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傻白甜在宫斗文里当女主》 “回禀陛下,贵人实乃一时心悸再加上冬日里易感染风寒才烧起来,用些养心汤附定志丸,就能补益心脾,安神定志。”胡太医仔细给沈文君把了脉,才站起来和皇帝说道。
“那还不快去配药来。”皇帝摆摆手,催促道。
胡太医小心应了是,才躬身推了出去。
“朕倒想知道你们怎么伺候的?主子发热了没一个人知道。”皇帝的声音裹着冰碴,掠过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们。
床榻上的人儿正烧得双颊酡红,青缎被面上搭着半截藕臂,烧得连指尖都微微泛起红来,岂不叫人怜爱。
话音未落,听雨阁里跪着的宫人已乌压压磕下头去,又怕吵着沈文君,不敢求饶。
锦被忽然动了动,沈文君迷蒙着睁开眼,水红绫衣领口沁着细汗,挣扎着咕哝道:“好吵。”
“苏叶,苏叶……”她从被子里伸出双臂来,黏黏糊糊地喊苏叶的名字。
苏叶虽然很想过去,但皇帝没发话,她只能偷偷瞥眼,希望他能让她过去。
“主子叫你你就去,看朕做什么。”皇帝一屁股坐在床上,淡淡说道,“你们也起来吧。”
“多谢陛下。”春信和白让赶紧带着一屋子宫女太监站起来,退至一旁。
苏叶连忙膝行至床前,把沈文君胳膊塞进被子里哄道:“主子,苏叶在呢,先把手放回被里昂。”
沈文君是真烧糊涂了,头疼得厉害,压根看不清人脸,所以完全没注意到床上坐了个人,嘟囔道:“可是我头好疼。”
“等会儿喝了药就好了噢,主子实在疼就先睡一会儿,等药好了奴婢再叫主子起来。”苏叶年纪比沈文君大些,自幼一同长大,两人素来一体同心,如今更恨不得以身代之。
沈文君在被子底下拉着苏叶的手,哼哼唧唧地想伸伸腿,不料却踢到一个东西。
她想抬头看,却因为头疼又躺了回去,不由颐指气使道:“谁在我床上还放东西了,快拿走。”
“朕?”皇帝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失笑道,“你想把朕拿哪儿去?”
沈文君眯眯眼睛,实在看不清是谁,只隐隐约约看见是个人形,猜到:“爹?”
毕竟在沈府时,沈老爷就一向如此,每次她一病,都要坐在她床脚上哭哭啼啼,烦得她睡不着。
如今虽看不怎么清,但她心里第一反应还是她爹来了,不由十分委屈。
“爹,我头疼。”沈文君哼哼个不停,扭着身子拿脚隔着被子一下下轻踢他,要和老爹撒娇。
皇帝一把捏住她脚,轻拍了几下:“谁让你看不该看的,再说了,谁是你爹。”他要是她爹,这事不乱了套了吗,他还没那么变态。
再说沈行那个老东西今年都四十多了,他现在还没到四十呢。
这死丫头眼神不好使就算了,听说人也不聪明,脾气又坏,以后怎么办哦。
“我要和娘说去……”声音越来越小,她又睡着了,在被子下缩成小小的一团,好像这样头不疼些。
“行了,你们好好照顾着吧,朕先走了。”皇帝站起身来,怀恩立刻跟在他身后,出了听雨阁。
“皇上是打算回清心殿,还是……”怀恩小心翼翼看看皇帝脸色,问道。
皇帝漫无目的地走了片刻,怀恩也不敢再催,才听见他说:“去凤仪宫吧,皇后再怎么和朕置气,也该尽这份管理六宫的责任。”
“摆驾凤仪宫!”
麟趾宫
“陛下怎么还不来,这午膳都要冷了,还不拿下去热热,有没有点眼力见。”珍妃见菜肴渐凉,焦急地拍着桌子,娇媚的脸上也攀上一丝愠色。
“娘娘……”金香看了看无声催促的李德安,凑近珍妃耳边悄声把事情一说。
“好啊,本宫今早看见她那张脸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现在就发起骚了,还把陛下都勾走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珍妃原本手上拿着一只瓷勺,听了金香传话,一时怒上心头,直接砸了这勺子,溅了一桌子汤汤水水。
“娘娘息怒,陛下不过是见她可怜,碍着她父亲是礼部尚书,才去看她一眼,听说午膳都没留呢。”金香赶紧上前捧起珍妃双手,拭去溅起水渍,“娘娘仔细脏了手。”
“你说得也对,陛下是好心,可难免有心之人利用这博取同情,这小心思哪瞒得过陛下。”珍妃轻笑道,摸摸头上珠翠,丝毫不掩饰对沈文君的不满。
“那照着脚程,陛下也该到了麟趾宫才是,还不快去把菜热热,怎么能叫陛下吃冷饭。”珍妃催促道。
“这……”金香疯狂向李德安使眼色,踟蹰道。
珍妃似笑非笑道,纤纤十指立马掐住了金香手背:“怎么,本宫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金香轻呼出声:“娘娘饶命,奴婢不敢!”
李德安见状只好上前一步,跪下说:“回娘娘,陛下刚才来人说,午膳就不来了,让娘娘自个儿先用,别饿坏了身子。”
“……”珍妃一惊,松开了金香已经出血的手,“那陛下去了哪里?”
“回娘娘,陛下去了皇后娘娘宫里。”李德安悄悄抬头,打量着珍妃脸色,才小声说道。
“真是一个个地跳出来让本宫不痛快,别人也就算了,皇后那个老女人,唯一的儿子也废了,还来和本宫争,她算什么!”珍妃怒极,雪白的脸颊泛上鲜红的怒意。
“那个沈文君一进宫,还没侍寝呢,就这么会狐媚手段,要是让她得了宠了,岂不要翻了天了。”珍妃咬牙切齿道,竟把这笔账算在了沈文君头上。
金香连忙上前给珍妃按头,安抚道:“娘娘别急,再怎么样,还能越过了娘娘去不成,娘娘父兄都为陛下效力,战功赫赫,哪里是她一个礼部尚书能撼动的。”
“再说了,她这一出,宫里看不惯她的人多了去了,娘娘何必气坏了自己,到时自有别人替娘娘出气。”金香软言劝说道,珍妃果然舒缓了脸色。
闭着眼睛享受,珍妃红唇勾起一抹笑意:“既然是本宫管教后宫不力,害颖贵人受了惊吓,本宫就以身作则,自罚三个月月俸。”
“还有,既然宫里出了这样的事,难免人心惶惶,就叫各宫妃嫔都抄些佛经,送到法华殿去,给宫里驱驱邪,也好给咱们这位颖贵人祈祈福才是。”珍妃拿起帕子掩去了嘴角边坏笑,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李德安这才从地上起来,往各宫里传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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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帝后两人说完沈文君的事,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真应了那句相敬如冰。
皇后扶着宫女彤管的手,淡淡说:“既然颖贵人受了惊吓,就免了她这几天的请安问礼也就是了。”
“彤管,你去把本宫库房里的生龙骨拿来,此物用来镇惊安神再好不过,送给颖贵人吧。”
“是,皇后娘娘。”彤管应下,才叫人找了去。
皇帝见她吩咐完就停下言语,兴味地说:“皇后就没有别的要和朕说的了?”
“陛下还想听臣妾说什么,不妨直说,省得臣妾猜来猜去,最后猜错了陛下的意思,惹得陛下厌烦。”皇后声音虽虚弱,语气却尖锐至极,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和皇帝掩饰。
“你怎么和朕说话的,还有没有一个皇后该有的样子。”皇帝脸上不见怒意,声音却陡然冷了下去。
皇后压根不在乎他生气与否,梗着脖子和他对视:“陛下觉得臣妾没有皇后的样子,不如把臣妾也幽禁起来好了,也让臣妾和煌儿作伴去!”
皇帝上前一步,掐住皇后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冷笑道:“你休想,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想要朕的命啊!朕不过是幽禁了他,已经是看在他是朕的长子的份上了,不然他早死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怎么样,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落得这么个下场,不好过吧。”他的声音一时像大仇得报的恶鬼一般,吃吃笑道,“朕告诉你,你活该!”
皇后的泪水瞬时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在皇帝手上,他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皇后怎么没想到今天呢?”
“煌儿真可怜啊,他的母亲竟也一点不想着他呢。”皇帝低声笑道。
彤管跪在地上扒住皇帝裤脚,哭求道:“陛下,你放了娘娘吧,娘娘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皇帝看也没看她一眼,抬脚把她踢出几步开外,彤管顿时疼得不能动弹,躺在地上痛呼道。
“皇后要喘不过气了吗?”皇帝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拂去皇后苍白脸上的泪珠,轻笑道。
“早知道我当时就该杀了你……”皇后从变形唇间挤出一句气音,挑衅道。
皇帝抬手松开了桎梏着皇后的手,漫不经心地用帕子一点一点擦着,活像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是吗?那皇后现在说可就晚了。”
失去他掐着,皇后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大口喘着粗气。
她正要说什么,在外面守着怀恩却急急忙忙闯进来,在皇帝耳边说了些什么。
皇帝这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皇后这身子骨不大好啊,怎么和朕说几句话就喘成这个样子,看来是照顾皇后的太医不尽心啊,换一个吧。”
看见皇后怒视他的目光,皇帝也不生气,笑道:“皇后可要照顾好自己身子呀,不然煌儿岂不是要为母后担心了?”
在皇后惊恐的眼神里,皇帝施施然拂袖而去。
皇后在他身后崩溃大喊道:“你不得好死啊,狗东西!”
她流着泪,趴在桌子上,捶自己胸口:“煌儿,是母后对不起你啊……”
“娘娘……”彤管忍着痛爬过来,抓住皇后的手,两人一起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