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作品:《驸马的自我修养》 外面的马蹄声砸在地上咚咚咚的又仿佛敲在了宋淮州的心里,他不止一次控制不住的想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街景,却在未触及之时将手垂了下来。
少不更事时总不能理解为何要学习之前那些个诗人留下的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现下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慌乱无法描述时,倒觉得“近乡情更怯”这几个字真真是抓住了他的心,服服帖帖的让他心里那阵慌乱的鼓声有了寄托。
建安侯府的大门一如往常,从门口一直到前厅,所有人面对宋淮州时行礼一如往常,好似宋淮州只是像之前一般从宫里做伴读下学归来。
连饭桌上的菜色也如寻常,好似并未怎么特意准备。
见宋淮州停在门口迟迟未动,建安侯先发话道:“怎么,现下吃饭还得人去请?”
宋淮州的眼神从他父亲开始一直滑至他二哥那里,结果发现大家都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宋修然啧了一声道:“你还吃不吃?在站一会儿菜都凉了。”
听言宋淮州才迈出了步子踏过那熟悉的门槛。
建安侯府家因的生了三个儿子,自小饭桌上就少了那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除了宋昀野听话些,剩下的两个无论怎么说怎么罚都免不得在饭桌上闹上几次,因的只在家里这样,宋璟到最后索性也不管了。
饭桌上宋修然和宋璟说着最近书院的事情,宋淮州静静的听着,好几个名字竟都熟悉的很,一下子心思就被拐走了,从一开始的忐忑转而好奇的听着八卦。
皇上大刀阔斧的将朝中秩序重整一番,来势汹汹谁都没预料到,因的之前午门问斩之事,对于那些贪腐上位的人而言是祸事一场,但对于那些只能靠科举翻身的学子们而言,这是一个难得一遇的机会。
现下朝堂之上许多职位都有虚空,大家都盯着来年的春闱使劲呢。
建安侯家也一样,按理说凭借宋璟现下的地位可直接将宋昀野或者宋修然推举入仕,因的有宋淮州那件事,皇上肯定会点头的,但无论是宋璟还是两位公子都不想走那条路。
真才学才能服众,宋昀野和宋修然都准备好了参加明年的科举,一走武一走文。
宋昀野少有的热血沸腾。
“平日里只能和师傅们过过招,一想到能遇见来自五湖四海的高手一较一二,我当真是在数着日子等武举。”
宋修然表示赞同。
一顿饭下来,宋淮州将家人们的近况听了个七七八八,一开始进门前提起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下了,饭后下意识的和哥哥们给父亲母亲请安告别后,宋淮州才想起来自始至终在饭桌上无一人提及当日他任性妄为之事。
整个家情绪波动最大的可能就只有元宝了,饭后宋淮州回自己的院子之后,元宝跑到宋淮州身前给他磕头道:“许久不见公子,元宝给公子磕头请安。”
宋淮州将元宝扶了起来,起身才看见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小厮眼睛红通通的。
这一下到把宋淮州的情绪勾了起来,眼见主仆两个就要抱在一起痛哭时,宋修然特意拉着宋昀野过来横插一腿,打破了主仆两个上头的情绪。
“这是唱的哪一出?元宝,这小公子回来了,你当高兴才是,哭什么,难不成想告我们的黑状。”宋修然弹了元宝脑门一下,直接将主仆两个分开。
宋淮州下意识的护住他的跟班小弟道:“我不在的时候,二哥是不是又欺负元宝了。”
“嘿,你还挑上我的理了,就你院里的这个小厮除了你谁还使唤的动,让他拿个东西都推三阻四的。”宋修然虽然够不到元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还是冲着他的方向过去了。
宋淮州将元宝如同护崽子一般护在后面,元宝这会儿也不怕二公子了,硬气道:“你让我拿公子画花笺的纸给你用就是不行。”
宋修然嘿呦一声,也不解释,顺势的就和护崽子的宋淮州扭打在了一起。
若是之前两人的武力值几乎不相上下,不想在宫中的这几日宋淮州的功夫倒是长了几分,不一会儿就占了上风。
宋修然不便与其纠缠,抓了个空直接奔向宋淮州的房中。
等宋淮州飞着冲进去后,看见房间内的东西却是愣了一愣。
房间内的摆饰一如从前,窗净台清,想来他不在的时候也是日日打扫的,而让宋淮州泪目的是桌子上的东西。
宋昀野跟在后面把元宝支了出去道:“你在宫中的时候错过了不少事,你二哥怕你留下遗憾所以拉着我搜罗了这些东西,不曾想几日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看看这些东西你可还喜欢。”
宋淮州上前翻了翻,有他之前在府中就喜欢追的画本子,没想到已经更新了这么多了,桌上还有一个精致的蟋蟀笼子,桌子下还有一个新的蹴鞠,之前他爱玩的爱买的骤然都出现在了眼前。
宋淮州咬着唇片刻才道:“谢谢大哥二哥。”
宋昀野拍了拍宋淮州的肩道:“都是自家兄弟谈什么谢。”
宋修然却偏要破坏这难得的温情氛围道:“不用谢,大部分都是用你床头抽匣里的银子买的。”
听言宋淮州宛若被踩了尾巴,一下子跳到了自己的床上撅着屁股赶紧把自己的小金库打开,结果真的空空如也。
宋淮州眼下只能寄全部希望于他大哥身上。
而宋昀野也是很震惊,喃喃道:“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手笔,又是买东西又是下馆子的。”
“下馆子?!”宋淮州兀的看向宋修然。
宋修然莞尔一笑少有的带上了些世家公子的风流道:“啧,迎客楼的饭果然名不虚传。”
宋淮州骤然觉得在宫里待着挺好的,如果一直在宫里待着,他就会沉醉于纸醉金迷中,就不会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穷光蛋。
不等宋淮州继续怀疑人生,宋修然直接问道:“怎么,婚还是没退成。”
“没退,自始至终我也没想过退。”宋淮州诚实的答道。
宋昀野走到门口观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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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然后将房门关上。
宋淮州坦然道:“以后也不会退,大哥二哥,当下局势你们应该比我看得更明白,我不像你们自小就有宏伟抱负,对我而言这件事应该说是顺水推舟了。”
宋修然和宋昀野对视了一眼,“罢了,随你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们也是管不住你的,只是有一件事你得记住,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不和我们商量就自己胡作非为。”
宋昀野跟着点头道:“建安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选择,大哥二哥可能一时并不能立刻支持,但是也是能帮忙出谋划策选择更好的方法的。”
宋淮州大胆拦轿的事情着实让宋璟吓了一跳,回来既气愤又担心,连带着宋昀野和宋修然也是好几日都未曾合眼。
这件事终究还是被提及了,宋淮州便和两位哥哥们交了个底,“出宫前我见过公主了,见过了,所以更不想退婚,日后我不会再那么莽撞了,哥哥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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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阁里萧嘉仪仔细的将那些花笺用金线一页一页的串起来,不曾想摆放起来竟比那屏风还要大上几分。
含巧本想帮忙却被萧嘉仪拒绝了。
“攒了这么久,我都忘了之前收到的花笺上画的都是什么了。”
自从泽灵宫被解禁后,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含巧笑道:“公主对这些个花笺真是上心,之前旁人借着都不肯拿出去看,现在又怕丢,还将其穿了起来,奴婢看着这花笺倒比那金发簪还金贵几分呢。”
萧嘉仪并未因含巧大胆的言论而斥责于她,相反却很理解含巧的说法,世上哪有人不爱金银,哪怕这花笺再多,若是掷于火中片刻之间也只会化作烟灰,消散于世间,哪怕上面画的是天仙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
萧嘉仪更珍惜这花笺的原因是因为这是宋淮州亲手所画,身为皇女,她何曾缺少金银宝物,于这四方天地中,她缺的便是这一份坚持不懈的真心。
萧嘉仪不得不承认,宋淮州和她再有千百般的不合适,却有一份玲珑七巧心让她于无数次想退婚时都起了犹豫的心思,这一拖便过了最好的时机。
而萧嘉仪的这份犹豫没想到能持续了许多年。
次年春闱,皇上更改旧制,增加选仕名额,广选有才有志之士,对在朝的诸位官员进行新一轮的政绩筛查,德不配位者进行下放亦或是罢黜,对于仍顶风作案贪污腐败者进行严打,同时在军队中实行严格的考核制,对于虚报军工者,降级亦或是撤职,为了防止出现军饷挪用现象,不定的由朝廷选任军马司务官随时下到各个守区内查询军务流水。
大梁持续了数百年的基业在这一年又一次迸发了新的生机和活力。
而建安侯府上也迎来了两件大喜事。
宋昀野中了武举第一,宋修然博得状元头筹。
旁人家只要是中了,无论第几便是欣喜若狂,却不想建安侯府一下子出了两位状元,建安侯一连几天成了朝堂之上热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