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汤

作品:《小侯爷今天也在追妻

    林晏安这般献殷勤,付淮盈也不是个傻的,看他的眼神便清楚了,不过这点喜欢在他心里占多少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小侯爷还是先顾着自己吧,碗里空着,不知道的以为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布菜的。”


    林晏安自然听出温初言话里藏针,不过他不介意,“无妨,给淮盈姐姐布菜是我的荣幸。”


    付淮盈抬眸看他,那双秋水般的眼眸里满是缱绻的爱意,她拿着筷子的手微顿,旁人都说这位小侯爷嚣张跋扈,是个又蠢又暴躁的草包,可现在看来,和传闻不像一个人,挺聪明的,演技也不错。


    等几人吃完了,桌上的菜还剩一大半,付淮盈微微蹙眉,她不太爱浪费,但今日请客的是温初言,她也不好开口,林晏安却像是看出来了她的想法一样,叫人拿来饭盒,将这些菜都装好,“装好了,回去拿给阿满吃。”


    她不免有些好奇,抬眸问他,“阿满是谁?”


    林晏安笑着开口,“是先前我祖父在战场上捡到的小男孩,现在跟在我身边,给倒倒茶,收拾收拾屋子之类的。”


    付淮盈点头,不再过问,跟着温初言一同回去,在方鼎楼门口和林晏安分手。


    晨昏定省,温霜叶脸好了之后,就接着摆主母的谱了,她坐在主位,听着下人传来的话,拍了下桌子,脸色阴沉。


    “淮柔还在祠堂跪着,这小贱人倒好,跟着初言他们出去玩去了!去,将那碗汤给我拿过来,让她喝!”


    付淮盈进了霜月院看见月晚站在离院门口附近的地方看着她对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付淮盈点头示意,抬脚进了院里,转头便看见温霜叶强装笑容的脸,看着怪精彩的。


    “姑母,我们回来了,我还给你带了花生酥!”


    温禹和兴高采烈的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刘妈妈,温霜叶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付淮盈看着这温馨的场面,感叹温禹和不愧是在温霜叶手下长大的,和她亲厚得像母子。


    温霜叶从刘妈妈手中接过油纸包,又看了看坐着的三人,笑道:“和儿有心了,看着你们兄弟相聚,我也高兴。”


    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先前让小厨房炖了汤,补身体用的,去,拿给三姑娘喝,女孩子总得补补。”


    付淮盈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被放在跟前,心里冷笑,指不定在里头放了什么呢,大夫人这些年看着她没了娘,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她站起身,将面前的汤放在温初言跟前,“谢母亲好意,但先前阿兄带我们在方鼎楼用过膳了,我怕浪费,用得多了些,现在是连一滴水也喝不下去了,只是阿兄可能是胃口不好,没怎么用,这碗汤还是给阿兄喝吧。”


    温初言抬眸,有些意外的看着她,随即笑了笑,“往后不必担心浪费,吃不完带回来给底下人也是可以的,何必为难自己,那今日这汤你是没口福了。”


    付淮盈微笑点头,心里却在等温霜叶的动作,不料温霜叶却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温初言喝下。


    付淮盈挑眉,这汤里没有加料?又或者加的料对温初言来说无妨。


    “既然你今日喝不下了,那明日母亲再派人给你送过去。”


    付淮盈抬头看着她阴恻恻的眼神,毫不畏惧,“那便多谢母亲了。”


    温初言和温禹和俩兄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都以为是母女俩的关系缓和了,一时都有些欣慰,连往后如何改口叫温霜叶丈母都想好了。


    “算了,我也乏了,你们回去吧。”


    “是。”


    付淮盈福身,跟在两人身后出去,踏出门槛的时候,她转头,对上了大夫人阴毒的眼神,微微勾起唇角。


    温霜叶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愈发凌厉,“明日这碗汤再给她送去。”


    刘妈妈点头,“夫人,三姑娘今日在这都不肯喝了,就算明日送过去了,也不见得会喝。”


    “那你说怎么办?”


    “夫人,让女子不孕可不止这个一个方法……”刘妈妈说着,凑在温霜叶耳边,说了几句话。


    付淮盈出了霜月院,往一旁看去,月晚已经走了,月晚今日的表现不错,不过她的卖身契还在温霜叶那,得拿到月晚的卖身契,她才能放心用她。


    夜半


    付淮盈将林晏安送的孤本看完,便收拾好和阿娘留给她的书放一起藏好,便熄了灯坐在床上等。


    外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动静越来越大,月晚敲了两下门,“姑娘……姑娘……”


    付淮盈推开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怎么了?外头闹哄哄的?”


    “说是将军中毒了,命不久矣,大夫人已经派人出去外头请青衣巷的刘神医了。”


    付淮盈立刻套了件披风,往外走,“怎么回事,阿兄怎么会中毒呢?我去看看!”


    命不久矣?不对啊,她只往里头放了点助兴的药粉,最多面色发红,喝碗解药,纾解一番就好了,更何况是温初言这样结实的身体,怎么可能危及性命。


    付淮盈进屋的时候,温禹和和温霜叶都在里头了,温初言脸色潮红的靠在床上,嘴唇略有些发白,刘神医正给他把脉。


    付淮盈悬着的心也松下来了,外头的那些侍女仆从一言一语传着,好端端的人也给传死了。


    温初言只着里衣,看见她来,立刻披上外衣,有些担忧,“你怎么来了?夜里风大,这几天又冷得很,大晚上的来,也不担心受凉。”


    付淮盈上前,适时的挤出两滴泪来,“我……我听月晚说母亲去请了刘神医……我害怕,阿兄,你没事吧?”


    温初言闻言,面色也软了许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能有什么事,姑母也是一时着急,乱了心绪。”


    温霜叶站在旁边,眼里的怒火险些将她撕碎,“若不是你非要让初言出去,又怎么会出事?你和你那个狐媚子娘一样,专会祸害人的。”


    温禹和一听这话,立刻上前拽了拽她的衣服,“姑母!”


    温初言的脸色也沉下来了,“姑母,这与淮盈何干?是我昨日答应他们的,再者我好容易回来一趟,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有什么问题吗?这如何能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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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


    付淮盈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肩膀颤着,泪眼婆娑,泪水不断的往下掉,温初言又是一阵心疼。


    刘神医站起身,“这……将军这脉象,是中了药,不过只是微量,再加上身体好,歇两日便好了,我给开两帖药,每日熬煮,喝两日就行了。”


    刘妈妈见温霜叶脸色不好,便立刻上前,递了一锭金子,“多谢刘神医了,今日之事,还望……”


    刘神医接过,给他们留了个安心,“自然,老夫只行医,不做多余之事。”


    温初言思虑片刻,突然想起今日付淮盈没喝的那碗汤,心下一沉,他原以为姑母不过是看不惯淮盈她姨娘,厌屋及乌,每每见到讽刺几句,却没想到已经到了给她下这种腌臜药的地步了。


    温霜叶只是放了些寒凉的药物,她不知道在男子身上,会是这样的,一时眼神也有些飘忽,温初言见她这样,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叹了口气。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姑母,祖母的冥诞要到了,你这几日去趟佛寺,为她老人家抄点经书吧?”


    温霜叶自知理亏,只好点头应下,拉着温禹和出去。


    见人都走了,温初言才抬手给付淮盈擦了眼泪,“好了,阿兄没事,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付淮盈抬眸,眼珠还在眼眶里打转,“阿兄……对不起……是我,是我把汤给你的……如果不是我……也不会……不会……”


    温初言想到她在家中的处境,倍感心疼,“这怎么能怪你?姑母最近做事,确实是过了,幸好是阿兄喝了,如果是你……”


    他都不敢想温霜叶给付淮盈下那些腌臜药是想做什么,他知道姑母善妒,知道她跋扈,却没想到她会这么狠毒,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喝了这种药……温初言深感后怕……


    “不是的……都怪我……”付淮盈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不敢喝……母亲每每给我送吃食都放了东西……我不敢喝才将汤给你的……我以为母亲会制止的……可是你喝了她也没出声……我以为没事的……”


    “我真的以为没事的……”付淮盈啪嗒啪嗒的掉着泪,满脸都写着愧疚。


    温初言微愣,什么叫每每送吃食都放了东西?难怪,难怪姑父会给淮盈开小厨房,原来他也知道,温初言顿感无力,但毕竟是他的姑母,千错万错也不能奈何她。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往后姑母要是再为难你,便派人来找阿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现在很晚了,外头又冷,回去歇着吧?”


    付淮盈乖巧的点了点头,起身回去,脸上的泪痕还挂着,一步三回头的,温初言失笑。


    出了院子,付淮盈脸上的愧疚便消散了,她抬手将脸上的泪抹掉,垂眸,温霜叶之所以不好对付,是她背后的靠山太多了,连下药都能被温初言轻轻揭过,只是去抄几天经书而已。


    如果今日温初言往下查,保不准就会查到她身上,那他会不会也轻轻揭过?付淮盈再抬起头的时候,答案已经出来了,显而易见,不会的,如果是她,那就不可能只是抄写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