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今天投降吗

作品:《跟未婚夫的弟弟破镜重圆了

    这是她的坏习惯。


    不会在休息时静音手机。


    尤其是刚回国接管寰宇的时候,她简直一听到消息声就会弹跳似的爬起来,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消息。


    最后是于茵对她那副憔悴的模样看不过去了,介绍了心理医生给她,好不容易抽空去了几次,才缓解了自己的焦虑症。


    岑寂的夜里,漆黑的空间,消息声传来的时候,她拼命按下自己想去回复的心理,不知天人交战多久,最终还是打开床头灯坐了起来。


    摁亮手机屏幕的手一愣,眼神也怔怔。


    黑白灰的图片作为头像,什么特殊的图案都没有,就是那种老式电视机的雪花屏,混乱又冷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记得刚转学来那年,学校办过一次艺术展——关于信号中断、科技与孤独。漆黑的格子间里摆着各种雪花屏,播放着失真的噪音,她误入其间,找不到出去的路时,后退着撞到了一个人。


    这么多年,他没换过头像,兴许是懒得换。


    对话框里,上一条信息还是六年前他发来的:【开门。】


    再看到这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竟让她有些恍惚。


    不知道他此刻的用意,她也懒得去猜,摁灭手机打算继续睡过去,但今晚的餐食可能太过咸香,她直觉一阵心焦舌燥。


    那一冰川杯的水根本不顶什么用。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人就已经趿拉着拖鞋,打开了房门。


    她的脚步很轻,轻到哪怕在沉寂的夜里都没有声音,只有墙角两侧的感应灯渐次亮起,不至于让她摸黑前行。


    咕嘟一杯水下肚,她点开于茵的对话框,回复了她一句:【晚安。】


    于茵绕梁:【???】


    两人最爱做的事就是“十八相送”,所以很久之前就约定过,无论谁说了“晚安”之后,都不许回复。


    所以对于她打破规则的行为,于茵甚是震惊。


    不过她暂时还没看见于茵的消息,只是觉得发送了一条消息出去,果然能舒缓一下内心的焦虑。


    回到二楼的时候,看见自己的门虚掩着,一时想不起刚刚自己有没有将门带上。心下疑惑的同时,推门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走廊墙角的感应灯被隔绝在门外,她还未转过身,就被一道身影禁锢在了门板与胸膛之间。


    他将手撑在门板上,吓了她一跳,她想转过身,却感觉一只大手擒住了自己的脖颈,就像捏住了一只猫一样。


    他的手握住的还有她披散的发丝,兴许力道不对,她蹙眉轻微地“咝”了一声。


    她胸膛剧烈起伏,心里一时不爽,反手去握他的腕子:“江寒烬!”


    听到她下意识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勾唇道:“哦,原来某人开着门是在等我啊。”


    “……”


    他放开她的脖颈,侧身靠在墙上,看着她犹疑着一直没敢转过身,开口问她:“表情没看见,但声音的确比六年前生动了,庄总去哪里进修了?”


    阴阳怪气的话语,她都不稀得回。


    “看来又哑巴了,跟网上的人设一样,不会回复。”


    他从鼻腔轻哼一声,却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屏息许久,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咬了咬后槽牙,对她的谎言不置可否:“是吗?”


    视线不明的感觉着实让人不好受,尤其是会让其他感官无限放大,身后的人的热度仿佛像接近沸点的水。


    她打算打开门,顺道开灯,却被他止住了动作:“想让大家看看,我和我哥的未婚妻深夜独处一室?”


    他倾身擒过她的手腕,灼热的温度瞬间弥散开。


    “这不是你乐见的吗?”她苦笑出声,“三更半夜叫你哥的未婚妻给你开门,那你是想做什么呢?”


    “嗤——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她心下一惊:“……”


    两人现下面对面站立着,哪怕没有光亮,她也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狡黠与玩味。


    一个简单的圈套,就能引得猎物巴巴地往里跳。


    多有成就感啊。


    她甩开他的手:“我目前,应该没有义务必须回复你的消息。”


    既不是什么要好的朋友,也算不上有束缚的男女关系。


    “是啊,”他点着头,语气却没有松懈半分,“我和庄总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义务需要履行。”


    “你认同就行。”


    “那庄总今晚是什么意思呢?”


    他抱胸靠回墙边,她抬眼看着他。


    “与未婚夫回忆跟我调情的时候喝过的酒吗?庄总玩得这么花?还是说,庄总在臆想三人……”


    “行”字还未出口,她就出言打断:“江寒烬!”


    越是被气得跳脚,他就越爱看:“行——看来也不全是。那就是庄总单纯怀念跟旧人调情的滋味?”


    庄宥宁:“……”


    “我哥知道你爬过我的床吗?”他逼近她,似乎想从有点微末亮光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看来是,不,知,道。”


    后面的话说得一字一顿,十分耐人寻味。


    江寒烬附在她耳边:“想试试偷情吗?”


    她抬起双手推开他:“疯子!”


    偷情两个字在她的耳朵里炸开,她浑身火大。手里攥着两个,还能来撩拨自己,她从来不知道他怎么就变得下限这么低了。只是她以为自己气势十足,实际简单两个字却不经意间略显颤抖。


    庄宥宁攥着拳,走出两步打开了屋内的吸顶灯,驱散了令人恐惧的黑暗,她才渐渐从火气中回过神来。


    两人微眯着眼,直到眼前再一阵清明,才恢复点往常的样子。


    眼前的人穿着纯色的T恤,因为刚刚挣扎中被她用力扯了一下,领口有些变形下拉,衣料上也有些褶皱。


    他的手臂线条流畅,此刻自然垂在身侧,极致随意。


    她别过眼,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内心庆幸夜里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二楼这条走道上发生的事情。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与她平时一丝不苟的模样大相径庭,此刻有一缕头发调皮地翘了起来,他下意识抬手抚了抚。


    嗯,至少头发还和当年一样,柔软,顺滑。


    只是这柔软头发的主人却只有一颗冷硬的心。


    他回过神,收回手,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失笑出声。


    她转过身,蹙眉看着他:“请你离开。”


    “不用怀旧了吗?”


    她不知道他还想说些什么混话,咬了咬牙:“江寒烬,你知道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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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什么样子吗?”


    说话的模样认真,似乎让他察觉出一丝不对,但他还是挑眉嘴硬:“愿闻其详。”


    “……”兴许不知道他会这么说,她愣了好半晌,“轻浮。”


    他站直身子,靠近她,察觉到她眸中闪烁的失望感,哼笑出声:“没错,庄总果真是慧眼如炬。”抬脚向外走出一步,“但愿庄总不会求上我这样轻浮的人,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要求庄总做什么。”


    庄宥宁:“……”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对面传来一道沉重的关门声,她才恍然回过神。


    手机被自己紧紧攥在手里,手指尖泛的汗印在了手机屏幕上,她下意识抹了抹,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见于茵问她:【怎么了?】


    消息来自二十分钟前。


    她合上房门,无力地靠在门上,直到手机再次传来振动声,是于茵发了一条语音消息。点开听了一下,却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有一阵平稳的呼吸声,兴许是已经睡着的于茵不小心点错了。


    思考了很久,终于能让自己接受人心多变这个观点后,她才将自己输入的那句“或许我一开始的想法是错的”删除了,回复于茵:


    【没事。】


    他想怎样就怎样,毕竟——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不是吗?


    *


    第二天她离开得很早,出门时遇到赵康,也婉拒了留下用早餐的提议,只交代他转告江敬知自己先去忙工作了。


    她等红灯的时候,江寒汀正好发来消息。


    汀岸:【你一大早就走了?】


    汀岸:【本来还想当面告诉你,昨天我帮你问过寒烬了,他的确有冰红酒的想法,不过他说需要你自己去和他沟通,你如果觉得这样不太好,我陪你一起去?】


    她没有即时回复,而是在办公室坐定的时候,才回复他一句:【多谢。不过不用了,策划组已经有了好的想法。】


    起身往杯中添了一杯咖啡,喝了小半杯,才倏地恢复状态。


    *


    江宅。


    江寒汀看着对面不紧不慢吃着早餐的人,一阵不解,但还是跟江敬知如实汇报:“我问了,宥宁真的是工作上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一大早就离开了。”


    “唉——你说你们俩,一个个都这么忙,我什么时候才能盼到你们的订婚宴?”江敬知放下勺子,觉得碗里的生滚粥都不香了。


    江寒汀出言宽慰:“快了,爷爷。”


    “快是多快?你们就知道敷衍我!”江敬知两个鼻孔出气。


    “品酒会。”江寒汀咽下一口粥,“宥宁忙完品酒会我们就会跟您商量这件事儿的。”


    江敬知两眼放光:“真的!你们总算知道提上日程了,赵康,你今天快跟我去看看到日子,去陵园,去陵园,看老庄去,顺道跟他一起商量!”


    江寒汀:“……爷爷,还早,暂时也不用那么急。”


    江寒烬吃完早餐,丢下勺子,平缓道:“我出门了。”


    最近大家都知道他在忙工作,也没拦他,江敬知今早心情也好,所以也只是出言提醒他“路上小心,记得早点回来”。


    平和得不像样子。


    他一出门就踢了踢路上鲜少见的石子,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段消息,然后想了想,没有立即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