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温禹和

作品:《小侯爷今天也在追妻

    付淮盈说完这话,院里的气氛都冷了下来,她抬头,对上温霜叶满含怒意的眼,嘴角微微上扬,丝毫不惧的回视。


    温霜叶这些年做的事,付流松都知道,只是没闹太大,他便懒得追究,但现在明摆着,她要杀了他女儿。


    曾经毒死了小妾,失手杀了几个奴仆也就算了,付淮盈好歹是府里的小姐,她竟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手。


    “看我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给她补补身体,这还成我的错了?”


    见着温霜叶理直气壮的模样,付流松声音也多了些愠怒,“谁家补身体大早上送些荤腥油腻的之物?谁补身子需要毒药来补?!!”


    温霜叶的声音更加尖利:“什么毒药?什么都没查,便将这盆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嫁给你,这二十多年来,日日操劳,现在还要被如此冤枉,干脆和离了,送我回家去,也不用在这受气!!”


    见她一脸刻薄,不愿承认错误,付流松怒起,一巴掌上去,温霜叶的脸霎时红了一片。


    她满脸不可置信,又像是觉得丢人,捂着脸跑了。


    “夫人!”


    杨妈妈跺了跺脚,追了出去。


    付流松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脸色不太好看,有一闪而过的愧疚。


    随即回头训斥女儿,“下次莫要说这种话,你母亲是为了你好,她绝不会做如此歹毒之事,你怀疑她就算了,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定会伤她的心。”


    付淮盈适时的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女儿并没有怀疑母亲,只是父亲问起食盒的来历,女儿只照实说了,现下才反应过来,等母亲气消了,女儿定会亲自前去道歉的。”


    她面色不变,心里却冷静的想,总是这样,总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付流松面色缓和下来,“这件事是你受了委屈,爹爹相信你是无心之过,不必去道歉了。”


    他转头看着地上的食盒,淡淡开口:“不过是死了个奴婢,让人好生安葬,再送些银钱给她家里人,这件事就到这吧,盈儿这伺候的人少了些,成算,明日送几个人过来。”


    又是这样,回回都是这样,不过是个奴婢,不过是个小妾,又是这句话。


    付淮盈垂下眼眸,压下心里的恨意,早晚有一天,也要他付出代价。


    “是。”


    付流松转身要出院子,却看见付淮盈欲言又止的样子,顿住脚。


    “还有其他事吗?”


    “父亲……我害怕……”


    付流松听到这话,一时有些心疼,这也是他的女儿啊,见他有片刻松动,付淮盈接着开口:“女儿能否在自己院里开个小厨房?”


    付流松没有犹豫,他能理解,盈儿再稳重也是个孩子,今日这事怕是吓着了。


    “行,成算,你去办,开支从我账上出。”


    “多谢父亲。”


    付流松踏出院门,想了想,回头叮嘱她,“这几日冷了些,你照顾好自己,多添些衣。”


    “女儿明白。”付淮盈低下头,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月晚站在一旁,像个鹌鹑般缩着。


    眼见付流松走远了,付淮盈才转头去看她,声音温凉:“月晚,你知道吗,今日在我房中,你打碎的是御赐的花瓶,刚刚父亲在,我没有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月晚脸色一白,整个人直接跪了下来。


    满脑子都是御赐两字,在书房撞见大夫人的时候,她便已经吓破胆了,现在又听见打碎的是御赐的东西,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对付淮盈的话没有丝毫疑虑。


    “姑娘……姑娘……您救救我……我再不敢了……往后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您……您让奴婢往东走,奴婢绝不往西……姑娘……您救救我……”


    付淮盈蹲下身,捏着她的脸,柔声道:“这是御赐之物,我怎么救你呢?除非瞒得住大夫人……”


    月晚不住的磕头,“奴婢明白了,奴婢再不往大夫人那递消息了……奴婢……奴婢往后只听您一人的……”


    付淮盈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丢给她,“你最好是真明白了。”


    付淮盈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轻笑一声,看来这个也没聪明到哪去,御赐的花瓶她会随意的摆在门边的桌上吗?还特意的放在桌边。


    回到房中,关了门窗,付淮盈从床下拿出一小袋东西,扔进炭火里,她就是料准了付流松绝不会往下查,只会草草了事才敢动手的。


    只要有了小厨房,她日后便不用提心吊胆的吃饭了,她蹲在地上,看着盆里忽明忽灭的火,一时也有些恍惚。


    阿娘在的时候,她也是谦和有礼,温顺和善的小姑娘,现在却也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的人了。


    看着那个布袋在炭火里渐渐燃尽,她才慢慢起身。


    蹲久了,头便有些晕,付淮盈伸手搭上床沿,慢慢的坐上去,揉了揉眉心,这几日愈发冷了,下人们又是看人下菜碟的,见大夫人看不惯她,屡屡克扣她房中用物,屋内的炭火总是不够。


    没有炭火,屋内甚至比外头冷,付淮盈只脱了披风,合衣缩进冰凉的被褥里。


    许是太冷,她一直睡不太踏实,半梦半醒间又仿佛回到了阿娘走的那天。


    “阿娘……别丢下我……”


    “小盈……小盈……往后……往后……”


    柳眉话没说完,睁着眼去了,付淮盈永远都听不到阿娘的后半句话了。


    她拉着柳眉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贴在阿娘的脸上,泪水混着阿娘嘴角的鲜血,整个人狼狈得不成样子。


    她跪在床边,只能听见外头轻叹一声,随即一句“不过是个小妾”决定了阿娘的性命。


    说是家丑不可外扬,无论她如何恳求,父亲都不让人去请大夫,只准让府医去瞧,鲜血不断的从柳眉嘴里流出,她含恨垂下手,在死前终于认清了枕边人的嘴脸。


    外头凛冽的寒风敲打着窗户,他们甚至没有替她关门,那时付淮盈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是人命如草芥。


    从那之后,她便要谨小慎微的活着,但她从不认命,她要一步一步的爬到高位,让他们付出代价。


    付淮盈闭着眼,双手不住的颤抖,在梦中发出痛苦的泣声。


    “阿娘……阿娘……”


    付淮盈冷得直打哆嗦,却依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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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面前模糊的血红一片,她发不出声,叫不出来。


    阿娘死前的样子总在她梦里出现,年纪小的时候会害怕,长大了却只觉得痛苦,她记不住阿娘年轻貌美的样子,只记得她满口鲜血,眼睛睁大的狼狈模样。


    “阿娘!”


    付淮盈睁开眼,半天才回神,她坐起身,轻拍胸口。


    外头天还未亮,炭火早没了,屋子里只剩漆黑一片,她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大氅,披上,点了盏灯,轻轻推开门。


    她的院落在府里的角落,外头没有府卫巡视,院里也没有守夜的,冬日天亮得又晚,外头漆黑一片,只剩她手里忽明忽灭的蜡烛,映在她的半张脸上,如同鬼魅。


    付淮盈小心翼翼的摸到王妈妈的房里,照着微弱的灯火,仔仔细细的巡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天色太暗,临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得她险些喊出来。


    “啪嗒”一声,付淮盈顾不得疼,立刻蹲下身去看,一个盒子掉在地上,她伸手捡起来,将烛火放在案上照着,将那盒子打开,里头有个红布包的东西,她轻轻将那红布展开,里头是一块玉佩。


    付淮盈险些落下泪来,这是阿娘留给她的玉佩,小时候不懂人心险恶,被王妈妈借了去,谁知一借就不肯还了,她去找父亲,可他只是皱了皱眉,让她别撒谎,王妈妈在府里待了好些年了,怎么会去找她一个小姑娘借东西。


    没想到在这找回来了。


    付淮盈颤抖着把玉佩贴在胸口,好似还能感受到阿娘温热的手。


    她回房,将玉佩放好。


    天还未亮。


    付淮盈点了盏灯,将书斋里借来的书拿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细细读着。


    她要当女官,只有她爬得高了,阿娘的仇才能报,女官五年才考一次,又要比普通科举来得难得多,她要更努力。


    付淮盈读了一夜书,没察觉天已经亮了,月晚端着东西进来,战战兢兢的伺候她洗漱。


    “姑娘……大夫人那……今日还去吗?”


    “去,别让人说我懒散。”


    “是。”


    付淮盈梳洗完,换了衣裳,月晚跟在她后头,往霜月院里去。


    霜月院


    付淮盈到的早,其他人都未到,温霜叶还在梳洗,她只能站在外头等着,像是为了敲打她,温霜叶今日格外迟,日上三竿了也还没让她进去。


    她站了一个时辰,腿都有些酸了,但好在每日都要站,倒也不觉得多累。


    温禹和从院外走进来,看见付淮盈眼睛一亮,兴冲冲的跑进来,“淮盈姐姐!”


    他伸手拿了个小盒子,“姐姐,这是斛月楼的胭脂,可好看了,最近卖的很好的。”


    付淮盈垂眸,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打开看了一眼,转头朝他笑笑,道了声谢。


    温禹和被她的笑容整得满脸通红,高兴的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讲话。


    付淮盈虽然不喜欢他,但是偶尔也会给他好脸色,尤其是在温霜叶的面前。


    温禹和年纪不大,但身量却很高,站在付淮盈身边,弯腰和她说话,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