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家，我有个作业需要拍街头涂鸦照片，你们巡逻的时候能顺手帮我拍几张吗？”


    在一个难得所有人都聚在蝙蝠洞的夜晚，提姆提出了他的请求。


    “涂鸦？”杰森挑眉，“你要涂鸦照片干什么？”


    “社会实践作业。”提姆看起来颇为无奈。


    “听起来不错，我去给你找找！”迪克立刻来了兴致，“什么种类的都可以吗？”


    “TT，只是顺手的话，可以。”达米安上下抛接着蝙蝠镖。“我会把最有艺术价值的拍给你。”


    卡珊德拉默默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算我一个。”芭芭拉从训练用横梁上轻巧地跳了下来。“我去高处找找。”


    史蒂芬妮重重拍了拍提姆的肩膀。“放心，绝对包你满意！”


    “那要来比赛吗，各位？”迪克提议到，“比比谁找到的最多？”


    “愚蠢的格雷森，不要把什么都变成比赛。”达米安冷哼一声，“胜者必然是我。”


    于是这场原本该是“顺手”帮忙的事情莫名其妙地演变成了一场竞赛。


    接下来的几天，蝙蝠家族的成员在哥谭的各个角落出没，拿出相机对着墙壁，废弃车辆，下水道口等各种地方一顿猛拍。


    当提姆的云盘被各种角度以及各种清晰度的涂鸦照片塞满时，参与者们也到了意识涣散的边缘，他们最后几乎是凭着本能在上传照片。至于谁获胜了？没有人在意，所有人都只想瘫着。


    “提姆！”迪克满脸都写着“我需要睡眠”。“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是五颜六色的墙！”


    “TT，德雷克，你的学术追求真令人费解。”达米安一脸嫌弃地坐在椅子上。“为了这些毫无意义的涂鸦，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芭芭拉揉了揉太阳穴，“说真的，提姆，下次换个选题好吗，我的腰椎都在抗议了。”


    “……”杰森没有说话，这个卑鄙的人附魔了相机让它满哥谭飞着自己拍。


    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围拢了过来，眼里的控诉快把提姆淹没了。


    一群人几乎要把瑟瑟发抖的提姆埋了，抱怨声此起彼伏。


    迪克看着这混乱的场景，掏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就着这背景给自己来了一张自拍。


    “咔嚓”


    “迪克！你在拍什么！”芭芭拉第一个回头。


    史蒂芬妮挤了过来，一眼看见迪克拍的照片。


    “嘿！好好拍啊！这个角度不行，重新拍！”


    “好好，重新拍重新拍。”迪克笑的很开心，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大家！过来！迪克要给我们拍照！”


    还在埋怨提姆的众人瞬间被吸引，提姆松了一口气，史蒂芬妮开始指挥迪克调整角度，芭芭拉在一旁提出构图建议，达米安一脸“愚蠢的凡人”，但也没有走开，杰森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卡珊德拉默默走到杰森旁边坐下。


    就在他们试图调整到一个最佳拍照位置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盘子饼干和红茶从电梯内走了出来，布鲁斯站在他身侧。


    “阿福！B！”迪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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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起来吧！一起来拍照！”


    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布鲁斯，几只燃烧蝙蝠接过了阿尔弗雷德的托盘，史蒂芬妮笑嘻嘻地上前挽住他。


    “难得人都在，一起拍一张吧。”


    “完全可以，我有带相机。”提姆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部配有三脚架的单反相机。“我调整一下延时拍摄。”


    “哇喔。”杰森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提姆，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提姆回以一个神秘的微笑。


    布鲁斯坐在沙发正中，达米安紧紧挨着布鲁斯，女孩子们挤作一团，迪克和杰森站在沙发后，阿尔弗雷德站在沙发侧边。


    “好了，大家准备好——”


    提姆设置好延时摄影，急匆匆地跑到迪克旁边。


    “要拍咯。”


    “咔嚓”


    一张堪称奇迹的照片诞生了。


    布鲁斯微笑着，阿尔弗雷德同样带着慈祥的笑容，达米安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迪克笑的最灿烂，一手揽着布鲁斯比耶，一手揽着提姆，杰森酷酷地站在一旁，嘴角也挂着微笑，提姆被迪克揽着，半弯着腰，笑的很开心。芭芭拉坐在布鲁斯的另一侧，牵着卡珊德拉的手，卡珊德拉被芭芭拉和史蒂芬妮夹在中间，史蒂芬妮对着镜头做了一个鬼脸。


    这是蝙蝠家族的全家福。


    布鲁斯专门设立了一个全息投影台播放这张全家福。


    同时，蝙蝠电脑前多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相框。


    蝙蝠独自工作。


    蝙蝠不总是独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