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十三块桃花酥
作品:《朕的贵妃是只猫》 “上次是见色起意,这次是真心实意。”
裴浔浅尝辄止,嗓音裹了甜酒的黏腻,尾音还未消散,又俯身轻触玉真的唇。
月光穿过花枝,玉真的眼睛很亮,像两汪摇曳的星河,离得更近了,那异瞳的颜色也愈发明显。
他恍惚想到那只白猫,也是蓝黄色的鸳鸯瞳色。
浅尝辄止的亲吻像蝴蝶振翅,裴浔衔着花,因着动作幅度不大,甚至只是蜻蜓点水那般的轻轻触碰,花瓣上只多了几道深色的痕,烙下湿润的唇迹。
他说得很认真,玉真听得也很认真。
可惜这会太过突然,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已经羞涩到几乎震惊,完完全全忽略裴浔的话。
玉真的睫毛剧烈颤动,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痒意,像有人在用羽毛刮弄她的后颈,耳朵和臀部。
猫耳朵,猫耳朵不要跳出来!
玉真将手背在身后,努力搭拢上石桌,碰到边缘的那瞬,桃花酥应声落下,掉在了脚边。
她捂住脑袋,晚上为了方便没有梳高髻,半数长发挽在后脑勺,半数披在肩头落在腰侧。
她欲哭无泪,眸子只蓄满了泪珠将落不落,她要怎么欺骗裴浔,今天压根没戴猫耳朵,这里也不是华阳宫,不是她的寝殿,要是耳朵出来了要怎么办?
玉真忍不住推开他,裴浔在感情上宛若雏鸟,第一次鼓起勇气,好在四处没人他才敢大胆地说。
“玉真,你为什么不说,”裴浔见她骤然推开自己,心头酸涩翻涌,攥住她衣袖的手指微微发颤,“朕刚刚和你说薛兰渚,你没有回答,那朕也不说了,可现在怎么能推开朕呢?”
裴浔气势汹汹,尽管如此,也仅是抓住玉真的衣袖,手指用力蜷缩,只要玉真大点力气,他就会下意识地松手,将满腹苦水藏在心中。
玉真咬着唇:她耳朵要蹦出来了,她尾巴也在闹腾,她压根不敢说话。
她怕一开口就是一声喵呜。
裴浔在糕点里头下药了,难怪她吃了忍不住身上痒痒。
“玉真?贵妃?你真的放不下他吗?”
裴浔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没底气。
玉真忍不住干着急,他自尊心好像很弱,她不回答还能维持住表面,要是她直接跑了……
“朕想了好久,朕也没有骗你,父皇母后伉俪情深是人人艳羡的佳偶。朕也想与心爱的姑娘燕侣莺俦,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等他长大就传位于他,我们一块游山玩水,赏河山美景,其实朕也不喜欢那些书词文墨,只是作为帝王朕不能差于旁人,不过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朕也会严苛于他,望他成龙成凤。”
裴浔另外一只手已经贴在玉真的腰窝上,少女体态玲珑,该有肉的地方一分不少,她是珠圆玉润有福气的姑娘,娇气爱掉眼泪。
玉真哑着嗓子,她被身上的痒意折磨得难受,往后退了两步,让腰身死死抵住桌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裴浔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明明他也吃了。
呜——
粗粝带茧的指腹擦去眼角的泪,玉真再也忍不住,她只能稀里糊涂得说:“夫妻相处,哪有不磕磕绊绊的,都是慢慢磨合……”
裴浔:“将彼此刻进生命里。”
他们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既成了亲喜结连理,就该慢慢地磨合,哪怕会经历千辛万苦。
太后和他说过不少这些,裴浔看似是肆意少年,归根到底是众星捧月的太子,当仁不让的帝王,被人捧惯了,又不是太上皇,一开始只是个富贵王爷只用风花雪月。
玉真再也忍受不了了,痒意从尾椎骨一路攀至天灵盖,她再也撑不住,再待下去就要完蛋了。
她蹲下身子,从他臂弯处逃离,飞快跑出春华阁,身影隐没在樱花林。
她往深处跑,月下朦胧,只见花瓣簌簌。
裴浔捡起地上半块桃花酥放在石桌上,借着月色,接住落在水中漾起涟漪的花瓣。
他等了好一会儿,夜已深,花林深处,从玉真逃离的方向蹿出一只白猫。
她蹑手蹑脚,从花道上慢慢跳过去,哪知裴浔目达耳通,冲出来将雪团子提在手上。
贵妃不见了,贵妃的猫从贵妃消失的方向出现了。
裴浔感到十分诧异,贵妃的猫来了吗,那贵妃的人呢?
猫很是大胆,挣脱裴浔捏住的后颈肉,整只猫都扑进盘子里,吃完剩下的桃花酥。
等猫吃完,他才带着猫一块回到华阳宫。
迎春是个胆大包天的婢女,华阳宫宫人以绿沈和青羽为首,都写得瑟缩在角落。
“陛下将猫交给奴婢,请回吧。”
一板一眼,没有半点情绪,像是得到某种指令,在遵循指令行动。
裴浔尚未从那个吻回味过来,指尖还衔着那朵樱花。
迎春挡在宫门前,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娘娘已经回宫,她累了,刚安寝了。”
绿沈:“啊?”
她小声问青羽:“娘娘回宫了?”
青羽摇头。
倒是裴浔提在手里的雪团子很不安分,四只脚在空气中胡乱蹬着,“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迎春是有主见的,不理裴浔怎么样,一股脑抱走提在半空中的玉真,行礼告退:“猫也困了,奴婢告退。”
卜安吃了一肚子的气,裴浔忽略耳边喋喋不休的抱怨。
“贵妃和她的猫每次都不会碰面,朕觉得很是可疑。”
上次在华阳宫,他先是见到了黑白二猫,那会寝殿中无人,就是藏身的地方也少得可怜,若是贵妃在屋内,他应该立即发现她才对。
卜安猜测:“难不成是那猫害怕贵妃娘娘,所以每次出现,都是贵妃娘娘不在的时候?
裴浔:“……那猫凶得很,不是怕人的。”相反,那猫每次都仗着有人撑腰越发胆大。
裴浔乐在其中,心情颇好,完全没有迎春冒犯的恼怒。卜安看在眼里,今晚帝妃二人虽有波折,但相处还是非常融洽。
此后几日,裴浔多次求见玉真,却总是被迎春拦下,绿沈和青羽好言相劝也无济于事。寝殿内,玉真正为此事苦恼。
迎春翻遍古籍,终于找到缘由:“龙气太盛,玉真法力低微,连维持人形都困难。此番接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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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龙气引动,竟诱发了发情期。”
玉真无奈地“喵”了一声,难道是平日里相处太过亲近?
迎春安慰道:“不必担心,等你吸收完这次龙气就好了。”
玉真垂头丧气地“喵呜”一声,满心愁绪。
……
自初七晚上樱花林之后,裴浔虽然见不到玉真,但空暇时间都在研究糕点糖果之类。
玉真喜欢桃花酥、芸豆卷和山楂糕,那他便每日钻研一款,在待暮色四合时送到华阳宫。
糕点送进寝殿,藏身在屏风后的小猫都会将糕点都吃个一干二净,仰着脑袋“喵呜喵呜”地撒娇,华阳宫内至始至终都只有迎春知道贵妃的去向,急得绿沈几人愁眉不展。
不为其他事,是因为长孙太傅之女长孙溪要回京了。
长孙溪盛名在外,太上皇曾有意撮合她与陛下,赞其品性如空谷幽兰般高洁,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如今她突然回京,难免不让人揣测:她此番归来,莫不是为了那空悬已久的后位?
绿沈越想越坐不住,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焦虑,不顾迎春阻拦,径直冲进寝殿。
正巧撞见玉真从屏风后转出,她歪着脑袋,眉眼弯弯,唇角噙着温柔笑意:“发生什么事了?”
被当场逮住的绿沈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最终是迎春走上前来,禀报道:“娘娘,是长孙小姐要回洛阳了,就在这个月底。”
玉真眼底骤然亮起光芒,雀悦的尾音长长拖起,细软娇俏:“是溪姐姐要回来了!”
迎春点头。
玉真:“今天是几号了,还有多久时日?”
迎春一一答道:“已经是十七日,再过十来日便能到洛阳了,此番行程匆忙,宫中只得了这个消息,具体的还不知晓,奴婢稍后再去打听详细。”
长孙溪离开洛阳已有三载之久,她好友不多,能说话的人也少,迎春是个闷葫芦,也只有长孙溪会耐心听她讲着从书中看到的趣事,还会温柔回应。
“有这么久吗?”玉真杏眼圆睁,手掌捂住脑袋。
她变成小猫后压根记不清过了多久时间,除了吃喝便是睡觉,没有天亮天黑,只要她困了就睡。
迎春看出她的异样,将绿沈打发走,屋内此刻只剩她二人时,玉真才敢挪开手,毛绒绒的耳尖在发间微微颤动,使出全身的劲控制,才将耳朵重新收回。
“你这些日的晚膳,都是陛下亲手做得。”迎春将这几日的事一一禀报。
玉真晚膳就用糕点,她是小妖会化人形,吃什么都不打紧,那些糕点份量也少,迎春便由着她。
“真的吗,那些糕点挺好吃的,红豆和大块的白芸豆加了好多,就连山楂糕上的蜂蜜也比以往更多。”
从她变成小猫开始,已经过去了十日。
裴浔竟然还每天给她做糕点吃。
玉真操控着脑袋上的猫耳朵,晃着腿道:“我练了这么久的字,上次给他他不满意,那就再临摹一副送他吧。”
“不然本宫就没有其他东西送他啦。”
她只有这个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