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牡丹亭

作品:《毒舌皇子被我蛊惑人心

    “终于回来了。”林子延看着这些佳肴馋涎欲滴,又说道“我之前就听说,黄鹤楼的鸭子烧的最好,快来尝尝。”


    三人吃完已有未初,待他们到卫府,才得知卫老爷并不在府内,得小厮通禀入府。


    “五殿下可听说过一个传闻,幼童的心头肉可让人长生。”姜枝意说着,不忘观察燕司瑾的神色。


    “你是想说这起案件是有人为了长生不老?”


    “没有,这是你说的。”


    进垂花门,两侧种了不少绽放的紫斑牡丹,五六个女婢各拿工具照料,牡丹花京中少有。


    姜枝意走在前头,一回头,发现林子延不知去了何处。


    卫郎君正坐大厅,两人离他十步开外,他借手边的拐杖发力才勉强起身,微弯着腰,拱手做礼。


    “卫某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家父出门办商,恐怕需酉正才回。”


    “不打紧,此次前来,是为大理寺查案,烦请卫郎君配合,请卫府的管家婆出来回话。”燕司瑾拿出大理寺的令牌,一身正气。


    “可否告知是何案件,与我府有关。”


    “几日前,一孩童乞儿失了心,如此在京兆的大案,卫郎君没有听过?”


    “我腿脚不便,许久未出府了。”


    一语完了,卫郎君抚了抚衣袖,眼睫低垂,什么也没有说,只吩咐下人带他们去了中堂。


    一色黄花梨的木桌椅,桌案上摆了一只小兽模样的紫金香路,书架上叠放了好些书册,四处都有挂墨色山水画,


    两人在堂中,唯燕司瑾坐着。


    一妇人穿着素雅,衣襟上镶嵌了一个琥珀宝石。小心翼翼的踏进门槛,不敢四处打量,一进来就吓得跪坐在地。


    燕司瑾言语冷漠,似刀,“我问什么,你只管答,若是掺假,只好带你去大理寺坐坐。”


    “你可知我为什么只叫你来问话?”燕司瑾歪坐在椅子上,手指漫不经心的叩着桌子。


    这管事婆神色呆愣,虽为管事,但看着胆小的很。


    “奴家不知。”


    “你杀了四五个孩童,还不招来?”燕司瑾说完,正襟危坐起。


    这一瞬间,满堂的寂静,只听燕司瑾手中的动作用力。


    “奴家冤枉啊,大人,奴家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哪敢杀人啊!”管家婆霎时脸色发白,抬眼望向燕司瑾直摇头。


    燕司瑾看向姜枝意,姜枝意会意。


    她的话语清澈如泉水,却带着无法忽视的锐利,“那你说说,三天前,亥时到子时之间,你人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管事婆手撑着地,支支吾吾道:“我想想…想想,那天卫郎君宴请好友相聚,我一日都在盯着下人勿出乱子。”


    姜枝意疑惑道:“一日未出卫府?”


    “未出,若是两位官爷不相信,可问府中下人,他们都可作证的。”


    姜枝意走到她身旁,低了些头目光落在她发间,“你家郎君的腿是何时伤的?”


    “腿?是前年夫人离世那天,正巧是科考放榜之日,那夜郎君看榜回来左腿便折了,身上满是血,还是被老爷寻回来的。”


    “季娘子和卫郎君关系可好?”姜枝意走到她身后绕了个圈,扫了两眼她的衣袖。


    “季夫人与卫郎君只见过一面,那一面并不融洽,卫郎君发了好大脾气,将自己关在房中,把东西砸了遍,再后来老爷将季娘子接出了府。”


    “你之前就是卫府的管事婆?”


    “并不是,奴家曾是郎君的嬷嬷,郎君见奴家有管事之才,便向老爷推荐了奴家,这才有了管事一职。”


    “你下去吧,府中可有好吃懒做的女婢,请她来传话。”


    燕司瑾看向她,正色道:“你信这管事婆所说?”


    姜枝意侧目看他,微微顿了顿,回道:“半信半疑吧,你不觉得这卫府有些奇怪吗?听这管事婆所言,卫郎君与季娘子关系并不好。”


    燕司瑾接了她的话,“可这管事婆却称一个并未住府上的季娘子为夫人。”


    “卫老爷又常不在府,卫郎君怎会同意下人如此称呼。”


    话未说完,一婢女头发蓬乱进了门,身量矮小,神色慌乱跪在眼前,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双腿也不停地挪动。


    姜枝意心中一动,有了怀疑,“你家郎君与前夫人关系如何?三日前,管事婆一日都在卫府?”


    “在的,嬷嬷一日都在前厅忙活。”


    婢女眼神闪烁,继续回答道:“郎君在夫人在世时,每日都要去请安,前夫人也疼郎君。只是…夫人不喜郎君读书,每次郎君读书,夫人都闭门不见郎君。”


    姜枝意狐疑道:“前夫人既不喜,你家郎君为何还要考取功名?”


    “是老爷想要,可老爷并不喜欢郎君,或许….郎君觉得考取功名,老爷便会多疼爱他与夫人一点。”


    “你们府内可有会做包子的嬷嬷?”


    “奴婢不知,不过……”


    燕司瑾黑眸微沉,“有话就说,否则就是欺瞒不报。”


    只见婢子抖动一颤,手指因抓着衣角用力泛白。


    “前些夜里,奴婢半夜如厕回来,见…一个身穿白衣披发的女子往前夫人房间去了,我一开始以为是某个婢子,便喊了一声,结果那人像是没听见。”婢子想到此处嘴抖的厉害,不敢再说下去,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不过是一个女子,怕什么?”


    婢子咬了咬唇,像是在努力回想,“那天正是前夫人满一年的忌日,我害怕是…是夫人回来了。”


    燕司瑾微微眯起眼,神色深不可测,“你怕你家夫人做甚?”


    “那是鬼,夫人定是来索命的,府里的嬷嬷都说夫人是与男子通奸而死。”婢子突然神色不安的尖叫一声,不敢再往下说。


    那一夜,月色中天,无星无云,睡意朦胧的婢女看见那女子时,以为这女子是想偷东西,喊她一声,可再一想来,那女子在夜色里像是魂魄。


    姜枝意听到此,表情一滞,与眉头微皱的燕司瑾对视了一眼。


    燕司瑾抚了抚下巴,似乎颇感意外。


    那婢子像是被吓疯了,嘴里不停的念叨,“什么索命”,但人只要一碰她,她就胡乱踢着,再也问不出话来。


    燕司瑾手撑着下巴,食指点着下颚,眼神由下向上落到姜枝意身上,“你认为这世上有索命鬼吗?”


    “索命?”姜枝意摇头,“殿下,还记得我说的傀儡蛊吗?”


    “说说。”


    “我猜想,这婢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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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不是鬼,是被操控的人偶。”


    姜枝意与燕司瑾又问了几个嬷嬷,严肃敲问,得出卫夫人的死的确不是外界传闻那般死于心悸。


    本想查孩童案,竟查出卫府乱七八糟的情感纠纷,姜枝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阵一阵嗡嗡响。


    叹气道:“五殿下,那管家婆应不是卖包子的,做包子的头发或衣裙袖角处会有油渍,而这个管事婆即没有油渍还没有韭菜味,也不见那苏绣香包”


    问了这么久,姜枝意有些渴了,在桌子上拿起茶壶倒在茶盏里。


    姜枝意抿了一口水,不愿承认道:“我想我们是查错了。”


    “继续查下去,等卫老爷回来。”


    “林司直呢?”


    燕司瑾侧头,懒懒地回应道:“自是有其他事做。”


    姜枝意趁现在无事,细细打量起这房间,发现一书册下压了个什么纸张,像是什么画像,只能看到是一个女子,这女子上的头簪倒是和虞美人的那枝一样。


    姜枝意摸了摸手腕,碰到了银镯,犹豫了片刻道:“其实我可以试试用蛊,探探那婢女的记忆。”


    燕司瑾端视着墙上的挂的山水画,闻言语气深沉让人觉得决绝,“姜枝意,你知不知道,上次用蛊晕倒,你像是没了活气。”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骂人的意思。姜枝意没再提下去,心中忿忿不平。


    夜色渐渐拢下,云边染了紫红色,犹如黯淡转明。卫老爷听小厮说府中有客,就赶忙回来,回了府与燕司瑾两人在书房。


    姜枝意一个人无聊,就在院内闲逛,再次见到卫郎君,他一身蓝白色,衣摆飘然,站在牡丹花前欣赏美景,真是琼枝玉树般的人物。


    她不敢想,婢女所说关在房间乱砸的人竟是眼前的男子。


    卫郎君见到姜枝意,微微一惊,屈身行礼。


    “卫郎君在看什么?”姜枝意缓步上前,本不想打扰,但被发现了,那就问候两句吧。


    “我娘种的牡丹。”


    姜枝意眼含笑意,赞叹道:“不愧是花中之王,美哉,美哉。”


    “卫郎君有在府中听到过什么吗?”


    “你是想问我娘索命?”


    姜枝意也没想到这卫郎君这么直接,她后半段的话就哑在了喉咙。


    “我娘死的那一日,我并不在府,我和好友在外的醉楼庆祝揭榜,我伶仃大醉,连我自己都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回府途中,听到小厮来传话才知娘没了。”


    “那一夜的雨很大,大到我在雨里看不清前方的路,老天爷很不公平,我四岁启蒙,日夜挑读,不曾苛待一日,老天爷没让我中榜也就罢了,连我母亲也偷偷的带走了。”


    卫郎君低头拢了拢牡丹,像是抚摸什么宝贝,可他的语气中带了一点愤愤,目光却显得有些悲凉。


    姜枝意却眼色未抬,一双清澈的眸子比春日初雪化晴后的溪水还要明亮,那其中无悲无喜。


    “卫郎君何不向前看,前年未得榜上名,下次就有了不是。”


    姜枝意的手落在了银镯上,眼里有一丝波澜,“殿下该找我问话了。”


    言罢,姜枝意正准备要走,颈边有了一丝丝凉气。


    “别动,这刀锋利的很,划下去,你这漂亮的脖子可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