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底细

作品:《白切黑夫君总想钓我

    一种恐惧笼上心头。


    他知道真相了!


    青朵冷汗直冒,她与曾正卿相处几日,他果然如他父亲所说,带着曾家遗传下来的一板一眼,这样的人怎么会接受,自己的妻子是个画避火图的小画师呢?


    自己好不容易过上无忧无虑的清闲日子,她一点儿不想失去他!


    各种求饶的念头一拥而上,把她的脑袋挤成市集。


    啊!夫君大人!求你可怜可怜可怜的我!我实在是过不下去,没有爹娘,虽然有爹,也跟没有一样,要不然我怎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望你跟我一次机会,我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再也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脑袋里繁衍数个青朵小人,四面围住曾正卿下拜,哭得凄凄惨惨,口中念念有词。她沉浸在自己脑海里的苦情戏中,面上也浮现悲戚神色……


    “夫人!夫人!”


    青朵回过神,这才发现曾正卿握着她的肩膀,一脸担心凝视她。青朵与他对视一会儿,心虚地低下头。


    曾正卿长舒一口气,松开手,见青朵低头不敢看她,心中不忍,柔声道:“夫人,惊吓到你,是我不好。”


    嗯……嗯?青朵猛地抬起头,嘴巴张得能塞下拳头,不是,我画避火图,你道什么歉?


    只听曾正卿继续道:“你我虽然名义上为夫妻,但始终没有夫妻之实,我以为,兴许是你对此事懵懂不知。故而,才想着拿春……拿此图给你,让你略知一二。现在看来,还是太过勉强。无妨,我们刚成婚,情感尚未深厚,你仍有抗拒之心,也在情理之中。往后日子还长,圆房之事不必强求,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青朵羞得脸上通红,轻声嗫嚅道:“你……你很想吗?”


    曾正卿叹气:“夫人,你是女子,今早说过了,这种话,不要随便说。”


    那就是很想的意思了,青朵心想。


    夜晚,听身边曾正卿平稳的呼吸声,青朵辗转难眠。


    枕头不舒服,褥子不舒服,被子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心不舒服。


    她终于明白那日,自己埋怨爹向曾正卿吹嘘自己“端庄”,爹不以为然,说的那句“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现在就是“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


    生米若还是生米,那就有被退回到米缸的可能。


    不行,这种事情不能发生!


    青朵盯着床顶,目光无比坚定。


    她必须让米变成米饭!


    *


    青朵坐在院中,呆呆地仰望头顶葡萄藤新生的嫩叶,甜蜜的香气唤醒她,低头一瞧,原来是珠娘端上一碟松花团子,一碟云片糕,还有一碗覆盆子。


    “阿照吃吧,今早买回来的,新鲜的呢!”珠娘热情道。


    青朵脸色沉重,她摇摇头,说道:“珠姨,这次我来,是有难事要求你帮忙。”


    珠娘料到了,青朵并不喜欢与她们这些烟花女子打交道,只是面子上过得去,自己对她也不过是因为唐礼,爱屋及乌,见她这样说,在她对面坐下,忙应道:“你只管说,有我呢!你既然求到我,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闯了。”


    “那倒不用你去闯,是我去闯。”青朵愁眉苦脸。


    珠娘一愣,问道:“这话怎么说?”


    青朵张嘴欲言,忽然顿住,四下看看,问道:“我爹不在吧?”


    珠娘笑道:“你进门的时候就问过了,他最近迷上钓鱼,一早就出去了。”


    青朵正要说话,又突然停下来,为难道:“珠姨,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说与别人知道!我爹也不行!”


    “好好好,不说不说!”


    青朵欲言又又又止:“我……不行,你发个誓!”


    珠娘无奈,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倘若我郝珠娘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一个字,就让我,就让我,和你爹分开,再也不得相见!”


    “啊?”青朵沉闷闷道,“不行不行,你俩感情是最不稳固的了!也许很快你就嫌他烦,想要离开他了!”


    珠娘又好气又好笑,她也明白青朵不是看不上她,而是不相信她那个不定性的爹。只好再说道:“倘若我说出去,就让我一夜变丑,满脸都是皱纹!”


    这回青朵点点头道:“可以了,我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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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青朵揪着衣裙,小声道:“我不敢和我夫君洞房。”


    “什么?你们还没圆房?”珠娘惊道。


    “嘘——”青朵把手指放在嘴边,紧急制止珠娘,她说道,“我也知道这件事惊人得很,可我,我也不想啊!但我就是不敢,就是恐惧。”


    “夫君虽然安慰我说,等以后我不再抗拒再圆房,他可以等。可万一我以后一直害怕呢?夫君也不见得,能一直等我吧?”


    “我可不能失去他!”


    珠娘刚想说,他们夫妻才几天就情深意笃,就听到青朵续道:“他那么有钱!”


    珠娘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认真想了想,笑着拍手道:“我有办法了!”说着起身进屋,青朵伸长脖子,眼巴巴望着她取来一个画卷。


    她看起来神神秘秘的:“阿照,一般人家母亲都会放此物压箱底,就是为了教自家女儿行事,你爹心粗,也是不方便这样做,所以你还没有开窍,看了这个你就明白了!”


    青朵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打开一看,果然!


    怎么又是避火图!


    她是什么鉴赏避火图的行家吗?这几天一个两个的,都拿避火图给她看!


    她怎么不知道男女之事?她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


    她一点都不想看!


    青朵心中忿忿不平,目光冷不丁扫过手中画卷。


    避火图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为了挣糊口费,她一点也不……诶?这图真美!


    青朵眉头一拧,仔细赏起画来。画中线条流畅,色调柔和,女子妩媚可爱,虽与男子搂抱在一起,画面艳而不俗。


    这人的功底画技,比她高上几百倍!这图定然很贵,珠姨怎么会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这是哪来的?”


    “你爹画的。”珠娘随口答道。


    青朵大惊失色,眼睛瞪得滚圆,手持画卷僵在原地。


    爹他也,也画避火图?


    好好好,父女俩这半年来各有各的生活,却又不约而同做同一件事!


    真是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