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作品:《跑路后被疯批男主抓回成亲》 “苍溪师父。”南阿蛮上前行礼。
日光下,苍溪的红脸判官面具反着光,表情狰狞,一如既往轻松的调子从面具后传来。
“那兔崽子还真等到你了。”
南阿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苍溪率先笑出声,看了一眼南阿蛮后向前走去,那意思很明显了,南阿蛮迅速跟上。
两人上至一处角楼,登高望远,皇城景象尽收眼底,群殿巍峨,琉璃瓦闪烁耀眼,鎏金宝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苍溪黄白袍子一撩,随意坐在阶前,摘下脸上面具。
若是没有横贯脸上的那道狰狞疤痕,他也是个面如冠玉的男子。
“这是处好地方,从前我做百里烬的时候,经常登上此地,看哪座楼塌了,哪个宫里又死人了。五年不见,南丫头也看看可有变化的地方。”
南阿蛮上前,站在角楼边上望去,心里却带着一丝狐疑,她虽在宫里和谢真共患难过,可若论起细看宫里的景色,却是一次也没有。
苍溪今日特意等在雪月园外,想必是早就直到她回来的消息,此番带她来这里,应是想告诉她一些事。
目光扫过,她望了几眼,不出所料地没看出什么变化。
可眼神一转,有处地方引起她的注意。不知是什么殿宇,早已破败的不像话,像是被火烧过,黢黑的墙体,潦潦几根断壁残垣孤立在那,和别处泛光的殿宇格格不入。
太明显了,苍溪所说的便是这个变化?
南阿蛮回头看去,不知何时苍溪已经起身,同她并立,眼神望向那处残败宫殿。
“那是紫宸殿。”
短短五个字,南阿蛮久久未回神。
谢翊死后,谢真继承大统,自此搬入了紫宸殿,为何他的居所会成这样?虽不清楚事情缘由,可南阿蛮心里直觉,这事多半与她有关。
南阿蛮颤抖着声音道:“发生了什么?”
苍溪长叹一声,“痴情种啊。巫族都是痴情种。”
“五年前你走后,他没日没夜地找你,上天入海,把整个大靖翻了又翻,就这样找了你三年,直到最后一次搜查未果,他另寻他法,不以寿数为代价,用巫族的禁术引魂咒寻了你。”
苍溪目光深远,透过苍穹看到当年谢真一次次寻人的模样,这么多年他几近癫狂,“按理说,不管生魂还是死人,只要你在这世上,引魂咒就能寻到你。”
“可他用了三次,次次以失败告终。”
苍溪连连摇头,“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你已不再世上,死得干干净净,就连魂魄都没有。”
“那小子不相信,发起狂来说什么也要找到你,我拉着他在真神殿跪了三天三夜,就连真神也给不出答案。”
他转而盯着那处废墟,声音沉重,“一次醉酒后,他放火烧了紫宸殿,在火中纵歌。他设下禁制,任何人不得闯入,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可大火过后,他又好端端的从废墟里出来。”
“从那之后,他性情大变。这几年那些聒噪的大臣,被他砍的砍关的关,他早就不是从前的谢真了。”
说完这些,苍溪沉默地看着南阿蛮。
南阿蛮喉咙如同被堵住,艰涩难耐,一颗心七上八下,在苍溪说完最后一字是变得如死水般平静。
她没办法想象苍溪说的那些,只是一想,心便隐隐作痛。甚至有些责怪谢真,怪他为什么不忘了自己,不好好当他的皇帝,名留青史,受人景仰。
可谢真竟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知晓了这些,那自回来开始,那些她所察觉的不对劲便有了解释。
她有苦难言,要如何解释这一切仅仅源于一个任务,一场系统带来的荒诞。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月,对谢真来说确实实实在在难熬的五年。
就连时间上都那么不公平。
“对不起.....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苍溪并未责怪,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郑重地对南阿蛮道:“五年前你不告而别,他丢了一半的寿数,也把心给丢了。”
“他少时遭难,如今无父无母,我便是他爹。南丫头慧智兰心,那小子对你一腔情义你也看的明白。”
“既然你唤我一声苍溪师父,而今你突然回来,那我少不得问你一句,到底是怎么想的?”
南阿蛮用力眨了眨眼,将泪水憋回去,声音带着些哽咽,却是第一次袒露心声。
“我很想留下,陪在他身边。”
听闻此言,苍溪明显松了口气,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眼睛不自觉看向南阿蛮身后的一处角落,继而问道:“你想留下?即便那小子幼稚、偏执、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这些你都不在意?”
南阿蛮被他这话惹得忍俊不禁,想了想还是答道:“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苍溪大声惊道:“那你还喜欢他?”
南阿蛮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明明刚才,他还在以一位父亲的角色同自己正色探对话,现在却又突然这样问。可她还是诚实回答:“喜欢。”
“为什么?那兔崽子也不招女人喜欢啊,宫里的女子从女官到宫女,哪个看了他不是敬而远之。”
苍溪一句接着一句询问,一副非要弄清南阿蛮为何会喜欢谢真的样子。
可这次他没等来南阿蛮的回答,谢真从身后缓步而来,踏着细碎阳光,一身白衣,如同落入凡尘的谪仙。
顺着苍溪的眼神,南阿蛮回头望去,谢真静静站在后方两步距离,此刻身处高楼,竟有遗世独立的气质。
他眼神温柔,一直看着南阿蛮。
南阿蛮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这哪是什么暴君,哪是什么疯子,明明就是仙人,是引人如红尘的狐妖。
谢真上前两步,径直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对苍溪道:“她累了,我带她先回去。”
说完牵着南阿蛮,转身离去。
苍溪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嘴里骂道:“兔崽子,要不是老子,你能这么快牵上手?还不许我多问两句。”
骂完后,他又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壶酒,一口灌下,恣意豪放。
“就这么走了吗?真的不管苍溪师父了?”
南阿蛮觉得这么离开不大礼貌,毕竟方才两人的对话被谢真生生打断,走之前也没来得及同苍溪师父说一声。
谢真的脚步很慢很慢,说是带她回去,实则是同她漫无目的地游走。一路上碰见两人的宫女太监都纷纷行李,在两人走后又抬起头,控制不住眼里的好奇和八卦。
“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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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个字,算是回答了南阿蛮的疑问。
南阿蛮又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和苍溪师父的对话你都听到多少了?老实交代。”
谢真看了一眼她,眼神带笑,答道:“从你说想留下,陪在我身边,喜欢我开始。”
南阿蛮语塞,脸颊渐渐染上红色,还故意道:“好热啊,你热不热。这天儿不错。”
谢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调侃道:“在我面前你害羞什么?”
南阿蛮立马炸了毛,站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我....我我怎么害羞了,我害羞什么,你别乱说,你才害羞。不对,你不知羞。”
她停下,谢真也停下,两人刚好行至一处园中,园里的花开得正艳,又被花匠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机盎然。此刻围着两人盛开,再是美轮美奂不过。
“嗯,我不知羞。”
谢真倒是大大方方担下这个名号,又继续拉着南阿蛮向前走去。
南阿蛮心里不爽,走了几步又反驳道:“我没害羞。”
“好。”
“我只是被太阳晒得脸红。”
“好。”
南阿蛮:......算了,没意思。
两人慢慢散步,走得极慢,这一路下来,估计整座皇宫都知道他们不近女色杀人如玩乐的皇帝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个女子在宫里游玩。
待两人回到雪月园,已是余晖之时。
宫人早早就备好了饭菜,谢真牵着南阿蛮进门后,她们便匆匆退下。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南阿蛮两人。
谢真为她夹菜,都是从前南阿蛮喜欢吃,他记下的。
“寝殿里为何不同于别处?外边是白天,里面都是一如既往的黑暗。”
想到这处异常,南阿蛮询问道。彼时谢真正为她挑去鱼刺,将鱼肉放在她碗中,闻言随口答道:“睡不着,便施了个法。”
说完想到什么,又道:“若你不喜欢,我就把它撤了。”
南阿蛮夹起鱼肉吃下,鲜嫩的口感瞬间散开,她有些意犹未尽,谢真见状又夹起一筷子鱼肉,细细挑去鱼刺,这次没有放在她碗里,而是就着筷子喂她。
美食在前,南阿蛮顺着他的筷子吃下,开心地眯起眼睛。
“那就把它撤了吧,里面黑漆漆的,白日没有光亮,还怪不方便的。”
“好。”
自从听到南阿蛮的那一声喜欢后,谢真格外地好说话,南阿蛮说什么都回“好”。
察觉到此,她故意逗他,“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说好,不会拒绝我,万事都迁就我,一切以我的喜好为喜好。”
谢真看她一眼,“若你能开心,万万事,没有谢真不能为你做的。”这话说的郑重,带着他的真心,就这么传达给南阿蛮。
南阿蛮心被击中,知他对自己从不欺瞒,更从不食言,小心翼翼地将这承诺藏在心里,语调轻松,故意道:“你们男人惯会骗人的。要是我说现在要走,你又该如何?”
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谢真闻言立马沉了脸,放在南阿蛮腰上的手也重了几分,惹得南阿蛮一阵痛呼。
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变得沉闷压抑,尤其是谢真,垂下眼睛,不放开她也不说话。
房中陷入了漫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