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孟麟寒,放开我!”


    明哩急促地喘息着,房间里充盈的黑色仿佛化成了一只只柔软的触手,束缚着他动弹不得。


    绯色的眼尾依旧带着骄矜,湿润的声音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他的皮肤本来是瓷白的,此刻却泛起靡丽艳情的红。


    黏腻的喘息混合着蛇类“嘶嘶”声在黑暗中蔓延,金色的巨大竖瞳不知何时悄然睁开。


    “……不要,”少年的声音里终于能听出潮湿的哭腔,又慌又急,“不许……”


    ……


    一切结束之后,精疲力竭的男人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明哩抽抽哒哒地捡地上扣子都被撕扯掉的衣服披在身上,两条腿又酸又软,他几乎都站不住。


    他恨死孟麟寒了!


    身体里情.事带来的战栗还没完全褪去,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只是一双被欺负得通红的眼睛异常水润,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怪不得系统要让他欺负他,他就该被欺负!


    坏死了坏死了!


    明哩甚至想趁着这时间冲上去给他几巴掌,可是又害怕他醒过来再对自己做什么。


    甚至在男人翻了个身之后,他哭都不敢哭出声。


    他只能蹑手蹑脚地窜出门。


    天边竟然已经泛起鱼肚白,一想起他这一整夜的遭遇,明哩眼眶又是一红。


    都怪余思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这是给孟麟寒下的什么药?!


    刚想到这儿,他抬头一看又倒吸一口凉气!


    余思安这个神经病,都过了一整夜了竟然还不走,还守在这儿!


    甚至听到动静,他还要往这边看!


    神经病!


    明哩下意识加快脚步想要离开,可身上的疼痛让他眼眶又是一红。


    可恶。


    畜生就是畜生,也不知道温柔点……


    他只能暂且躲起来,等着余思安移开视线才悄悄跑开。


    什么都没看到的余思安:“??”


    总感觉那边好像有人?眼花了?


    他再看了看,还是没看到人,又放下心来。


    他得意极了。


    小少爷到现在都没出来,想必是在孟麟寒那个见种身上发泄爽了。


    这次他的功劳最大,也不知道小少爷要怎么奖励他。


    仿佛已经看到日后身边人恭维他的样子,余思安哼笑出声。


    明哩身上的痕迹实在太过明显,就是没长眼睛的人看见了都能猜到他经历过什么。


    他不想颜面扫地,只能绕开人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委委屈屈地骂。


    等他从孟麟寒骂到他爹又骂到余思安最后骂到系统的时候,系统冒了出来。


    [……抱歉,但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余思安不可靠。]


    明哩气得要死,“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耳根像是烧了起来,绯色从耳朵尖蔓延到脸颊,整个人像是一只爆汁的水蜜桃。


    系统看得怔了怔,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还真觉得他有点可怜。


    不过它很快恢复理智。


    它是恶毒炮灰系统,匹配上明哩是有原因的,他确实恶毒,甚至身上还带着一条命的因果。


    明哩又羞又气,最后只能恨恨说:“我一定不会放过孟麟寒!”


    他拖着颤抖的双腿打车回家,一路还要绕过来来往往的佣人。


    一回到房间,他就直直窜进了卫生间里。


    不知道孟麟寒是个什么怪东西,他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他的粘液。


    明哩挤了一大泵沐浴露,将雪白绵密的泡泡往自己身上搓,可不管碰到哪儿都疼得他直冒眼泪。


    “……都怪孟麟寒!”


    他第一百次抽着鼻子骂,洗着洗着悲从中来,团在浴缸里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洗完后,被欺负了一晚上导致过度疲惫的他倒头就睡。


    等他再醒过来,是被他父亲明镜业回家的声音吵醒的。


    一晚上没睡,就算补了会儿觉他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不过一想到要整孟麟寒,他硬是气鼓鼓地把自己从床上扒下来。


    他要去告状!


    他才是明镜业的亲儿子,孟麟寒只是个养子,他被欺负了,明镜业必须给他撑腰!


    他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出房门,到客厅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明镜业身后站着另外一个人。


    孟麟寒跟他一起回来的。


    他倒是衣冠整齐,连西装上衣口袋里的手巾都折得一丝不苟,一副贵公子的样子,却是个衣冠禽兽!


    明哩一想到自己浑身都是痕迹的可怜模样,气得眼眶充血,直冲冲扑进明镜业怀里,“爸爸!”


    明镜业有些惊讶,又心疼起来。


    近些年因为养子,哩哩和他的关系日益僵化,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依赖他的样子了,肯定是受了委屈。


    “怎么了?哩哩?受委屈了?”


    明哩直勾勾盯着后面的孟麟寒,想说他欺负自己,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恨恨道:“昨天晚上孟麟寒没回来!”


    “他肯定是出去鬼混了!爸爸,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进我们家!他不配当你的养子,你把他赶出去!”


    ……好吧。


    明镜业啼笑皆非,“哥哥昨天晚上是在忙。”


    明哩听得想吐血。


    忙?


    忙什么?


    忙着怎么把他……


    他更委屈了,眼泪在红通通的眼眶里打转,“他怎么就忙了?你就是偏袒他!”


    “明镜业,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难不成他真是你的私生子,你就这么袒护他?!”


    明镜业无奈地想摸摸他的头,却被他一巴掌拍开。


    他叹了口气,用一种包容小孩子的语气道:“哩哩,哥哥忙了一晚上,很累,你懂事一点。”


    明哩:“?!!!”


    他质问系统,“他让谁懂事?让我懂事?我——”


    系统没反应,应该是又下线了。


    明哩直瞪眼,又看向他身后的孟麟寒,发现对方还是那副平静沉寂的模样。


    ……他在挑衅我。


    明哩凶巴巴地想。


    他不傻,也明白过来这么跟明镜业告状半点用都没有,也怪不得以前的“明哩”不喜欢孟麟寒,明镜业就是偏心他!


    他战术性安静下来,鼓着腮帮子在沙发上坐下来。


    明镜业还有事,没说几句话就急匆匆去了楼上书房。


    孟麟寒冷漠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双纯黑色、浓得似墨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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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着实瘆人,明哩的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幸好下一秒,他就将视线移开。


    男人抬脚,也往楼上走。


    他似乎没有认出自己。


    也对,他昨晚上本来就是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早上明哩又趁他没醒就离开了。


    明哩松了口气,但又有些说不出的恼怒。


    他吃了那么多苦,始作俑者却什么都不记得,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喂。”


    明哩抿住红润的嘴唇,把他拦下来,故意把白生生的脚丫从柔软的睡裤下伸出来,“我的脚脏了,给我洗脚。”


    他生得极好,身上每一处都宛如造物主的炫技之作。


    皮肤瓷白,指甲被修剪得很干净,脚趾圆润,像是一颗颗喜人的珍珠,关节处还泛着轻微的粉。


    男人沉甸甸的视线也落在了他的脚上,久久没有移开。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清从窗台溜走的风声。


    有佣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小少爷,我来给您打水吧。”


    “不要,”明哩拒绝了,只盯着孟麟寒,“就要他洗。”


    佣人左右看了看,一脸为难。


    孟麟寒依旧没动。


    他仿佛化成了一座沉默的雕像。


    明哩忐忑起来,“他不会打我吧……”


    系统不太想回,可想到他模样可怜,还是说:[这么多人看着,怪物不会崩人设的。]


    明哩想起来,孟麟寒这心眼坏透了的东西在众人眼里还是个谦卑恭敬温和有礼的好大哥。


    他瞪圆眼睛,如果说刚才是为了完成任务才那么说,可现在,他是非要孟麟寒给他洗脚不可了。


    出身低微的畜生竟然对他做那样的事……他要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家高人一等的存在。


    他凶巴巴地跟人对视,可对上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恐惧又轻而易举漫上来。


    呜呜呜……太恐怖了T.T


    男人照做,端着洗脚水出来,在他面前蹲下。


    他身形高大,这个姿势也并不比明哩矮多少,像极了一只压抑着自己的怪物。


    不……他就是怪物。


    昨天晚上的某些场景在明哩脑海里越加清晰,他,他后知后觉地害怕地哆嗦了一下,想改口说自己洗,可男人已经握住了他纤细的脚踝。


    “洗脚。”


    冰。


    怪物的体温比他低很多。


    明哩不适地轻微挣扎了一下。


    他的脚已经被放进了温暖的水里。


    他竟然真的在给他洗,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在它的衬托下,他的脚都小巧精致得可怜。


    他看起来模样十分乖顺。


    明哩呆了呆。


    反应过来后,只觉得诡异和滑稽。


    这场景像是在做梦。


    他猛地把脚收回来,却没注意到撩起的水浇了男人一身。


    他歪了歪头,眼眸比之前更黑,像是有些不解。


    非人感扑面而来。


    ……呜呜呜,它确实不是人,它甚至有两根……


    明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转身就逃。


    [逃什么?快!不做二不休!]


    明哩被提醒了,咬着牙,干脆在怪物的注视下又把脚探出来,在它的西装外套上擦干了所有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