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亲自送你回京

作品:《诱我为妾?我与夫人携手废他九族

    柳霜意自那日过后便病了一场。


    柳元青知晓真相,来看望妹妹,将傅晏铭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色,他又忍不住自责:“都怪我。”


    “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认识,事情也不会发展成今日的地步。”


    “哥,怎么能怪你呢?”


    柳霜意靠在软枕上,一口气将药喝完,飞快拿起一枚杏干放进嘴里,压住舌根处泛起的苦味。


    “说来也是我自作自受。”


    她苦笑道:“明明此前傅晏铭百般推脱时我就该知道了,可笑我竟还抱着期望,给了他伤害我的机会。”


    柳元清接过药碗放到一边,闻言皱起眉头:“这更不能怪你了。”


    “说来说去,全是傅晏铭的错。”


    他厌恶道:“枉我之前还引他为知己,没想到他品性这样低劣。”


    看见柳霜意脸上的黯然,他又笑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


    “等你病好了,哥带你出去玩,咱们去江南,好不好?”


    柳霜意奇道:“爹同意你今年不下场了?”


    柳元青点头,有些赧然:“爹说叫我再过两年,今年下场也行,就是会丢了爹的脸。”


    柳霜意一下子笑出声来。


    “笑了好,笑了好,你整日板着一张脸,爹娘和我吓死了。”


    柳元青松了口气,也笑起来。


    书院里关于傅晏铭和柳霜意的议论看似平息下去。


    实则在顾川柏被一同赶出书院后,引发了更热烈的讨论。


    不少人问到傅晏琅面前。


    “傅兄,晏铭兄到底是因何被赶出书院的啊?”


    “是啊,他向来温文尔雅,做事分毫不差,究竟怎么惹恼了山长?”


    柳寒松对外称,是傅晏铭因自身原因要离开书院。


    但谁会信?


    近来山长的冷脸,可不止一个人看见了。


    傅晏琅阴沉着脸,觉得丢脸又难堪。


    这叫他如何说?


    那日荣国公夫人带着傅晏铭离开书院时,是派人来同他知会过缘由的。


    所以他知道,此事是自家大哥做错了,得罪了山长。


    知道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同自家人一块儿回去。


    可母亲身边的人说了,要他继续留在这里读书,要是两兄弟都回去了,指不定这书院里的人该怎么编排他们呢。


    但傅晏琅也是真待不下去了。


    以柳元青为首的,他昔日的同窗好友们,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对他冷了下来。


    他自恃身份高贵,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可无止境的冷漠和无处不在的鄙夷不屑的目光还是叫他接受不了。


    他堂堂国公府二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傅晏琅决定要走。


    他先去找了夫子。


    原以为夫子会劝他留下,没想到夫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像是早就知晓他呆不长久似的。


    傅晏琅火速回斋舍收拾行李,出门时正撞上柳元青。


    柳元青看着他,颇有些感慨,勉强拱手一礼:“一路顺风。”


    傅晏琅冷哼一声:“装什么?”


    “你们难道不是巴不得我早些走吗?”


    原想着那件事总归是傅晏铭所为,与傅晏琅无关,多年同窗之谊,道一句一路顺风还是使得的。


    没想到这人一开口就是呛声,反将柳元青的火也逼了出来。


    “傅公子知道就好。”


    “像你和令兄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进我们白鹿洞书院。”


    “若是早早知晓令兄品性如此低劣,我根本就不会将妹妹介绍给你们,不,我该早向山长回禀,将你们逐出书院才是!”


    傅晏琅咬牙:“你!”


    “分明就是你那个妹妹不知检点!”


    他神色讥诮,冷笑道:“枉我从前还觉得她是个规矩的,没想到也和外头那些只知攀附权势的女人一样。”


    “见到个家世高的就扑上去,好像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一样,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怪我大哥?”


    “你说什么?”


    柳元青死死地瞪着傅晏琅:“你再说一遍?”


    傅晏琅完全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我说,你妹妹水性杨花、不知检点,是个……”


    柳元青一拳头就揍了上去。


    “不许你这么说我妹妹!”


    “是你大哥骗了她!”


    “是你大哥敢做不敢当!”


    “傅晏铭是个畜生,你也是!”


    柳元青是个标准的文人。


    他只骑在傅晏琅身上打了他两拳,就迅速被反制。


    傅晏琅心中怒火汹涌,将柳元青压在身上,几乎是往死里打。


    “住口!住口!”


    此时正是晚膳时间。


    斋舍门口多的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子。


    很快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迅速跑来。


    有人去喊夫子,有人试图上前阻止。


    认清被打的那个人是柳元青后,人堆里冲上来四个学子,一起将傅晏琅拉开。


    柳元青爬起来冲上去,用尽朝傅晏琅脸上全力挥舞着拳头。


    剩下四人装模作样劝架,可其实是将傅晏琅的四肢束缚住叫他动弹不得。


    “夫子来了!”


    “夫子来了!”


    “住手!”


    发须花白的夫子匆匆赶来,柳元青气喘吁吁地停了手,踉跄着跌坐在地,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柳兄!”


    鼻血横飞鼻青脸肿的傅晏琅被扔到地上,还不等他从晕眩和疼痛中缓过神来,就听见有人焦急地喊:


    “快去请山下的刘大夫!柳兄晕倒了!”


    傅晏琅费力睁开一只眼,就见柳元青躺在地上人事不醒。


    他被打成还没晕,他还晕上了?


    傅晏琅心道不好,正要往地上一躺,夫子的质问就已经来临。


    “傅晏琅!你为何要在斋舍门口闹事?”


    傅晏琅咬着牙一言不发。


    这模样落在夫子眼中便是抗拒的表现。


    心中不喜更重,再看柳元青还躺在地上,赶紧道:“还不快将人抬进去?”


    “小心些小心些!”


    一听说自家儿子受了伤,柳寒松和其夫人来得很快。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晏琅还想开口辩驳,但众学子七嘴八舌,早已将真相交代了个七七八八。


    对上柳寒松严厉谴责的目光,傅晏琅自知这回算是栽了。


    然而下一瞬柳寒松的话才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柳寒松道:“明日一早,我亲自送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