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作品:《跑路后被疯批男主抓回成亲

    两人走向河边,看相思河中的花灯静静流淌。百姓为生计奔波,心有所求,花灯中央塞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大家心中祈愿。


    谢真沉默许久,眼中阴翳久久不散,黑沉沉的眸子一直看着南阿蛮,见她强装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一股无能为力的恼意升腾,相握的手紧了又紧,话到嘴边又不知作何说法。


    若他孑然一身,莫说中咒,便是千刀万剐,堕入阿鼻地狱也无甚可怕。赤条条一身,来得也去得。


    可偏偏是南阿蛮,他心尖尖上的人。


    思前想后许久,中咒之事诡之又诡,从前有慕容兰狼子野心,五年之内他铁血手腕,收拾了不少豺狼。


    南阿蛮甫一回来,先被夺舍,后又中咒,怎么看,都是针对他来的。


    此人应是对自己极为了解,想用南阿蛮做威胁。


    要他放手,那绝无可能。


    三个月的时间,他不信找不到解咒的方法。


    南阿蛮看得尽兴,节日欢庆,人来人往,这样热闹的人间烟火气,她已经许久未曾见到。


    “阿真,你快看那边。”南阿蛮转头唤他,正对上他双眸,怔愣片刻,含笑道:“阿真?”


    谢真眼里郁色瞬间消散,回以和煦一笑,晃得南阿蛮失了神,这样一看,他分明就是个风姿气韵极佳的如玉公子,那里还有半分暴君的模样。


    他顺着南阿蛮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河边拱桥脚下,有一摊贩正在贩卖花灯,小贩用力吆喝着,吸引来往客人的注意。


    那摊贩虽小,上面却五花八门,花灯、兔子灯、传统宫灯....各类形状,各色花样,上面彩绘更是栩栩如生,八仙、花鸟、仕女等应接不暇。


    南阿蛮眼前一亮,这种东西在现在难得瞧见,在这里却让她碰见了。当即来了兴致,拉着谢真三两步走到摊贩面前。


    “瞧一瞧,看一看勒,祈福花灯应有应有勒。”小贩卖力吆喝着,瞧见走近的两人眼神瞬间亮起。


    “哟,好俊俏的小郎君,好生俏丽的姑娘,好一对壁人。二位,可要看一看我这儿的花灯。”


    南阿蛮含笑应下,站在摊贩面前看了又看,喜欢的样式太多,一时间选不出哪个好。


    谢真目光一直随着她,一看便知她在纠结什么。朝小贩伸手,一锭金子就这样出现在小贩手中,惊得小贩差点没拿稳。


    “哎哟哟,这位公子,我这小本生意,哪能找得开这么大得数哦。”


    南阿蛮闻言抬头看去,只听身边那人道:“不用找,你这所有的灯我都要了。”


    “好勒!”小贩闻言,立马喜笑颜开,连忙讲那锭金子揣在怀里,生怕下一刻谢真反悔一样。


    南阿蛮扯了扯谢真的衣裳,“这么多灯,你我二人要如何拿?”、


    谢真转头看向小贩,吩咐道:“且将这些灯送往金风玉露台。”


    小贩满口应下。


    一眨眼的功夫,谢真便带着南阿蛮来到金风玉露台,他这些天遣散了跟在身边的宫人侍卫,只为了和南阿蛮单独相处,身边虽无人,但传个消息清清场也就是片刻的事。


    金风玉露台是城中情人相会之地,台高三丈余,金风玉露台旁屹立一颗古槐树,盘根错节,枝叶如盖,树枝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名牌,上面镌刻着一对对有情人的名字,名牌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是城中有情人相会的地方,来这儿的情人都会放天灯,挂名牌。向上天传达二人倾心相待的情意,许下生死不离的承诺。


    待人走后,此地唯余两人,那小贩动作麻利,吆喝了几人一同将几十盏灯送上台,走时连连道谢,说尽好话。


    谢真牵着南阿蛮来到槐树下,槐树旁放置一张木桌,上面搁置不少木牌,还有一把雕刻刀,是专供来此的恋人使用。


    谢真拿起小刀,选中一块木牌,在上面细细雕刻着什么。


    南阿蛮不知所以,见他神情认真专注,不好打搅,只一旁默默等着。


    她鲜少见谢真这般模样,脸上神情称得上温柔,尤其是手中的刻刀在上面划下一道又一道时,他都会不自觉笑起。也正是这时候,她才恍然想起,谢真本就有这样安静的一面。


    和他相处,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他自会明白心中想的一切,安安静静地做好一切,周全又细心。第一次见他时,那时他痛极恨极,被一众太监侍卫欺凌也只痛哼两句。


    若没有那些惨痛遭遇,他或许......


    或许什么呢?南阿蛮涩涩一笑,不作他想。悲剧已经发生,痛苦已经造成,假设性的话题只会加重痛苦和惋惜。


    她很明白自己在谢真心里的地位,对这份爱,她接受,并愿意同谢真一起守护。


    与此同时,谢真刻完,手中拿了木牌,走到她面前,邀功似地向她展示。


    看清上面的字之后,南阿蛮失笑:“原来是你我二人的名字。”


    两人的名字齐齐排列,南阿蛮名字在前,谢真名字紧随其后,字虽少,却看得出来雕刻的人有多小心翼翼,一撇一捺一横一竖,雕刻得犹如精美艺术品。


    南阿蛮皱眉:“五年前我教你写字时,你还什么都不会,写出来的字难以入眼。怎么如今写得这样好了?”


    谢真手指捻着木牌上的红线,在食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淡淡道:“阿蛮,五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


    那些思念她的日日夜夜,他在纸上拼命写着她的名字,不断催眠自己,好似写满十张,或许她就会出现,然后是百张、千张.....最后连他自己也数不清记不清写了多少。


    生平所学之字,唯“南阿蛮”三字写得最好。


    “阿蛮.....”他轻声呢喃着,“你为何叫阿蛮呢?为何单单是你来到我身边呢?”


    南阿蛮被问得一怔,站在槐树下,目光飘向远方。片刻之后才缓缓道:“我幼时和奶奶相依为命,村里多的是闲言碎语,那时我曾与村里几个小男孩闹过矛盾,我虽小,又无同行的伙伴,可我还是以一己之力把他们打跑。”


    “归家时被那些人的父母找上门来,原以为会被奶奶训斥,却不想一向温和避事的奶奶抄起扫帚将那些人赶了出去。”说到这儿她露出了笑容。


    “后来奶奶抱着我安慰,说我是个小南蛮子。有这样的心力,以后走到哪儿都不怕被欺负,一来二去,南阿蛮这个名字便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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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阿蛮骄傲地昂起脸,“怎么样,我很厉害吧,从小就这么会打架。”


    谢真眼底一片温柔,手中缓缓攥紧了木牌。“嗯,阿蛮真棒。”


    两人相立于槐树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谢真一跃而起,将手中木牌挂在古槐树的最高处,任何人都够不到。


    “来这儿的情人都会挂上名牌,这样天上的月老就会看见,并为看见的名字牵上红绳,这样他们就是生生世世的缘分,天定姻缘。”


    南阿蛮哑然失笑,心脏开始砰砰跳动,带着一丝隐秘的痛感。


    “你挂这么高,月老想不看见都难。”


    谢真上前,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向高台,“还不够。”


    金风玉露台上,南阿蛮俯瞰众生,不远处仍旧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甚至能隐隐听见嬉笑打闹的声音。


    谢真一挥袖,买来的那些灯悉数亮起,在南阿蛮的眼前缓缓升起。


    一瞬间,原本无人黯淡的金风玉露台被点亮,南阿蛮惊喜展颜。


    “这叫点天灯,大家相信,天灯能飞到月老殿,月老看见天灯便会知道人间有情人在求红线。总之,是为了提醒月老,一定要牵上红线。”


    谢真一面解释,一面在南阿蛮看不见的时候,朝着飞得最远最高的那盏灯上打出一个东西,那东西瞬间没入灯里,不见任何异样。


    做完这一切,目光又重新回到南阿蛮身上。


    苍溪在皇城上远远瞧见了金风玉露台的景象,一边喝酒一边称奇:“明明没学过也没经验,怎么想法一套一套的呢?”


    说着,他举起酒瓶朝面前虚空处敬酒:“肯定不随你,他是我养大的,这点随我。”


    说完后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目光锁定在一盏天灯上,看出那东西被谢真施了法会一直往上飞不会坠落,蓦地笑出声。


    “这小子,难道还真指望飞到月老殿去啊。”


    “不过那灯里怎么好像还有东西。”


    顺着苍溪的眼神看去,那盏被施了法的灯里,有一块木牌静静待着,木牌上的字清晰可见,力道深厚,足以见刻下的人有多坚定。


    那是谢真趁南阿蛮不注意刻下的,上面刻着。


    “宁同死,不独活。”


    苍溪用力看去,看得眼睛都酸了,却因为距离太远,无法探知上面是什么。他没意思地摆摆手,喝着酒回了国师殿。


    那灯越飘越远,先是化为一点星光,最后竟连星光都看不见。


    “看不见了。”南阿蛮嘟囔了一句,而后又笑起,“看不见了,那应该是飘到月老殿了吧。”


    谢真跟着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南阿蛮心里酸意泛滥,他从前根本不信这些,被囚被杀时也不曾想过像神灵祈祷,如今竟信了这虚无缥缈的“月老”说法。


    随着那些灯渐渐飘远,金风玉露台没有点烛火,恢复了原本的黑暗,好在就着月光,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两人十指相扣,一步一步走下金风玉露台。


    却在下了高台的那一瞬,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看见谢真后双手抱拳,单膝下跪。


    “陛下,西州联合黎族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