,林家老两口和她丈夫死得莫名其妙,又怎么解释?”
李大叔无奈地抽口浓烟,白雾从鼻孔里窜出来:
“你去查查月阴村清河村的村志,上面会给你确切的答案!你以为那三年天灾,只有榴花村一个村子遭殃吗?
那三年,我们半个省都旱得厉害,两个月难见一场雨,方圆几千里,井里水都熬干了!
还有林家老两口与林家老大也不是莫名其妙死的,林家老两口是开拖拉机去街上卖稻子,拖拉机侧翻砸死的!
林家老大是染上了脏病,受不了病痛折磨自己服毒自杀的。你们村的人给他敛尸入葬的时候,他身上那些红疹子都烂掉生蛆了!”
“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潮生哥不可思议地后退了两步。
银杏低头:
“你们村这些人的可怕之处远远不止这一点,你一定猜不到,三十年前林家媳妇被浸猪笼沉塘,你们整个榴花村的老一辈都猜出了实情,但去却没一个愿意站出来阻止这场荒唐的谋杀!
他们所有人,都是害死林家媳妇的帮凶,打着迷信的幌子,干尽伤天害理的恶事!
更恐怖的是,三十年后,她们还妄想用同样的方法,杀死小红……
就因为小红不能生,就因为小红的老公是何家的独苗苗,就因为只有小红死了,何家那个独苗苗才能另娶她人传宗接代……”
潮生哥连吞了两口口水,面前的坟也挖得差不多了,用铁锹铲去埋得极浅的棺木上的碎泥土,坟茔下腐烂陈旧的棺木成功暴露于人眼前——
“那孕中煞……”
李大叔抬手凭空于指尖化出一张绘着朱红符文的黄符,蹲下身,把黄符贴在林家媳妇腐烂的棺头。
念诀下咒,黄符上红光熠熠。
“孕中煞,就是当年林家媳妇的冤魂,之所以缠上小红,是因为小红的婆婆,就是当年林家老两口的小女儿,她丈夫的亲妹妹,她的小姑子……她这次,是来斩草除根的!”
我还没捋顺林家与何家,还有孕中煞三者之间的关系……
再回神,面前就蓦然掀起一阵黄沙飓风——
风里有荒草叶子化作锋利刀刃,齐刷刷地朝我们射过来。
“镜镜当心!”银杏慌张提醒我,拔腿跑向我,从腰间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
来不及念诀保护我,大惊失色的潮生哥就一掌劈向银杏肩头——
“镜镜妹妹,快躲开!”
而下一秒,银杏就被他推扑进我怀里,两枚锋利草刃瞬间刺穿银杏的肩胛骨。
银杏趴在我肩上,痛得顿时闷哭出声……
我震惊昂头看宋潮生——
他这是,故意把银杏推过来,给我当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