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有人把我们当耗子逗呢
作品:《玄学教授,爱好破案》 黎曜的问题,并没有让南涧意外:“看来上次医院未尽的话,黎队觉得现在有必要讨论了?”
其实不只在医院,还有初次见面的犯罪现场,他们的讨论都没有深入到这一层,是很多线索自己都还没捋顺,也是彼此关系还没到位,交浅言深,未免加重误会。
黎曜看着他的眼睛:“本案的玫瑰元素,极具感情色彩。”
南涧毫不避讳迎上:“人也是。”
现实生活中,真正喜欢花,懂花的人比率其实并不高,这个案子里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玫瑰花品种,花语还和本人心境十分相符,会这么巧吗?
还是婚礼的浪漫仪式,玫瑰花海,催发了这份喜欢,也催发了内心不为人知的欲望?
黎曜:“他们都不是强钝感的人,对人生,爱意,都有自己的体悟。”
做笔录时,情绪起伏和表达都略特殊。
南涧赞同:“比如冯计周,他傲慢,挑剔,评价孙恬是朵难养的花,喜欢夜莺玫瑰,想要一个乖巧听话,为爱,也就是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女孩,当然他自己珍不珍惜是另一回事,他理所当然认为他本该享有这些,就该有女孩为他趋之若鹜,为他奉献……无知的人,给出的爱永远是打压。”
“现在他高高在上的空中阁楼已经崩塌,不知他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猜——”
“他如果聪明,不会走到这一步,他大约在找挽回局势方法,一条道走到黑,”黎曜抬眸,“林静对这个儿子,似有愧疚。”
“那肯定有啊,她喜欢金香玉玫瑰,这种花典雅高贵,花语有友谊和祝福,也有道歉的意思,求谅解。”
南涧忽然想起一件事:“案发那夜,我离开庄园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孙恬和高杉涵,高杉涵说孙恬要的金香玉玫瑰很快到,可孙恬并不喜欢这个品种,所以当时并不是她自己要的……是给林静的?她们两个不仅关系不错,联系还很紧密?”
黎曜:“童昕比冯计周小两岁,当年童雪怀孕,冯成昌不知道,但作为成功把儿子送到他身边鸠占鹊巢,接下来人生规划都很清晰的林静,未必不知道,他为儿子创造的生存环境非常来之不易,不可能允许别人破坏——她当年,一定做了什么事。”
南涧:“比如从做朋友,处境共情开始,算计,引导,归劝……比如让童雪打胎,到另一个地方生活。”
当年的事过去太久,不太好查,大方向行动轨迹能找到,细节却难探知,童雪已经死了,当年的爱恨纷扰,也跟着再寻不到,但林静这些年对冯成昌历届‘女友’都是这路数,明面上从来不会有负面情绪,都耐心照顾,尊敬有加,甚至还帮她们在冯成昌面前说话,得到更多的钱或礼物,处的和朋友似的,这些女人们和冯成昌分了手,没人说林静不好。
“总之当年,童雪是离开了,但没打胎,在别处悄悄生下了童昕,同一年,孙家保姆搞事,刚刚出生的孙恬被换掉……”南涧突然想起了什么,“白暖暖中午分享的最新资料里,林静好像在同一家医院出现过?”
黎曜很快意会:“快捷酒店火灾后续事宜,也是林静全权负责,孙恬在灾后很长一段时间,身份慢慢浮出,每个时机都控制的很好,很难说没她手笔。”
“所以二十多年前林静干了不少事,童雪是她逼走的,鸠占鹊巢也有了经验,孙家孙恬被保姆偷换丢失,没准她就是知情者,更甚至,是机缘巧合下的推动者,火灾后,她处理后续,布局促成孙恬身份回归,现在看,她和孙家关系很好,促成儿子和孙恬联姻孙家没人反对……她是不是,手里拿了什么把柄?”
有钱人家的争斗,从来都是刀光剑影,不留余地。
南涧心思不停转:“林静一直都很有耐心,慢慢布局,做自己想做的事,让自己的秘密不被知晓,拿捏了很多人,但她应该用的很谨慎,如非必要,不会随意动用。”
所以孙恬会给她面子,也愿意维持关系,或帮忙做什么事。
黎曜:“但孙恬如果知道了冯计周的身世,一定会不爽。”
“自私的人,给出的爱是筹码,她自己当筹码,想要的也是筹码,她计划挑拣什么人什么事,是她的自由,可别人蒙蔽她,给她塞一个没用的东西,她能高兴才怪,”南涧浅叹,“奈何林静对儿子有愧疚,就想为儿子筹谋一切,包办一切,婚姻大事,当然也不例外。”
黎曜:“张坚一边自卑,一边自负,偏执到时时跟踪杨薇薇,所有行为基于火灾摧毁一切后的匮乏,他一直在自我牺牲,并且认为这是对杨薇薇的爱。”
他喜欢的安娜玫瑰花语也是。
生活被摧毁,新芽永远不能生发,他认为杨薇薇是他生命中仅能握住的,知道有些事不应该做,还是会忍不住去做。
南涧:“童昕倒是个很有趣的姑娘,她很勇敢,尽管过程很难,当年的月光对她而言几乎是救赎的存在,她还是愿意放手,跟她喜欢的曼塔玫瑰一样,记住梦开始的地方,记住当年的自己,而非不对的人。”
黎曜:“杨薇薇,她喜欢的花,包括她自己,似乎一直在期待。”
南涧有些遗憾:“她的能量似乎耗尽在了少年时光,没给自己找到更多的滋养,一直很虚弱,所以用友好的态度对待所有人,期待别人给予回馈和爱,可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用讨好的方式乞求爱……运气不好的时候,遇到的只会是渣男。”
这个案子里的人,包括住在病房里的冯成昌,都有自己喜欢的花,都有自己的欲望求不得,这些欲望纠缠连接成网,汇集到意义非凡的婚礼上……端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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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受不了。
情绪,情感,欲望,具有诡异美感的现场……现在感觉,怎么看凶手怎么像新郎冯计周,或者林静。
可真的是他们吗?
为什么要让死者骨折,这个方向有什么情绪意义?是不想让她再走路,还是觉得她挡路了?
还有验尸报告里,死者胃中清口丸夹带的黑色发圈,是谁的?无意,还是有意?
另外,他算出死者不仅多了东西,还丢了东西,丢了什么,不好查,新郎冯计周不知道,张坚的口供里倒有新增,说记得她钥匙扣上有个玫瑰花瓣的小挂件,非常小,像是用凝胶自己做的,不怎么起眼,丢了也很难发现。
……丢的这个东西,又在哪里呢?
玻璃窗映照城门霓虹,光怪陆离,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气氛似乎变的沉凝。
南涧低头看手机上的棋局,很久都没动。
黎曜也在看,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纠缠出不同的地盘路径,攻守变换。
“黎队的棋……很狡猾啊。”
南涧指着一个地方:“这里明明可以贴,你却跳了一步,让我看到有空隙,只要立即侵占,就能把这一片收入囊中……”
黎曜:“但你没这么做,只要你做了——”
“就会发现被我截的这个位置,其实还有气口,你会再下子挣扎,我会不满你还想反抗,越发坚持追截,把你往前赶,觉得尽在掌握,稳赢,”南涧眯眼,“但你其实一直在配合我演出,你故意把自己的棋路走的笨重,看似被我拿捏操纵,到最后我会发现——”
他指尖一点:“我最终吃到的,只是这一片角。”
黎曜:“经典的黑棋骗局,十八步半。”
南涧:“我吃到了角,却失去了向中间,这一大片区域发展的机会。”
黑棋最后会像个袋子一样,把白棋套牢,白棋自负聪明,身为局中人,不知道已经上当。
眼下要破的命案是不是也这样?
“有人把我们当耗子逗呢。”南涧生气。
黎曜倒很稳:“当局中人足够聪明,猫也只会是,自以为是猫。”
谁是真猫,还不一定呢。
南涧眼梢微眯,眸底隐有微澜:“黎队有没有觉得,或许我们要办的案子,不只这一个。”
黎曜:“凶手故意一层层遮掩,引导,是觉得我们会被骗到,发现不了那些藏起来的东西。”
手机突然震动。
是法医温尘打过来:“黎队,我刚刚觉得不对劲,没想起来的点,是我在别的省市,看到过类似感觉的案子,悬案,凶手没找到,看上去似乎和本案不相关,也没有社会关系相交,但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南涧站了起来:“还真是连环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