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作品:《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林肆吃完了热乎乎的汤饼,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


    人果然还是要吃饭啊。


    春意上前来,“县主,赵安已经出门去买牛车了,这样下次出门,您就不用走路了。”


    林肆点了点头,赵安这个人她记得,是跟着过来的两个家丁之一,原主之前听闻他父母离世,给了他半贯钱回去安葬父母。


    林肆吃饱喝足,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走到了书桌前。


    “春意,你是否觉得府中的人少了些。”


    这话倒是说出了春意的真心话,春意忿忿道:“这是自然,您可是县主,一个县主府只有十来个人侍奉,怎么能把您侍奉好。”


    林肆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得买一些人。”


    当然,明面上买奴婢只是借口,林肆真正要的,不是奴婢。


    林肆从前学历史时,了知道有世家大族豢养部曲和门客,再加上世族隐匿大量农耕人口和田地,借此躲避税收,世族自古以外就是皇帝的心腹大患,随着科举的兴起,九品中正制的衰落,世家大族被大宸初期的几个皇帝清算了个七七八八。


    而林肆需要的是绝对忠诚,能写会算,还要有强健的体魄。


    结合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这样的人脑子如果没问题的话是不会投奔她的,并且还不能保证忠心程度,她想要有人可用,又想要安全且保密,只能自己从头培养。


    最容易培养的对象,孤苦无依的孤儿,奴隶。


    庄园的目的也不是种花赏花,林肆一开始就打算养人用的。


    她堂堂一个在安京娇生惯养长大的县主,买一些人来伺候伺候很正常,奴仆多些,也不碍事,任谁都不会觉得奇怪。


    春意眼睛亮晶晶的:“一个伺候笔墨的,一个伺候穿衣的,还要一个梳头的,还有厨房也要人。”春意说着说着,低头数手指,“要买好多个。”


    “确实是要买好多个。”买奴婢这件事,林肆还是需要梁年。


    林肆将春意支了出去,坐在书桌前,颇为不习惯的拿起毛笔,她甚至都想自己搞点羽毛笔蘸墨水写字,在现代那么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完全改不过来。


    桌上的几张纸,皆是一般人看不懂的鬼画符,上面写着陈列着好些个用简体字写的名字和事件,以及小字,还有各种线条穿梭其中。


    林肆的小脸轻轻皱起,现在是大宸永文十三年,三年前卓正初一家因贪腐被满门抄斩,只有卓正初一人逃脱,而后便是改变卓正初的人生轨迹的一件大事,故事也由此开始,大宸永文十九年的极端寒潮,导致游牧民族受到极大的影响,大规模南迁,与中原摩擦产生战事,天下一下子就乱了。


    与此同时,由于极端寒潮,草木凋零粮食减产,瘟疫爆发了。


    原本对付游牧政权都十分吃力的大宸外忧内患,这也给了卓正初极大的机会与机遇。


    寒潮,瘟疫,这两个词单拿出来一个,就能夺走无数底层百姓的性命,更别说这两个词一起出现。


    林肆放下笔,将大宸永文十三年至大宸永文十九年画上了一个可爱的波浪线条。


    原著中故事开端前的空白时间,由她来书写属于她自己的故事。


    *


    梁年的母亲左莜和梁年有五分相似,此刻她清丽的脸上满是冷静。


    “看来这位县主是在试探你,可是她是怎么会怀疑。”左莜盯着那匹罗布。


    梁年点头,认同自己阿娘的说法。“我与她不过在县主府匆匆一见,说了不过三句话。


    左莜沉思,但思来想去的也没个结果。


    这位县主不按常理出牌。


    “莫非是安京的人.....”梁年说完后又摇头,她无权无势,又在偏远的地方做一个县令,没有被人拉拢和威胁的价值。


    “她并未直接挑明,又不提要求,甚至还给百姓工钱。”梁年随后又补了一句,“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十岁的孩子。”


    “她若有要求,迟早会再次登门,只能到时再做打算,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没有恶意。”左莜说。


    梁年点头,这种把柄似乎被人拿在了手上,还不借此要挟你,这样的感觉让梁年难受。


    梁年又转念一想,若真是东窗事发,欺君是大罪,不光她和阿娘要死,父族那些在父亲病重就来抢夺家产的人也逃不了。


    梁年瞬间轻松了,那就拉着那群狗屁不如的东西一起死。


    左莜将这匹上好的罗布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既然都将东西收了,那自然不能浪费,这样好的一匹布,要许多钱呢。


    随后递给摇娘。“我和摇娘一人做一套衣裳还有余,摇娘的针线活最好。”


    县衙内。


    梁年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一想到若是被拆穿,她的叔伯们都要跟着一起死,她倒也不怕了。


    现在还有一件更令人头疼的事情。


    梁年看着手里的鬼画符庄园图纸,不免陷入沉思。


    安京的县主写字画画就是这种水平?她不会写字吗?为什么可以画成这幅样子,好像一个巨大的乌龟壳,种花的庄园为何还要修建几间大屋子,难道有什么特别的花儿要栽种在屋子里?


    梁年不太懂皇亲国戚的兴趣爱好。


    联想到今早的试探,梁年一时间更摸不准林肆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了。


    梁年将林肆的庄园设计图放在桌上,自己又抽出一张纸,将林肆的鬼画符重新细致的画过。


    梁年看着这庄园的构造。


    罢了,小女郎长居安京,兴许只是一时兴起,并不知道要当做花园的庄园应当是什么样,画了个四不像出来。


    梁年唤来衙役,将修建庄园的事情一一交代。


    至于林肆的那张鬼画符,梁年想了想,折好放进了袖子里。


    *


    “什么,此事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位贵主要在黎县修建庄园?”


    “这还要不要我们活啊,秋收可怎么办?我家还指望交完赋税靠秋收的余粮过日子啊。”


    “又要修庄园,上次才修建了县主府....这下秋收可如何是好。”


    “又有徭役,如何交秋收后的赋税,还要不要人活了。”


    在街道的好些孩童听到后拔腿就跑:“我要赶紧回村告诉阿父阿娘,又种不成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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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县街道上,百姓小声的议论着,心中虽有不满,但不敢表露。


    那可是县主,多么金尊玉贵的身份,一句话让他们修建庄园,他们就必须得照做,这就是古代的徭役制度。


    一条巷子的气压变低,百姓脸上全是愁云惨淡。


    过了一会,一个十二三岁的少男气喘吁吁的跑到一户人家门前,“阿父....这次不一样,这次修庄园,有工钱。”


    少男的声音并不小,因此周围正忧愁徭役一事的几个邻居都听见了。


    有人立刻上前问,“石头,你说清楚,有工钱是怎么一回事,自古就没听说徭役给工钱的,你莫不是听错了。”


    名叫石头的少男重重的点头,一张小脸因为跑的急,涨的红,“真真切切,张娘子,每日足足十五文,就是那位从安京来的贵主给的,梁县令说的,还能有假?”


    “我没听错吧,每日十五文?”


    “我莫不是在做梦,你快拍拍我。”


    “疼,疼的,想来是真的。”


    石头的父亲和母亲也急切的走了出来,“石头,那为何方才都在传修庄园,没说给工钱一事。”


    “阿父,阿娘,曹衙役正在和东巷的百姓讲,想来有些人话没听完,就将修庄园这件事传出去了,修庄园是真,但每户只最多只能出两人,以免耽误秋收,每日真的十五文。”


    石头娘捂着胸口,觉得脑子一阵眩晕,“乖乖,又能不耽误秋收,还能每日得十五文工钱,还有这样天大的好事。”


    整条巷子愁云惨淡的氛围一扫而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这安京来的贵主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这位贵主修建庄园是要做什么。”


    石头左右看了看,说,“听县衙里的王衙役说,贵主修庄园是为了种花解闷。”


    百姓们的口风变的飞快。


    “安京的贵主来这里确实受委屈了,是该修个庄园解闷。”


    “就是就是,贵主只是想要一个庄园,她有什么错!”


    “我一定让我家郎君好好给贵主修这个庄园。”


    “大家别在这闲聊了,回家商量商量,谁去修庄园,谁在家秋收。”


    “让我家大郎去修庄园,二郎在家秋收,这样正好!”


    石头脸上的红散去,他进家门猛灌了几口水,“阿父,阿娘,这位贵主真是个好人,一日十五文,阿姊的药钱就有着落了。”


    石头娘脸上的笑就没听过,她一会坐着一会站着,“何止金娘的药钱有着落了,一个庄园就算简单修建也要二十日,你算算这得多少钱?咱们家还能存上不少。”


    石头掰着手指数了数,得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阿娘,足足三百文,接近半贯钱呢。”


    石头兴奋的原地跳了两下,随后飞快的跑进里间,对着床榻上面色虚弱的少女道:“阿姊,你可听见了,咱们家要有钱了,很快你的发热就能治好了。”


    石金咳嗽了两下,“我都听见了,若是真的就好了。”


    “阿姊,你不信安京的贵主,难道还不信梁县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