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没钱闹得】


    【我家里也很穷,太能共情那种绝望感了,真的一刻都不敢停。】


    【别美化罪犯好吗?穷不是借口。再苦再难,也不能抛弃父母、杀人吧?】


    【不要跟罪犯共情哈!沈梨没惹任何人】


    【也不算是共情吧,只是忍不住想如果他家里有钱,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我也,忍不住这么想】


    【穷是原罪】


    【原罪个锤子,他父母再穷也没抛弃他,就是个畜生】


    弹幕像潮水一样涌动,直播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王宏朗望着风向突变的评论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焦急地想要打圆场。


    而叶安歌,神情淡淡,仿佛置身事外。


    倒是白予骁看着弹幕,微微侧头,嗓音清朗却不容忽视:“Duck不必。他自己说过有二十多万的存款,也许不足以盖新房子,治不好他妈妈的病,但起码能让母亲的生活好过一些。”


    “可他没有。那是他的选择,不能怪命。”


    “就像他父亲突然拿出两千块钱,他心里真的一点疑问都没有吗?他父亲还伤到了腿,他能看不到吗?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地装糊涂罢了。”


    “现在又一副后悔的样子,可杀掉沈梨却一点后悔都没有。”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像一柄温润的刀,在温声细语中割开伪善与逃避的面具,把人的脆弱与私欲剖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叶安歌的指尖微顿,微不可察地抬眸望向他。


    白予骁眉眼干净,五官柔和,眼中却有与年龄不相符的坚定。


    他忽而偏过头朝她笑,如同初春阳光穿透旧窗,斑驳却暖得叫人心动,“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人生不是演习,没有重来的机会。”


    叶安歌微怔,眼底泛起一丝浅淡的波澜。


    这话对步文康适用,对她也同样适用。


    像是觉得她神色不对,白予骁轻轻眨了下眼,声音低低的,眼里却是炙热的认真:“你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吧?”


    她没有回应,只是慢慢垂下眼眸。


    或者她也该下定决心了。


    步文康安静地听着白予骁的话,没有反驳,只是对着押着他的警官低声哀求,“我能回家看我妈一眼吗?远远看一眼就行,我肯定不跑。”


    押送他的林警官想了想,还是跟王宏朗沟通了下,想让王宏朗牵线一下。


    王宏朗没有拒绝,重新拨通步文康父亲的账号,只是提示音刚响一声便被挂断。


    片刻后,那边发来一条私信。


    王宏朗看了眼,迎上步文康期待的目光,耸耸肩:“你爸让你别回去了。他不想让你妈知道你现在成了罪犯,那样你妈在地下都不安生,别再折腾她了。”


    步文康仿佛被什么击中,神色瞬间黯淡下来。


    没有吵闹,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垂下头,任由警官将他带走。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我是他爸,我也不同意他回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最可怜的就是他父母了】


    步文康的事情很快就上了热搜。


    #步文康沈梨


    #步文康被抓


    #叶安歌真的会算卦


    #叶安歌直播间抓到罪犯


    ……


    三卦一个比一个炸裂,似乎热搜都变成了叶安歌的形状。


    看到热搜的观众好奇地跟着链接点进直播间,却只看到漆黑一片。


    直播已结束。


    满腹好奇的他们只能到处找录屏。


    有头脑的观众与营销号急忙趁着热度各种剪辑、混剪,质量颇高的视频迅速流传开来,反而间接捧红了一批博主。


    步文康原本想蹭热度起号,结果阴差阳错,成就了别人,真是讽刺。


    直播一关,王宏朗满脸掩不住的兴奋。


    虽然只能分三成,但今天的流量远超预期,赚得甚至比平日一整周都多。


    跟王宏朗约定好下次直播的日期,叶安歌带着白予骁往外走。


    肩膀上的小白蹭了蹭她的脸颊,“叶安歌,你有什么体悟吗?”


    叶安歌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眼神像落在很远的地方,许久才轻声道:“原身是个怎样的人?说起来她跟步文康的经历也差不多。”


    小白跟白予骁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夸张地扑腾两下翅膀,“哎呀,她肯定很好啦,步文康那种人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


    “可是她不在了。”


    空气像是顿了一拍。


    小白也一时语塞。


    “原身是去投胎了吗?”


    小白一滞,疯狂冲白予骁使眼色,“肯定是啊,要不然去哪儿?”


    叶安歌轻飘飘睨着它。


    白予骁轻声说:“刚才直播途中,林姐打电话过来,说丁总晚上有个应酬要你去。我觉得她不安好心,要不要推掉?”


    叶安歌回眸:“丁总?”


    “就是丁忆丹,丁涵煦的姐姐。现在公司临时由她打理。丁涵煦和她丈夫刚判,丁涵煦无期,她丈夫二十年。她刚收到判决就要带你去应酬,来者不善。”


    叶安歌沉吟一瞬,“去,为什么不去。”


    白予骁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从后视镜看向叶安歌。


    她低眉敛目,唇色如雪,眼神里是一种叫人读不懂的清冽决绝。


    “我倒要看看她要干什么。”


    语气中的锋芒,让他缓缓松口气。


    **


    夜幕沉沉,霓虹璀璨。


    会所门前,车缓缓停下。


    不放心带着叶安歌过来的林雯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压低声音对白予骁交代:“一会儿不要离开叶安歌,要是有人敬酒你也帮着挡了。”


    白予骁点点头。


    林雯珺还是不放心,想要继续嘱咐两句却被一道尖利嗓音打断。


    “雯珺,你们怎么才来?客人们都等急了!”丁忆丹亮片红色的裙子在灯光下越发闪耀。


    她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叶安歌身上流连,一寸寸剖析打量。


    “丁总,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我……”


    “你回去吧!”


    “什么?”林雯珺一怔,脸色难看地把叶安歌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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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不懂规矩,我得……”


    “让你回去就回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丁忆丹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林雯珺脸色冷下来,“丁总,这可不行。人是我带来的,我自然要安安全全带走。”


    丁忆丹抱起胳膊,刚要骂人却被叶安歌打断了,“林姐,你回去吧。”


    这话让林雯珺难以置信地盯着她,都想撬开她的脑袋晃一晃,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水。


    丁忆丹意味深长地推开林雯珺,拉着叶安歌往里走,身后像是助理的人立刻拦住还想要跟上来的林雯珺。


    对于跟上来的白予骁,她没当回事。


    一个无关紧要的助理而已。


    会所内金碧辉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水味道。


    丁忆丹甩开叶安歌的胳膊,掏出纸擦了擦手,嫌弃地撇叶安歌,话语里满是轻蔑与算计,“这是个认识投资人的好机会,老板们都很‘懂得欣赏’像你这样的美人。”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安歌,嘴角含笑等着看叶安歌惊慌失措的表情。


    谁知,等了半天,叶安歌只是神情淡漠地环顾四周。


    “啧。”


    装什么!


    丁忆丹得意地勾唇,心中冷笑: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穷丫头,被这点排场都吓傻了。


    正好,有了这个蠢货,今天能让老板们注资,光辉娱乐就能重新站起来!


    丁忆丹领着叶安歌进了包厢,里面寥寥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像是在谈什么事情。


    听到声音都转头往来,最中间一个人腾地站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像是见到了鬼。


    “怎么,怎么是你们?”


    丁忆丹一愣,随即堆着满脸讨好的笑,“白二少,我跟您说过的呀,今天会带我们家的艺人来……”


    “你别乱说,你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白景龙一把拽起外套,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急匆匆往外走。


    丁忆丹一脸错愕,脸上的笑像被抽了筋,僵在原地。


    不是,她就是看姜思遥塌了,想换个人笼络住白景龙。白景龙要是走了,这还玩儿什么!


    她说的时候他也在场,没反对啊!


    这是怎么了?


    白景龙后背的寒毛都炸起来了,心跳如擂鼓,心里暗骂:“死腿快走啊!”


    “白二少!是不是我们打扰了你们的雅兴?”白予骁忽然轻笑一声。


    一句话让白景龙腿一软,感觉被伤口火辣辣的疼,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怎么会?”


    “那就好。”白予骁笑得温和,眼神却凉得透骨,“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看见我们家艺人,就落荒而逃的。”


    包厢里顿时一片笑声。


    有个看上去比白景龙大几岁的年轻男人走过来揽住白景龙的肩膀,“哎呀,二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怎么舍得走呢?也太不给人家女孩子面子了!”


    白景龙:“……”


    TMD,你要找死不要带上我!


    他想跑,可面对冷笑的白予骁又不敢动,要是再惹怒这位不知道哪儿来的小祖宗,他的两条腿恐怕神医来了也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