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梵天塔

作品:《只有我是路人吗?

    受这场闹剧影响,三人重新找了一家客栈,在里面待到了半夜。


    月上眉梢,许苔搓了搓双臂。姜氏京好像有宵禁,他们来的路上都没什么人在。许苔目测了一下墙壁高度,在墙下兴奋地轻跳两下,一顿摩拳擦掌就准备要强行越过。


    但在模仿话本子里的翻墙情节前,她尚且还记得低声问一句身旁视线如炬的家长。


    “大师姐,这堵墙上有阵法,灵力波动会被阵法察觉,我们要怎么进去啊?”


    姜雀摇摇头,招手唤许苔过来,依旧是隔开了她和鹤春山。


    【门】


    她这样说道。


    霎那间,一阵陌生的波动自空间震荡开来,虚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明明墙还是那堵墙,在鹤春山的视角下,一道波纹依附在墙上徐徐展开,片刻便在墙上化作一人宽的门。


    “走吧。”在说完那带着奇异力量的音节后,姜雀终于在鹤春山面前说了第一句话。


    再次看到曾经对手的能力,许是鹤春山也不由得多看了那流动的波纹一眼。


    而在许苔看来,那堵墙在大师姐出声之后肉眼看起来虽说没什么变化,但对于绝对无条件信任大师姐的自己而言,大师姐既然说可以走,那就是说明这里可以通过。


    系统在许苔的识海里已经忙翻了。她抽取姜雀的声波能量,同时扫描了凭空产生的波纹,声音中是一种解出答案的恍然大悟,甚至带着一丝催眠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言灵持有者体内存在某中特定基因,天赋越强的人基因的显性表达越强,而这种基因又与血细胞有一定的联系,所以姜家以血缘论天赋的说法有一定的可取之处。】


    【基因在人体内显性表达,与通过特定声波频率与灵力产生的能量场共振,天道程序上会给予此声波频率凌驾于修真界所有种类的力量权限,实现概念上的“法随言出,不受万物干扰”……】


    只是想跟系统炫耀一下自家大师姐很厉害的许苔:……


    许苔听不懂,但大为震撼,震撼中甚至有一种说不清是膜拜感。


    如果她生活在现代就会知道,这是学生看学霸解卷子上最后一道数学题并且能侃侃而谈的敬佩感。


    这边的系统在碎碎念,现实中的许苔早就小鸟般穿过了姜雀凭空创造的“门”。


    门大约和姜雀的身高一致。许苔比姜雀矮半个头,很轻易地进了姜家,姜雀紧随其后,与许苔的距离不超过三步之距。


    鹤春山就比较难了。他个子太高,身量又不知什么时候抽条不少,原本瘦骨嶙峋的肩膀也伸展不少。面对这个与他身形相差极大的“门”,他要猫着腰收着肩膀才能进来。


    当然,许苔怀疑自家师姐是故意的。


    可她的注意力很快就从上一个转移走,视线一边左右扫视着姜府内部,嘴里一边发出不值钱的惊讶声。


    许苔知道姜府很大,但没想到它能大得这么夸张。不仅占地面积大,门房的种类形形色色,大路小道错综复杂,像是迷宫一样穿梭在姜氏府邸中。在许苔眼中,各种小房子都有着不同的职责,从出生需要的产婆雇佣,到死后需要的棺椁灵堂,衣食住行学堂修炼样样不落。


    这算什么?从出生到入土吗?


    许苔来不及吐槽,只能紧紧跟在姜雀旁边,鹤春山闲庭漫步在后方。不知道他给自己施了什么术法,那些在四周巡逻的修士好像看不到他,倒显得他这个外来者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一般。


    他们趟过一个又一个守卫死角,甚至路上遇见了必须要通行口令的关卡也是逢关必过。系统本来还想在许苔面前展示一下她强大的信息库,看到姜雀这手完全能在姜家能来去自如的操作,也只能在识海中咬着小手绢悻悻败退。


    “统统。”


    许苔突然在识海中主动戳了戳系统。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大师姐可能真的是姜家人。”


    她骚扰完系统,又快走几步挽上自家大师姐的胳膊,甜甜地朝她笑。


    “大师姐,你对这里好熟悉呀。”


    不过短短半柱香,姜雀就带着二人穿越大半府邸,许苔甚至能看到了梵天塔隐约的塔尖。这对一个迷宫一般的府邸来说,怕是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么快。


    怎么会不熟悉呢。


    感受着手臂上软软的触感,姜雀莞尔一笑,深藏于识海中的记忆随着脚步越发清晰。


    这是我生活了百年的地方啊。


    -


    三人卡着死角,沿着姜府迷宫一样的路线转了又转,终于到了目的地。


    “哇哦。”


    许苔看着面前通体乌黑、隐隐散发着暗红纹路的高塔,发出了今日份的新疑问。


    “这塔怎么看起来跟周围的风格不太像。”


    姜府内尖塔众多,种类多样,可颜色和纹路还是正派的路子,多给人以神圣和庄严的感觉。一座乌漆嘛黑,看起来还有些邪恶的塔却能矗立在府内正中央,这件事怎么看这么怪。


    姜雀摇摇头,用手语表示这座塔一直是这样。


    系统看准时机,猝不及防在许苔识海中展开面板,甚至贴心地为她开了护眼模式。


    【小苔花,我知道为什么!】


    【梵天塔在三百年前,曾是通体呈白的样子,上刻鎏金镇邪纹路,是座正派能量极强的建筑,是姜氏祖宗从上古秘境寻来的至宝,主要功能是用于小辈们的试炼,凡是姜家子孙都要去朝拜。】


    【不过三百年前,这座塔的能量体系发生了变化。经数据库筛选分析,变化发生的原因是姜家在顶层镇压了某种器物吞噬并反攻了原本梵天塔的能量体系,并把塔中能量占为己有,现在的梵天塔已经从之前的试炼之地,变成为了折磨人而生的刑堂了。】


    许苔用意念在识海中拨动页面,在文字介绍的最后看到了曾经的梵天塔。塔身洁白如玉,光泽感比之千年玄冰还要剔透。塔一共有九层,每一层雕刻有不同的镇邪符文,流沙一般的金色流淌在符文上,金色与白色交缠不仅俗气,还有种摄人心魄的神圣感。


    许苔又对比了一下面前夜色下显得格外普通的塔。


    原来的白中透金变成了乌黑发红,原本雕刻在每一层的的符文也都从中间断开。若是盯着上面断开的符文久了,还会有种灵魂被吸取的晕眩感。


    联想到鹤春山讲过的往事,再加上他说要来这里取东西……


    许苔大脑疯狂运转。鹤春山上一次在鬼哭岭取回了眼睛,这一次应该也是他身上的另一个部件。


    一个部件毁灭一座塔。


    听起来有点厉害。


    她光明正大地瞄了眼月光下的鹤春山。


    嗯,月光柔软,小鹤美人也依旧美丽。


    “走吧。”鹤春山先提步,却在下一秒转头朝一旁看去,眼神凌厉如刀。


    姜雀晚一步发觉,反应却丝毫不慢。只见她双手结印,隐匿在塔旁的人忽然就不能行动,像座雕塑立在原地。


    月光刚刚好特别懂事地照到来者身上,几人看到对方模样,发出疑问的单音字。


    “嗯?”这是冉江。


    “诶?”这是许苔。


    冉江瞳孔一缩,“有贼入侵”四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他视线中的贼人们连眼神都没对,都用不上一对多的优势,许苔手中金丝伏地而行,几乎在下一秒便缠绕在对方脖颈上。


    金丝随主人的心意猛然收紧,冉江白眼一翻,身子软趴趴地倒地,再起不能。


    “他怎么会在这里?”许苔勾勾手指,更多的金丝隔着衣衫缠绕住冉江的身体,把他拖到众人身前。


    她看着地上死鱼一样瘫着的男人,他身上甚至还有未散的酒气,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他看到我们了。”鹤春山抬起左手,目光淡漠,“杀了他。”


    “别啊!”许苔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握住鹤春山的手腕,又在自家大师姐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下悻悻放开。


    她看着脸与地面直接接触的冉江,提议道:“我们可以一块把他带进塔里,这样即使不杀他,别人也不会知晓我们来过。”


    姜雀一向不反驳许苔的任何话。鹤春山虽说口头上没有回应,行动上却放下了手。


    许苔目色怜悯地看着昏迷状态下的冉江,收起了自己的金丝。鹤春山甚至碰都不愿意碰他,只是用剑气化形将他从地上抬起。那剑气又化作绳索将其五花大绑,冉江外衫又是青绿,乍一看像极了一个大王八。


    三人靠近梵天塔,塔门紧闭,上面刻着让人头脑发麻眼睛发酸的禁制。姜雀却想到了什么,食指与中指并起,指尖灵力化刃,轻轻在冉江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血液在重力作用下缓缓滴落。姜雀食指接住一滴,抹在塔门正中。血液像是被塔门吞噬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下一刻,那扇遍布禁制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个仅一人身位的空档来。


    三人依次进入,冉江被剑气在空中无情地拖拽,额头还狠狠朝门框磕了一下。许苔听到声音向后看,却只看到缓缓合起的塔门。


    许苔直觉上怀疑,小鹤美人是故意的。


    可是鹤春山一直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的情绪泛起波澜。冉江不过与他们萍水相逢,只不过是运气不好遇见他们夜探姜府,又怎么会招致鹤春山的讨厌呢。


    许苔却莫名觉得小鹤美人对冉江有种不知从何处诞生的敌意,可除此之外,再多的东西也感觉不出来了。


    或许是祸福相依这句话起了作用,虽然冉江的额头起了个大包,但他收获了清醒。


    他清醒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睁眼,而是很鸡贼地运转灵力,妄想挣脱开身上的剑气束缚。可他非但没能挣脱,加剧的呼吸频率还得不偿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就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冉江见自己挣脱无能,只能无助地在空中交替蹬腿。


    他浮在空中,视线扫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向看起来最好说话的许苔求饶。


    “知己,你要是来我家做客,说一声就行了。就凭你的那坛酒,我整个姜家都会奉你为座上宾,实在不用你做如此行径!”


    “哦?所以你啊姜家的家主喽?”许苔眯起眼睛,姜雀也瞟了他一眼。


    冉江,现在或许要叫他姜冉。姜冉不知道误会了什么,挣脱的力度又大了几分,两只眼睛瞪得极大。


    “虽然我不知几位道友与姜氏有何嫌隙,但一定要找准目标冷静行事啊!姜氏库房所有的东西几位道友可以随意搬走,只求一定要留我一命啊!我充其量只是个捡漏的分支,做事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从来不敢得罪人的啊啊啊!”


    许苔眼看着小鹤美人因为这聒噪的杂音脸色渐渐不妙,看在“知己”的份上连忙开口打断他的话以救他狗命。


    “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只是来取点东西。嗯,你们姜家偷走了我朋友的一件东西还不还,藏在了这座塔里,我们只是让东西物归原主而已。”


    “害,你要是打这梵天塔的注意,早说啊……”在知道几人不是来姜家寻仇后,姜冉明显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和他们站在了同一战线。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种只为了惩罚而存在的魔塔,这梵天塔是惩罚犯错弟子用的。我早看不惯那些老头子体罚弟子,可惜就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把它给拆掉。要不是家里的长老不同意,我早就把它强拆了建学堂了。”


    系统适时弹出面板:


    【梵天塔本是姜家先祖从上古秘境中寻来的芥子空间,又合力炼化建造成塔,入塔人会见到塔内制造的自己最难破的负面魔障,如果能攻破心魔,梵天塔就能提升入塔人的修为,拓宽入塔人的心境,对入塔人未来的修炼道路大有益处。】


    【如果入塔人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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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他自己攻破,塔外长老就会启动塔内雕刻的防护符咒,入塔人便可以强制脱离梵天塔。】


    【可现在的梵天塔历经变故,失去了后一步有益的部分,总结来说就是只制造问题但不解决问题。那外来物吞噬了所有能量后,只留下了重复入塔人最后悔,最害怕的记忆,让对方永远沉浸在负面情绪中。】


    【而且因为能量不够,每次只能随机选择一个入塔人。如果入塔人能破除心魔还好,如果破除不了,就要一直重复心魔幻境,直到识海破碎,身死道消。】


    “为什么好好一座塔变成这样了?”许苔心中隐隐有猜测。


    【梵天塔突发变故是三百年前,系统推测,是镇压在塔尖的物体侵入了梵天塔的力量体系,甚至吸走了维持塔运转的大部分能量,用来保护入塔人的符咒也被其破坏,无法发挥作用。】


    又是三百年。


    许苔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常言说物随主人,小鹤美人的那一部分还是太霸道了。


    哪知姜冉心中也暗自垂泪咬手帕,只恨自己为什么大晚上不在房间待着,偏偏要瞎逛。


    他再怎么说也是在外人面前长袖善舞的姜氏家主,就算自己平日里的确看不惯对自家迂腐透顶的长老,可也不至于在刚刚遇到的外人面前吐露心声。


    哪知道那桃花酿一入肚,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那酒入口顺滑甘甜,开始像是姑娘家闲来饮用的饮品,可谁想到度数极高,饶是姜冉这种能千杯不醉的修士,在第一口下肚后脑子就开始晕乎。


    姜家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一直明争暗斗,所以精英死的死伤的伤,让他捡了便宜,成了长老们扶持上位的傀儡家主。


    他虽是姜家分支,在这种极其看重血脉传承的家族中是最不起眼的庶子,平时虽然注重打理生意,可夜晚也是日日苦修。在苦修数年后,他勉强从筑基废物到了长老们口中算是合格的金丹期,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磕了多少升灵丹才勉强突破。


    那桃花酿不仅味道一绝,最让他心神大震的是其中蕴含的灵力。他拿半醉半醒的理智估算了一下,竟不下于半条上等灵脉。


    可总量如此庞大又磅礴的灵力在他的身体中游走冲刷,却未对他的经脉与丹田造成半分冲击,反而是如春雨般滋润着他的身体。


    在这股绝对温和又强大的灵力面前,姜冉甚至不敢去想酿造这酒的原料是什么。丹田经脉充满力量的满足感,让他有种满足自在得飘飘然。像是整个人赤裸着沉在灵泉内,每一个毛孔都述说着餍足。


    这酒不是酒,这是神药啊!


    半坛桃花酿下肚,自己的境界直接从药磕上去的金丹初期,摇身一变成了稳的不能再稳的半步元婴,


    姜冉简直能想到那些认为他不务正业的老头子们惊掉下巴的可笑表情。


    他与许苔一行人相遇的那家客栈,其实是他以自己私人名义建造的,雇佣打理的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手底下人见东家昏了,就怕他出什么事,对他又是掐人中又是针灸,不知道谁还朝他脸来了一巴掌。


    最后还是自己他自己悠悠转醒,挥退了所有人,自己走回了姜府。一路上脚步之轻盈就像踩在天上浮云一般,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畅快惬意。


    他这漫无目的的一走,就到了梵天塔。一靠近这座鬼塔,他曾被某个长老揪着耳朵威胁说不听话就把他丢进去的灰暗回忆就涌上心头。


    他本意是绕着这破塔转几圈,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借着酒劲踹两脚解解气。没想到转了一半看见塔旁有贼人虎视眈眈。


    姜冉一下子就联想到是姜家那群争权夺利的人不满他一个没天赋没背景的庶子当族长,要取他姓命,本来被那股被强大力量滋润的暖融融后背顿时出了不少冷汗。


    要不是家族中言灵术法没落,又怎会沦落至如此境地。


    虽说姜冉挺想看看长老们吃瘪,但不能以自己的小命为代价。他刚想放轻脚步拔腿要逃,那几人中身量最高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他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再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今天赠他至宝神药的知己吗。


    他那声情真意切的“知己”还未从喉咙凝聚,下午看起来还乖巧无比的知己突然朝他一笑封住了他的言语。下一刻,他只觉得脖子一紧,硬生生被勒晕过去。


    不过……


    为什么自己醒过来之后居然在塔里啊啊啊啊啊!


    姜冉曾见过被罚入塔内弟子的惨状,严重的自爆而亡血洒塔内,有的精神失常貌若疯癫。他曾发誓等自己再强大一些一定要拆了这塔。而在自己有拆塔的能力之前,自己绝对不要进入这里。


    “知己啊——”他动作艰难地指着自己的脖子,露出上面未消的浅红勒痕,一言不合又开始飙泪,流量之大如小型瀑布奔涌,简直让许苔叹为观止,“你把我勒晕后就扔一边让我自生自灭吧啊啊啊啊!我好害怕我不要死啊啊啊啊啊!我还没有看到那群老头子惊讶的表情,我还没有建成我的商队啊——啊!”


    他的声音实在太吵,刺地许苔忍不住挥手给了他头一巴掌。这一巴掌效果显著,成功把姜冉的音量从聒噪降到正常。


    鹤春山也终于停下了冷气的释放。许苔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若不是自己阻止了姜冉继续大哭下去,小鹤美人很可能会让他的聒噪哀嚎变成一潭死水。


    “……真的不是我害怕,这座邪塔是会吃人的……”


    姜冉语气怯生生像个小媳妇似的,“它会随机选择一人,让她一直重复自己最后悔、最惧怕、最恐惧的那段日子,如果对方不能走出那段记忆,这座塔就打不开塔门,我们也就永远出不去了。”


    许苔看着他这幅像是有乌云在头上笼罩的样子,决定眼不见为净。她习惯性地去挽自家师姐的手臂,却出乎意料地摸了个空。


    “师姐?”


    姜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