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个梦
作品:《恋爱悖论》 桑兮渺回“Minutes”的时候,是连迦第一个发现她的异常,“你怎么了?”
她鼻头、眼尾皆是红的,哭过的痕迹明显。
桑兮渺早已想好应付之策:“中午吃得太辣了。”
同为女生,连迦不会看不出她情绪低靡,但没有揭穿,将水果碟放到她手边,顺着她的借口说:“水果解辣。”
“谢谢连迦姐。”
盛时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一把吉他,往桑兮渺的方向扫了一眼。
她正专注于剥杨桃皮,没有注意。
桑兮渺还是听到连迦惊奇地“咦”了声才抬起头。
“时哥怎么突然有兴致要自弹自唱了?”
乐队演出不定时,一般情况是周五到周日晚上,但显然,作为鼓手,连迦并没有被通知现在有演出。
盛时开了设备,坐在高脚椅上,一脚踩地,一脚抵着椅子,面前立着一支话筒,低低地“喂”了一声以试音。
或许是因为“Minutes”老板的美貌在网上小有名气,有不少人是专程来看他的。
一看到他这架势,就有客人举起手机拍照,录视频。
连迦也把桑兮渺拉到适合观看的好位置,说是难得一见。
前奏刚起,桑兮渺就知道是哪首了。
实在太经典——《疯狂动物城》的主题曲《Tryeverything》。
Imesseduptonight,Ilostanotherfight
……
Birdsdon''tjustfly,theyfalldownandgetup
……
或许真是配音演员的基本功,盛时将歌的动感、活泼演绎得毫不费力,叫人忍不住跟着打拍子。
如果说,原版想要表达的,是告诉你不要害怕犯错,请勇敢前行;
那么,他更像在说,无论坚持还是放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一曲了,观众纷纷鼓掌。
桑兮渺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眼角不知何时湿润了。
她不由得想,他不愧是靠声音吃饭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牵动人的情绪。
有人喊:“老板,再来一首!”
盛时不置可否,食指中指微微并拢,朝某个方向随意得招了一下。
他们跟着转过头,看见桑兮渺。
她指了指自己,露出疑惑的表情,意思是:“叫我吗?”
盛时颔首。
桑兮渺走到台下,和他差不多处于同一水平高度地对视。
盛时捂住话筒,朝她倾身,距离骤然缩小,近得她一个近视都能看清,他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像从二次元里走出来。
他说:“上楼帮我拿个话筒,装在黑色盒子里。”
“哦。”
桑兮渺搞不懂,话筒不是好好的么,干吗要换;也不明白,干吗叫她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进入他的私人空间。
但长期和形形色色的甲方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她,不要问太多为什么,照做就好。
比起“家”,更适合二楼的词应该是,工作室。
墙体做了隔音效果,楼下的声音丝毫没传上来。有一面很精美的玻璃酒柜,摆满了各种她不认识的酒,顶上还吊着灯。
旁边隔出一间开放式的厨房,中间是一座悬空式的岛台。不过看起来,这里没怎么被使用过,干净得没有烟火气。
最特别的,是一整面落地单向透视玻璃窗,十分敞亮。
办公桌和床挨得很近,录音设备、健身器材也都放在这一块。
大抵是整洁的缘故,这样的空间布局竟也不显得杂乱。
接着,桑兮渺又看到角落的猫砂盆和猫爬架。
他还养了猫?
她环顾一圈,不见猫影,“嘬嘬”地唤着:“咪咪?”
嗯,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哪只猫能逃过被叫“咪咪”的宿命。
一道灰白相间的影子忽然从桌底窜出来,一跃跃到她脚边。
桑兮渺蹲下身,小猫不怕生,顺从地被她揉脑袋。
她小时候常年一个人在家,想养只猫陪她。陈敏容坚决不允许,说细菌多什么的,还扬言她敢养就把她连人带猫一块赶出家门。
现在自己住,她始终没做好独自负担起一条生命的心理准备,便搁置了。
没想到盛时有一只。
不过它左后腿似乎有点问题,用不上力,走路的时候有点瘸。
桑兮渺把它抱起来,看了眼它的生殖部位,说:“原来你是妹妹呀。”
它舔了下自己的爪子,眼睛溜圆又灵动,冲她“喵”地叫,像是不满隐私被窥探。
“不是叫你拿话筒么。”
桑兮渺吓了一跳,没蹲稳,一个屁股墩坐到地上。
盛时走过去,见猫乖顺地贴着她,心里嗤道:小畜生,还挺双标。
正想伸手拉桑兮渺,她已经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手在半空中停了半秒,转向柜子,取出一支话筒,听桑兮渺问道:“你的猫……叫什么啊?”
“没有名字。”
桑兮渺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没有名字?”
盛时说:“它的主人还没来得及取,就把它丢我这儿了,后来也没再来看过它。”
哦,懂了,初恋的“遗物”。
桑兮渺的嗑CP脑擅长自动补充故事细节。
盛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情,问:“你喜欢猫?”
她模棱两可地说:“没有人能拒绝毛绒绒吧。”
他淡声道:“单纯的喜欢还不够,如果决定要养,就得承担起责任,否则就是害了它。”
这是在说它的前主人没有责任心?
什么没品的男人才会跟别的女人吐槽自己前女友?
盛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你说是吗?”
桑兮渺尴尬地挠脑袋,你说是就是呗,问她的意见干吗啊?
她局促地笑了声:“是,是的吧。”
得到她的附和,盛时的神色却又愈发沉了。
桑兮渺内心抓狂。
她这阴晴不定的老板啊,她到底怎么说才对?
正当她纠结要不要找补时,盛时递给她一只袋子,“你的工作服到了。”
“我就待一个月,也有制服吗?”
好浪费钱。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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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Minutes’待一天,就属于‘Minutes’一天。”
小说里的是玛丽苏霸总,现实则是吸血资本家。
桑兮渺撇撇嘴,打开往里面看。
是一套职业套装,黑色马甲,白色衬衫,领结,另有一件更休闲的T恤。
她心头冒出疑惑的念头,他也没找她要过尺码啊,他又说:“去试试,不合身的话,我叫人重新送。”
“在……这里吗?”
盛时指指她斜后方,“洗手间在那儿。”
桑兮渺只好抱着衣服进去。
T恤是均码,挺宽松的,套装居然正好,只是她不习惯这么打扮,感觉有点别扭。
外面的盛时叩了叩门,“好了吗?”
“好了。”
桑兮渺拉开门,迎着他打量的目光,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
他忽然朝她胸口伸出手,她向后退了步,“你干什么?”
“别动,我对你没半点意思。”
盛时低着头,陌生男性气息的骤然接近,令她不禁屏住了呼吸。
奇异的是,她似乎并不反感。
他很快别好铭牌,撤后。
长方形的,银色金属所制,上面是“Minutes”的logo,下面是她的名字。
这几年她习惯以笔名示人,看到“桑兮渺”这三个字被刻在上面,感觉有些怪异。
像是看别人的名字。
盛时说:“你的头发最好扎起来。”
桑兮渺没带皮筋,不过她随身带了笔。她随手挽了一把,用笔固定住。
“下去吧。”
“嗯。”
桑兮渺跟着盛时,而猫跟着她。
他抱起它,声音很低地说:“小没良心的,才看见她,就想跟她跑,白养你这么久了。”
它的爪子扒拉着他,“喵喵喵”地叫唤,像是不想要他。
桑兮渺也心生不舍,问:“时哥,我之后可以来看咪咪吗?”
盛时松了手,让它跳走。
“随你。”
桑兮渺哄了猫好一会儿才脱身。这期间,盛时一直倚着门,事不关己般地旁观着。
她感觉他不是很喜欢它,愈发同情猫所跟非人。
晚上,桑兮渺又梦到那个男人了,同时还有一只猫。
“我们给她取个名字吧?叫咪咪怎么样?”
梦里的她如此说。
男人好笑:“如果猫需要遛,你去街上喊一声‘咪咪’,十只里面有八只会应。”
她苦恼地说:“想不出独特又好听的。”
“时间还长,不着急,以后再给她取个响当当的大名。”
“那要跟我姓桑。”
男人宠溺地笑:“行啊,听你的。”
上午,桑兮渺找了个空档溜去二楼看猫。
没错,和她梦里那只的毛色一模一样,腿也都是瘸的。
桑西渺脑子里蹦出一个荒诞,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想法——
不会像韩剧里演的那样,她的梦能预知未来吧?
不然怎么解释,她为什么频频梦到同一个男人,梦里的一切为什么那么真实?
她梦见了未来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