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暗杀

作品:《攻略叛军首领的千层套路

    夜半时分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


    孛悠悠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快步穿过庭院。孛悠悠如约来到水柏舟房中,将长发高高束起,一身红色劲装让水柏舟眼前一亮。


    “咚咚”——她轻轻叩响雕花木门。


    门几乎是立刻被拉开,水柏舟的身影出现在门缝中。他身着素白中衣,外披一件墨色长衫,长发松散地束在脑后,眼中闪烁着警觉的光芒。


    “进来。”他低声道,迅速环顾四周后将门关上。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简单却雅致的陈设。一张书案上摊开着地图,旁边是几封拆开的信函。水柏舟示意她坐下,自己却站在窗边,透过窗纸的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


    “邵英雄不会就此罢手,”他开门见山,声音压得极低,“他今晚必定派人暗杀我和义父。”


    水柏舟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她:“我安排在邵府的探子冒死送来的消息。”


    她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今夜子时三刻,双杀令下,卫、水二人必死。”


    水柏舟默无声息地坐在椅子上,指尖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像是自言自语道:“公主可知如今的形势?”


    孛悠悠望了他一眼,在空气中嗅出了点信任的意味,自己明里暗里帮了他这么多回,这个人只要不是傻子,都应当知晓他们应是一路人。


    “大概,知晓。”


    水柏舟似是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以为她还会继续在他面前装柔弱。


    他抬头斜眼看她:“哦?展开说说?”


    孛悠悠也彻底不装了,坦然坐了下来,分析道:“之前中都是邵帅、贾帅、卫帅三人算得上是互相压制,三足鼎立,才得以安稳,如今三足已然缺失一足,邵帅绝不会允许卫帅独大起来,所以如今正是我们最危险的时候。”


    水柏舟压在心里的火热不知为何又被这女人三言两语地勾了出来。


    他指尖缠绕着一缕头发玩耍,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上坐下,轻声道:“公主到是个明白人。”


    孛悠悠不太适应地挪了挪位置,身下的稍硬的触感让她不太自在,这是在谈正事呢,这人怎么不分场合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水柏舟像是没听见一般,双手也不老实地爬上了那纤细的腰肢。“等吧。”


    孛悠悠蹙着秀眉,不太赞同。坐等着可不是她的作风,当然,也定不是水柏舟的作风,这只狼崽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窗外传来一阵窸窣声,两人同时噤声。水柏舟拥紧,悄无声息地移至门边,一只手按在腰间玄铁鞭上。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子时已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熄灭多余的烛火,只留下一盏微弱的油灯。


    片刻后,他放松下来:“只是夜猫。”


    黑暗中水柏舟的眼中冒着幽幽的绿光,更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狼。


    是什么让他的心变得如此多疑,难以融化?


    “我想听听你的事情,”孛悠悠突然道,声音柔和了许多,“我听说你从小就被义父收养。”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


    “我很小就在外流浪,那时候风餐露宿,为了一个馒头一个落脚的破庙,都可以跟别人打得头破血流,是师傅和义父捡到了我,给我吃的穿的,教我功夫。”


    孛悠悠静静听着,目光专注。在安静中主动覆住水柏舟的大手。


    空气中多了些两人都陌生的东西,什么东西正在生根发芽。


    一阵风吹过,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两人交错的影子。水柏舟忽然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


    “所以无论,我都不能让人伤害义父。”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就在这一刻,屋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水柏舟眼神一凛,迅速吹灭油灯,拉着她躲到床榻之后。


    “来了。”他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黑暗中,孛悠悠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水柏舟的手紧握着她的,力道适中,既给予安全感又不至于让她疼痛。


    窗户被轻轻撬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室内。月光下,刺客手中的短刀泛着冷光。又有两个黑影从门口潜入,三人呈合围之势向床榻靠近。


    水柏舟捏了捏她的手,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当刺客距离只有三步时,他突然从床后跃出,长鞭如银蛇出洞,直取为首刺客咽喉。


    孛悠悠同时从另一侧闪出,手中短剑精准地刺入第二名刺客的肋下。第三人反应极快,短刀划破空气向她袭来。她侧身闪避,却仍被划破衣袖,手臂传来一阵刺痛。


    水柏舟见状,剑势陡然凌厉,逼退面前刺客后回身一剑,将攻击孛悠悠的刺客逼退。两人背靠背站立,形成防御之势。


    “身手不错。”水柏舟低声道,语气中带着赞赏。


    “彼此彼此。”她回应,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度与力量。


    刺客们显然没料到目标如此难缠,其中一人吹响一声尖锐的口哨。水柏舟脸色一变:“他们在呼叫援兵!”


    话音未落,更多黑影从门窗涌入。水柏舟拉着她退至墙角,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砸向地面。一阵浓烟瞬间充满房间,刺鼻的气味让刺客们咳嗽不止。


    “走!”他搂住她的腰,从预先准备好的暗门冲出。


    两人在曲折的走廊中狂奔,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孛悠悠的手臂伤口火辣辣地疼,但她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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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厩!”水柏舟指引方向,“我备了马匹。”


    当他们冲出后门时,五名黑衣人已拦在去路上。水柏舟毫不犹豫地掷出三枚飞镖,两人应声倒地。剩下三人挥刀冲来,孛悠悠与水柏舟背靠背迎战。


    刀光剑影中,她感受到一种奇异的默契。无需言语,他们似乎能预判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当最后一名刺客倒下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身上挂彩。


    “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好。”水柏舟喘息道,眼中闪烁着惊喜。


    孛悠悠抹去额头的汗水:“彼此彼此。”


    马厩中,两匹骏马已经备好鞍鞯。他们翻身上马,冲向府邸后门。然而刚出府不久,前方街道上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是邵英雄的亲兵!”水柏舟勒住马缰。


    身着铠甲的士兵已将街道两头堵死,弓箭手在屋顶就位。为首的将领冷笑道:“水将军,深夜带着美人私奔,未免太不把邵帅放在眼里了。”


    水柏舟将孛悠悠护在身后:“邵帅这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将领大笑:“谁会知道呢?明日只会传出水将军深夜外出,不幸遭遇山贼的悲剧。”


    弓箭手拉满弓弦,箭尖寒光闪烁。孛悠悠的心沉到谷底——这简直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四周的屋顶突然冒出更多黑影,无声地解决了弓箭手。街道两侧的巷子里涌出大批黑衣人,将邵英雄的亲兵团团围住。


    将领脸色大变:“这...这是...”


    水柏舟挺直腰背,声音洪亮:“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兵器!”


    形势瞬间逆转。邵英雄的亲兵面面相觑,在绝对的人数劣势下,纷纷弃械投降。


    孛悠悠震惊地看着水柏舟:“你早有安排?”


    他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未雨绸缪的人活不长久。”


    云遮上前行礼:“将军,按照您的吩咐,已控制所有叛逆。邵府也被我们的人监视起来。”


    水柏舟点头:“做得很好。将这些人押下去,严加审问,务必问出何人指示。”


    当他们策马赶回卫府时,府中一片混乱。仆人四处奔逃,喊着“大帅中毒了”。


    水柏舟脸色煞白,几乎是飞奔向卫子义的寝居。孛悠悠紧随其后,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寝室内,卫子义躺在床上,面色铁青,嘴角有黑色血迹。府医正在施救,但摇头表示情况危急。


    “是谁?”水柏舟声音颤抖,跪在床前握住义父的手。


    老管家老泪纵横:“是...是卫谨谦少爷。他给老爷送了参汤..”


    水柏舟如遭雷击:“卫谨谦?不可能!他是义父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