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跨冬[先婚后爱]

    宁南嘉输密码进门,在门口就开始喊:“爸,妈,我们回来啦。”


    她爸听见声音拿着筷子迎出来,“正摆碗呢,你们到的刚刚好,洗洗手上桌吃饭。”


    陈澈跟在宁南嘉身后,完全看不出第一次上门的紧张,礼貌喊人:“爸,新年快乐。”


    宁父笑着拍拍他的肩:“快乐快乐,看见你们就快乐。”


    “妈呢?”宁南嘉换好鞋才想起身后人,忙又从鞋柜深处拿了双新拖鞋给他。上次在外婆家他就挺照顾她,这次是在她的主场,她同理也该照顾好他。


    “客厅打电话嘞,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的电话。”


    几人走到客厅,罗文溪嘴上嗯嗯着,眼睛上下扫视了一圈宁南嘉,手指指耳边的电话,示意他们先去餐厅。


    桌上6道菜,5荤一素,应该都是从饭店买回来的,她爸妈都不太会下厨。


    几分钟后,罗文溪上桌,她接过宁父递过来的汤,看着宁南嘉说:“气色看起来比上次好很多,这个月看来休息得很好。”


    宁南嘉握筷子的手一紧,“是挺好的。”


    她记忆中和爸妈一起吃饭总是紧张,是压抑,甚至是胆战心惊的。


    因为他们很忙,难得相处的吃饭时间就成了教育她的时间。


    问成绩,成绩提高了她们教育你别骄傲,成绩下降了,她们问你原因,教育你不能松懈懒惰,并且下达下次考试必须回到原位的目标。


    考上大学后,饭桌问话深奥了很多,会突然抽查,问她某个病怎么确诊怎么治,会督促她做课题,督促她发论文。当她回答不上来时,这顿饭就又会演变成教育大会。


    高中时苏念和她说,她每天都是边看电视边吃饭,她爸妈也从不在饭桌上说成绩,把宁南嘉羡慕得不行。


    罗文溪喝了口汤,“工作的事想清楚了吗?”今天元旦,她也不想吵架,身上凌厉的气势收了收,语气放柔了些:“没想清也没事,我和你爸给你选了几个工作。”


    宁远自动接过话茬,“我和你妈商量好了,你不想当医生我们也不逼你了。”


    年纪大了,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们两思来想去也做出了让步。


    “想来想去,这几个工作最适合你,一个就是A大的医学院老师,要是不想当老师,那就去读博,考你原来的导师,我们问过她了,她很开心你回去读博,等博士毕业,你可以去医院的科研部,也不用上临床。”


    “这2个你要是都不想,就去考医疗系统的公务员,我和你爸也会支持你。”罗文溪接口,话落继续利落地吃饭,速度快而不乱,都是在医院训练出来的。


    “对对对,看你想选哪个。”宁远附和点头。


    医学院老师,医学博士,医疗系统公务员。


    反正她就是得走医学的路呗。


    她们不再硬逼着她当医生,这是她们的让步她知道。


    可是她厌恶学医,他们也是知道的。


    宁南嘉不想在新年第一天就和她们吵架。


    她们为了给她找个轻松的医院工作,应该前前后后问了不少人,她如果直接拒绝,她们肯定会很心寒。


    再拖一拖吧。


    她现在什么工作都没有,她们当然会担心,等到她作出了实绩,她们看见了她的努力和决心,也许就不会再执着于让她从医了,她也会更有底气和她们谈判。


    “那我回去查查资料,好好想想,要是随便做决定到时候又反悔就不好了。”


    罗文溪想了想,是这个理,给她夹了只油焖大虾,“那你认真想,半个月内告诉我们结果。”


    宁南嘉心虚地点点头,往嘴里塞虾不说话了。


    她妈做事风格就是这样,凡事都得定好时间,严格遵守最后期限。


    罗文溪暂时解决了女儿的问题,视线转向女婿,“阿澈,你和南嘉已经结婚一个月了,你对你们的未来有什么规划?”


    陈澈面色如常,仿佛感受不到罗文溪特意释放的强大气场,淡然自若,“妈,您具体想知道哪方面的规划?”


    宁南嘉喝了口汤,自然地看向旁边的陈澈,大眼睛眨了又眨。


    不知为何她心里居然带着点幸灾乐祸,难得能在这张饭桌上看见除她以外的人被她爸妈围攻。


    “譬如小孩的事,南嘉25,你27,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小孩?”


    哦豁!


    催生?


    宁南嘉好奇陈澈会怎么回答。


    陈澈放下筷子,坐姿端正优雅,认真回答:“这方面我和南嘉的确还没有讨论过,无论在哪方面,生产对于女性的影响都远远大于男性,所以我完全听从南嘉的想法。”


    “那如果她决定不生呢?”罗文溪犀利反问。


    陈澈思考几秒,郑重回:“那就不生。”


    “你家里人能同意?”宁远第一个质疑,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男人,尤其是男长辈对于传宗接代多么看重。


    “外公外婆完全尊重我的想法,至于其他人,他们都是外人。”


    外人?


    只是知道陈家父子关系不好,但没想到会差到不认的这个地步。


    罗文溪还想说什么被宁远扯扯袖子拦住了,这话题不适合深聊下去,“行行行,那你们生还是不生就听南嘉的,反正这方面我们是不催的。”


    说完这,他拍拍头,“哎呀,我忘记了,阿澈你还没喝过我酿的酒吧,今天尝尝?”


    听到她爸“我酿的酒”4个字,看热闹的宁南嘉两眼闪光,嘴里的大虾都不香了,“我要我要!”


    她爸酿的酒又香又甜!


    宁远的那一点空余时间,除了陪伴家人就都花在酿酒上了,这还是他爷爷传下来的秘方。


    宁南嘉纯属又菜又爱玩,酒量极低,俗称一杯倒。


    所以宁远会把酿好的酒锁起来,还特别教育她不准在外面喝酒,喝酒只能在家喝。


    不过这点宁远是想太多了,宁南嘉只爱喝他酿的,她嫌外面的酒不够甜,压根不喝。


    她已经有大半年没喝过了,现在一听,馋得不行。


    如果醉了她今晚就在家睡了,反正上次和陈澈在外婆家也睡一起过,以他的品性,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事。


    她不仅自己要喝,还要推荐给陈澈,“我爸酿得超好喝,你必须得尝尝。”


    岳父酿的酒问他尝不尝,他肯定不能拒绝,陈澈点头,想着今晚可以请代驾。


    10分钟后。


    代驾不用请了。


    刚刚那位叫得最大的,要喝酒的,已经趴在饭桌上睁不开眼了。


    就一杯,还是没装满的红酒杯。


    宁父宁母见怪不怪了,看着小醉鬼摇头,叫陈澈他们今晚在家睡。


    “阿澈,我待会泡杯蜂蜜水给你,她渴了就喂她喝,”宁远说完又苦口婆心叮嘱:“你得看着她,别让她在外面喝酒啊。”


    这酒量的确很危险。


    陈澈点头,抱着宁南嘉去了她房间,手上的人很轻,他把人放床上,盖好被子。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整体以蓝色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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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床头柜有2层,每一层都摆满了形态各一的小手办。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陈澈迅速按键静音,先看了眼宁南嘉,见没把她吵醒,才轻声开门出去接听。


    电话接完,陈澈拿着宁父泡的蜂蜜水回房,刚打开房门,就和坐在床上的宁南嘉对上眼。


    女生巴掌脸红通通的,头发软软地披在肩头,头歪了歪,两只大眼睛眨啊眨,好几秒后才开口:“你是陈澈。”


    声音又柔又软。


    陈澈跟着放柔,回:“我是。”


    他把门关好,在小醉鬼直勾勾的眼神下坐在床边。


    喝醉的宁南嘉会乖乖睡觉,但如果被吵醒,就会变成小话痨,平时不会说不敢说的话,都会说。


    “你、”醉鬼头前倾,双手撑在被子上,晃动间,一侧长碎发似有如无地扫过他的肩头,她仰头,盯着他问:“你最近很忙吗?”


    “有一点。”陈澈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问,视线扫过那缕长发,睫毛微颤,下一秒视线移开,上半身往后倾斜,拉开两人的距离。


    “只一点吗?”醉鬼听完皱皱眉,似乎不理解,“可是你每晚都不回家吃饭呀。”


    陈澈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


    那边没得到回应的醉鬼不依不饶,右手食指举起,然后一下一下戳他放在床边的手,“你只一点忙,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女生似乎天生体温就比男生低,冬天更为明显,宁南嘉戳着戳着觉得暖暖的很舒服,手指忍不住蹭了又蹭。


    蛮横中又带着撒娇口吻,陈澈是第一次听到。


    他迎着她的视线,眼神深了又深,按下她捣乱的右手,紧紧握在手里,她每戳一次,他的心脏就剧烈抖动一次,心跳失去了原本的规律,杂乱无章又热烈狂跳。


    在失序的心跳声中,他身子慢慢回正。


    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因为不想和她过多接触。


    为什么不想和她过多接触?


    因为他发现了异常。


    他在她身上有异常的期待、关注……


    甚至似乎还有,对他来说很陌生的喜欢……


    这些异常,会干扰他的生活,影响他的判断,甚至操控他的思维。


    他不愿意给任何人机会操控他,他要永远冷静、理智,他和他妈妈不一样,不会把弱点和把柄送给他人掌控,最后落个消香玉陨的结局。


    所以他要趁一切还未开始以前,趁这些异常还可控时,就扼断这一切。


    可是眼前的人,却总是时不时地诱惑他……


    笑话是,小蛋糕是,丸子头的女孩是,现在也是……


    忽而,他低头向她靠近,眼神泛黑,“你呢?想我回家吃饭吗?”


    宁父酿的酒的确很香,两人距离不断拉进,呼吸交缠间酒香弥漫。


    在层层酒香中,他好像也醉了,只能看见女生鼻尖左侧的那颗小痣,在本该停下的位置,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继续俯身。


    真喝醉的宁南嘉反应迟钝。


    她先低头看了看被束缚住的右手,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包裹住,哦,是只大手,带着薄茧的食指和大拇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腕,又烫又麻,又有点疼,连带着心间都有些发痒。


    刚想摇手挣开,头顶又有另一道灼热靠近,它缓慢却又难以忽视,似要将她缠覆。


    她再抬头,看见了不断往下的俊脸,近到她觉得,她再抬点头,她就能吻上他的唇。


    堵住他的呼吸,不让他烫她。