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初中篇
作品:《身为咒灵的我偏偏要做人》 黑尾和研磨当然不会拒绝,但是日向葵也没有放过他们。
「我之前的家人都去世了。现在被新妈妈收养,跟妈妈姓,叫“日向葵”。」
又一次自我介绍,却充满了厚重感,用短短两句话总结了她近十年的生活。
既然选择相认,能说的她也不想对黑尾他们隐瞒。
正好也借用这段经历给他们上一道名为“哀矜”的锁,以防黑尾还精明地试探她的底线,需要她分出精力去应付。
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多年的坚守坍塌了一半,日向葵是真的没想好该怎么对他们讲述,跟他们相处。
隐去“谋杀”,藏掉“咒术界”,那段悲惨的回忆正好可以用作挡箭牌......这也是它唯一的作用了。
可惜了这一天的欢乐,被她用这样一段话收尾。
送别了日向葵,黑尾和研磨回家路上的脚步都变得沉重。
当时他们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一家人失踪后父母和哥哥全部去世,只剩小葵一个人活了下来......她经历了什么?
她还变成了哑巴......
“美佳说过,小葵是被夏油家收养的吧?”
“仇杀?”
“啊!!!当我什么都没说!真该死啊......”
黑尾也不知道自己在咒骂谁,就差拿脑袋撞树来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打排球吧。”研磨突然站定,开口。
很少有这么主动,他想用运动代谢掉大脑里纷乱的思绪。
最好能累到直接睡晕过去,明天还想不想愁不愁,明天再说。
“好!”不能辜负研磨的每一次上进,黑尾猛拍脸颊打起精神。
“不累倒不罢休!”
研磨:“......”
*
狗卷棘有一个最新发现——跟踪什么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日向葵口不能言是她的伤痛,也是她的作弊利器,离远了根本看不到破绽。
仔细想想之前能捕捉到异常他也都待在日向葵身边,察觉不对就在一瞬间。
所以还是要跟着女孩,或者还是应该坦白?
只靠自己观察,效率非常低,要花很长时间在门口打转。
往好处想想,既然已经遇到了过去的人,黑尾那边也取得了进展,是不是他现在问点儿什么也不算出格?
狗卷纠结着,纠结着,就又开学了。
这天狗卷就不好意思跟在日向葵身边了。因为他的妈妈在,日向葵的妈妈也在。
学校按照惯例举办家长动员大会,学生和家长都要到场。整体跟开学典礼差不多,先在礼堂后去教室,就多出了老师对每个同学各科成绩的总结分析,还有一系列安全教育。
基本不会有家长缺席这个时刻,全班只有津美纪身旁少了个人。
樱井不愿让好闺蜜落单,抛弃自家父亲跑去和津美纪站在一起。
樱井爸爸就游神了一会儿女儿就不见了,见怪不怪地擦擦眼镜,笑呵呵与周围的家长社交,好像本来就是他一个人来的。
没有樱井想得那么可怜,来到班级开小会时,津美纪的监护人踩着点进来了。
身姿高挑,脊背开阔挺拔,来人身着剪裁合体一尘不染的高定深灰色西装,过分优秀的大长腿被严丝合缝地包裹,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脚踝,下踩着亮得反光的皮鞋。
领带是男人身上最跳脱的颜色,彰显出肃穆西装下洒脱的底色。
以不近男色潇洒自若著称的千叶老师都有一瞬愣神,然后视线落到了男人纯黑色的眼罩上。
“这位先生,您是?”
“老师好,我是伏黑同学的家长~”
“家里两个孩子,有点儿分不开身,真是抱歉~”
千叶老师看了眼津美纪才确定,脸上保持着得体的职业微笑:
“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您进来吧。”
以前来给津美纪开家长会的都是所谓监护人的手下,没想到监护人本人竟然这么年轻。
全班的视线聚集在男人身上,也是轻飘飘的。众人的注目中,五条悟在津美纪身旁优雅落座。
虽然在五条悟的威压下津美纪有些坐立难安,但是男人能抽出时间来参加她的家长会,还是很感激的。
这么多年五条悟就图新鲜给伏黑惠开过一次。这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上半场给伏黑惠开,下半场来她这边,说是要雨露均沾,不能厚此薄彼。
比起惊讶的津美纪,狗卷是完完全全地震惊。
怎么就肆无忌惮地走进来了?是在赌一定不会被认出来吗?
昨天训练的时候说今天有惊喜,原来是惊吓吗?!
......这么五条悟的送礼方式,还是不要在世界上存在了。
狗卷棘根本想不到五条悟就是奔着被认出来才来的。他埋下头独自苦恼,又装模作样立起来一张卷子,藏住自己偷看日向葵的眼睛。
好在没那么容易认出来。
当初一身青春校园风没认出来,现在一身西装革履也认不出来。
日向葵只是看着五条悟的扫把头感叹世界真小,伏黑姐弟的监护人跟灰原雄还挺熟的。
看着年龄不大,没想到都大到已经把两个孩子抚养上了初中。很有善心,还很有财力。
全场在慌张的只有狗卷棘一个人。
动员大会结束,接下来一段时间学生们可以带家长自由逛校园。
狗卷妈妈出于礼貌想跟五条悟聊几句,却被狗卷坚决阻止。
如果让日向葵发现津美纪的监护人跟他妈妈很熟,那他在学校里跟伏黑姐弟装刚认识不就露馅了吗?
阻止途中狗卷猛得想起来什么,又去关注日向女士的动向。发现日向葵不在,日向女士也完全没有搭理五条悟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赶紧让这一场闹剧结束吧!狗卷心力憔悴地想。
*
带着日向女士走了一圈,重点参观了一下社团活动的地方,日向葵站在学校门口和妈妈道别。
这段时间日向女士虽然没有成功从小学跳槽到初中,但也全款提了辆车,方便她有时间接送日向葵。
支付几个肉麻的飞吻,哄着依依不舍的日向女士离开,波澜不惊如日向葵都在揉搓手臂,感觉自己掉了几斤鸡皮疙瘩在地上。
实在是与她在学校里树立的形象太不相符,担心有人凑巧看到影响她口碑。
新学期都开始了,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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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还没想好该给幼时伙伴们什么样的交代。
一遍遍审视,她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七岁时做的“远离所有人”的决定有那么离谱。
当然无法将自己单独放在真空中和所有人隔绝,但是牵扯到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
咒术界有咒术师、诅咒师和咒灵。其中的“人”,反而对她最具威胁性。
咒术师是脑袋迂腐,不受普通法律管控,甚至能够操控政治机构的存在;诅咒师是一群嗜血残暴之徒,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一群人能离多远离多远,一辈子都不碰见也算是某种幸福。
日向葵不具备识别他们的能力,在没意识到的状态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
就像一座一直没喷发的活火山,有的选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在她山脚安居乐业载歌载舞比较好。
......而且只有她不被咒灵伤害。
狗卷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她也不是看不见,还是重伤被治愈后剩下的,说是“自己会愈合”的“小伤”。
应该没有哪个老师会丧心病狂到把学生打到这种程度吧?也不至于在这个年纪就跟多强大,多么难以战胜的咒灵实战吧?
以狗卷棘的负伤为标准,普通人碰不到普通等级就一命呜呼了。
总而言之,世界很危险,待在她身边更危险,她又怎么好意思让一无所知的朋友们凭着满腔友谊回到她身边。
连曾经的养兄对家人痛下杀手都不敢明说......她也不想在好友面前亲手揭开一个更加残酷血腥的世界。
但是日向葵又狠不下心彻底当个“坏人”。
真是太软弱了。她唾弃自己。
好像自执行计划以来,从来没有真正狠下心过。
不是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模样,而是不想让别人因为自己的无情,眼底蒙上冰霜。
即便现在正视了自己的软弱,她也依旧狠不下心来。
......那就先拖着吧。
直到完全看不见日向女士的车,日向葵转身,眼睛里闯进一辆保养得极其不错的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
车边集聚着一众爱车人士,却不敢太凑近。少数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想上前与车主攀谈,都被一旁的司机出手拦下了。
人群缝隙中,日向葵看到了伏黑姐弟和那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现在伏黑姐弟的身份算是彻底公之于众,应该不会再有被人找麻烦的烦恼,除非是遇上赚钱不要命的绑匪。
伏黑惠丰富的履历上又要被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就在日向葵想要收回视线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朝她的方向转头。
似乎是轻笑了一下,他捋了捋自己的扫把头,又出人意料地把手放在眼罩上飞速揭开。
银发垂落,那双装着银河透亮耀眼的双眸毫无遮掩暴露在空气中。
倒吸冷气声和惊叹声此起彼伏,而日向葵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在看她。
直勾勾地盯着她,甚至做了个wink。
然后男人不再慷慨,拿出特质墨镜戴上,上了车。
他是......
日向葵心如擂鼓,面色惨白,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