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短短半天,四个人掉了马甲……
作品:《骨仙娘娘》 “杏杏……”我搂着负伤的银杏,愧疚地放轻嗓音。
李大叔分神扭头看了我怀里的银杏一眼,着急吩咐:“小鸾镜,带杏子找个地方躲起来!”
“好。”我扶着身上见血的银杏赶紧逃离战场,青漓睨了眼正手捏黄符念诀施法的宋潮生,蹙眉沉沉骂了句:“只会欺负女人的废物!”
然我拖着受伤的银杏还没跑远,眼前的荒草地与块块青翠农田就陡然化成了一片青黑平地,阳光被黑暗吞噬,四处萦飞着猩红的萤火虫——
像是闯进了另一个森冷恐怖的世界……
野草化成的刀刃一瞬间又重新变回了柔软的嫩叶,簌簌落地。
李大叔与宋潮生合力用黄符凝成一个结界,罩在我们四人头顶——
我见跑不掉了,便扶着银杏停下来,扭头担忧问她:“杏杏,你疼不疼?还能撑住吗?”
银杏用手捂着肩头的伤,灼目鲜血自她指缝间溢出来,条条血痕淋漓织满她整个手背。
“我没事镜镜……你别看、会吓着你……我们走不掉了,你快去龙仙大人身边,他的身后最安全!”银杏把我推向青漓,我执拗地抓紧她胳膊不肯走:“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你都受伤了,我不能抛下你不管!”
银杏痛苦皱眉,齿尖将下唇咬出鲜血,无奈吐槽:“大爷的,这伤口怎么那么疼!镜镜你别担心我,我能自保,只要你安全,我就放心了!”
我还是死活不肯离开她,挽着她胳膊坚持道:“我不走!你受伤了,应该换我保护你!”
“镜镜……”银杏拿我没办法地拧紧眉心干着急。
青漓赶过来,抬指在她肩头重重一点,她痛得哽咽一声,一滴泪滑下眼角,砸碎在我的手臂上……
“那些暗器沾了尸毒,打穿你的身体,自然会特别疼。”
青漓优雅收手,淡淡道:
“本尊已经把你体内的尸毒化解掉了,还点了你止血穴位,你且忍一忍,回去后记住用雄黄酒浇洗伤口消毒,这样才能彻底洗净伤口内的阴气余毒,避免伤口化脓溃烂。”
“暗器上有尸毒?!”银杏错愕道:“这么狠的吗?”
捂在肩上的手拿开,被打穿的肩膀总算没再溢血了,银杏猛松一口气,默默夸了青漓一句:“龙仙老爷,你真是一条大好龙啊!”
青漓板着脸嫌弃瞥她一眼。
我挽着银杏,环视四面阴黑的环境,只见这片偌大的天地里,除了一闪一闪飞的悠然自得的萤火虫,与不知从哪飘出来的轻盈灰烬,就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矮坟。
那坟,是林家媳妇的!
天边倏然飘来几缕红烟,红烟飞至李大叔与宋潮生跟前,下一秒就凝出了当初蛊惑小红杀何大叔老婆的红衣女人、鬼身影……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紫阳真人的小师弟,当年叱咤一方的玉面仙君啊!”
红衣女鬼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薄纱性感交领古代长衣,宽大的袖子在阴风里翩翩摇曳,交领衣襟松垮地挂在雪白肩头上,交叠的下端堪堪能遮住雪白的胸脯。
阴风袭起她的大红裙摆,露出两条笔直细长的美人腿。
整个魂魄虚浮在半空,身后乌黑如水的长发被风缕缕扬起,投在地上的影子,像极了脑袋后长了只招摇舞动的鬼爪——
“玉面仙君……”银杏不解地喃喃重复,问青漓:“说谁呢?难道是生哥?生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这么好听的外号了?”
青漓单手负在身后,长身玉立,如松如柏,冷眼盯着李大叔的背影:“玉面仙君,原来是他。”
宋潮生不解反问:“什么玉面仙君金面仙君的……妖孽,拿命来!”
说罢要对红衣女鬼出手,却被李大叔及时攥住胳膊制止了下来。
红衣女鬼闻言却猖獗地哈哈大笑起来:“杀我?不自量力!”
宋潮生不服气地猛挣扎两下,李大叔控制着宋潮生,拧眉沉声低斥:“你不是她的对手,现在过去,就是找死!”
宋潮生这才老实僵住,不解的看向李大叔:“老师……”
红衣女鬼媚眼如丝地挑眉注视李大叔,身子轻盈地飘在风里,姿容妖娆,轻摆细腰,居高临下的垂眼不屑扫视宋潮生:
“他是你的徒弟?天资平平,浑身上下,毫无出众之处!你收他为徒,还不如让你的女儿继承你的衣钵呢!”
李大叔冷哼一声:“废话少说,今天,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谈判?”红衣女鬼似听见了一个惊天大笑话,没忍住昂头狂笑起来:“没想到,还有你玉面仙君,亲自来找我谈判的时候。”
轻盈妖娆的魂体化成一缕烟,瞬移出现在李大叔背后,纤纤玉指搭在李大叔的肩头,红衣女鬼不顾形象的妩媚冲李大叔耳根吹口阴气,红烟扫过李大叔的脖颈,暧昧钻进李大叔衣领——
“仙君啊,遥想当年,你我初见,你还是仗剑走阴阳,路见不平就会拔刀相助的潇洒风流男儿郎,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纤长玉指轻抚李大叔的脸庞,指腹摩挲着李大叔脸上见青的胡须,红衣女鬼眼底升起一缕惋惜之色:
“看看,现在呢。满脸胡茬,目光浑浊,容颜苍老,连修为都散去了大半。可惜啊……”
腰身灵活一旋,红衣女鬼飞回半空中,摇头啧啧感叹:
“二十五年前,扶云山下,是你从厉鬼的手里救下了我。是你分给我一口仙气,让我有了凝聚神魂苟延残喘下来的机会……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你立在桑树下,朝我伸来一只手,拽我起身。仙君你和我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仇,能大得过自己的一条小命。
想报仇,得先强大,先掌控命运,而不是被命运玩弄。你说的这些话,我一直铭记于心。
所以自那以后,我就有了目标,我要变得,像仙君一样厉害,能任性将任何妖魔鬼怪踩在脚下!我找了处洞穴,辛苦努力修炼了整整二十五年!
仙君你知道吗,我修炼有成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道谢报恩。若不是你当年的相救与开导,我也不可能成为一地鬼族之王!
可,我去天行山找你,我以为你会在五阳观内,谁知当地的鬼灵却告诉我,五阳观有五位道长,最年轻的道长,号青阳道君,而不是玉面仙君。
我四处打探您的下落,找了您整整一年,后才在一棵槐树精的口中得知,你二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天行山。
他们说你道心崩溃,说你入了魔,说你修为散尽成了废人,说你是害死玲珑仙一家的凶手……”
“住口!不要再说了!”李大叔红着眼眶愤怒呵斥。
红衣女鬼满眼怜惜地停顿住,又说:“仙君,我知道您是清白的,当年的事,你也是受害者,若不然,你怎么会收养他们的遗……”
“我让你闭嘴!”李大叔气急败坏的一烟杆朝女鬼挥去,强大的灵力顷刻将女鬼拦腰斩成两段……
女鬼愣了愣,片刻后,女鬼被斩断的腰身又自行愈合,恢复如初。
嗤笑一声,女鬼无奈道:
“罢了,谁让你对我有恩呢……小玉只是在想,这世间万事,当真造化弄人。
二十五年前,你玉面仙君想让那些冤魂厉鬼做些什么,直接下令便是,可从不会,和他们谈判。
这二十五年来,究竟是您堕落了,还是小玉变强大了呢……今日你我的实力,与二十五年前的你我,正好对调。
这一次,是我站在高处,你在地面仰望着我……”
“你若真想报恩,就放过何家小红!”李大叔冷着脸道。
女鬼弯唇嗤笑:“要用何种方式报恩,取决于我,而不在你。”
“小红是无辜的!”
“我当然知道小红是无辜的,可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路见不平,自要出面!”
女鬼轻笑出声:
“仙君啊仙君,您还真是,性子没变。我还以为您遭受那样大的打击,早就道心崩溃,不愿再问世事了呢。是,小红没有错,不该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但……我就是要让榴花村断子绝孙,就是要让这个村子的所有人,为当年的错误选择买单!我现在已经变强大了,我可以报仇了。”
李大叔耐心劝道:“都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当初抬你沉塘的人,大多都已经去世了。你何苦这般执着,揪着过往不放呢!”
“我揪着过往不放?三十年了,我仍旧一身污名!”
女鬼情绪激动地抬手指着自己心脏,声声泣血控诉:
“她们为了洗白自己亲手造下的罪孽,就不停地给我施加罪名,当年的榴花村,每个人,都知道我是清白的!
但他们选择站在林家那两个老东西身后,选择舍弃我这个外乡人!他们每一个,都是林家那两老畜生的帮凶!
是啊,都已经过了三十年了,生鬼胎,坏风水,要将不幸之人沉塘的悲剧又重新在小红身上上演了,你不觉得,这个村子的人,早已无药可救了吗?
他们贪婪自私,他们黑了心肝!不给他们点教训尝尝,他们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只会觉得这是最正确稳妥的办法,只会觉得庆幸!
以后,但凡村里有媳妇无法怀孕,或是生出的孩子不如他们心意,不能为他们传宗接代,他们都可以打着鬼胎坏风水的幌子,将孩子母亲沉塘!
既如此,我还不如让这个村子,彻底绝后……让他们,陷入绝望!”
“榴花村的人固然有错,可不该是你来评判是非,决定他们的生死。”
李大叔低声和她讲道理:“小玉,放下吧,去地府,来世挑个好人家,别再滞留阳界被仇恨蒙蔽双眼,继续犯错误了!”
“强大起来,将仇人踩在脚下,这不是仙君你当年教我的道理吗?”女鬼挑眉讥讽。
李大叔无奈道:“我当年和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坚强活下去!”
“我是活下来了,我还变得,比你更强大……道不同不相为谋,仙君您的恩情,小玉来日再报,今天您若执意阻止我报仇,可就别怪小玉翻脸无情,对你手下不留情了!”
红衣女鬼说完,猛地出手,瞬间无数条红绫从女鬼身后张牙舞爪射出来,直逼李大叔与宋潮生而去——
李大叔仓皇化出符纸施法抵抗,而菜狗宋潮生压根没挡住红衣女鬼一招,就被红衣女鬼打飞了过来……摔在我和银杏脚下。
“生哥。”银杏焦急要扶他,可我却记着他刚才推了银杏一把的仇,拽住银杏胳膊坚决不让银杏弯腰扶他。
银杏不解地扭头看我:“镜镜……”
我翻了个白眼:“死不了!”
青漓淡定牵住我的手,赞同道:“嗯,夫人说得对。”
对面的李大叔还在和红衣女鬼过招,红衣女鬼实在太能打了,红绸舞动间,无数殷红花瓣化作利刃无情划破李大叔的肩膀手背——
招式凌厉,每每出手都直逼要害。
李大叔被红衣女鬼一掌打退数步,银杏见状着急请教青漓:“龙仙老爷,我爸他对付这只厉鬼好像很吃力,我爸他不会有事吧!”
青漓冷冷瞥她一眼,耿直道:“会。”
银杏更急了,但也是一眨眼功夫,李大叔就被红衣女鬼一掌劈倒在地,狼狈捂着胸膛口吐鲜血了……
“爸!”银杏害怕惊叫,手忙脚乱地拉扯青漓袖子,含泪祈求青漓:“龙仙老爷你出手啊,救救我爸!”
青漓低眸,冷漠盯着她,从容道:“其实,你可以救你爸。”
银杏呆住:“啊?我怎么救啊!”
青漓面不改色地忽悠:“你闭上眼。”
银杏听话地照做,两眼一闭……
但下一瞬,青漓就一掌推在银杏背上,直接将银杏拍飞,送到李大叔跟前,给李大叔挡红衣女鬼的攻击了……
红衣女鬼恰好一掌红光没收住,震在了银杏心口上——
“杏砸!”李大叔脸色陡然苍白,万分惊恐地伸手接住了倒下的银杏……
银杏在他怀里含泪喊了两声疼,随即一口鲜血喷在了李大叔脸上……
“杏儿!”李大叔吼得撕心裂肺。
我见状眼眶一热,哇的一声就冲青漓哭了起来:“你干嘛呢!你怎么也拿银杏当肉盾!你坏死了,我讨厌你!”
我用力挥舞拳头往他身上砸,他也不恼,耐心搂住胡乱挣扎的我,扮过我的肩,让我看银杏与李大叔:“阿鸾,别怕,你看清楚,银杏没事。”
我泪眼朦胧地怔住,揉了揉模糊的双眼,视线愈发清晰——
正对面倒在李大叔怀里的银杏……身上突然有金光笼罩!
无数金色的星星点点萦绕在银杏身畔,越聚越多……
不到五秒,那些金色星光就从银杏身边飞了出来,迅速落地化形,凭空变出一名身穿金色星光长裙,金丝披帛为袖,臂上佩戴金莲铃铛臂钏,腰间挂满珍珠流苏的漂亮女孩……
女孩一头乌黑云发挽成精致的飞仙髻,金线密织的发带飘在脑后,满头插着鲜花与金簪。
五官精致,样貌与我的银杏一般无二……眉心一朵金色莲花花钿,眼尾贴着三颗漂亮珍珠……
她是银杏,那躺在李大叔怀里的姑娘,又是谁?
抱着银杏的李大叔也怔愣失了声。
漂亮女孩甫一化形,便十分威严地冷斥红衣女鬼:“何方鬼怪,胆敢在本仙面前放肆!不要命了么!”
红衣姐姐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勾唇嚣张讥讽:“原来,你也是仙!”
悄然在手中化出血光宝剑,女鬼毫不畏惧道:“如今的我,就算是二十五年前的你爹也不是我的对手,既然你也想和我切磋切磋,那我就成全你!”
女鬼提剑就朝银杏迅速刺去,银杏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女鬼的宝剑要插进她身体时,她才施法在手中化出一片清澈涟漪。
女鬼的长剑插进她掌心凝出的水涟漪里,瞬间像是插进了深海,长剑顷刻就被吞没进了那团无底深渊内——
要不是女鬼手松得快,女鬼自己也要被银杏吸进了手心。
见识到银杏的厉害后,女鬼挥起衣袖就朝银杏攻击过去,而银杏不费吹灰之力,就一阵金光震飞了女鬼……
“银杏妹妹……这是什么情况啊!”宋潮生揉着心口目瞪口呆。
我和青漓都没理他。
女鬼发觉自己打不过银杏,转头就要跑。
可还是迟了一步。
漂亮的银杏抬手化出两缕金光,金光如蛇,柔软地朝女鬼追去,没几秒就把女鬼五花大绑捆住拽了回来!
女鬼被银杏用力挥手丢在地上,惶恐地滚了两圈,拼了命的妄想挣开束缚。
可女鬼身上的金光,却越挣越紧……
“仙子饶命!放过我!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走上报仇这条路!”
女鬼惊惧地瘫坐在地,昂头泪眼盈盈地朝银杏求饶:
“都是他们榴花村先害的我!
仙子,您是仙,你慈悲为怀,更能慧眼辨是非,仙子,我有冤,这榴花村的人贪心不足自私自利,为了所谓的香火传承就能枉害性命。
仙子,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吗?是他们先造的孽,就算受罚,也该先罚他们!”
漂亮女孩垂眼淡漠看她,轻飘飘地发话:
“同为女子,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我父亲说得对,就算榴花村有罪,也不该你来决定他们的生死,上苍,自有评判。”
“上苍上苍上苍!每个人嘴里都是老天爷在上面看着,上苍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我都等了三十年了!
这三十年来榴花村除了林家那两个老畜生和他们的儿子遭了报应以外,剩下的人哪个不是日子和和美美,一帆风顺!
当初是整个榴花村所有人害死的我,就算要还债,也该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偿还我!”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上苍自有安排。”
“那还要死多少个像我一样的女孩,老天爷才会降下报应?!”
“你害小红产下鬼胎精神失常,你要报复林家小姑子,却想利用小红替你杀人,想把小红也拽下地狱,你的行为,于小红而言,和当年那些明知你清白却助纣为虐帮林家扛你去沉塘的村民们,有何区别?”
红衣女鬼说不过银杏,摇头发疯:“我不管,我就是要让榴花村的所有人,给我陪葬——啊!”
没等她喊完,银杏就受不了地塞了一截红绸堵住女鬼的嘴,抬手施法,强行散去女鬼的修为——
女鬼痛苦不甘的瞪大血瞳朝银杏呜咽摇头,银杏平静道:
“今日我化去你三十载修为,你将沦为普通阴魂,随后我父亲会设法送你下地府,接受审判。
报仇固然痛快,可代价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我同情你的遭遇,所以我不愿眼睁睁看你走向不归路。
女孩本就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存在,你本就是一朵艳丽且具有攻击性的玫瑰花,别让他人指尖的脏血,污了你的花色。
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恶人,自有天收,他们不配,脏了你的轮回路。”
可能是被银杏的话打动了,女鬼后来,渐渐地不再挣扎了,只低着头默默呜咽落泪。
银杏掌中金光散去后,转身冲还在发愣的李大叔喊了句:“爹啊!收工!”
李大叔呛了声,尴尬放下怀里的那个银杏,“哦好。”
李大叔去帮忙善后,穿着漂亮裙子的银杏却回头直奔我而来……
“娘、镜镜!哎呀你傻掉的时候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银杏还是从前的银杏,没心没肺地揉我双腮。
我被她揉得着急,拍掉她的手执着纠正:“我没傻!再说我是傻子,我咬你!”
银杏嬉皮笑脸地嘿嘿两声,壮着胆子抬手拍拍我的脑袋……
然后莫名其妙地发疯乱跳:“哎呀摸到啦!我摸到镜镜的头了!开心!”
我:“……”
讨厌的宋潮生又凑上来质疑:“你真是银杏吗?你这是什么打扮……奇装异服的。”
这个银杏好像不怎么喜欢宋潮生,傲娇扭过头:“哼!仙女的事,你少管!”
宋潮生噎住。
我拉着银杏的手,感觉她才像傻子。
只是,她好像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的青漓,脸色很阴沉,目光凶凶的……
青漓冷着脸,蹙眉低眸审问她:“你到底,是谁?”
“我是……”
银杏得意转身,却在看见青漓正脸的那一刻,一口气卡嗓子里差点没上来——
“我的娘耶!帝帝帝帝、帝君,你怎么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