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难道帝君也是转世?!

作品:《骨仙娘娘

    青漓剑眉舒展,威仪发问:“你、认识本尊?”


    “本、尊……”


    银杏愣愣重复,之后又乖乖举起握住的双爪,卖萌装兔子,小声试探:


    “帝君,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当年您……大婚、花轿、我!扛着轿子跑!您还说……要扒我的皮!您……全都不记得了?”


    青漓黑着脸还是听不懂银杏在说什么:“你是西昆仑的天女?本尊从未接触过西昆仑的神,你认错人了。”


    银杏秀眉一挑:“是么?”倏然凑近青漓,耸了耸鼻头猛嗅青漓身上气息,奇怪地喃喃自语:“莲香、没错啊……青龙?难道是……”


    银杏望向青漓的眼神忽然更诧异:“和娘娘一样,轮回了?!”


    青漓不耐烦地冷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银杏猛呛了声,忙摆手否认:“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你……”青漓的问题还未问出口,银杏就拎起裙摆着急跑路,转身便化成一道金光飞回躺在地上的银杏体内——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时间快到了,啊啊啊啊,要散了要散了!”


    银杏成功赶在身体化烟散去前,钻进了地上的肉身内——


    两秒钟后,躺在地上的银杏陡然一口气喘上来,猛地弹坐起身!


    “啊我的老天爷,疼死我了!”


    “银杏!”我见银杏苏醒过来,赶忙跑去扶她。


    银杏揉了揉难受的胸口,昂头看到李大叔已经在收拾最后的烂摊子了,这才安心下来:


    “哎呦,好疼……龙仙老爷也忒不仗义了!动手之前就不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幸好我爸道法高超,最终还是顺利降服了孕中煞。”


    李大叔把孕中煞也收进了自己的宝贝葫芦里,回头看狼狈的银杏,无奈关心道:“没事吧?心口还疼不疼?你啊,冒冒失失的!”


    银杏借着我的搀扶踉跄爬起身,嬉皮笑脸地回答李大叔:“没事!我身体结实着呢!又不是瓷器做的,一碰就碎。”


    “没事就好!”李大叔盖上葫芦盖,四下的环境也变回现实,放眼望去,满地的高矮坟茔。


    李大叔把葫芦别在腰后,蹲在林家媳妇的棺头,用手捋平棺木上的黄符,叹道:“这道符,能为她化解心中怨气,但愿,她能早日顺利抵达忘川彼岸,踏上轮回路。”


    说完,挥手示意宋潮生:“把坟立回去吧!”


    宋潮生啊了声,不满道:“刚挖开的,再填回去?”


    李大叔瞪了他一眼:“不然呢?让她暴尸山野?”


    宋潮生弱弱嘀咕:“这种厉鬼,就该让她被人唾弃,省得她觉得我们榴花村好欺负,动不动就来我们榴花村为非作歹。”


    “你这个没心肝的!”


    李大叔拿着烟杆狠狠敲了下宋潮生的脑袋,冷脸道:


    “她来你们榴花村作乱,还不是你们榴花村自己作的?!本来就是你们榴花村先对不起人家!果然,你们这些粗枝大叶的男人根本不会共情女性苦难!指望你们自个儿想通认识错误,简直是白日做梦!”


    宋潮生吃痛地嗷了声,倔强顶嘴:“老师你不也是男人嘛……”


    李大叔双手背后正儿八经地教训道:


    “我和你们能一样吗!我经历过的事,见识过的世间百态,比你这辈子吃过的盐都多!行了别废话,赶紧把坟埋好,不然她夜里找你算账,我可不管你!”


    宋潮生不服气地抡起铁锹:“好,埋!我埋总成了吧。”


    背过身小心眼的嘀嘀咕咕:“挖坟让我来,埋坟也找我……我真是天生劳碌命啊!”


    半个小时后,宋潮生将红衣厉鬼的坟又堆成了原样。


    回何家的路上,宋潮生扛着铁锹没忍住询问李大叔:


    “老师,刚才那孕中煞为什么称呼你为、玉面仙君?老师你当年、为什么要来月阴村落脚?老师你是不是有个很厉害、很有名的马甲啊?”


    李大叔双手背后寒着脸不打算告诉他:“好汉不提当年勇!什么马甲不马甲的,别听风就是雨!”


    银杏也好奇追着问:


    “爸你竟然有个玉面仙君的外号……那个孕中煞说你当年道心崩了,散去了半身修为,我原本觉得,爸你现在就很牛皮了,现在想来,爸你年轻时的真正实力,我都不敢想象有多猛!


    爸,那个孕中煞把你形容得那么强大,你从前怎么都没和我说过呢!


    爸,你给我们讲讲呗,马甲掉都掉了,我可不想以后在别人嘴里听到关于自己亲老爹的英勇事迹,那样显得我这个闺女很没本事。”


    李大叔皱眉凝声道:


    “什么英勇事迹,我都已经归隐山林二十多年了,俗世之中,压根不会再有人想起我!好了,该让你知道的,我什么没有告诉你?


    唯独这件事,不成!杏子,你记住,你如果再不依不饶地缠着我问你爹我的从前,那就是在往你爹心口上扎刀子!”


    李大叔都这么说了,银杏只好乖乖捂住嘴,委屈失落地哦了声。


    宋潮生也不好再触李大叔霉头,默默退回我和银杏身边。


    用胳膊肘碰了碰银杏,没意思地浅声追问:“嗳,连你这个亲闺女都不知道老师的过往啊?老师他从前从未和你提过吗?”


    银杏摇摇头,低低回应:“我爸他不爱念叨从前……即便念叨,也是念在月阴村的过往,我爸来月阴村之前的家在哪,我完全不晓得。”


    “你爸身份证你见过吗?身份证上有户籍地的!”


    “我爸身份证上的地址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变更成了月阴村,我的户口也落在月阴村。”


    宋潮生皱眉思忖:“身份证的户籍地也能更改?我怎么没听说过。”


    银杏耸肩:“算了,既然我爸不愿意说,咱们也就别问了,听孕中煞话里的意思,我爸的过往,应该很坎坷心酸。”


    宋潮生:“嗯……”


    我挽着银杏胳膊,歪头新奇问道:“为什么你晕倒,会有另一个银杏从你身体里飞出来?”


    银杏:“啊?另一个我?怎么可能,除非是我魂被吓掉了!”


    我鼓着腮帮子坚持道:“真的有另一个你飞出来……另一个你,超级漂亮,像仙女一样!潮生哥和阿漓都看见了!”


    “是么?”银杏别过头去问宋潮生:“真的假的?不会是镜镜又出现幻觉了吧?”


    宋潮生一脸不自在地尴尬点头,证实我的话:“真的。”


    银杏:“……”


    ——


    何家小院。


    李大叔向榴花村的村民们讲清了前因后果,村民们听说缠着何家小红的孕中煞就是三十年前的林家媳妇后,皆是面面相觑诚惶诚恐。


    但又在李大叔讲完孕中煞已经被降服了时,一致的猛松了口气。


    小红产下的鬼胎,也被李大叔收在葫芦里装走了。


    中午,我们一行人临回月阴村前,李大叔特意再三叮嘱老何两口子不要为难小红,不要让三十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老何两口子连连称是,答应得爽快。


    但让我们意外的是,我们人刚出榴花村,宋潮生就火急火燎地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冲我们为难道:“老师,银杏,镜镜……小红、跳河自杀了!”


    “什么?!”李大叔猛地一惊。


    宋潮生扶腰叹气:


    “据说,你们刚离开何家,何大叔与婶子就逼小红和何锐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让小红滚回娘家……


    你们也知道,在农村,离婚是件很丢人的事。小红没扛得住打击,离开何家后,就找了条河流,跳河自尽了……


    这会子村里人已经下水去捞小红的尸体了。老师,你们要不要再回去看看?”


    李大叔攥紧手里烟杆气不打一处来,愤愤扭头折回榴花村:


    “小红这个孩子!怎么就一时脑子打结想不开了呢?!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满脑子的封建思想,离婚有什么丢人的,那大城市的离婚率年年飙升,也没见离了婚的女人就寻死觅活上吊跳河啊!


    再说,那老何家是她能久留的地方吗?不离婚,她就得在何家受一辈子的窝囊气!


    老何两口子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么?老何人还好,正直但窝囊,老何老婆就是个母夜叉!


    小红损了身体,以后可能与子女无缘,老何他们家三代单传,怎么可能真让宝贝儿子陪小红将就一辈子!


    我一路都在担心老何媳妇会不会出尔反尔,老何两口子愿意让小红和何锐离婚,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可,偏偏小红又想不开……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救她呢!”


    李大叔气恼地骂骂咧咧了一路。


    二十分钟后,我们在村子南头一条小河边,看见了躺在岸上,被白布蒙住尸体的小红——


    何大叔老婆一见到李大叔,立马紧张兮兮地迎上来急于撇清干系:


    “老李啊,这回可不是我们害死她的啊!是她自己主动往河里跳的,可不是我们逼的啊,和我们何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榴花村的村长宋大叔也惴惴不安地着急请教李大叔:“老李你快来看看这孩子的尸体……不会尸变又化煞了吧!”


    河边站着的其他村民们低声咕哝:


    “提离婚就跳河,这也太矫情了些!”


    “她自己不能生,总不能害老何家断了香火,这次啊,我站老何家!”


    “要是这样也会变成煞……那我们榴花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李大叔将烟杆别进腰间,走近小红的尸体,在小红脑袋边蹲了下来——


    银杏带我跟着凑过去。


    李大叔将白布掀开,露出小红那张苍白浮肿的脸。


    “是正常溺亡的面相,没有化煞的风险,你们放心吧!”李大叔说完,又伸手去探小红的脖颈——


    下一秒,李大叔手一抖,眼底惊起波澜。


    “小红的魂,竟然不在体内!”


    宋潮生闻言急忙赶过来,惊诧道:


    “不在体内是什么意思?小红刚死,老师您不是说过,人死后十二个小时内,鬼差还来不及勾魂,所以人的灵魂一般都还在体内,或是徘徊在肉身附近么?”


    李大叔瞧了眼四周环境,摇摇头:


    “小红的魂也不在肉身附近,小红身上,有被灵物剥离魂魄的痕迹……不知是什么东西,先我们一步抽走了小红的魂。”


    “它、要小红的魂做什么?”宋潮生不解问道。


    李大叔旋即又问青漓:“是蛇妖吗?你的那两个手下不是在盯着她吗?”


    青漓负手淡淡道:“不是蛇妖,仇惑与白术说,蛇妖这段时间并未在任何地方露过头。而且,本尊在小红的尸体上,没感应到妖物的气息。”


    “没有妖物的气息,难不成是人?”李大叔皱眉思索。


    我跟着他们跑了大半天,此刻早已哈欠连连,累得不行。


    昏昏沉沉地倚在银杏身上,我精神不济的无意抬眼,却被河岸边上一样反光的小东西给吸引去了视线——


    我放开专心致志观察小红尸体的银杏,跑去临水的岸边,蹲下身,从石缝里捡起那枚折射太阳光的银色花片。


    是莲花银饰。


    我记得,宋花枝腰上的银饰,就有莲花银片……


    我拿着银片呆呆看了很久,直到青漓靠近,我才把莲花银片揣进口袋里。


    “阿鸾,在看什么呢?”他温柔问。


    我把手里的漂亮小石子送给他看:


    “阿漓,你瞧,这石头是奶白色的!我记得,以前好像有人和我说过,这石头可以打出火。阿漓,你帮我试试能不能打出火好不好?”


    “这石头,只能打出火星。阿鸾想要火石?乖点,回家本尊让仇惑出门去给你找。”他握住我的手,拉我起身。


    我顺势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小声问:“姐姐呢?”


    他抚着我的长发,淡漠道:“本尊一天到晚都跟在阿鸾身边,哪有闲工夫去查探别人的踪迹。你,又想去找她了?”


    我还记着她和我抢阿漓的仇,赌气哼了声:“才没有呢!我只是好奇,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她……”


    我想问问,那片莲花银饰,到底是不是她身上的。


    “她,和赵二在一起鬼混呢,阿鸾,不要将心思放在这种闲杂人身上,很伤精力的。”青漓揉了揉我的脑袋,温声提醒。


    我乖乖点头,埋在他怀里轻声嘟囔:“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姐姐了,姐姐总和我抢阿漓……讨厌别人和我抢阿漓。”


    他低笑一声,深情吻了吻我的额,揽着我的腰郑重向我承诺:“阿鸾放心,本尊只属于阿鸾,谁也抢不走。”


    虽然,我愿意相信他的话,可我还是、心中不安……


    总感觉,阿漓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离我而去。


    小红的父母没有亲自来给小红收尸,听宋村长说,小红爸妈嫌她被夫家休弃丢人,怕将她带回娘家葬在祖坟坏了自家祖坟风水,就直接不要小红的尸体了,托村长随便找个地把小红直接掩埋了,连后事都没有给小红办,棺材也没给小红买。


    后来还是何大叔看不下去,念在小红暂时还没有和何锐离婚,还算是何家媳妇,花七百块钱在村里张棺材匠家买了副小棺材,把被水泡肿的小红装进去,在附近找块空地挖坑将小红埋了……


    等小红的新坟顺利立起来了,李大叔才放心带我们离开榴花村。


    我偷懒趴在青漓的背上,让青漓背我回家,枕着青漓肩膀打瞌睡。


    李大叔则双手背后,沐着夕阳金辉,念叨了一路:“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我救错了么?”


    银杏无奈掏耳朵:“爸,你别叨叨了,我耳朵都被你叨叨得起茧子了!”


    李大叔顿了顿,“我还是想知道,是谁抽走了小红的魂!小红……真的是自杀吗?”


    银杏好奇反问:


    “小红不是自杀,难不成还是她杀?生哥不是说了吗,小红是受不了何家老两口让她与何锐离婚的打击,才一时没想开跳河自杀的。


    咱们这几个村子是什么风气,您还能不清楚吗?


    月阴村一味追求长生,陈家湾村喜欢搞乱伦,清河村贪财,榴花村只想着延续香火。


    这些村子里的居民个个都思想封建的不得了,别说是在以传承香火为重中之重的榴花村了,就是在咱们月阴村,小媳妇被婆家逼着和老公离婚,那性质也如同古代的休妻!


    咱们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百姓们思想开放不了一点,至今家家户户还流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套说法。


    咱们在月阴村这么多年,你有见过谁家两口子闹离婚吗,哪怕是丈夫把妻子打瘫痪,妻子也绝不会提离婚……


    谁家儿子和儿媳妇闹矛盾分居,两口子分开超过一个月,都得被邻居们戳脊梁骨。


    你看,连小红的亲爸妈都是这么觉得,小红离婚,死在外面亲爸妈都不肯来给她收尸!


    更别提活着回娘家,得受多少白眼与羞辱了!小红她没有反抗不公命运、封建思想的勇气,活在世上遭罪,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李大叔瞥了银杏一眼:“你又懂了……哎,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我总得这事不简单。小红的死与妖孽或者其他灵物沾上关系,死因就会存疑,就不能排除小红是他杀的可能!”


    “那您慢慢琢磨吧,我是感觉,谁让小红的这一劫,是个死局呢。留在何家活受罪,离开何家还是会丢命,都怪那孕中煞,小红的死也是她间接导致的。”


    李大叔抽了口大烟,目光有意无意往青漓身上瞟:“龙仙、有没有什么看法?”


    青漓无情启唇:“没有。”


    李大叔呛了口浓咽:“……”


    ——


    从榴花村回来,家里好像在开什么会议。


    母亲与族内几位长老,还有老六叔都在。


    姐姐也提前到了家,盛装打扮,跟在母亲身后领着诸位长老往祠堂方向去……


    我站在东院门口,好奇问白蛇哥哥:“妈他们又在商量什么大事呢?”


    白蛇哥哥目光放远,沉声告诉我:“是九黎族内的祭神仪式,她们在商量,四月半祭拜长生神娘娘的事宜。”


    “长生神娘娘……是谁?”我扒着月洞门,轻轻低喃。


    白蛇哥哥道:“就是传闻中的昆仑山西王母。”


    “西王母……”


    “传闻中,西王母掌长生,手握不死药。九黎族曾是西王母亿万信众中最虔诚的一个族落,被西王母赐过长生之力……也就是长生媚术。


    西王母就是长生媚术的传道者。


    所以,自上古时期,九黎族的先祖便将西王母视为本族守护神,本族仅信奉西王母一个神明,年年上香上贡品祭拜,一年一小祭,十年一中祭,九十九年一大祭。


    今年就是第九十九年,因此你母亲与族内长老都对此事非常重视上心。”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白蛇哥哥深深凝望着我,目露歉意:“鸾镜仙子今日从榴花村回来,似乎状态好多了……脑子比从前清醒,情绪也愈发稳定了。”


    我回头,不是很懂地问:“是吗?”想了想,又郑重地说:“我觉得,我脑子能养好!”


    他一愣:“仙子,你……不是总说,自己不傻么?你……”


    我歪头拍拍脑袋,“我能感受到,我脑子不够用,好多事都想不起来,好多话我都听不懂。但这几天我已经努力在理解你们说的话了……阿漓也说,我能好起来!”


    白蛇哥哥愧疚地哽了哽,忧心道:


    “我们都盼着你能好起来,鸾镜仙子在家里,一定不要乱跑。你身上的护体神光还没有修复回来,若是遇见什么危险,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又该遭罪了。”


    我听话老实地冲白蛇哥哥点点头:“我记住了,我不乱跑,我出去玩之前会告诉阿漓的。”


    白蛇哥哥这才放心松口气:“好,鸾镜仙子最乖了。”


    他陪了我半个多小时,后来被青蛇哥哥给喊走商量事情去了。


    我蹲在东院门口玩石头,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便好奇昂头。


    两名年轻女孩的身影映入眼帘。


    我觉得她们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她们到底是谁……


    左边的女孩肩头垂着麻花辫,头上戴着鸾鸟银簪,身穿藏蓝色镶银饰的本族服饰。


    右边女孩的打扮同左边女孩差不多,只是身上穿的是件朱红凤纹银饰长裙……


    “呦,宋鸾镜,还真是你。”


    蓝裙子女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目光不善地冷笑道:“就是你,替花枝圣女嫁给龙仙后,死活不愿意把龙仙还给花枝?”


    红裙子女孩满眼厌恶地吐我口水:“呸!不要脸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