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猜她相信谁?

作品:《黑切白宿敌稳拿HE剧本

    薄寒宴和宋翌卡着点,一到下学时间就带着蛰月岔开腿冲出去。


    现在烟花晚会还没开始,几人在繁华的闹市东窜西窜,活像溜出山头的猴子,抓都抓不住。


    宋翌眼前一亮再一亮:“糖葫芦!我要了!”


    薄寒宴:“这玩意有意思,我要了!”


    两人像一阵飓风,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更可恶的是……


    他们没给钱!


    小贩追了上去,一个大嗓门喝道:“喂!二位公子,你们还没给钱呢!”


    “哎?那两个!怎么不给钱啊?!”


    两人玩的忘乎所以,根本没注意追了一路的小贩们。


    蛰月追着两人,一路上掏空了自己的荷包。


    满满当当的荷包在一天之内变得干瘪至极,蛰月有些不可置信,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又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夜幕悄然而至,人来人往的街道又多了几分喧嚣,蛰月一个不留神就跟丢了。


    蛰月停了下来,四处张望,那两个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


    “闪开,闪开!”尖锐的嗓音划破闹市,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一匹马横冲直撞地飞奔过来,过往摊贩避之不及,皆被踹翻了货物。叫骂声接踵而至,那马车咚咚咚的颠簸着,就跟马上要散架似的。


    蛰月连连后退,却不料被谁推了一把,力道之大,竟直接朝过道中央飞了出去。


    蛰月回头想看清是谁,那马匹却已在几步开外,朝着她嘶鸣而来。


    这撞上估计得撞个半瘫,来不及思考,蛰月凭借着身体本能迅速躲闪,却又被沸腾的人群挤出去。


    蛰月:^_^


    这明显是有人有意为之,偏偏人又多又杂,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也一片混乱,蛰月赶紧护住头,做好了被马踢飞的准备。


    只听见轰的一声,马匹仰天疯一般的嘶鸣,马车被狠狠甩开,差点掀翻在地。


    臆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蛰月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人的怀抱中。


    那人的眉头紧锁地看着肇事者,面上没什么表情,黝黑的眸子却极力隐忍着什么。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他低头对上了蛰月的眸子,似水的眉眼弯了弯。


    “小月儿,没受伤吧?”一片叫骂中,那人平静温和地看着怀中人,小心放下,“失礼了。”


    “识岚哥哥?”蛰月看清了来人,有短暂的错愕。


    在她的心里,初识岚一直是温润如玉,不争不抢的世家公子形象。他自小体弱,怎么会反应如此迅速?


    蛰月:“多谢你了。”


    小厮破口大骂:“喂!你们两个人想死啊!跑到路中央来!想死也别来碰瓷,这可是二公主的马车!”


    初识岚:“竟是皇家马车,怎能不顾百姓,在民间横冲直撞,险些伤着人。”


    二公主是栗贵妃所生,手下人也跟着高人一等,“哟呵,小子有胆量啊!速速报上名来。”


    初识岚平视着他们,道:“在下洛河初氏,初识岚。”


    小厮脸色一白,假装没听到,连忙把矛头对向他身旁的女子,“你这丫头,速速报上名来。”


    初将军手掌兵权,可是朝中重臣,惹不起惹不起。


    蛰月:“岭川蛰氏,蛰月。”


    怎么就偏偏碰上这两个有来头的人?


    小厮脸上顿时五颜六色,哑口无言地望着两人。脑子在七七四十九秒下高速运转,一咬牙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哎呀呀!原来是初将军和蛰丞相的爱子啊,失敬失敬。”


    蛰月,初识岚:“……”


    变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对不住二位,今日有急事,并非有意为之,改日定往二位府上赔礼。”二公主沙哑的嗓音从轿内传来,鼻音严重,好像刚哭过。


    说罢,命小厮快速离开了。


    近距离的接触,蛰月注意到初识岚的手冷得像从冰湖里捞出来的,忍不住问:“识岚哥哥,你还好吗?”


    初识岚摇了摇头,笑吟吟地看着她,却不由分说地后退几步:“小月儿没事就好。”


    就在蛰月即将开口之际,消失的薄寒宴和宋翌随机刷新出来,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背后。


    薄寒宴在远处听见马匹嘶吼的声音,这才发现蛰月不见了,连忙跑回来找,见这一片狼藉,顿时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阿月,你没事儿吧!”


    “阿月,没受伤吧?”


    两人围着蛰月看了半天,这才注意到蛰月几步之外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薄寒宴回过神去,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初识岚,摆出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势,“是你?”


    薄寒宴语气很是不善,三分讥诮三分不屑,初识岚却毫不在意,作揖行礼:“殿下。”


    宋翌眼见不妙,大气不敢出,连忙戳了戳蛰月。


    薄寒宴睨视着初识岚,眼中的厌恶就快要溢出,“你还挺闲的,正巧碰到阿月?”


    初识岚点点头,解释道:“在下只是去买点宣纸,见小月儿遇到危险……”


    薄寒宴无情地打断他,“你还唤得挺亲切的,买宣纸这种小事,还需要自己做?”


    总而言之,就是说初识岚别有用心。


    见薄寒宴咄咄逼人,蛰月一把拉过他,“别说了。”


    薄寒宴以为蛰月是在维护初识岚,声音越来越大,气急道:“我就要说!”


    散开的人群又窸窸窣窣地围了上来,等着看好戏。


    宋翌:“老大先别说了,烟花,还有烟花呢!”


    薄寒宴咬了咬牙,拽住初识岚,不容反抗地往小巷里走,“我和他单独说几句。”


    蛰月不放心,想跟上去,却被宋翌拦下:“阿月,我们就先等一下吧。”


    蛰月表情凝滞,眼中似有连绵不绝的冰峰崭露头角,“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宋翌叹了口气,低声安抚道:“阿月你别生气,你知道的,他就是这个性子。”


    “他……是太在意你了。”


    蛰月笑了笑,分不出是喜是悲。


    如果真的在意,又何故对她所在意的人如此?


    薄寒宴将人领到小巷深处,开门见山道:“那次的事,是你搞的鬼吧?”


    初识岚处变不惊,不解道:“殿下这是何意?”


    薄寒宴一直对这个嘴角左下方长痣的家伙没有好感,甚至算得上厌恶。


    总是一副清高,温文尔雅的模样,名副其实的表里不一。


    “她又不在这里,你别装了。


    初识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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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地凝视着他,笑了出来,像是兄长在看一个顽皮好胜的弟弟。


    “殿下误会了。虽然我确实对蛰月别有用心,但我也知晓自己的位置。”


    薄寒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更是不依不饶,“你倒是坦率。”


    “我和她自幼相识,总角之交,一同经历无数风雨,按情谊,我并不输给你。”


    他赢过了时间,却输在了皇权。


    初识岚的话很轻很轻,像是轻轻落下的羽毛,落在薄寒宴耳畔格外刺耳醒目。


    就连薄寒宴自己也以为,他听到这番话会像以往无数个瞬间一般暴起,但直到话音落尽,他也只是冷不丁地笑笑,以静制静。


    因为这是一种胜利者对败者的视而不见。


    “你不知道吧?其实那天蛰月根本没有怀疑我,因为不管我做什么,蛰月都会站在我这边。”


    从小到大,有哪一次不是?


    “你猜她相信谁?”


    薄寒宴的声音不大,却很笃定:“你不承认也罢。你只是他的过去,而我,是她的现在和未来。”


    初识岚嘴角抽搐一下,如千年寒冰般坚不可摧的神情差点在此刻土崩瓦解,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翻腾起片刻诡谲情愫。


    是嫉妒。


    他没想到薄寒宴这急性子会这么说。


    “自然。”初识岚露出一个晦涩的笑,这或许是他在薄寒宴面前最真实的写照。


    “希望殿下好好待她。”


    剩下的话,初识岚没有说出口。


    因为说再多,他其实也无权干涉了。


    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请不要搁下她一个人。


    薄寒宴有意无意地驱赶,嗓音冷而薄,带着不易察觉的警告:“这不用你来教我。我奉劝你,别老是出现在她面前。”


    初识岚点点头,转身欲走。


    这句话,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薄寒宴朝蛰月走过去,却见她的目光直直越过他,聚焦在初识岚远走的背影。


    初识岚似乎也察觉到了这道目光,慢慢转过身子,付之一笑。


    蛰月内心五味杂陈,她好想大声喊他的名字,可喉咙就像堵了一团湿棉花,让她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薄寒宴挪了挪步子,正好挡住初识岚。等蛰月再次投去目光时,他早已消散在人潮之中。


    “阿月,看这是什么?”薄寒宴握住蛰月的双手,往她的手里塞了个做工别致的玩意。


    蛰月兴致缺缺,低头一看,竟是个呆头呆脑的大鹅荷包。


    她还挺喜欢鹅这种动物的,总觉得它们有种滑稽的幽默感。


    荷包沉甸甸的,拉开一看,竟都是金子。


    蛰月不解:“干什么?”


    薄寒宴帮蛰月把这个荷包挂好,露出夏花一般绚烂夺目的笑。


    宋翌:“老大说,他不知道买什么东西给你才好,干脆直接把选择权给你。”


    蛰月:“那也不用这么多吧,我没什么想要的。”


    薄寒宴哼了一声:“不管了,给你就拿着。”


    “看我们两个的!”宋翌给蛰月展示了一圈,抖了抖腰间的同款青蛙荷包,“眼光不错吧!”


    薄寒宴拉起蛰月的手,“走吧走吧,烟花该开始了!”


    “你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