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怨仇

作品:《我带着运动系统制霸修真界

    崔羽落后退一步:“绝世武功?”


    那男子笑道:“是啊,先前你在小巷与凌霄会的人打斗,我便知你虽未曾好好学过什么武功,但身形敏捷,出手果断,颇有天赋。”


    崔羽落表情复杂,心想:怎么拒绝呢?总不能直接说我有挂吧。


    那人很认真地看着她,继续道:“如今一看,姑娘果然是根骨不凡。虽然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但凭借极佳的天赋,若能勤奋练武,定能在几年内成为顶尖高手。”


    崔羽落在此人的炽热目光下,又后退了半步:“阁下是何人?”


    “噢,瞧我这脑子,见到姑娘太过激动,都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赵之闻,乃当今武林第二高手。姑娘尽管放心,我绝不是招摇撞骗的那种人。”


    “为何是……第二高手?”


    莫非是第一的实力太过恐怖,其他人只能拼死拼活抢一抢第二的位置?


    而且自称第二的说不定有好几个人。


    就像国内的大学排名一样,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一自我介绍发现全是top3的学生。


    赵之闻哈哈一笑:“高处不胜寒啊,与其自称第一,不如谦虚一些,说自己是第二,反正嘛,我称了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


    崔羽落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说什么。


    赵之闻叹了口气:“我之前一直觉得,这一身绝世武功,寻不到一个可以传下去的人,确是一件憾事。其实江湖上想要成为我徒儿的人有很多,但凡事讲求缘分,我和他们无缘,他们与我这一身武功也无缘。”


    崔羽落认真道:“其实,不是前辈与他们无缘,而是前辈不愿与他们有师徒之缘。”


    “是啊,如今我见到了姑娘,终于觉得这一身武功能传下去了。”


    崔羽落深吸一口气:“但是我已有家室,若是再与前辈结为师徒,怕是有些不便。”


    “无妨无妨,只要姑娘愿意,即使我二人不以师徒相称,我也可以传予你毕生所学。”


    “那……前辈的武功——”


    不远处有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要把《龙泉录》传给她吗?”


    崔羽落转头,看到了坐起身的宁云,疑惑道:“那是什么?”


    宁云起了身,冷笑几声道:“赵之闻,你不是自称大隐隐于市,只做世外高人,不管江湖事吗?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赵之闻“咦”了一声道:“我见她根骨不凡,寻思着我这一身武功终于能有个传人,怎么就‘这是在做什么’了?”


    宁云指着崔羽落:“你可知此人是谁?”


    崔羽落问道:“是谁?”


    宁云瞪了她一眼,而后道:“此人在巷子里假扮我清龙帮弟子,又与凌霄会众人打斗,故意挑起争斗,居心叵测!”


    “嘶……”赵之闻眯了眯眼,“我方才恰好经过,据我所知,是凌霄会的人先动手的啊,她若是不还手,怕是不能站在这里了。至于假扮清龙帮弟子,我可以告诉你,并无此事。”


    宁云抬起手上的刀:“别废话,那谁,你到一边去。赵之闻,未曾想到今日能在此遇到你,既然狭路相逢,那便来与我光明正大地一战。”


    赵之闻看了看她:“狭路相逢?你我二人有何怨仇,为何要在此一战?”


    “是,阁下杀人无数,自然不会记得仇家有哪些。”


    “仇?”


    宁云冷冷地看着他。


    赵之闻盯着她的眼睛,忽然想到一个人:“宁子盈,是你什么人?”


    “小儿学艺不精,惨死在你剑下,今日必要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崔羽落有些紧张地看着二人,却发现宁云的面容发生了一些变化。


    她枯瘦的颈上渐渐显出几条狰狞的脉络,如同苍老的树枝,凸出在她的脖颈上。


    刀锋缓缓抬起,忽有凉风刮过,掀起她碎裂的袖子。


    崔羽落看到她的手臂,不由一怔。


    她的手臂上筋脉凸起,蜿蜒如山脉。但它们并非静止,而是随气息有节律地浮动,无形有质的力量随之酝酿,在她干瘦的躯体内潜滋暗长。


    崔羽落心道:糟糕,她怕是服用了什么药物。


    赵之闻眼中晦暗不明:“你就这样想杀我?”


    “是。”


    话音刚落,宁云已持刀向前,身形迅捷如鹰。


    但下一瞬,她已经倏然静止,方才的杀机仿佛不曾有过。


    赵之闻用二指捏住了她的刀锋。


    “你儿子当初来找我的时候,你可知他说了什么?”


    宁云拧转刀刃,以刀刃中部压向赵之闻手臂。


    赵之闻忽然松了手。刀锋却蓦地换了方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角度锋锐的弧线,砧向赵之闻脖颈。


    赵之闻却没有躲避,而是任那刀刃落向他颈侧。


    刀锋瞬间静默。


    宁云身躯僵硬,竟是已被点了穴道。


    她问道:“说了什么?”


    赵之闻后退了一步:“他说,他想要成为第一高手,但他知道,若要成第一,先要问过我的剑。”


    崔羽落呼出一口气。


    赵之闻继续说:“我当时问他,是点到为止,还是不死不休,他选了第二种。他说,点到为止只是过招,不死不休才是比试。判断两人孰强孰弱,并非只看剑术的高超或是内力的强悍,还有些东西比这些重要得多。”


    宁云僵硬地说:“什么东西?”


    赵之闻答道:“决心。”


    宁云低低骂了句“蠢货”,随后骤然出手,刀锋直取赵之闻心口。


    赵之闻的血与宁云的血同时落在地上。但赵之闻只是伤了皮肉,宁云则是吐出一口鲜血,踉跄了几步方才站稳。


    她手中刀已被赵之闻徒手击飞,“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赵之闻道:“既是挑战,便要知晓失败的代价。你强行提升内功,待这段时间一过,必然会经脉受损……又是何苦。”


    这时却起了风声,崔羽落循声望去,看到一个青年男子落在不远处。


    他皱眉看着宁云:“宁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宁云扭头看到来人,竟又吐出一口血:“我还没问你呢!向浊,清龙帮与凌霄会几十年素来无事,为何你新任了总舵主,便出了这些破事?段泊川那厮前些日子死了,和我清龙帮有何干系?”


    向浊拱手行李,低声道:“伤害贵帮之人,确是我们不对。我这几日不在附近,竟不知那些人擅自动手,是我管教不当。”


    宁云冷笑道:“管教不当?阁下新上任不久,果然是日理万机。”


    赵之闻忽而插话道:“段泊川死了,你们这两群人怎的就打了起来?清龙帮与凌霄会之前不是很和睦么?”


    宁云道:“这你得问他,段泊川那厮死掉了,是他自己亏心事做多遭了报应,怎么就成了我清龙帮害得他惨死了?”


    向浊答道:“我们寻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离世几天了,然后我们查看了周围环境,发现了清龙帮的印记。”


    宁云反问道:“印记?”


    崔羽落见气氛有些沉闷,便小心地插话道:“一个印记也不能说明就是清龙帮的人动的手啊。杀了人还留下自己印记的,大多是在示威。不知周围还有没有其它特殊的东西?”


    向浊道:“大哥的尸体上有刀伤,但——”


    宁云打断了他:“别说这些屁话了,你不如直接说哪里有刀伤吧。”


    向浊听到此话,有些不解,迟疑道:“身上有几处,但没有一处是致命的。”


    宁云盯了他半晌后,语气十分嘲讽地说:“我是说,那个地方。”随后用眼神瞥了一眼向浊的某个部位。


    崔羽落大为震惊,忍不住问道:“前辈,你——”


    但“你怎么知道”这种问题,好像有些冒昧。


    她颇为尴尬地住了嘴,却见宁云看向了她,问道:“你是想说,我怎么知道?”


    崔羽落简直想掐死刚才管不住嘴的自己,找补道:“不是,我是想问,前辈你方才受了伤,这会儿身体可还好?”


    话音刚落,崔羽落已经觉得更尴尬了。


    果不其然,宁云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向浊神情凝重:“宁长老,此话何意?”


    宁云答道:“字面意思。怎么,你难道没看见?”


    向浊没有回答。


    宁云冷冷道:“他这两年在练功,练的功法是《龙泉录》,是也不是?”


    向浊顿了顿,答道:“是。”


    宁云道:“前些年江湖众人跟疯了一样抢夺这东西,好巧不巧,我也见过一次。它的第一页上写了八个字。”


    崔羽落隐隐猜到了是哪八个字。


    向浊沉默不语。


    赵之闻却插话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宁云笑了一声:“是。我看段泊川那厮是练功走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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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了,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赵之闻,你说是这样吗?”


    向浊皱眉道:“这与赵前辈有什么关系?”


    宁云道:“《龙泉录》早年失踪,直到几年前出现在了他手上,所以对这功法,他大概很清楚。”


    几人的目光转向赵之闻,却见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物。


    是一本破旧的书。


    随着他手上动作,几人看清了书上的几个字。


    ——龙泉录。


    赵之闻问道:“你们是说这个吗?”


    向浊和宁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手上的东西。


    崔羽落问道:“前辈,莫非此书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你手上?”


    赵之闻叹了口气:“我几年前就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事了,竟不知……这功法被传成了那样。”


    宁云忽然哈哈大笑:“真是愚蠢啊。所以说,练这功法,根本不需要自宫?”


    赵之闻翻开一页,展示给众人:“是的。”


    崔羽落问道:“几位前辈,那本假的秘籍,又是怎么引起众人争夺的呢?”


    赵之闻道:“恩怨情仇的,几句话讲不清楚。总不过是有人想变强,有人想寻仇,有人脑子有毛病而已。”


    向浊缓缓道:“我们寻找大哥的时候,不仅看到了印记,还听到了些传言。”


    宁云道:“我们清龙帮的人杀了段泊川的传言?”


    向浊道:“确实如此,但我认为此事有蹊跷,因此便想找宁长老询问,不料在路上有些耽搁,才叫于应鸿带着一些人伤了贵帮的弟子。此事是我之过,来日必带着于应鸿上门赔罪。”


    宁云冷哼了一声,不答话。


    崔羽落问道:“不知前辈在路上是被何事耽搁了?”


    向浊答道:“在路上遇到一男一女,那女子看上去像是被强行带走的,我去问的时候,那男子却只是说他的妻子脾气不太好。”


    崔羽落想起了张束和白渟,便追问道:“然后呢?”


    答话的却是宁云:“我也见过,后来发现是那群修仙的人,我便再没过问了。修仙之人和我江湖之人素来泾渭分明,修仙之人的破事当然要修仙之人解决。”


    崔羽落问道:“前辈,你们是在何处遇到的这事?”


    宁云看了一眼她:“多管闲事的小毛丫头。你若是闲得慌,可以往西南走走。”


    赵之闻道:“二位,可否听我一言。”


    向浊答道:“前辈您说。”


    “前些日子,我曾在段泊川濒死之时见过他一面。”


    宁云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早说?”


    赵之闻有些无奈地笑道:“先前没机会插话啊。他确实是走火入魔死的,但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为和人动了手。”


    宁云道:“和人动手?寻常人怎么能逼得他走火入魔?”


    崔羽落看着向浊,问道:“前辈,先前的传言,你可知是何人散播出去的?”


    向浊目光沉了沉。不待他回答,赵之闻忽然开口。


    “他是要来问我的剑,因此,为了能击败我,在见我之前就强行运功以在短期内提升功力。”


    宁云盯着他道:“你现在倒是坦诚。”


    赵之闻笑笑:“我一直都很坦诚。在路上,段泊川强行运功,又遇到了仇家,便动了手。然后嘛,毕竟那秘籍是假的,他又强运功力,这样一来便走火入魔,心脉承受不住那凶悍力道,人就不行了。”


    宁云忽而又吐出一口血。


    崔羽落离她近,上前两步扶住了她,却发现她的身躯失了力,整个人倚靠在了崔羽落身上。


    崔羽落想起赵之闻所说的话,又想起先前宁云强行运功以击杀赵之闻,心道一句糟糕,便从自己抵在宁云后心的那只手运起灵力。


    其他两人只道她扶着宁云,而不知她暗中以灵力替宁云疗伤。


    片刻后,宁云睁开眼,有些疲惫地笑了笑,从崔羽落手中挣开,向外一步。


    崔羽落道了句“前辈”,见宁云的目光绕了一圈,又落在了自己身上。


    宁云注视着她,忽然笑了。


    崔羽落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正要问为何这样看她,宁云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一股浑厚内力自那只手传入体内,崔羽落大惊之下,见眼前人目光柔和,缓缓开口。


    “一切皆因赵之闻而起,如今我时日无多,就请姑娘念及你我同路之情,替我,将此仇了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