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失踪
作品:《玄学教授,爱好破案》 连环凶杀案五个字一出来——
得,小游戏也别玩了,想下班的也别下班了,没加班的过来加班吧,全都找起来!
法医温尘研究过很多过往案件验尸报告,也经常出差和外省市联合协助破案,看过的死者遗体不计其数,但外省市警务系统毕竟需要权限,只凭记忆能想到的有限,所以,需要时间。
白暖暖这两天直接睡警局里了,接到任务立刻过来,进行大数据搜索对比,需要权限的立刻打报告,范围没那么明显的,心机绕开迂回……
该打下手的打下手,该帮忙的帮忙,杨薇薇命案线索也得推进,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
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找出了三个过往未破的案子,分别在十年前,五年前和两年前。
只说找出,不说锁定,是因为看上去关联很浅,跟本案没什么社会关系相交,死者年龄,外形特点,性格表现,职业,都没什么共同点,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女人,且是成熟女人,全部在二十五岁以上。
死亡方式也不同,有溺死的,有爬山不慎跌落摔死的,也有偏僻公园夜跑被刺死的,看不出凶手一以贯之的手法和意途。
如果只这样,就定性为连环杀人案,实在有些牵强,否则很多伪装意外或自杀的案件都可以这么归,但法医温尘把这几个案子拎出来的原因是——
她们身上,都多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像杨薇薇吃的清口丸一样,她们或是胃里,或是暴露的伤口里,都有明显不属于她们的东西,比如不明颜色小亮片,流苏线,但溺水者在呛水时,会吞进大量的水,河水里的东西难免会在体内找到,而从山上跌落,或夜跑被刺死,身上都是有伤口的,伤口里夹杂一些碎石,草屑,路人不小心遗落的极小物件,似乎也很正常,单看不算特殊疑点。
可南涧曾经卜过卦象——
死者丢了东西,身上也有别人丢的东西。
黎曜看着面色严肃的法医,十分郑重的说出以上的话,面色有些难辨。
局里两个小孩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也就算了,你以理智严谨著称的法医,竟然也信?
温尘偏头看他,金丝眼镜上反射者睿智的光,深凝沉稳:“黎队有什么问题?”
“没有,”黎曜不会因为偏见,放弃寻找可能性,“想办法确定她们身上多出来的东西出处,案件立刻明朗。”
比如杨薇薇清口丸里的细黑发圈是谁的,她丢的玫瑰凝胶叶子又去了哪里。
“连环凶手作案一般都有自己的标志印迹,动机就藏在行为里,找不到联系时,做什么都不能锁定,只要找到了联系,拎出这根线头,凶手便无处可藏。”
南涧走过来,晃了晃手上档案资料:“十三年前火灾遇难人,又多了一个相关者——本次婚礼花艺师,高杉涵的妻子。”
黎曜快速看过:“尸体没有找到?”
“处于灾情最严重的区域,又有坍塌,”南涧指着一行字,“高杉涵跟他的妻子感情很深,当年找了几天都无所得,说是消沉很久,此后也再没有恋爱结婚。”
所以十三年前的灾后,高杉涵也在,杨薇薇张坚童昕这些少年人的成长酸涩,他是否在旁见证?林静对灾后事宜的一系列处理,包括对孙恬的身份找回,他又是否看到了,看到了多少?
可他在婚礼前后的表现,像完全不认识这些人一样。
为什么避而不谈,是创伤还在痛……还是当年,他的妻子遭遇了不同寻常的事,除了他,无人知晓?
过往岁月和现在交织,恩怨纠葛的情仇,和仿佛恰巧入局的连环凶手,到底哪一种,揭示了真相?
黎曜:“第一个,如果是连环凶杀案,第一个受害者是谁,非常关键,我们得找出来。”
那是一切的起始。
南涧:“火灾资料,也得继续往下挖。”
十三年前各种技术还不成熟,想要全部查清楚很难,但本案太多指向当年,难,也得查。
“如果凶手作案过程已经有10年,”凌子单从小山一样的资料里抬头,“那嫌疑人岂不是年纪得大一点?像是童昕孙恬是不是可以排了?她俩最小,今年才26。”
白暖暖一边手指飞快敲击键盘,一边鄙视他:“为什么要排?排除也要根据证据来好吗,怎么能只靠年龄,少年犯你见的少了?”
凌子单点头:“也是……”
“怎么案子查着查着,突然连环了?”大厅里转过来一个人,个子不高,有一种厚重威严感,宽脸方额,走得飞快,是周局,显然是很不放心,这么晚了还要过来看一眼。
白暖暖和凌子单瞬间不敢说话。
南涧倒是笑眯眯打了个招呼:“您往好处想,这案子要是破了,可是连几个省的旧案都一块破了,得是多大的功劳?”
“这倒是……”
周局啧了一声,指了指南涧,差点被带偏,淡淡扫了黎曜一眼:“可现在还是被坑了啊,新闻瞧见没,热搜都要爆了!”
黎曜一如既往,面无表情,不爱说话。
周局才不怕这刺头,这狗脾气就得捏一捏,激一激将:“所以咱们黎队什么时候能破案?明天能行吗?一定行吧,不然3号表彰大会,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黎曜:“我先跟您汇报一下案件进展。”
“行,去办公室,你俩都来。”周局指了下南涧,背手转身,率先走向办公室。
门关上,黎曜也不废话,知道周局一直同步关注案件,不多赘述,把案子最新线索说了,并理清逻辑,还原整个作案过程。
“……当日11:20前,凶手完成所有准备工作,比如对短路断电的确认,凶器的制作。”
“安排短路在公共空间,可掌控预计,冷冻玫瑰花枝也很方便,庄园为方便客人,冰箱到处都是,至于模具制作,不管厨房还是用来做装饰的手工工具,手巧一点,都可以做到,婚礼用花也多,很多花艺造型精巧特殊,需要用到泥模,这些都不是昂贵东西,很容易悄悄获得,不被人知晓。”南涧补充。
黎曜继续:“凶手选在11:20,开启行凶过程——这个时间,林静去找了孙恬,冯计周去找了张坚,冯成昌去找了童昕,凶手知道其中某个人,或某些人的动作,有意利用,做不在场证明。”
“或者,凶手就是短暂的做完见面说话这个动作,立刻去敲杨薇薇的门,在11:25左右,捧着准备好的玫瑰花敲门,走进杨薇薇房间。”
“那晚对杨薇薇非常重要,她不会愿意请任何人进房间,但如果凶手是带着花,说要帮忙布置房间,能让气氛更浪漫,更让新郎愉悦,她大概不会拒绝。”南涧继续补充。
黎曜:“凶手大概率会把话题引到花瓣浴上,比如加特殊玫瑰花瓣可以提升香气,促进氛围感,让新郎着迷,得以顺利进入浴室,同时还拿出一颗清口丸,建议杨薇薇服下,亲密时会暗香浮动,让新婚之夜更为缠绵激情,杨薇薇当晚所有布置准备都是为了夫妻亲密,不设防的情况下,很难拒绝,尤其清口丸很小,像颗软糖,不存在负担。”
南涧看着他,微微一笑。
这些推理,他们没有具体讨论到细节,但很显然,不需要讨论,逻辑证据整理,只会是这样的走向。
黎曜:“这个时间不会很长,不会超过10分钟,11:35左右,凶手用提前冷冻好,包裹在玫瑰花最中间的花枝,杀了杨薇薇,出于某些心理原因,让她翻身仰躺,踩断她的腿骨,扔下所有玫瑰花瓣以及玫瑰花枝,这个画面具有暗示意义,对凶手来说很重要。”
“凶手放了很热的洗澡水,”南涧补充,“现场浴缸的水还有温度,不是想混淆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是预防冷冻玫瑰花枝被发现。”
玫瑰花枝需要融化,最好被发现时所有花的状态一样。
黎曜颌首:“杀完人,凶手身上必会沾到血,这些也没浪费,蹭在了随身带去的‘凶器’,一字螺丝刀上。”
南涧:“一字螺丝刀不留在现场,应该多少有点心虚,哪怕是用模具1:1比例,做好的冷冻玫瑰花枝,走过来的时间总会融化一点,法医检验如果仔细,会发现伤处并不百分百匹配,凶手希望这件事慢一点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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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所以选择藏起一字螺丝刀,但也不能太久,万一找不到一字螺丝刀这个凶器,警方想到玫瑰花枝,就危险了,所以凶手必须时刻关注案件,如果警方不能发现,应该会想办法提供线索——”
凶手的目的是想让警方认定一字螺丝刀就是凶器,只要合适的拖延,合适的时机抛出,让警方着急——人对努力之下终于找到的方向,一定更为笃定。
黎曜:“凶手杀完人,拿着死者的手机往外走,这时时间必然已经过了11:40,11:45,短路断电,四周一片漆黑,死者手机会有新信息,附近的人会听到提示声音,刚刚11:20在忙的人,现在差不多会回来,凶手并不需要所有人都听到,只要有一两个,能佐证这个时间线,就足够了。”
凶手想做的,就是混淆死者的死亡时间想让所有人认为,死者是在11:45后被杀的。
“至于身上溅了血的衣服,也不怕,停电了没人会看到,只要立刻处理就行,庄园内有小型垃圾焚烧炉,凶手只需要走过去,把衣服手套烧了,再把一字螺丝刀藏好,把手机扔回死者房间——”
黎曜顿了下:“来不及做所有,也可以等尸体被发现,大家一起过来看时,再把手机扔回死者房间。”
“正如黎队所说,庄园突然停电,工作人员不可能不检查确认情况,先恢复用电,再一一敲门确认宾客状况,”南涧道,“因为新娘房在最远的东北角,过去的最慢,过了12:30才打开杨薇薇的门,发现出事,惊慌出声,一堆人前去围观,再讨论商量,决定报警……”
最后是警察赶到。
周局沉吟:“如果是个连环凶手,此人行动相当缜密,什么都想到了,这样的手法,情感影射很深啊,凶手是吃过什么爱情的苦吗?”
黎曜的手机突然震动。
周局:“看。”
是白暖暖发来的:【林静失踪了!】
林静现在是警局重点关注对象,但她的工作范围很广,每天都很忙,出入不同场所,不可能实时监控,手机监听也需要流程批准,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只是案件嫌疑人,警局能使用的权限没那么大,分了自己人去跟查,但她的工作环境……只要愿意,随便使个心眼,就能避开所有视线。
南涧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她还真帮过凶手的忙,用小型垃圾焚烧炉烧的,不只她想烧的东西,还有凶手的衣服!”
黎曜眯眼:“凶手也并没有真的相信她,让她帮忙办事,是把她放在了死亡名单上,所以不怕她以后会不会反水——”
林静,就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让她失踪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还真是不把我们警局当人看。”
周局哼了一声,目光牢牢锁住黎曜:“我知道你小子的本事,这回给我好好卖卖力气,把她找出来,连带凶手一起!大家都在欢度国庆节,外面到哪儿都是人——你给我记住了,尽量降低焦点,不要影响公众度假!”
黎曜立身敬礼:“是!”
……
林静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时,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椅子吊在空中,缠绕着绿色藤蔓,周围是一片玫瑰花海,她最喜欢的郁金香玫瑰。
“怎么样,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一个身影逆着光,站在她面前,声音里透着傲慢和嘲讽:“做过那么多亏心事,有没有想过这一天?”
林静瞳孔震颤:“你……”
“哦,应该是想过的,所以为你儿子铺路,包办一切,根本不考虑他是否需要你这样做,也不介意他至今仍然纨绔长不大,什么事都需要长辈擦屁股……你只觉得对你儿子不够好,愧疚,想补偿,没觉得也对不起别人,应该给别人道个歉?嗯?”
“我帮了你!”林静意识到此刻状况,又惊又怒。
“你是帮了我点忙,可你不也帮了警察?帮我烧衣服的事,你跟他们说了?”
“我没有!我没有说跟你有关的任何一个字!”
“是吗……有没有都没关系,你的命,和这些漂亮的花,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