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庆功宴

作品:《攻略叛军首领的千层套路

    孛悠悠踩着月色回到偏院时,衣袖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脂粉味。


    她轻手轻脚推开自己的房门,却在踏入的瞬间浑身一僵——烛火无风自动,映出窗边一个修长的身影。


    “私会可还愉快?”水柏舟的声音冷得像冰,转过身来时,那双锐利的双眼此刻漆黑如墨。


    孛悠悠心头一跳,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将军可有事?”


    水柏舟冷笑一声,突然逼近,“我派人日夜保护你安全,你却甩开他们去私会贾无畏?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是我水柏舟的娘子,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任何小花招。”


    “保护?”孛悠悠也因为水柏舟的油盐不进感到恼火,此时不退反进,仰头直视他,“监视才对吧?堂堂将军还惧怕我一小女子的动作?”


    水柏舟眼中随即被怒火掩盖:“贾无畏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劝你还是少接触为妙,你和他合谋不亚于与虎谋皮。”


    孛悠悠脑海中闪过一丝讶异,水柏舟这是在关心她?


    她转头搂住水柏舟的脖子:“将军,这是在担心我?”


    昏暗月色下,水柏舟的耳尖发红,却侧脸望向一旁,嘴硬道:“胡说八道,我这是在担心你坏了我的事。”


    孛悠悠柔嫩的双手缠绕在颈后,指尖在身后的肌肤划动,抬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让她心头一颤。


    水柏舟这意外的纯情让她不自觉开口道:“今晚歇在我屋里?”


    水柏舟心底又起了无名的火气,不能掌控地感觉让他对自己的都恼火异常,自从上次军营之后,每日晨起时都不自然想起孛悠悠的温暖。浑身都无法控制的火热,他一直让自己忙着,才能忍住不见孛悠悠。


    他恶狠狠地将人推到榻上,蛮横地开始撕拉衣裳。


    “你,别……”孛悠悠赶紧将人动作的手按住。


    水柏舟眼神一滞,似乎当场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我是说……我这衣服挺贵的,不能见一次撕一次,挺,浪费的。”孛悠悠一本正经解释道。


    水柏舟一直带着冷意的眼睛里除了火热,第一次带了一丝笑意。声音沙哑道:“赔你!”说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许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水柏舟除了刚开始比较快之外,后面都变得有条不紊起来,磨得孛悠悠有些不耐起来。


    当水柏舟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的时候,“水柏舟,你行了!”孛悠悠怒吼起来的声音也跟小猫差不多,带着喘息。


    这都是第四次了,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听闻身后隐忍的笑意,孛悠悠第一次像是抓毛的小猫,差一点提脚将人踹下榻去。


    “明日庆功宴,你必须出席。”水柏舟躺在一旁恢复平静后,认真道。


    “好。”孛悠悠干脆答道。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两人有了夫妻之实,水柏舟就会倾情于她,两人充其量不过就是互相的“p友”。恰好配合度不错的那种。


    孛悠悠不自觉叹了一口气,看好感度就明白了,什么人家的好夫妻好感度—90%。


    她简直感觉想要立马扑过去咬几口,事实上刚刚在失控间她也确在他脖子上咬了几口。


    一场惨烈的战场过后,孛悠悠既然沉沉睡去,要知道她一向浅眠。


    水柏舟看着孛悠悠毫无防备的侧颜,无声地坐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处,那么脆弱,仿佛一伸手就能将之捏碎,那样就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失控了。


    庆功宴


    定州大帅府的庆功宴比往年的年夜宴更加盛大。邵英雄从中都城带来的美酒佳酿摆了满桌,丝竹声中,将领们推杯换盏,却掩不住席间微妙的气氛。


    孛悠悠坐在女眷席上,一袭正红色长裙衬得肤若凝脂。她刻意不去看对面男宾席上的水柏舟,却总被他脖子上的红痕吸引了目光。


    这人就不会害臊吗?明目张胆地露出来……


    当她第三次抬头时,正撞上水柏舟来不及收回的视线。两人同时别过脸去,却都没错过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公主今日气色不佳啊。”坐在对面的贾无畏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孛悠悠余光瞥见水柏舟握杯的手一紧,故意对贾无畏展颜一笑:“昨夜睡得晚了些,多谢贾先生关心。”


    她低下头来,微皱着眉头,这贾无畏不会是在故意挑拨她和水柏舟的关系吧?这阴险男人。


    “贾先生,令兄的事都是误会,还请不要为了这误会断了我们中都义军之间的和气。”邵英雄突然插话,花白胡子下的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热闹的席间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毕竟知州失了主帅,既然这么轻易地说成是误会,邵英雄这和稀泥的本事又见长了。


    大家都等着看贾无畏的反映,贾无妄死后,他就是名正言顺地成为贾家军的下一任掌权人。之前只听说贾家有一位娼妓生的庶子,在做生意方面很有一手,富可敌国。


    “邵大人说笑了。”贾无畏从容举杯,“我是个生意人,又不会打理军队,战败后就将这军权交给了卫大帅。”


    好一招祸水东引!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这下邵英雄针对的可不就是卫子义了吗?


    就在在场的人都替卫帅捏一把汗的时候。


    “说到卫兄——”邵英雄突然话锋一转,“可是力气惊人,这个年纪还能拉动百余斤的玄铁大弓,功夫不减当年。


    不如咱们比划比划,给年轻人助助兴?”


    卫子义端着酒杯的手纹丝不动,笑容不减:“邵兄老当益壮,子义自愧不如。不如让年轻人...”


    “哎!”邵英雄大手一挥,“卫兄莫不是嫌弃老夫年迈?还是说...”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卫子义的腿,“卫大人另有不便?”


    空气瞬间凝固。卫子义多年前战场上留下的腿伤,是知州军中无人敢提的禁忌。只知那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在那场战争中,卫子义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从那以后,他就南下参加了义军,不再忠于天饶。


    “邵帅。”水柏舟突然起身,白衣胜雪,“义父腿伤未愈,不如由柏舟代劳?久闻邵帅力气惊人,一把大刀耍得出神入化,柏舟斗胆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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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英雄眯起眼睛,突然哈哈大笑:“好!水将军少年英雄,正合老夫心意!”


    庭院中央很快清出一片空地。邵英雄脱下外袍,露出精壮的上身,完全不像六旬老者。他从亲兵手中接过宽刃大刀,磨得发亮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水柏舟没有用自己的玄铁鞭,只取了一柄普通长剑,白衣飘飘,宛如谪仙。两人相对而立,满座宾客屏息以待。


    “请邵帅赐教。”水柏舟抱剑行礼。


    邵英雄也不客气,手臂一挥,大刀带着破空之声直取水柏舟面门。水柏舟侧身避过,剑尖轻点鞭身,借力后跃。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过了二十余招。邵英雄刀法老辣,招招狠厉;水柏舟剑走轻灵,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杀招。


    席间喝彩声不断,唯有孛悠悠不自觉轻皱眉头,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跳动得快。


    “好身手!”邵英雄突然变招,大刀左右挥舞,犹如两面用刀做得屏障,竟同时封住水柏舟左右退路。


    水柏舟眼中精光一闪,正欲迎击,余光却瞥见席间的卫子义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电光火石间,他故意慢了半拍,大刀的一角狠狠抽在他左肩上,顿时血染白衣。


    “柏舟!”卫子义猛地站起。


    “无碍。”水柏舟单膝跪地,强撑着笑了笑,“邵帅武功盖世,柏舟心服口服。”


    邵英雄收起大刀,脸上掩不住的得意:“水将军承让了。来人,快请军医!”


    “不必。”孛悠悠不知何时已离席走来,手中捧着药箱,“我来处理。”


    她跪坐在水柏舟身旁,动作利落地撕开他被血浸透的衣袖。伤口狰狞,皮肉外翻,但她只是微微蹙眉,取出金疮药熟练地撒在伤处。


    水柏舟闷哼一声,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孛悠悠的手顿了顿,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忍着点。”


    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药粉传来,水柏舟垂眸看她专注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明明还在生气,却第一个跑来为他疗伤...这个念头让他心头莫名柔软几分。


    “为什么故意输?”孛悠悠突然问,手上包扎的动作不停。


    水柏舟一怔,随即苦笑:“你看出来了?”


    “你的剑法我见过。”孛悠悠系好绷带,抬眼看他,眼中情绪复杂,“你本擅长用鞭,你却用剑。”


    水柏舟沉默片刻,轻声道:“这个场面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孛悠悠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引得水柏舟倒吸一口冷气。她瞪着他:“所以你就这么不顾自己身子?”


    “二位。”邵英雄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水将军伤势如何?可要暂歇?”


    孛悠悠立刻收敛情绪,起身行礼:“回邵帅,伤口已包扎妥当,但需静养几日。”


    “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邵英雄满意地捋着胡须,环视众人,“老夫与卫大人还有军务要议,诸位尽兴。”


    人群逐渐散去。水柏舟在亲兵搀扶下起身,与孛悠悠擦肩而过时,低声道:“今晚,来我房中。”


    孛悠悠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背影,心口莫名发疼,也不自觉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