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作品:《十方骸》 顿时,整个雅间内,陷入一片沉寂。
但由于这里的诸位大人们,都是太后的亲信,也是目前严律想要站稳的群体,纵然他再怎样地反感,也不能就此甩袖走人。
因而只能重新另寻一雅间,好酒好菜地伺候着各位千金们,方才作罢。
奈何,严律的这张脸,这身形,算是最完美的金字招牌,纵然他直接拒绝了各位千金们,这帮名门贵女们在另外一处雅间里,却一个个地兴奋不已,没有一个人是扫兴的。
反观诸位大人们所在的雅间里,他们似乎扫兴极了。
严律看破不说破,对他们歉意道:“今儿在太后娘娘那里聊了很久,来晚了,望各位大人们不要介意,我先自罚三杯。”
“严老弟最近是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的大红人呐!”一个看起来非常敦实憨厚的大人,说话间带有点阴阳怪气。此人正是接替简明华之位,成为目前的内阁首辅,齐衡。
严律真诚一笑,如实道:“我才入朝堂没两年,再怎样也不如诸位大人们在皇上和太后娘娘心中的地位深厚。”说到这儿,他却话锋一转,神情略微沮丧了几分:“不过,刚才在太后娘娘那儿,我好像有点儿得罪了她,现在心里头担心得很呢!”
“哦?怎么了?”一听“得罪”二字,诸位大人们顿时一扫刚才的不快,纷纷好奇了起来。
严律看着眼前的几位大人们,认真地说:“我拒绝了宁瓷公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刹那间,让所有大人们都怔愣不已。却也让他们顿时明白,严律既然都拒绝了公主,那他们府中的千金,自然也是没戏了。
得知是这样的结果,诸位大人们都干干地笑了起来。
严律却状似无意一般,环顾了一圈雅间里的众人,惊讶地问:“哎?卫峥大人呢?他怎么没来?”
这会儿说话的,是锦衣卫指挥使廖承安,他冷笑着道:“严大人原是卫峥手下的,结果一个刺客事件,直接让你取代了他的位置,他还能来么?”
严律口中不断地说着“惭愧”,继而叹了口气,说:“哎,这件事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原想着,今儿晚上他若是能来,我要跟他说,等这件事平息一段时间,待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气儿都消了,我再让位给他。毕竟,这兵部右侍郎之位,本不属于我,我做得很是不安啊!”
始终在一旁沉默用膳的大理寺卿许龄,不由得愣了愣:“哦?严大人真有此意?”
“当真。”严律认真地道:“我若没有这诚意,为何将今儿与诸位大人们的晚膳安排在这揽月楼呢?毕竟,这揽月楼,是卫峥大人府中的产业啊!这么的,今儿晚膳,咱们多吃点,让小二再多上点儿贵的酒菜,好让卫峥大人多赚点。”
禁军统领姚洲笑了笑,将一口鲜嫩多汁的红烧甲鱼肉塞到口中,道:“眼前这一桌,就要好些银子了吧?”
严律没有动筷子,他只是靠着椅背,挺拔地坐在那儿,看着诸位大人们吃喝的模样,淡淡一笑,道:“无妨。这两个雅间等会再多上点好酒好菜,这一顿,算我的。等会儿诸位大人们回去时,我再让店小二重新打包一些个这里的糖糕点心什么的,你们带回去,给府上的其他人都尝尝。”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其他人也不得不客套一些。
尤其是内阁首辅齐衡,红光满面地笑着说:“那你也吃啊!怎么光吃白菜呢?”
严律笑了笑,淡然道:“自小胃口不大好,平日里用膳比较古怪,只爱简单的白菜,黑面馒头一类。”
众人:“???”
就算原先这几位大人们对严律颇有微词,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一个个都与严律称兄道弟了起来。待所有人全都乘了自家马车离开后,严律方才将堆了一整晚的假笑,收拢了起来。
他全身心都在担忧着洛江河那边,生怕今夜出现半点儿纰漏,那有些事儿,就又要周折许久。
待他徒步走到自家府邸不远处,看到洛江河和好些人乌泱泱地都站在府邸门口,他那压抑的身心顿时轻松了起来。
“老大!”洛江河和那十来个弟兄们看到他回来了,一个个都笔直站立,纷纷行礼,齐声喊道。
事儿成了!
*
宁瓷却觉得,有些事儿,总是难成。
就比如这会儿,太后已经去了早朝垂帘听政,她在慈宁宫里本该为太后准备调理身心的花草茶,亦或安神静心的熏香,可今儿从御药房送来的药材,花草,个个都受了潮。若是想要做成熏香,花草茶什么的,恐怕,疗效要大打折扣。
一旁帮衬的侍婢们,就像是这些受了潮的药材似的,一个个都打了蔫儿,口中却在有气无力地安慰着宁瓷:“公主殿下,有时候疗效减半就减半吧!一天两天的,也碍不着什么。总比有些机会没了的好。”
宁瓷觑了她们一眼,好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感觉从昨儿开始,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对劲!”
其中一个小侍婢沮丧地一跺脚,嘟着嘴巴对宁瓷道:“公主殿下,我们这是在为你抱不平呢!”
宁瓷一愣:“我?我怎么了?”
另一侍婢嗔了那小侍婢一眼,不悦道:“就数你话多!”
小侍婢顿时噤了声儿。
“怎么了?”宁瓷看着她们一个个沉默不语,却又没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得故意板着脸,摆起了公主的架子:“不说?哼,我可是最烦磨磨唧唧的人儿了。若是等会儿有旁人告诉了我缘由,我一个个掐红你们的小嘴儿!”
宁瓷本就没什么公主的架子,平日里也都是一派好性子,这话一说完,她顿时跟这帮侍婢们笑成了一团。
那个小侍婢最先收拢了笑意,一把搂着宁瓷的胳膊,难过道:“我的好公主,你没听说吗?昨儿太后娘娘想给你指婚来着。”
由于昨儿太后对她乱点鸳鸯谱儿,想要撮合她跟严律,这会儿听见小侍婢说了这个,宁瓷的心头不由得一沉。
“谁啊?”她还是问了一句。
“哎呀,就是那个特别特别玉树临风,俊采星驰,才俊飘逸的严律,严大人啊!!!”另一侍婢一阵哀嚎。
果然。
宁瓷并无丝毫的讶异,口中淡淡地道:“哦。”
“我们难过的是,严大人把公主殿下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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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啊!!!”小侍婢着急地脱口而出。
这倒是让宁瓷惊讶了。
这贼子竟然拒绝我了?
难道,这一次,他不想谋权篡位了?
真是稀奇。
心思流转间,宁瓷瞧了瞧眼前这几个侍婢们,她笑着说:“他拒绝的人是我,你们难过什么?”
另一侍婢叹气道:“如果严大人同意与宁瓷公主你成亲,那太后娘娘肯定要在我们几个里选人,跟你一起过去。到时候……”
“哦吼!”宁瓷笑得轻松极了:“敢情你们是在为自个儿难过啊!”
侍婢们顿时笑成一团。
其中一人道:“谁让严大人长得就跟个妖孽似的,看上去那般清朗持重呢!如果宁瓷公主你与他成亲了,我们在旁边瞧着,心里头也是开心的。”
又一人接着道:“可是,严大人说,他已经娶妻过了。”
“而且他妻子前几年就死了!”
宁瓷愣了愣,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意外了。
“他还跟太后娘娘说,他深爱他那亡妻不能自拔,也不打算再续弦。还说,就算是跟宁瓷公主成婚,也要让你做小的!”
宁瓷:“……”
“虽然这么说,对宁瓷公主很不敬,但是,他真的太深情啦!!!”
“对啊!对啊!亡妻去世多年,他还念念不忘,更对驸马爷的高贵身份不屑一顾!他本就多金,又是官拜三品,天啊!他的亡妻若是泉下有知,还不赶紧兴奋地夜夜回魂呐!”
宁瓷:“……”
“此生能得如此一人深情,真的是,死而无憾了。”这些侍婢们两眼放光,满面桃花地说。
宁瓷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开了。眼下,还是为太后准备调理身心的花草茶是为上策。
既然这一生,严律不打算与自己成亲,那是最好,省得她天天惦念着这贼人日后谋权篡位,害得她劳心伤神。
可宁瓷刚踏出慈宁宫正门,却见那长长的朱红宫道上,众人抬着太后回来了。
此时,太后正高高地坐在万寿辇上,随行的,竟然有好些个朝官大人们。
其中,走在最前头,昂首挺立,意气风发的,当属严律了。
宁瓷想也不想的,一个折转身,又回去了。
纵然这贼子今生不打算利用和自己成婚的机会谋权篡位,就他这番心思,也不是个善的。
宁瓷非常不愿跟他正面接触。
此生不愿。
来世也不愿!
慈宁宫门口,宁瓷的这一抹雪玉倩影一晃而过,却让一同前来的几位朝官大人们都瞧见了。
这些朝官大人们,正是昨儿晚上在揽月楼,被严律宴请的那几位。
此时,内阁首辅齐衡笑看着走在自己身侧的严律,道:“宁瓷公主怎么见到你就跑了?”
“严大人,你可别惹上桃花债了。”锦衣卫指挥使廖承安好心提醒道。
严律这一路都在凝思对策,并未瞧见宁瓷的身影,这会儿听见他们这样说,便随口冷声着道:“桃花债?不敢当!毕竟,有些债,呵,是需要拿命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